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成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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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黛黛从小就机灵,两三岁大呀,见爸爸回家,就用小手手给爸爸拿拖鞋。爸爸这辈子就希望给黛黛找个好丈夫,让他好好疼爱黛黛。”爸爸一手抱着幼小的她,乐呵呵的笑着,用胡渣扎她的小脸蛋,“哎唷,黛黛又长高了两公分,成大姑娘啦!”
那种刺刺的感觉,至今还弥留在她脸上,麻麻痒痒的,她伸手去抚,却抚不到。
她睁开眼睛,想起了滕睿哲吻她时,下巴上的胡渣摩擦她的触感。
他扎的是她的嘴,攫住她的唇
滕睿哲是个俊美性感、极有男人味的男人,可他的吻太霸道,太强势,带着掠夺与征服,狂傲得让她想逃。
曾经她以为被王子吻,会幸福得神魂颠倒,不知方向,可事实上,被失去理智的王子吻,只能体会到刺痛与羞辱,没有幸福。当他压你在身下,仅仅把你当做一个泄欲的女人,那种感觉是绝望的。
绝望到,让曾经追逐他的一切美好都破碎掉了,只剩下生不如死。
所以比起如今的他,她宁愿他还是那个彻底把她遗忘在监狱的滕睿哲。忘了就忘了,从此不要再回头,也请不要再羞辱她,轻贱她。
她翻个身,从床上坐起,望着陌生的房间。
房间里真冷啊,什么都是新的,陌生的,再也没有三年前的气息,没有爸爸送给她的东西。
她穿好睡衣,摸索着爬起来,打开门走出去。
浴室有一面穿衣镜,可以照到她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吻痕,她把睡衣半褪,拿热毛巾挨个挨个的热敷,从白嫩的胸口到腿弯,想让这些吻痕快些散去。
滕睿哲静静走过来,站在玻璃门外,将这些诱人的美景尽收眼底。
原本他以为她是要想办法出去,没想到是想消除身上的证据,不让萧梓误会。
看来,萧梓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真的很重要啊!
——
订婚宴推迟,邹小涵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找去滕睿哲的单身公寓,物业经理说滕先生已经有段时间没回来了。
她回到公司,torn说不知道顶头上司去哪了,可能有私事要办吧。而且坚决不肯把睿哲的另一部手机号码发给她,表示没有滕总批准,坚决不能外泄,这是原则问题!
邹小涵有些气闷,转身走了。
睿哲的这几个秘书里面,一律是男秘,中年女秘,只有这个torn是年轻女秘,且还是个小妖精似的秘书,常常做错事就向睿哲撒娇,没大没小的,让她进睿哲公司的第一天起,就开始注意这个torn。
torn对睿哲这个老板死心眼,非常忠心,睿哲也比较信任torn,她是看出来了。所以有很多消息,她必须要从torn这里敲出来,拉拢torn,才能找到睿哲。
比如上次睿哲连夜从北京飞回来,就是这个torn说了什么,才让他那么反常失控,匆匆忙忙飞回锦城市!
还有前天,她去准备订婚事宜了,没来上班,睿哲呆在公司,然后torn进办公室说了什么,睿哲就匆匆离开了!
而前天不就是萧梓哥哥与黛蔺的订婚日吗?他们订婚的翌日,萧伯母就去滕家拜访了,一脸愁苦,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难道跟睿哲有关?还有,好久没见黛蔺了呢!
“萧梓哥哥,黛蔺在家吗?你们订婚,我没来得及赶上,现在把礼物送过去。”想到此,她连忙给萧梓打了个电话,笑盈盈的,“我好久没见黛蔺了,真想她。”
“黛蔺身体不舒服,改天再见吧。”电话里传来萧梓疲惫的声音。
“黛蔺病了呀?我过来看看她!”她快声道。
萧梓眉头一皱,断然拒绝:“不了!小涵你即将订婚,多准备一下吧!”飞快挂了电话。
邹小涵心里咯噔一下,已经十分肯定,睿哲的失踪与黛蔺有关系!
——
黛蔺在自己房间睡的半梦半醒,不太安稳,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外已大亮。
她穿好衣服下楼,听到厨房那边传来叮叮咚咚切菜的声音,规律整齐,在这寂静空荡的房子里显得特别清晰悦耳,她揉了揉红肿的双眼,一时以为是自己爸爸在厨房切菜。
怎么昨晚才梦到爸爸给自己做饭,今天就有人在厨房切菜?
她走过去,看到厨房里有个男人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短发清爽,一身居家服难掩天生贵气和宽肩长腿、腹肌健实的模特身材,正一边切火腿,一边用平底锅煎蛋,动作利落熟练,咖啡壶里则煮着咖啡,正在沸腾,香味四溢。
“去刷牙!马上吃早餐!”他把煎好的蛋装盘子里,沉声命令站在身后的她,从微波炉取出热好的牛奶,放餐桌上。
她愣了愣,转身去卫生间洗漱。
等出来,他已经坐在餐桌旁一边吃早餐喝咖啡,一边看报纸,浅米色的v领棉t,让他看起来尤为神清气爽,俊美非凡。
她的位子上则摆着牛奶,煎到五六分熟的糖心蛋,夹着火腿青菜烫牛肉的吐司,非常营养。
她端着牛奶喝了一口,小嘴上沾上白白的牛奶汁,用叉子吃吐司。
“煎蛋不吃吗?我记得你喜欢吃这种糖心蛋。”他轻抬眼皮,看一眼煎蛋,再看着她乖乖吃早餐的样子。这女人喝牛奶的样子其实挺养眼的,唇边一圈的白牛奶,真性感。
“我不想吃。”黛蔺低着头小声道,吃吐司,就是不吃他煎的糖心蛋。
他眸中一冷,放下报纸,起身。
蛋已经煎得尽量熟了,她的肠胃能接受的,又是她喜欢的食物,为什么不吃?!枉顾他早上在厨房的一番折腾!他冷冷摔下报纸,大好的心情被破坏殆尽,转身去换出门的衣服。
十几分钟后,他带她去医院,但路上遇上了大塞车,车子浩浩荡荡塞了一大条街。
torn给他打来电话,告诉老板今天别去医院,滕父的人已经得知滕总带陌生女子去医院的消息,正派人在那守着呢。这一去,无疑是让苏小姐陷入两难境地,身份曝光。而她对外放出去的消息则是,公司的海外分公司出了事,滕总赶着飞去了,但至今没联系上,可能是路上出了事故。
“那就制造一个事故出来。”他沉声冷道,目露阴鸷之色,“你半个小时后过来!”
“好的,滕总!”
黛蔺在一旁听着,心悄然揪紧。
半小时后,车流动起来,他吩咐torn不必过来见他,直接去医院走一趟。他则带黛蔺去另一家医院。
黛蔺望着他肃冷的侧脸,突然道:“你放我走吧,以后我会自己治肠胃病,你不必再这样为我做决定。”
“你自己怎么治?”他扭头问她,眸中掺着浓浓的担忧。
“不管我自己怎么治,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安排我的事?”她轻声道,尝试着不去怕他,而是与他沟通:“你就要订婚或结婚了,邹家的人不会容忍你这样对我,你的名声会受损;我与萧梓的未来,也将会被流言蜚语毁于一旦,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他听着,把车停到路边,静静望着她:“你确定要选择这条路?”他是指她与萧梓结为夫妻,坚定相随这条路,不管以后多么坎坷,都会坚持不悔的走下去。
而且他问的很平静,没有发怒。
“是!”黛蔺坚定点头,“我爱萧梓!不管结局是怎样,我都要回应他的爱!因为他是那么爱我!”
“好!”他立即发出一声冷笑,柔和的目光陡然变得冷厉,冷漠看着她:“我会放你回他身边!但今天,你必须取悦我,直到我满意为止!”
黛蔺听着这声‘取悦’,小脸唰的惨白,目光退缩,后悔再次惹怒了他!
他将车掉头,没有再奔医院,而是往山上的温泉酒店驶去。
那里是颇负盛名的度假之地,豪华大酒店坐落在半山腰,天然温泉池却在山顶,在上面泡温泉的人都要走无数条一人宽的吊桥,住那些位于山巅的精装修小木屋里,享受一览众山小的壮阔。
滕睿哲将车停在酒店附近的观光车旁边,冷冷盯着黛蔺,唇角轻翘:“在山上,没有人可以找得到我们!这是你陪我的最后一晚!今晚过后,你就是萧家的人,将会如愿嫁给萧梓为妻!”
黛蔺望着风云变色的天空,望着那一座座连绵起伏的高山,几乎要哭出来:“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我不要去!”
“因为,小女人你不听话!”他腮帮子咬紧,剑眉横飞,深邃的眸子里分明是有怒气的,也带着邪气,俯首冰冷盯着黛蔺,眯眸而笑:“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以后不要后悔!我既掳了你来,就一定要做一点什么,不然,对不起我这夺人之妻的罪名!”
他冷呵一声,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抱进了观光车,通向另一座山。
黛蔺靠在玻璃上,望着一座座绵延起伏的大山,将小脸歪在窗玻璃上低泣。
滕睿哲,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她是回不到萧梓身边的呀,从萧梓与父母撕破脸的那刻起,她就与萧梓结不了婚了。她要的只是一个订婚仪式,做一个奢侈的梦,然后离开萧梓,彻底消失。
但是,被掳后的她,连与萧梓告别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害怕,最温柔的萧梓会用鄙夷的目光看她,再也不会相信她还是完璧,再也不相信
那么多的吻痕,那么多的羞辱,让他如何去相信呀!又让萧父萧母情何以堪,让他们如何去看待她!
她掩嘴哭起来,只觉越哭越委屈,缓缓滑下去,蹲在地上。
滕睿哲则站在另一边,居高临下望着蹲在地上的她,双目冰冷,眉峰拧紧。
为了早日见到萧梓,大半夜用热毛巾敷身上消吻痕,敷了又敷,最后绝望的环抱自己呜呜哭起来。女人哪,为什么你的日子总是以眼泪相伴,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绝望。
为什么在分别的最后一刻,你也不肯再看睿哲哥哥一眼?
他幽邃的眸,划过一抹心疼,却只能站在那,安静看着她哭泣的脸庞。
如果睿哲哥哥的走近,会伤害到你,从此他会原地不动。
他只是希望你能得到弥补,不再受苦,不再孤苦无依。
他冰冷的目光逐渐放柔,紧紧盯着地上的人儿。
黛蔺,回到萧家后,不要再这么哭泣,要一步步站起来,自强。
观光车到站,他的俊脸再次恢复他的邪冷,走过来抱起地上的黛蔺,走到第一条吊桥前。
“爬吧!一直往上面爬!”他哑声命令道,霸冷盯着黛蔺,狂傲不羁,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惜却在眸底暗涌,使得他皱眉,“爬上去,再取悦我!”
黛蔺冷冷盯着他,酸楚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终是没有掉下来,转身,走上那悬在深渊上方的摇摇晃晃吊桥。
怎么办呢?萧梓。我没法见你最后一面了,我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屈辱中,一点点丧失了我仅存的尊严,再也没有勇气见眼神那么干净的你。
我曾以为,被掳来的这一日一夜只是害怕,畏惧一个强势男人对我无止休的羞辱。然而当他把我抱进苏家小楼,囚禁我,我才知道,他不是羞辱了我,而是彻底击碎了我曾爱过的睿哲哥哥,彻底毁掉了我少女时的一个梦。
我在狱中三年,等来的是绝望。可无论怎样,我对睿哲哥哥有愧,愧疚伤害了他的女人,伤害了他。从入狱的那刻,我就知道他不会来看我。
然而三年后的结局,让我再一次陷入绝望。
我不在乎寒紫妈妈他们当初为什么不来探监,为什么忘了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