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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斗天王之风流-第5部分

小说: 斗天王之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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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仿佛连绝情也似是一种赠阅。
  每个人都是爱自己的,但她却爱上了他,爱上了他就爱不了自己了。
  所以在无尽的夜里,她焚烧他的名字,但折磨的却是自己。
  ——他居然还记得自己的那次的落发……
  (可是他的话锋又似是专攻人的内脏……)
  她噙着泪,不让它垂落下来,狠着心狠着声狠狠的说:“你的绝招是把故意表达为诚意,我上过你的当,我再也不上你的当!你杀了无辜的村民,又图奸龙女捕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今日我们决不能放过你——”
  孙青霞摇摇首,只为这个女子觉得可惜可憾,“你说这种话就有用了吗?自欺欺人,骗得了人,骗得了自己吗……”
  他觉得苏眉己失去常性,他正为这一点觉得可悲。
  他倒不是为自己辩护。
  因为他不在乎!
  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甚至也不在乎自己的看法。
  可是他说了一半,突然发现自己错了。
  而且恐怕还错得很厉害。
  很恐怖。
  很万劫不复。
  因为一把剑已横在他咽喉上。
  很小巧精致的剑。
  一把女人的剑。
  孙青霞没有再动。
  因为他已给胁持了。
  剑已搁在他颈上,只要稍一发力,他就得脑分家,命送于这把相当女人的剑下了。
  这把女人的剑,当燃是握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很女人的手。
  秀、巧而纤丽的手。
  拥有这样女人的手的女人,一定也是个很女人的女人,或者,也是个很女子的女子。
  女人和女子,毕竟是有些微儿分别的。
  ——是谁家的女子,能这般贴近孙青霞,甚至横一把剑搁在他脖子上,而他犹未觉察?
  是龙家的女子:
  龙舌兰。
  二、天荒地老情已灭
  孙青霞这才省悟:自己实在太大意了。
  ——无怪乎苏眉会说这种话,甚至是一早麻三斤就这样说话了。
  这根本是一个局。
  ——那些话是说给正在慢慢、渐渐苏醒中的龙舌兰听的。
  他们要刚从昏迷中苏醒的龙舌兰女捕头相信一件事:
  她身上衣衫半去,是因为他要强奸她,甚至还是他杀了所有的乡民,而这些和尚、道士、箭手、剑手、乃至树上的女子以及麻三斤,全是来救助她的、保护她的、保住她清白的人。
  龙舌兰听了,毕竟是名震江湖的女神捕,她一直仍佯作晕迷,但其实是在等待时机:
  ——等待机会来钳制自己!
  他已有口难言。
  百口莫辩。
  他失去证人。
  没有朋友。
  ——甚至证据确凿,铁案如山。
  他,只一个人。
  敌人,却是全部。
  他竟一时大意,受制于她的剑下。
  ——他正救护的人之剑下!
  他的命悬于剑锋。
  剑在龙舌兰手上。
  ——由于他背着龙舌兰,而今一旦让她的剑搁在自己脖子上,这就极难以甩脱了,何况龙舌兰武功极高。反应极快的女子。
  剑锋、刀刃一向都是冷的。
  剑刃刀锋,本来都还点冰意。
  可是这把搁在他脖子上的剑,却不是。
  它就算不是热的,也是温的。
  ——这把怀剑想是一直收藏在这姑娘的亵衣内,所以才没给施暴的烦恼大师搜寻出来吧?
  (收藏得这么隐秘的小剑,想是一个玉洁冰清的女子在生死关头的最后武器吧?
  那本该是发生在那淫僧正在强行奸污她的时候,她突然一痛而醒,又羞又怒之下,拔出剑来在那淫僧欲仙欲死时一剑杀了他的事。
  不过,那也得要那施行好肆的人,到头来仍然没搜出这小剑,又或因太急色之故,未曾尽褪这姑娘的贴身小衣才有可能保住这把剑。
  可是,而今,这柄很女人的剑,却用来对付自己,而不是那淫徒。
  那淫徒却给自己杀了。
  自己却成了淫贼。
  在这种时候,孙青霞居然还想到这些。
  生起这些联翩浮想的他,只有苦笑。
  只是,想起而今这柄搁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锋,在片刻前还紧紧的贴在那姑娘温热的身子上,她心头却生起了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这温热想是这姑娘的体温,传到剑身上,再传给自己的吧?
  这女子的身子发了暖。
  ——昏迷的人的身体通常都会比较冷,但他背着她的时候,却仍是感到很温,很热……
  奇怪的是,刚才他背着她招招拼命、式式抢攻的时候,却一点也没生起这种浮想、妙念。
  而今命在剑下,他反而生起了这般想入非非的念头。
  他这样想的时候,苦笑渐渐转为一抹诡笑,仿佛给制住了的不是他,而是她一样。
  他古怪的笑意使全场的人都以为龙舌兰并没有成功的制住他,一时都不敢有异动。
  直至龙舌兰低声怒叱:“……你这淫徒,丧心病狂,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你死有余辜!”
  孙青霞只觉得好笑。
  “我一向都死有余辜、但也活有余味就是了。”他满不在乎的反讽龙舌兰,“你醒的真不是时候,可谓醒不如睡。”
  龙舌兰又羞又愤,发现在场人人望着她的身子,眼中透露奇诡的异色,令她无措。这时身上衣裳有多处已给撕破,白玉凝脂的胴体,若隐若现,她身在孙青霞背上,若挺直身子,则让大家都看个清楚;若俯身曲背,就不那么招摇,但却让这无行浪子占了便宜。
  她一时伸也不是,屈也不是,相当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但手上的剑却很稳定。
  ——她毕竟是个大姑娘。
  但她也究竟是京是第一紫衣女神捕。
  即然她已抓住了恶名昭彰的淫贼,她就决不让他脱逃。再尴尬也得把此事办好、把此贼治罪。
  这儿他没什么熟人。
  但至少有一个。
  所以她向苏眉遥遥招呼道:
  “你有没有衣服……”
  苏眉如梦初醒。
  她忙解下自己身上的绊色披肩。
  龙舌兰的姿势仍“半起半伏”在孙青霞背上,她准备在接过披毡之前,先封孙青霞穴道,以免一失神间教他溜了。
  ——她知道这必定是个极其狡诈的人。
  (……竟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幸好有这么多人在,自己才能幸保——)
  (咦,这些又和尚又道士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龙笑兰简直恨死了孙青霞,但在她正好起念要封制他穴道之前,孙青霞冷哼了一声,道:
  “你不如一剑杀了我吧!”
  龙舌兰奇道:“你知道我要点你穴道?”
  孙青霞谈谈地道:“你总不会放了我。”
  龙舌兰道:“你宁死都不肯受制?”
  孙青霞道:“死在你剑下,总好过落在他们手上。”
  龙舌兰:“你真有骨气,就不该做出这等兽行。”
  孙青霞:“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怎么当女神捕的!”
  舌兰:“这些乡民不是你杀的?”
  青霞:“我杀他们作甚?”
  麻三斤突大喝道:“你杀他们,因为他们阻止你强暴姑娘!”
  龙舌兰听得粉脸一寒,剑锋已在孙青霞颈上挤翻出一道白痕。
  可是她不喜欢麻三斤。
  她打从一开始就不信任这个人。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因为直觉。
  ——一个灵敏的女子,对男人忽然生起喜欢或厌恶的感觉,纯粹是因为直觉:她生气他,可能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她讨厌他,可能也是因为他看她的眼色:她爱上他,纯粹可以是因为他沉思的模样;她离开他,也可能只因为她不喜欢他的沉吟。
  所以她反而向孙青霞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杀他们?”
  孙青霞立即答:“有。”
  龙舌兰手中又一紧。
  剑锋上撩,剑身上已微见血沟了。
  “你为什么要杀害这些无辜良民!?”
  “无辜?”孙青霞哈哈一笑,用手一指,“我只杀他一个。”
  他指的是死犹凶神恶煞一般的烦恼大师。
  龙舌兰呆了一呆,“他是谁?”
  孙青霞好暇以整的又用手一指道士:“他是一恼,”又跟扫向另一活着的和尚,“这是菩萨,”
  “你好歹也是个捕快,”然后他好暇以整的反问:“你说那死了的和尚还会是谁?”
  龙舌兰震诧地道:“烦恼大师!”
  孙青霞道:“他是烦恼,死了倒就啥烦恼都没了,但什么大师、上人,都是狗屁!”
  龙舌兰奇道,“你跟他有仇?”
  孙青霞傲然道:“他不配跟我结仇。”
  龙舌兰道:“那你杀他干啥?”
  孙青霞陡地一笑:“如果我说我是为救你杀他,你信不信?”
  龙舌兰瞪大了眼:“为我?我!”
  孙青霞脸色一沉:“你不信,我又说来作甚?”
  龙舌兰手又一紧,“你敢不说?”
  孙青霞怪眼一翻,“你要就杀,唠叨什么!?”
  龙舌兰冷笑道:“你本就罪该万死,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孙青霞顿了一顿,忽道:“好软。”
  龙舌兰奇道:“什么好软。”
  “我的说你的胸。”孙青霞道:“贴在我背上,好软。好暖。”
  “你!”
  龙舌兰剑势又一撩,脸色飞红了两朵惊心的嗔云,但她反而设立即下手,却问了一句:
  “枉铁二哥对你那么看重你真是无药可医!”
  孙青霞冷冷的道:“我本就是我,无论他看不看重我,我还是我。”
  “你还是你?”苏眉冷笑道:“你还是色魔的你,这点的确一点儿出没变,到这时候,你还在名动京师的紫衣女神捕面前扮浪子充英雄,讨人喜欢讨人怜。”
  她解下了披毡,示意菩萨和尚过来取,并转交予龙舌兰,一面却柔声问:“你以前对我说过天荒地老情不变的那些话呢?现在又跟椎说去了?嗯?”
  “没有限谁说去,”孙青霞冷冷的道:“那只是你们幻想出来的,我根本就——”
  他本来想说:“根本就没有爱过你”这句话,但说了一半,觉得说这种活未免伤人过甚,所以就转而冷冷地道:
  “天荒地老?情早就灭了。苏眉,你死了这条心吧,为报仇付出代价,那等于给毒咬了一口的人再趴下跟蛇对噬,是绝对不值得的。”
  苏眉听了,眼里登时噙住了泪,“孙青霞,我佩服你,你真狠,你比蛇还毒,——我不信你就没爱过我。”
  孙青霞呗了一声,道:“我是喜欢过你——”
  苏眉眼睛一亮,孙青霞接着说说:“但那有什么用,你是那样的女子,我又是这样的男人,我和你天生合不在一起,早分到了两边。你是你,我是我,你硬把你和我拧在一起,闹得人个折肢断腿的,何苦?何必!
  苏眉恨声道:“你……你当初夺我剑时,又不那么说!”
  孙青霞道:“我本来就没意思要为一把剑闹得这样子!”
  苏眉跺足,泪儿直自玉颊挂落下来:“你若无意我便休,那还罢了——但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娘!?”
  孙青霞要说,忽止、四顾,叹道:“算了,她是咎由自取。”
  龙舌兰以剑胁持着孙青霞,左听苏眉一句,右听孙青霞一句,莫衷一是,但见苏眉掉下了泪,那泪儿清得似一块冰,不党也为她好友心疼,真是我见犹怜,不禁把手上的剑中着孙青霞的脸颊,又紧了上了一紧,低声叱道: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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