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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部分

重生之大科学家-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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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广东、广西,也都换过两任都督。

……

南京如今是中华民国政府的首都,各路军队云集,虽然不至于“议员多如羊,协统贱如狗”,但各种高官也确实不值得稀罕,更何况阎锡山这种穷途末路的都督?各部总长、次长除了虚与委蛇之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一再碰壁之下,让阎锡山心灰意冷,甚至想要通电下野。就在这时候,第三个能拯救他的人来到了南京。

不错,这个人就是孙元起!

现在孙元起是全国排名前三的实力派,无论袁世凯还是孙中山,对他都极力笼络。而且在陕西有第四十四、第四十五混成协,在京师附近有第四十七混成协,可以迅速解决山西的燃眉之急。只要能请动孙元起出马,保证可以马到成功。但如何去向孙元起张这个嘴呢?

对阎锡山来说,孙元起对自己有知遇之恩,这些年来一直提携有加,是当之无愧的恩师。结果自己却忍受不住权欲的诱惑,脑袋长了反骨,主动叛出师门。即便如此,孙元起也没有一句斥责之言,这更让阎锡山觉得愧疚。如今自己陷入危局,又回过头来上门求救,就算孙元起宽宏大度既往不咎,自己良心上能过得去么?所以阎锡山也大为踌躇。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实在不愿求到孙元起门上。

无奈形势比人强!眼看地盘被卢永祥部一点点蚕食,山西军政府覆亡在即,阎锡山只有狠下一条心,趁着孙元起下榻南京之际登门拜见,希望他能念在两人师徒一场,还存着一点香火之情。

听完阎锡山的介绍,孙元起眉头紧皱:“这个问题怕是有些棘手啊!”

阎锡山再次跪倒在地:“如今能够解救山西危局的,只有先生您了!拂逆之罪,罪在锡山一人,与周荫人、何成濬等无关。希望先生能够大人不计小人过,救救他们吧!学生发誓以后一定唯您马首是瞻,绝不悖逆。如违此誓,天人共弃!”

孙元起赶紧又把他扶起来:“百川不必如此!你放心,你们山西问题我会尽最大能力去解决,只是如今南北形势复杂,袁慰庭又对同盟会大有意见,恐怕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这个词很奇妙,字面意思是要认真考虑,给人无穷希望。但用在官场上,则表示无限期拖延:回家耐心等着吧,等共产主义社会实现了,你这问题也就解决了!

这些天阎锡山到处喊救命,听到的“从长计议”几乎能把耳朵磨出茧子,此时再次听见却浑身发软,眼泪忍不住又要流下来,哀哀地叫了一声:“先生!”

孙元起知道阎锡山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道:“百川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搪塞你的意思,只是说解决山西问题的方法需要仔细考虑一下。你刚才也说到,袁慰庭手下的卢永祥部已经占据山西大部分地区,如今要想让他撤军,必然要给够他足够的利益来交换,否则他们怎么可能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现在需要自己考虑的是要拿出什么样的利益,或者满足他们什么样的要求,才能让他们满意。”

第二九一章且待夜深明月去

孙元起话说的很直白,也很一针见血。阎锡山听罢有些默然:如今他被卢永祥打得屁滚尿流,地盘都丢了一大半,手里哪还有什么值得交换的利益?即便真有,卢永祥直接自己动手去取便是,何必和自己多费口舌?孙先生既然跟他说的这么通透,无非是打算想用自己手中的利益和袁世凯做交易。

想到此处,阎锡山嗓子眼有些发堵,眼眶一热,眼泪就流了下来,涩声说道:“对不起,锡山让先生为难了!要不我们山西军政府余部暂时避其锋芒,由大同撤往内蒙绥远、包头一带静观其变?如此一来,既可以保存实力,又不用与北洋精锐正面交锋,待以后时机成熟还可以重返山西。”

孙元起却说道:“这虽然不失为一种方法,但就这么撤往内蒙,你们甘心吗?这样吧,我过几天北上和袁慰亭晤谈,会尽力争取通过和平磋商手段解决山西问题的,还请你稍安勿躁。”

阎锡山又一次跪倒在地,重重地给孙元起磕了三个响头,真心诚意地说道:“谢谢先生!先生之恩,锡山没齿难忘,今生必定全力报答!”

见同龄人模样的阎锡山给自己跪倒磕头,孙元起赶紧避开,然后又说道:“对了,百川,你最好命令你们山西军政府余部先在大同附近固守一段时间,并随时准备撤往内蒙。如果谈判还没有达成,你们便被赶出山西,那就有些被动了。如果你们寡不敌众,又或者我和袁慰亭没有谈拢,撤到内蒙也可以伺机东山再起。”

阎锡山起身恭敬地答道:“是,学生回去之后便妥善安排!”

送走阎锡山,孙元起又躺回床上。但是经过阎锡山这么一闹,他再无半点困意,眼睛盯着黑漆漆的窗外,这些天受压制的各种负面想法突然涌向脑海:刚才为什么不答应孙中山轰炸袁世凯寓所的建议?如果炸死袁世凯,世间将在没有洪宪帝制,也没有什么北洋政府,自己则会因此得到南京政府的巨额报酬,大总统还是国务总理?

为什么不答应?是因为担心经世大学受损,还是害怕改变历史?改变历史不是穿越众的专利么?比如刚才要是不管阎锡山的死活,是不是历史上就没有统治山西长达三十七八年的“山西王”了?

国家主义究竟是什么?是青年人为国奋斗的精神支柱,还是当权者玩弄民意的虚假幌子?自己选择信奉国家主义,是来自于被洗脑后的教育灌输,还是当前社会的真实需要?

研究科学技术究竟能为国家做些什么?科学改变社会,技术造福民生,到底是经验总结还是墙上标语?八年抗战、十年浩劫中死的科学家还算少么?他们在贫病交加而死的时候,是否曾为自己选择研究科学而悲哀悔恨?

……

就这样胡思乱想,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起来只觉得脑仁有些隐隐作痛,却再也记不起昨天夜里到底想出了什么结果。

孙元起害怕麻烦,吃完早饭之后便在卫队护送下前往火车站,准备由沪宁铁路前往上海。然而孙元起不耐烦和南京政府官员打交道,并不代表南京政府官员对他也不耐烦。等他抵达车站的时候,只见站外人潮涌动,想来众人在此已恭候已久,甚至孙中山和黄兴两位“**伟人”也赫然在列。孙元起少不得忍住头痛,和他们一一话别。

上了火车之后,发现实业部总长张謇、交通部总长汤寿潜两人居然站在自己包厢门口,孙元起大吃一惊,连忙上前问道:“啬翁、蛰翁,你们这也是要去上海?”

张謇、汤寿潜两人同时一愣:“你不是让我们去上海参加新中国党成立大会么?”

孙元起情不自禁拍了拍脑袋:“实在对不起,昨晚上睡得太迟,糊涂了!来来来,两位前辈里面请,昨天在码头上人多事杂都没空说上话,今天咱们正好坐下好好聊聊!”

张謇、汤寿潜两人都已年近六十,从年龄上说确实算得上孙元起的前辈,但孙元起口中的“前辈”却另有一层含义。汤寿潜是光绪十八年(1892)中进士后入翰林院为庶吉士,张謇是中光绪二十年(1894)恩科状元后授翰林院修撰之职,而孙元起在光绪三十年(1904)才混进翰林院当侍讲学士。按照翰林院的规矩,他们是孙元起标准的“前辈”。

三人谦让一番之后,才在包厢内各自坐定。刚落座,年龄最大的张謇便开门见山地问道:“百熙,你对当今局势到底是怎么看的?在座都是党内同志,还请直言无隐坦诚相告!”

孙元起跟这两位官场老油条说话,远没有面对孙中山那么放得开,当下字斟句酌地答道:“现今局势纷纭复杂,南北矛盾尖锐对立,但归根结底是双方在争夺正统地位。南方是**发源地,在成立共和政府上占有先天优势;北方则拥有重兵,很有希望以武力夺得正统。所以双方有些僵持不下。

“在我看来,国内刚经过**举义、清室退位之变,国计民生遭到重大破坏,此时当镇之以静,不宜再大动干戈。我此次东下北上,会与孙逸仙、袁慰亭商谈,希望他们以和为贵,不要随便挑起战争,让天下百姓受苦。”

张謇微微颔首:“能不打仗自然最好!其实南京民国政府也不想打仗,现在别看南京周边云集二三十万军队,其实大半都没经过正式军事训练,乱哄哄的如同土鸡瓦狗,怎么会是北洋军的对手?真要打起来,袁慰亭派两个镇就能把他们全部击溃!好在孙逸仙和黄克强有自知之明,不敢真和袁慰亭兵戎相见,一意和谈。奈何袁慰亭调兵遣将步步紧逼,只怕南京民国政府想求和也难以做到!”

孙元起道:“袁慰亭步步紧逼,无非想要民国大总统一职。南京民国政府要是真心想求和,直接把职位让给他便是,哪里那么多苦恼?”

汤寿潜说道:“现在南方虽然号称民国政府,其实各省都督都有自己的谋算,如同一盘散沙。孙逸仙是希望利用民国大总统的名号统合各方势力,与袁慰亭抗衡。如果他辞去了民国大总统,便只剩下同盟会会长一职,手里无权无位无兵无饷,还怎么约束各省桀骜不驯的都督?”

孙元起道:“若是惹恼了袁慰亭,北洋军旌麾南指,一举荡平南京政府,到那时候孙逸仙还不是同样一无所有?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乘着南北和谈之机趁机放手,把民国大总统一职让出去换些实利放在手里保险!”

汤寿潜赞道:“百熙可谓旁观者清,你对孙逸仙也是这么说的?”

孙元起点了点头:“不错!”

张謇脸上没有半点喜色,摸着胡子问道:“如果袁慰亭执掌民国政府,我们新中国党该如何自处?”

在如今的南京民国政府里,立宪派占据了半壁江山,甚至把持部分政务。像内阁九部总长,除去陆军部、海军部外,有四人是明确具有立宪背景,分别是内务部总长程德全(原江苏巡抚,积极参加预备立宪活动)、实业部总长张謇(预备立宪公会副会长)、交通部总长汤寿潜(预备立宪公会副会长)和教育部总长孙元起(预备立宪公会会长)。

此外,政府中江浙籍官员也占有很大比例,张謇、汤寿潜都是受益者。一旦袁慰亭执掌民国政府,为了确保自己的话语权,必然大肆更换内阁成员,以北洋系官员替代立宪派和江浙籍。到时候,不仅张謇、汤寿潜在政府中的亲信难逃清洗厄运,只怕他们两人的总长之位也难以保住,这由不得他们不担心。

孙元起道:“所以我向孙逸仙建议,南北和谈条件之一就是实行议会共和制,即总统由国民议会全体选举产生,而政府内阁由拥有多数议席的政党组成。我们新中国党虽然人数不多,但有啬翁、蛰翁出面支撑,必然可以在江浙一带呼风唤雨;敝人虽然不才,也能对川、陕、甘等省略施影响。我们以五省之力,难道还不能在议会中占据一席之地?

“此外,我和孙逸仙还就同盟会与新中国党在议会中合作问题达成一致。若是袁慰亭真的答应实行议会共和制,以后我们党和同盟会联合组阁的希望非常大。如果新中国党发展顺利,甚至将来我们单独组阁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请啬翁、蛰翁不必计较一时一地的得失,不妨把眼光放得更远些。”

这番话里自然有真有假,目的就是画一个大饼给张謇、汤寿潜看,让他们在光辉未来鼓舞下积极推动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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