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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部分

祸害大清 [粗校对版]-第350部分

小说: 祸害大清 [粗校对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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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要从满狗皇帝身上下手。”卢胖子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满狗朝廷在防着耿精忠,耿精忠又何尝不在防着满狗朝廷?周边只要稍微有一些风吹草动,就绝不能排除他狗急跳墙,先下手为强!所以不用从满狗皇帝身上下手,只要操作得好,那么即便是两广总督或者福建总督,甚至是福建地方绿营,周边的阿席煦、董卫国或者接替尚可喜掌管广东兵权的尚之信,都有可能把耿精忠逼反。”

“等等,一峰,你刚从嵇茄山回来,还不知道广东的事吧?”胡国柱赶紧纠正,找出一份公文递到卢胖子面前,“前段时间收到的消息,满狗皇帝派安亲王岳乐率领三千精兵护送尚可喜南下返回广东,并且加封岳乐为奉命大将军,统属东南沿海兵马。看模样,满狗皇帝是打算把岳乐当做一颗钉子插在广东,同时牵制我们的东路军、台湾郑经和福建耿精忠了。”

“有这事?”卢胖子一惊,赶紧接过那份公文仔细看了起来,看完之后,卢胖子又飞快掐起指头计算时间,计算完后,卢胖子情不自禁的杀猪一样惨叫起来,“啊——!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啊——!”

“可惜什么?”吴老汉奸和胡国柱、汪士荣都被吓了一大跳。

“当然是逼反耿精忠的天赐良机啊!”卢胖子大力跺脚,捶胸顿足的喊道:“岳乐护送尚可喜南下广东,肯定要从福建经过,我们如果派一支精兵,或者让郑经派出一支精兵,假扮成耿精忠的军队在途中袭击岳乐和尚可喜,嫁祸到耿精忠头上,那么一旦得手,耿精忠就算再不想反,也不得不反了!就算不能得手,耿精忠和岳乐、尚可喜也必然互相猜疑,有利于我们煽风点火,巧施离间!”

“但是现在,今天已经是二月二十八了!岳乐和尚可喜二月初四从京城出发,我们再想布置这样的妙计,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卢胖子在这里捶胸顿足,懊悔不已,吴老汉奸和胡国柱等人则在这里面面相觑,汪士荣则勃然大怒,直接喝出声来,“闭嘴!想当然的蠢货!你以为我们没想过这样的主意?你知道岳乐和尚可喜是走的那条路到广东么?情况都不了解,就在这里胡说八道,自以为是!”

“什么?”卢胖子被吓了一大跳,惊讶的问道:“岳乐和尚可喜没走福建这条路回广东?那他走的什么路?”

“当然是江西这条路了,难道他们还有胆子走海路?”汪士荣没好气的说道:“我们的细作探报,尚可喜和岳乐根本就没进福建,绕着福建转了一个大圈子,走广信、建昌、赣州和韶关这条路回的广东!这些地方全部被满狗军队控制,又不归耿精忠统属,我们怎么嫁祸到耿精忠头上?”

“还有这事?”出了这么大的丑,卢胖子难免有些尴尬傻眼。但转念一想后,卢胖子又跳了起来,欢喜叫道:“祖父,姑父,良臣先生,这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怎么又是好消息了?”被卢胖子一惊一乍弄怕了的吴老汉奸苦笑问道。

“祖父,换成你是耿精忠。”卢胖子奸笑问道:“岳乐和尚可喜放着笔直近路,偏偏绕了一个大圈子,绕开福建回广东,你会怎么想?”

“我会怎么想?”吴老汉奸楞了一楞,半晌才回过神来,拍案道:“对!如果换成本王是靖南王,必然会又惊又怕,明白满狗朝廷对自己的提防已经到了极点,更加的提心吊胆,草木皆兵!”

“岳父言之有理,看来满狗朝廷和耿精忠之间的互相猜忌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百倍!”胡国柱附和,又迫不及待的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满狗和耿精忠的矛盾彻底激化,彻底爆发?”

“关于这一点,我们恐怕就得从岳乐和尚可喜身上做文章了。”卢胖子沉吟道:“但距离太远,我们对福建和广东的情况掌握不多,很难做到对症下药。最好是请祖父派一个全权使者到福建或者台湾去,掌握和了解当地的实际情况,根据实际情况制订对策,因地制宜随机应变,这样才有法子达成目的。”

“这个使者,老夫当然可以派。”吴老汉奸爽快答应,又问道:“但问题是,派谁?需要派一个什么样的使者?”

“必须得擅长随机应变,能言善道。”卢胖子想都不想就答道:“还得有组织能力,擅长交际,能够取得耿精忠、尚可喜、尚之信、岳乐和郑经这些人的部分信任,还得有胆略,有见识,身处惊涛骇浪之中仍然能够玩弄敌人与鼓掌,犹如弄潮……。咦?祖父,姑父,良臣先生,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说到这里,卢胖子忽然情况不对了——因为吴老汉奸、胡国柱和汪士荣三人,都在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半晌后,卢胖子终于回过神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惨叫道:“祖父,你该不会是想让孙婿当这个使者吧?”

“你说的这样的人,祖父麾下只有两个。”吴老汉奸苦笑说道:“一个是你,一个是你大姑父的父亲胡水心,但他七年前已经在京城不幸病逝了,现在也就只剩你一个了。”

“一峰,这个差事,简直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啊。”胡国柱开玩笑道:“说到擅长随机应变和能言善道,岳父麾下那么多人,可有一个人赶得上你?至于善于交际组织、有胆略有见识、身处惊涛骇浪还能犹如弄潮这些,说句大实话,在你面前,就连姑父我都得甘拜下风!”

“没错,这点学生非常赞同…士荣想要继续板起臭脸,但还是忍俊不禁起来。

“我去……?”卢胖子有些犹豫起来,开始盘算自己去办这个差事的可能性。还好,吴老汉奸笑够之后,很快就挥手说道:“不行,一峰你虽然很适合这个差使,但你绝对不能去!一是孤的身边不能少了你,二是你现在的名声也不小了,满狗又恨你入骨,你要是深入险地,孤第一个不放心。”

“不错。”胡国柱也收住笑容,点头附和道:“一峰绝不能去,现在谁都知道我们的新式火器都是一峰亲

“王爷和金吾将军都考虑得周到。”汪士荣难得开一次玩笑,“茂遐先生的这个学生,脑袋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如果拿去卖银子,只怕满狗那边舍得拿出半个国库来买。”

吴老汉奸和胡国柱一起大笑,都说此言大确,卢胖子的这颗肥头如果拿出去卖,不管是康麻子、耿精忠、郑经和尚可喜父子,都绝对舍得拿出一半的一年岁入购买,当年吴应麒用一个七品知县的官职买到卢胖子,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卢胖子则表情羞涩,嘿嘿傻笑,内心却着实警觉——自己的锋芒始终还是太露了,目前自己还有用处又表现得无比忠心,吴老汉奸自然是拼命重用,但如果到了鸟尽弓藏或者吴老汉奸对自己生出忌惮那天,恐怕自己就彻底难容于吴老汉奸了。

“还好,好象历史上,吴老汉奸直到死的时候,都还没干出过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卢胖子在心里偷偷安慰自己一句,又为难说道:“祖父,如果孙婿不亲临现场的话,隔着上千里路,实在很难制订策略,逼反耿精忠啊。”

“不急,反正我们还有大半年时间,饭要一口口吃,满狗要一天天杀,一天也打不下北京城。”吴老汉奸挥挥手,难得说出一句通情达理的话,又强横无理的说道:“既然这个难题是你老师刘玄初出的,那如何解决,本王就交给你了。东南各地收集来的消息情报,你都可以随时调看,耿精忠派来这边和我们联系的使者,你也可以随时接见,等有好主意,再来向本王禀报不迟。”

“谢祖父。”卢胖子躬身道谢,肥脸上却始终还有些愁眉苦脸——自古以来,离间计和反间计能够成功,都是建立在知己知彼对敌情绝对了解的基础上,也是建立在对敌人心理的绝对掌握的基础上,现在自己只是大概掌握敌人的互相提防心理,对现场的具体情况却几乎是一无所知,身在千里又如何能逼反耿精忠,促使满狗与耿精忠的矛盾激化爆发?

“一峰,尽力吧。”胡国柱看出卢胖子的为难心思,上来拍拍卢胖子的肩膀,安慰道:“我一会就让人把我们收集到的所有东南情报都送到你那里,你抓紧时间看看,尽力想想办法,如果实在不行,岳父也不会怪你,毕竟这是一个天大的难题,实际情况又放在这里,实在办不到也没办法。”

“不错,实在办不到,本王也不会怪你。”吴老汉奸笑笑,“本王又不是你个老师,根本不顾实际情况就乱出主意,主意好是好,结果办不到,反倒让人心里难受。好了,不说了,天色不早了,都陪本王用饭去吧。”

……………………

虽然吴老汉奸和胡国柱等人都考虑到了实际情况,对自己并没有过于苛求,但卢胖子还是把这件事始终惦记到了心上,绞尽脑汁的苦苦思索。以至于晚上回到宅院中,向缐虞玄交完拖欠一月之久的租子,又把缐虞玄哄了睡去后,卢胖子又很快披着衣服爬下床来,坐到桌旁拿起东南军情仔细钻研,连夜思索如何逼反耿精忠。

“死胖子!”正考虑得入神的时候,一只温软的小手忽然掐住卢胖子的耳朵,柔媚的声音埋怨道:“我就说嘛,怎么半夜醒来不见人,怎么跑这里来了?说,是不是在长沙府有人给你送了姑娘,已经把你掏空了,所以对我没兴趣了?”

“冤枉啊,我在嵇茄山的时候,睡都是睡在火器工场里,那来的时间去找姑娘?”卢胖子一边喊冤,一边把缐虞玄搂到怀中,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又淫笑问道:“再说了,我刚才交的租子那么多,你装都装不下,还都被呛着了,象是被掏空的模样吗?”

“去你的!下流!”缐虞玄大羞,又在卢胖子肩上咬了一口,这才问道:“那你大半夜的怎么又爬起来看公文?有什么公事,不能等明天再说?”

“没办法,我老师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不得不伤脑筋啊。”卢胖子叹了口气,把刘玄初的书信和吴老汉奸交代的差使大概说了一遍,并叮嘱缐虞玄千万不能外泄,以免不慎走露风声,让本就无比艰难的难题更难解决。

“你的老师也真是的。”听完之后,缐虞玄也忍不住埋怨嘀咕起来,“他也真是会出主意,耿精忠和满狗又不是傻子,凭什么要无缘无故的自相残杀,让我们拣这个天大的便宜,这不是为难你么?”

“没办法,谁叫我摊上了这样的老师呢?”卢胖子极没良心的叹息一声,又苦恼的说道:“其实,这件事虽然看上去艰难,但实际上还是很有希望的。从尚可喜和岳乐绕路江西回广东这点来看,我可以肯定,岳乐和尚可喜绝对已经在无比提防耿精忠了,耿精忠也肯定已经在草木皆兵担心满狗抢先下手了,就好象两桶火药放在了一起,桶盖也已经打开了,只需要一颗火星就能引爆,但怎么点燃这颗火星,我就是没有办法。”

“这个我可帮不了你。”缐虞玄用小手抚摸着卢胖子赤裸的胸膛,很是无奈的说道:“不管是耿精忠、尚可喜还是尚之信,我之前在广西的时候都几乎和他们没有半点接触,想帮你也帮不上。”

“是啊,我和他们也接触不多。”卢胖子愁眉苦脸的说道:“我和他们虽然都见过面,但了解实在不多,根本没办法对症下药,我们收集的东南军情又很粗略大概,让我怎么制订这个计划?”

“咦?”缐虞玄忽然心中一动,忙又掐了一把,提醒道:“死胖子,你怎么这么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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