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相李布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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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五花道:“他?”
张幸手道:“高未末――高老祖。”
仇五花失声道:“心魔?”
张幸手喝道:“他绰号可是你叫得的么?”
仇五花脸色大变,忙跪下叩头,一面把头叩得通通直响一面哀告:“请高老祖海涵见谅,在下无心失言,实在该死,请老祖不要见怪。”
张幸手:“行了,起来吧,幸好老祖不曾听到,否则,你有十颗脑袋也不剩半颗心了。”
仇五花听到,犹有余悸,打了一个寒噤。
闻九公小心翼翼地道:“宫主这次请得高老祖出山,在“飞来峰”黑白道决战之前除去对方五名参战者,不知是何用意?”
张幸手冷冷地道:“你说呢?”
闻九公嗫嚅道:“以高老祖的“你既无心我便休”的“心神大法”,要杀白道总盟飞鱼山庄庄主沈星南尚非难事,何必要杀……杀这些小角色呢!”
张幸手冷笑道:“英萧杀、宋晚灯、邱断刀、孟青楼、秦燕横合称‘白道五指山’,武功相当不弱,他们若在,与我们放手一搏,胜负尚未可料,怎能算是微末角色?其实,听说高老祖这趟应宫主之邀出山,为的便是对付沈星南!但是白道总盟防卫森严,高手甚众,攻进去岂是易事?而且沈老匹夫机诈多变,杀他更难,唯有杀了那五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反而可使计划逐步得成!”
仇五花、闻九公不禁齐声问道:“此话怎讲?”
张幸手道:“沈星南和“刀柄会”发现阵前折将,难道会退出飞来峰之战,将金印拱手相让?”
仇五花道:“那老匹夫,怎会有这等好事?必定重新调集高手,再作挑选,派另外五人接战。”
张幸手道:“现刻离飞来峰金印之战,还有多少时间?”
仇五花答:“不多不少,二十九天。”
张幸手道:“这便是了,“黑白道”金印之战,每年中秋举行,人选都要在端午前订定,若有变卦,须双方同意方才允可。”
仇五花了然地道:“是呀,那是因为十一年前,我们在决战之前,不断更换人选,令刀柄会的人无法测准我们的策略,故此建议在决战三个月前定下人选,未经许可不得更换的意见!”
仇五花道:“这个当然,这些人,自命侠道,素以食古不化出名。”
张幸手道:“现在离金印之战,不到一个月,刀柄会手下五个战士,全死光了,士气受挫是一回事,最急切的,是要重新更换人选。”
闻九公忽低声道:“若果刀柄会知道“白道五指山”五人是我们杀的,会不会……”
张幸手笑道:“会不会指诬我们在决斗前暗下杀手,是不是?”
闻九公道:“就怕他们公诸天下,说是我们干的,那就……”
张幸手大笑:“你以为黑白二道的人,都是傻子?就算没有刀柄会,沈星南告罪,天下英雄又有谁不明白是我们的人干的?只要没有证据,沈星南又能奈我们何?他自己调训的代表高手,居然连自卫能力都没有,给人杀了,也不丢脸?他还有脸张扬么!这叫哑子吃黄莲,有苦自己知,说不出去的!何况宫主何等英明睿智,料敌机先,他派高老祖去行事,高老祖从来就未加入过“天欲宫”,就算有证有据,又能怎样?
充其量只可以赖说高老祖过往跟沈星南有仇隙,而今杀他的手下泄愤是了。何况……”
张幸手笑笑又道:“高老祖最妙的是杀了人,谁也查不出那人是怎么死的,只知道是死于心碎……”
这一回,闻九公和仇五花不禁也开怀畅笑起来。
张幸手接道:“主要还不是这些。刀柄会要在剩下期限不到一个月里换将,临时抽车,谈何容易,培养高手能人,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如此换将,就必须要过得了我们这方面的考验……”
闻九公嘻笑道:“是呀,超过时限改换人选,就必须要我们这边设下难关,过得了才有资格代表应战。”
张幸手道:“一个人倒还罢了,所谓过关,通常也只是象征式的而已,但如今是一口气换五个……”
闻九公道:“这可是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给他个全军尽墨。”
张幸手道:“沈星南身边能有几个高手,给他一挫再挫,还有什么瞧的?”
仇五花却有些意兴阑珊地说:“原来这趟金印之战,咱们五人,只是幌子,追杀些小兵小卒了事,真正的大场面,倒没我们份儿!”
张幸手肃容叱道:“仇老五,你别想拧了,告诉你,高老祖施‘心神大法’剪除宋晚灯等人,一切目击者必须剔除,是件大事,否则一旦让刀柄会知道老祖出的手,可能想出对策未定……我们五人,赴飞来峰之后,如没有猜错,最近我们宫主要发动并吞武林的大攻势,我们大有可为哩。”
仇五花动容道:“真的!”
忽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宛似飘浮在空气中“张老三,你在这里高谈阔论宫里秘密,若给人听去,不怕凌迟处死么?”
张幸手一听,脸色倏变。
他说话的时候,早已暗自留意四周,竟未发现有人潜近但而今竟自耳际传来,不过张幸手等也立时发现说话的人是谁了。
张幸手俯首揖道“老大,老三大意,罪该万死!”
闻九公与仇五花也慌忙拜揖,只听一人冷哼一声,出现眼前,好像一片灰烬一般,悬空飘浮,晃荡在半空,只见这人白发苍苍,瘦骨嶙嶙,双颧耸起,目露青光,血盆大口,白牙森森,更奇异的是这人在膀子上钉着九柄血叉,火焰隐隐,似欲飞起;右臂上还咬着五个茶杯大小的死人骷髅,光是看去就令人心寒。这人阴恻恻地道:“老三,你太大意了。”
张幸手丝毫不敢顶撞,只是道:“小弟该死,幸有老大垂教。”
这人冷哼一声:“高老祖杀宋晚灯的时候,稍有扎手,现了法身,凡曾见过的闲杂人等,能杀尽杀,你们三人,派去截杀飞鱼塘的几个小毛头,我和老二已杀尽目击者一百二十三人,你们却连几个小毛头也制不住,回去如何向宫主交代?”
仇五花禁不住道:“本来他们插翅也难飞,就是给——。。。。。。”
这人咧齿出红彤彤的长舌,舐了一下龟裂的黑唇,道:“李布衣从中作梗,是不是?”
他双目发出鬼火也似的青光,骤然暴展,一字一句地道:“既然有李布衣插手,谅你们也敌不住,高老祖也知道了,不怪你们,我们且先回分坛,还有要务等着。”
张幸手问:“老二呢?”
这人“嘿”地一笑:“她么?有更重要的任务。你就不用管了,咱们走吧。”
这人如同一只冉冉升起的蝙蝠,在四周迅急地巡了一个圈,呼地向西北方向投去,张幸手、闻九公、仇五花这才各展轻功跟上。
他们才离去,荒园的破墙残垣处,便缓缓冒出了三个人头。
这三个人,原来一直潜伏在那儿,待张幸手等四人离去之后,才现身出来。
最左一人,一双多情的眼,五绺长髯,随风微飘,正是李布衣,他用手搀扶一人抬起头来,敢情也是他一直掩护住这人的匿伏,这人便是刚死里逃生、豪勇的傅晚飞。
另一人,一副要死不活、愁天愁地的样子,正是求死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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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蝙 蝠
李布衣缓缓站了起来,向傅晚飞温和地道:“你都听到了?”傅晚飞睁大了双眼,抿起了倔强的唇,扬起了浓黑的眉毛:“他们真卑鄙!”
李布衣笑了笑,求死大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道:“你们官兵捉贼,螳螂捕蝉的玩意,也玩够了,老衲我可要走了。”
李布衣笑问:“那儿去?”
求死大师道:“补墙去。”
李布衣问:“补完之后那儿去?”
求死大师道:“补完之后求死去。”
李布衣笑道:“大师刚刚做成了一件好事,求死只怕更不容易了。”
求死大师的神情简直是愁上加愁,双眉成结,喃喃地道:“我上当了,我上当了。”
双掌合什,低眉念佛,芒鞋履足,转身行去。
傅晚飞大叫:“大师,大师。”和尚却是不应,也不回头。
李布衣笑着用手按在傅晚飞宽厚的肩膀上:“你唤大师作甚?”
傅晚飞情急地道:“我还未谢他救命之恩呀!”
李布衣笑道:“果真有恩,记在心头便好,口里多谢是俗套。”
傅晚飞恻头想了…想,道:“你也救过我,我不谢你了。”
季布衣笑道:“便要你如此。”
傅晚飞问:“那个晃荡在半空中灰一般的怪人是谁,看来比那三个煞星身分还要高,”
李布衣道:“蝙蝠。”
傅晚飞道:“蝙蝠?”
李布衣道:“他便是欧阳蝙蝠,是天欲宫”派去飞来峰金印之战的五名代表之首。”
傅晚飞惊道:“原来是他。那么他们口中所提的高老祖……”
李布衣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什么高老祖!便是“心魔”高未末。这人退出中原武林多年,这次卷土重来,是冲着令师的。我带你来,听到这些,便是要你回去通知令师,好好加以防范。心魔大法,非同小可,务加小心!”
傅晚飞想了想,道:“前辈你武功如此之高,何不除心魔,造福武林,”
李布衣长叹道:“我亦有我的苦衷。我自算出这段日子自己少不免会扯上一大堆的血腥风暴,仇杀麻烦,我自己还有极艰巨的任务要完成,实不想多牵入江湖纷争之中,而且近日我的气色也不甚好,难免卷入风波暗算中,恐无法兼顾,况且黑白二道争权的事,我也不大想理……”
他拍拍傅晚飞的肩膀道:“我因见你武功虽然不高,心志却豪,为救同门,居然独力缠住三大煞星,便助你一把。你所中的“无指掌”力,已全给求死大师逼出,他的内力精湛,武林中当在五名之内,只是真人不露相罢了。你回飞鱼塘后,把所见所闻,告知令师,以他的大智大慧,及圆通无碍的武功化境,必能想出万全对策,不过,你得答应我,我出现出手一事,可略过不提。”
傅晚飞不禁问:“为什么?”
李布衣脸上闪过一丝惆怅的神色,随即嘻笑道:“我的名字,还是不提的好。”
傅晚飞想了想,忽然跪地道:“晚辈为先生所救,方才得以活命,先生要我不透露,晚辈自当遵守……只是恩师若有问起,晚辈也不敢撒谎,晚辈……晚辈实在不敢有瞒恩师。”
李布衣搀扶道:“我也不是要你撒谎。只是……能不提我,就不提的好,这……这你就不会明白了。”
见傅晚飞一面彷徨,便笑道:“你这憨孩子……这样吧,要是问起,能不说就不说,要是非说不可,也不必撒谎,不提我名字便是了。反正……我也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他们提起,你当没听见就是了。”
傅晚飞想了一阵,觉得这不算有瞒恩师,方才起来,李布衣拍拍他的发髻,笑道:“你生就一副奇相,额骨峥嵘,将来遭逢必多,易遇贵人,只是近日气色嘛……眉头上乌了一大片,那是面相“兄弟宫”所在,只怕兄弟生变,易遭陷害,要多加小心……”
说着他翻开傅晚飞右手小指,微一端详,“哦”了一声,道:“你尾指第三节有箭形纹状冲破,有七八道之多,这箭形纹代表命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