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唐重生李世民-第40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近侍副将上前问道:“大都督何故发笑?”数年前李世民改组军制,马勋就任梁州都督,成了山南道一带最重要的军事将领。
“时隔数年之后,再次效命于皇帝麾下征战。本将心中当然高兴了。当年大金川之战,是本将这一生打得最酣畅淋漓的战争。”马勋抚了一抚近几年才长出的黑须,说道,“刚刚本将还在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先去一趟陛下的军营里讨个钧命行事。没想到,陛下的旨意就先行到达了。传令下去,深沟高垒休整兵马,任凭吐蕃人如何骂阵,不许一兵一卒出战。日夜巡哨提高警惕,谨防吐蕃人突围或是劫营。”
“末将得令。
”副将应了一声,马上疑惑道,“可是将军。我军费尽千辛万苦斩关夺寨好不容易才突击到了
如今士气正旺为何守而不战?”
“不必废话,照办就是。”马勋折起皇帝密诏小心的放进了怀里,说道,“皇帝陛下行事,历来高深莫测,不是我们能猜透,也不是我们该去揣测的。”
“哦,那末将马上去传令……”副将愣了一愣。走了出去。
马勋脸上却是扬溢起激动地笑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皇帝陛下如此成竹在胸,此战必胜!”
没过多久。西营史敬奉也接到了皇帝快使送来的军令。他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马上也派人传下令去。同样的深沟高垒避而不战。同时,他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死守大非川与格尔木、天山之间的通道。严防有吐蕃援兵杀进来。或是有大非川的敌人突围而出。史敬奉马上做出了安排,调出数千名精锐的将士沿途设下了多重岗哨,布下弓楼箭塔无数。只要有兵马通过,马上就会被射成刺猬。
一张铺天大网,已经笼罩在了赤松德赞和他麾下的三十万大军头上。
此时的赤松德赞,却如同往常一样半躺在卧榻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帐外青蓝地天空发呆。尚结赞站在一旁,却如同脚底下着了火,很有些局促不安。他隐隐感觉,莫大的危机就要降临!
半晌后。赤松德赞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说道:“尚结赞,你在慌什么?”
“哦……不!微臣没有慌张。”尚结赞马上卑颜说道。“只要有赞普在,微臣就没有什么好慌张地。”
赤松德赞扬起嘴角笑了一笑:“尚结赞。你知道你为什么当了这么多年的大相,一直没有被撤换吗?虽然你胆懦、无能,近些年来还变得越来越糊涂,也不太忠心了。”
尚结赞惊骇地一愣,慌张的跪倒下来:“赞普明鉴!微臣对赞普的忠心,可昭日月!”
赤松德赞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起来吧,别这么紧张。当年第二次大非川一役后,我就从来没有想过再杀身边的大臣。此刻,我也没有为难你的意思。你就回答我刚的问题罢。”
尚结赞站起身来,脑子里飞快的思索了一阵,还是茫然的摇头。
赤松德赞笑了起来:“虽然你不忠心也不能干还变得糊涂了,但你越来越会哄我开心。有些事情,明明是我做错了,你也会想着法儿将我哄得开心,让我认为我做的是对的。这就是你最大的长处。”
“是、是是……”尚结赞也不知道赤松德赞这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只得木然的应声道:“让赞普开心,是微臣应尽地本份、本份……”
“错啦!错得很厉害,我们都错了!”赤松德赞突然一下变得很激动,他一下坐起身来,大声说道,“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我和李漠的差距在哪里。不是带兵打仗的能力,也不是治国安邦地本事,更不是识才用人的眼光与包容天下地胸襟……而是,人格!”
“人格?”尚结赞惊讶不解。
“是的,人格。”赤松德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汉人有句话,叫做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很想将我的这番话,告诉我的子侄们去听。可惜,我办不到了。我想让他们牢牢记住一点。不管经历什么样的成功或者失败,都不要迷失自己,都要坚持去做好的事情,杜绝坏的事情发生。”
“赞普……微臣还是不太明白。”尚结赞背脊上已经流下了一层冷汗。因为他仿佛从赤松德赞的语气里,品味出一丝颓废与懊丧。
这仗还没有开打,赤松德赞就有了这样的心态!昔日雄霸天下壮志万里的高原之王,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连他都变成了这样,那我军岂不是要必败……这场仗,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
赤松德赞拧着眉头看着空荡荡的毡帐板壁,说道:“说到文武才能与胸襟胆略,我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丝毫不输给李漠。
可是,也许是这些年的胜利让我冲昏了头脑,也许是太急于求成让我变得心浮急躁,也许是仇恨让我迷失了心志,没有看清眼前的局势——总之,我错了,错得很厉害。我应该想起当年松赞干布称臣于唐的旧事,应该从中领悟到一些东西来。可我没有,我仍然一味的相信,凭借我们强大无匹的军力,可以将貌似强大的大唐打垮。事实证明,我错了。战争,不仅仅是兵马的格斗,更是所有综合能力的比拼。当大唐不断兴旺起来的时候,我却一心沉迷在昔日失利的仇恨中无法自拔;沉醉在你尚结赞和其他许多人的无限赞美中,仍然认为吐蕃是天下第一的强国。以前年轻时,我是一个多么务实而又谦虚的人。现在,我变得虚荣、好大喜功、急攻近利。我喜欢听你们的吹捧与歌颂,并且沉醉在里面不愿意醒来。如果我仍然像当年一样谦虚谨慎务实诚恳,就绝对不会让吐蕃落到今天的境地。”
尚结赞有些瞠目结舌。他还从来没有听到赤松赞普说过这种泄气的话。他努力的想了半天,终于挤出了一句话来安慰:“赞普,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突破史敬奉或是马勋把守的薄弱防线,赞普就可以重回高原卷土重来。汉人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大有希望啊!”
“战争没有结束,我们是还没有失败。”赤松德赞的脸色变得有些蜡黄,缓缓说道,“我,却已经完全输给了李漠。吐蕃,也完全输给了大唐。大唐的起,已经无可阻挡。我们吐蕃雄霸天下的日子,快到头了。”
第三卷 九鼎
第453章 巅峰论剑,谁主沉浮(十二)
支唐军,如同三角分别驻扎在离赤松德赞在军三十余围得滴水不漏。唐军将士个个整装备战,心中激情无限,军队士气极度高涨。相反,赤松德赞的大军中则是一副紧张而又惶恐不安的气氛在围绕,众将士惶惶不可终日。
五十六万人围绕在了大非川一带。决定两国命运的巅峰一战,即将开始。
而决定这一场胜负关键的主角李世民,此刻却心静如水,独自坐在帅帐里看书。
帐外,李光进、浑⒗罟庋铡⒑芦u、李愬、薛平和徐韬等几员重要将领全都到齐了。但又不敢进去叨扰皇帝。
他们心急了,想要尽快打响这最后一场攻坚战,彻底解决赤松德赞。
众将在帐外低声的议论了一阵,终于有些急不可耐。于是一致推举浑ゼ患实矍胝健退婊实鄣氖奔渥畛ぁ⒆矢褡罾稀⒑突实鄣墓叵狄沧钋酌芰恕
浑钗艘豢谄崔嘧⌒闹械募ざ叩搅嘶实鬯д是扒蠹
李世民微微一笑:“进来吧,浑!
浑吡私ィ仁强醋呕实酆俸俚纳敌α艘簧呱锨袄窗堇瘛
“赐坐。”李世民洞若观火的瞟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就说吧。”
浑执俚淖讼吕矗档溃骸氨菹拢┙抢础胝降摹!
李世民放下书来,看着浑档溃骸袄碛赡兀俊
浑笆忠话荩ざ乃档溃骸氨菹隆H缃裎揖科缁ⅲ诮康暮谜街募负蹩煲铩O衷诳剑啬芤徽蕉鸪嗨傻略蓿
“这也是理由?”李世民笑了一声,说道,“再有没有成熟一点、有说服力一点地?”
浑等坏囊汇叮骸懊弧恕!
李世民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就让李光进那些人也进来吧,别围在帐外干巴巴的竖着耳朵等结果了。”
浑限蔚男α似鹄矗鹕淼酵饷娼罟饨热艘惨徊⑶肓私础
“赐座,都坐下。”李世民让帐吏取来了一些马札。让众将都坐了下来,说道,“今日得闲。朕也想和你们聊聊。”
众将都坐得标直,个个目不斜视的听着皇帝‘训话’。
“放松一点。只是闲聊。”李世民神态轻松,让众将也感觉松了许多。他说道:“朕知道,你们肯定会来请战。朕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一个美女。苦心孤诣的追求了很久,终于把她弄进洞房了,哪能不心急呀?”
众将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气氛顿时缓和。徐韬还不忘捅了李愬一下,低声打趣道:“大哥,你啥时候也把那个‘苦心孤诣的追求了很久’地美女,弄进洞房呀?”
当着皇帝和这么多人的面,李愬顿时大窘,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儿。李世民也哈哈的笑了起来:“李愬,你和回鹘公主绿城地事情朕也听说了。不错。是一宗好姻缘。她身上也有一半的李氏皇族血统。如果你有本事能将她娶回长安,也算是功德一件嘛!”
众人再度大笑,李愬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李世民调侃了李愬一阵。言归正传说道:“众将地好战之心,朕非常理解。其实。朕又何尝不心急。从去年冬天出征到现在,已经快有一年了。数十万人日夜操劳归不得故里、见不到亲人,举国都在为这一场战事勒紧了裤腰带度日。朕,当然心急,越早解决越好。”
“可是,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急。”李世民说道,“赤松德赞已是插翅难飞,我们犯不着为他付出太多的代价。相对于消耗的时间、钱粮,将士们地性命更加值钱。朕考虑的是以人为本、生命无价,才决定暂缓攻坚。”
李光进拱手拜了一拜:“陛下,末将等愚昧,请陛下明言。”
李世民微微一笑,说道:“赤松德赞带着他的三十万大军,如同一头猛兽钻进了牢笼里。如今,正是这头猛兽精气神最充足、野性最足、力气最大的时候。我军这时候冲上去和他搏命,还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么?而且,战场之上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我们虽然占据了地理上的优势形成了包围,也难免发生这样的情况——赤松德赞的三十万大军背水一战士气如弘,一举反击成功将我军击败。大家都清楚,吐蕃铁骑的战斗力并不容小视。他们是以战为生的民族,任何时候都不能小觑了他们地战斗力。就算我军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这个牺牲也将十分的巨大。”
浑笆职莸溃骸敖衙庹笄巴觯肓司狭苏螅兔幌牍滤馈1菹拢揖恳膊皇翘吧滤乐窖剑
“这个朕当然知道。李世民说道,“怕死不怕死是一回事。但没必要地牺牲,能避免当然最好。
朕完全有法子可以大幅削减伤亡,又何乐而不为呢?”
“敢问陛下妙计?”李光进等人异口同声的问。
李世民笑了一笑,说道:“妙计谈不上。朕,要带着你们和二十几万大军,玩一个‘斗兽’地游戏。”
众将都奇声道:“斗兽?”
“是的,斗兽。”李世民说道,“皇族田猎,就经常这样。尤其是年龄尚小、体格不足的皇子们去打猎,就经常这样玩。先是围住了一头野兽在四周布下严密的封锁线,然后众人骑着马在四周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