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翼鹰扬-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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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雠一古浜献牌嗝赖闹泄诺湟衾帧
“弟兄们,进攻只会使你们流更多的热血,可是我想问一下,你们的热血是为谁流淌的呢?你的父母、你的妻儿还是你的朋友。弟兄们,你们都是中国的男人,难道你们没有看到,我们受到洋人多少年的凄凌吗?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那些洋人是如何糟践我们的姊妹的吗?可是请睁开你自己的眼睛,看看你们留出的来红色的鲜血,你们可以向你们的姊妹们说,瞧啊,为了保护我所爱的人,我可以付出一切!
我们也曾经听过这样充满了男儿刚强的话语,‘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保家卫国难道不该是男人们的事情吗?在这洋人尚横行于国土之际,弟兄们瞧瞧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这样你们也可以称得起是刚强的男儿吗?”
一刻不停的讲演,期间嬉笑怒骂、苦口婆心、循循善诱,一样样的手段挨着个的向外使。而朗读的女声之甜美,又使人不禁要想像一下,她是一个怎么样的美人儿。
徐英杰看着被大烟兵们的鲜血染红了的战场,叹了一口气。四下里打量一下,四处的伤病正一起起的自前面送下来。这位他们的大烟瘾大约也发作起来,一个个的惨呼则更加使人心中郁闷。
至于身边的参谋护病,虽然尚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但听到对方美妙女声的连声质问时,往往有人不知不觉的低下头去。更有一些知识水平比较高的人,则一个个面红耳赤。
“兵法有云,攻心为上,真要让这个臭女人再这么说下去,这还打个什么他娘的仗呢!可话说回来,她说的未必就全无道理!”
曾几何时,他还身具一腔热血之际,也曾为了中华之现状而伤心,也曾打算使用自己的一腔热血重振中华雄风。
可当他真正步入到军界、政坛之后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幼稚的想法。但在这时,他还隐隐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世界上其他地方的军人、政客并不是这样的。可当看到那许多回国来的留学生的所作所为之后,一腔热血只好被深深按捺在心底,与诸人同流合污起来。
今天,他的心里虽然在骂,这个女声是个“臭女人”,但心底深处又何尝不赞同她的说法呢。另外,他们对面的敌人,却是刚刚把日本人打出中国去的中华国防军,来打他们,徐英杰本身就有一些不能出口的看法。
恰在这时,美妙女声说出了更多令人惊讶的条件。
“北洋军的兄弟们,如果你还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你还是有热血的中华的刚强男人,请你离开这个不义的战场。如果,你有兴趣为抗击外国侵略者的行动之中尽一些力的话,我的兄弟,我欢迎你们,下面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带枪投诚的奖励措施……”
“不能,不能让这个臭女人说下去。”
徐英杰心中做出决定,向一旁已经听傻了的手下喊了一嗓子。
“听,你们听个屁呀,告诉炮排,用迫击炮轰她,直至她不出去为止……”
32章 烈火焚身
“轰她?”
谈何容易的一件事哟!
倘若在这乌黑的夜里,我们循着声音看去的话。就会看见地面上伸出的一些小巧,但极厚实的钢筋水泥保垒里面,座着个结实的大喇叭。如果放眼看去,这样的喇叭最少有几十个之多。
列位会说,那这个“臭女人”在哪念呢,轰她总可以吧。
唉,那就更没可能了!
这些不过是些唱机蜡盘上的声音,而念这些稿子的徐美伶可住在法国租界之中,让北洋军这外国人的狗腿子如何敢用炮轰呢?倘若他们真得敢炮轰法国军队的话,那还革个什么狗屁命哪,大家就听北京政府的算了。
浪费了几十发迫击炮弹的轰击无果之后,徐英杰明白了,要想打下这里,除去自己那个土工作业的办法之外,可能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随即,他再度向张勋打走电话,报告了前线攻击受挫以及对方进行的“心理战”的情况。随后,步兵师再度发动进攻,这次进攻的,可不是什么大烟兵。
而且,他们也没有打算冲到碉堡前面去送死。
轰隆隆的炮声之中,再一次的冲锋开始了。对面碉堡里的机枪,依然按照早就确定好的位置进行覆盖式的扫射,碉堡当中的步兵依然在进进行较准确的单发射击,以求给对方的敌人更多杀伤。
尤其,这一次面对集团冲锋的时候,海军陆战队的重炮耐不住寂寞了。155毫米的火炮,一炮下来,方面几百平方米范围内的大地,就会颤抖的如同大浪中的小船一样。行走的人会被气浪冲得如同的空中跳舞一样,距离稍近的人,即使不死于弹片的杀伤,也要被炮弹爆炸时的轰击活活震死。
一个步兵团的冲击被迫的这样的的轰击当中伏下来,步兵们用随身的工具拼命挖掘地来,他们先在机枪子弹的射击下,把身子下面的泥土掏出来,堆在身体前面,挡住前面身来的子弹。
然后一点一点的向下掘去,等到了早晨的时候,他们已经可以缩成盛开的战壕里打一小会盹了。
“中华国防军”的士兵们,在枪声终止之后的时间里,换着班休息了一下。值班的人则保养武器与补充弹药。
当清晨来临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天空的阴霾,听不到自己一方战机引擎的常使人不大奈烦却又觉得亲切的怒吼声。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来自西线的老兵,他们不禁也要捏把汗。这没有空中支援了战斗,他们也是头一次遇到。
这个时候,呆在碉堡外面,大概是一件挺惬意的事情。可以享受一下清晨露水的滋润,也可以感觉一下清晨的凉爽。可惜的是,这样的感觉除去侦察兵之外,就只有那些基本上不会参加正规战斗的狙击手了。
作为猎杀者的他们,尤其是“中华国防军”的狙击手们,他们有更好的装备。虽然他们使用的同样是毛瑟步枪,但加长的枪管以及特殊加重的弹药,外加消器使他们的行动更加安全。尤其是,这时双方的战线相距不过50来米的距离。
这时的狙击手们,一个个早就退出500米的轻武器可以准确的攻击范围之外,在那儿基本上用不上消声器的帮助,而且使用消声器会影响射击精度。所以,除过在相当近的距离,或者容易被查觉的情况下,狙击手们一般不会使用消声器。
清晨,零星响起的狙击步枪射击的声音就成了,北洋军士兵耳中索命的梵音。500米之外的枪声不但听不清楚,也很难找得到身上穿着彩条布制作的伪装服的狙击手。
由于大量狙击手的活动,北洋军士兵在战壕当中根本就不能露头,就算是进行观察,也只能用潜望式的炮队镜来进行。然而,炮本身就不多的北洋军士兵哪里来那么多设备,无奈之下,他们只好耐心的缩在战壕底下等候着攻击的命令。
在这种情况下,陈宾的身影出现在受到攻击的这个前沿基地。
虽然身材矮小,但眼睛还够得着射击孔的位置。望远镜从这些被修成漏斗形射击孔向外望去。对面的原野上,曾经的铁丝网已经不能再起到任何作用,地雷阵也已经失去了防护的效果。
而对方的战壕距离他观察的碉堡,也不过就50米左右,无论是用手投掷还是说用掷弹筒,都可以轻易把手榴弹扔到他的碉堡上。
“格老子的,老子要是招得来飞机,扔下一串‘天女散花’就让你们知道厉害了,让你们挖!”
他嘴里狠狠的爆出四川版的粗口,不过他说的倒是实情,那些在空中爆炸的,完全没有死角的“天女散花”自然也绝对不会饶过战壕里的人,在那种爆炸面前。除去躲在地下之外,是没有安全死角的。
只可惜,这时的天空已经中,洒下了濛濛细雨,看起来一时半会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格老子的鬼天气!”
面对这种天气,陈宾要是不骂上两句,那就真不是他了。现在,他已经开始为了他单薄的防线开始担起心来,毕竟如果再让对方攻下去,将来配合着炮火,将是件不容易抵挡的事情。
“想个什么好办法把解决了这些威胁呢!”
的确,这是一件需要解决的事情,如此近的距离,很有可能会被对方施放烟雾,然后使用步兵进行爆破,任是多么结实的碉堡都经不起这样的近距离爆破。
“哼,敢在老虎嘴里拔毛,格老子就叫你认识一下老虎屁股摸不得!你们都看好战线,我现在就给咱们想办法解决这件事,都别担心,这不过是小菜一碟!在我解决好之前,他们敢动,就拿火焰吐射器烧这些个!”
士兵们看着信心满满的陈宾,心中也放松了不少。虽然眼下碉堡依然还有可能被对方爆破的危险,但他们已经没那么担心了。
在西线,面对德军尚且战而胜之的他们,会怕这区区的土工作业,那不就真成了笑话了。不过在这之前,陈宾得做件更重要的事情。
眼下既然没有空中支援,那放倒对方的炮群的任务,就交待到侦察兵们的头上了。此刻,陈宾唯一担心的就是,当对方利用这些战壕发动攻击时,自己还没有摆平对方的炮群,那么他的装甲战车如何出动。
至于装甲战车碾压战兵的威力,不消说了吧,自然是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上午9点时分,更多的北洋军士兵经过长途行军到达到前线接战的地方,随着一道道命令,他们进入到各自的阵地之中,打算乘战壕里的士兵冲击时,随后跟进,一举拿下这个据点。
随着最后总攻的时间临近,徐英杰自己也紧张起来,他和他的德械团将在攻破眼前防线后迅速能过突破口,向青岛方向前进。
可当他骑上自己的高头大马的时候,却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为了摆脱这种感觉,他向他的炮群发出炮击的命令。
另外,他还有一个疑惑,对面那个女人难道不累吗?她一遍遍的念着千篇一律的稿子,已经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了。
然而,还没等他的大炮开火,远处突然传来远远的极沉重的声波,沉重的射击声过后,天空仿佛飞过了几列火车似的轰鸣。
巨大的爆炸声,自他从军以来从未听过的巨响在他的炮兵阵地上响了起来,甚至在远隔如此距离的徐英杰也可以感觉到那个地方传来的烘烘热气。
试想想看,这些炮弹已经不是专门用来穿甲的炮弹,自然炸药要多装些,预制碎片也要多装些。几乎一吨重的炮弹,在他的炮兵阵地上同时爆响起来。那种威力,不要说炸,只怕用吓得,也就把人吓死了!
接着飞过他头顶的,是5门155毫米的炮弹,外加10门他所熟悉的德制105毫米重炮的声音。至于75毫米火炮以及其他口径的炮弹,密得几乎都数不出声音来,直到这时,徐英杰才真正明白,他们是和什么样的部队在打交道。
法制75毫米炮的,在当时世界上所有火炮当中的性能是首屈一指的,甚至在战场上有资格与德制105毫米口径的重炮对轰,自然小日本的什么步兵炮、山炮、野炮之类的东西,再也不必担,因为没有资格。
听到这样的呼声,徐英杰做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他向他的部下一摆手,大喝一声:“就地隐蔽待命!没有命令不允许施放一枪一弹!”
虽然他和手下没有动,但前面的北洋军士兵可是动了,他们一个个呐喊着,从战壕当中跳出来,挺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