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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彩虹剑-第89部分

小说: 彩虹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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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认为心头已经清楚了,其实还是迷糊的。

渐渐她真的有些清醒,她开始发现自己是盘膝坐着,背后有一个人正在以极 高的内功,给自己运功疗伤!

一股巨大的气流,循行在自己经络之间。宛如水到渠成,舒畅无比!

她终于想起自己昨晚被副总管拿住,神智昏迷之中,感到内腑一阵剧痛,那 一定是副总管对自己下了毒手!

这救自己的人,一定是范大哥了,除了他,谁有这么精纯的内功呢?

她一想到他——范大哥,心头登时充满下喜悦,还荡漾着一份甜甜的感受!

范大哥终于救了自己,自己早知道范大哥一定会及时赶来救自己的……

忽然,只听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在背后说道:“好了。”

抵在自己后肋的两只手掌,缓缓收了回去。

接着只听那老妇声音又道:“徒儿,现在可以喂她‘九死一生金丹’了。”

接着只听一个娇脆的少女声音答应一声,就有人把一颗苦中带甘的药丸,纳 入自己口中。那药丸有着强烈的芳香,奇涩的苦味,随津化成了一口又一口的苦 水,顾着喉咙流了下去。

叶玲心头蓦然一怔,救自己的不是范大哥,这会是谁呢?

她努力的抬起眼皮,埋缓睁开眼来!

只听娇脆的少女声音叫道:“师傅,她醒过来了!”

叶玲的眼睛终于睁开来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身上穿着一套浅紫色衣裤,生得秋 水如神,芙蓉如脸,很美,但美中还有稚气,一种清新娇憨的美!

她不就是在面摊旁经过的紫衣少女么?范大哥说过,她叫商小雯!

另一个是白发婆婆。也走过来了。这位老婆婆怕不有八九十岁了,一头银发。 根根如丝,但脸色却红润得如同婴儿,生得一张高额狭腔。

本来这种脸型狭长褥像男人的女人,一定相凶,像副总管一样,但这位老婆 婆,却很慈祥,一双只露两条缝的眼睛,里面包着星星般的亮光,使人不可逼视!

这白发婆婆,正是昔年江湖上出名难惹,黑白两遁闻名丧胆的闭眼丐婆。她 缓步走近,蔼然道:“小姑娘,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好多了?”

“老婆婆,是你救了我?”

叶玲想挣扎蓍坐起,但这一动,顿觉全身骨节,都像散了一般,胸口痛楚更 甚,她忍不住低低的“啊”了一声。

商小雯慌忙伸手攒住她身子,说道:“你快别动,胸前断了三根肋骨,师傅 刚给你接上。”

闭眼丐婆含着意笑,徐徐说道:“孩子,别怕,你已经不碍事了。”

叶玲仰着脸道:“多谢婆婆。”

“不用谢了。”闭眼丐婆道:“那老虔婆当着我老婆子的面杀人,者婆子焉 得不管?

就算我上阎王殿。我也非得把你这条小性命要回来不可!”

叶玲心中暗想:“这老婆婆口气大得很,不知是什么人?”

闭眼丐婆续道:“说也真险,你不但被那老虔婆挟断三根肋骨,连内腑差点 都被她夹碎了,要不是我身边还有一颗九华山老尼姑的‘九死一生金丹’,你的 伤势就不会好得这般快了。”

叶玲心中暗想:“她说的九华山老尼姑,那不是夏玉容小姐的师傅九华神尼 吗?听她口气,和九华神尼像是同辈旧识,这么说来,这位老婆婆果然是前辈高 人了。”一面问道:

“老婆婆,我伤势很快就会好么?”

闭眼丐婆笑道:“照你伤势来说,就算治疗得法,没有一百天是不会痊愈的, 你刚才服了‘九死一生金丹’,又经老婆于以真气替你疗伤,目前伤势已无大碍, 但也需有三五天静养,方可复原。”

叶玲急道:“那怎么办呢,这一两天,我还有事……”

她生长在老子山,久经训练,不知这老婆婆来历,怎肯说出实话来?

商小雯眨眨眼睛,笑道:“你要赶到黄山去,对不?”

叶玲望望她,说道:“你……”

商小雯笑道:“你不用瞒我了,你要跟范大哥一起去,对不?”

叶玲道:“他叫樊鹏程,姓樊梨花的樊。”

“咭!”商小雯笑出声来,说道:“你还瞒我作甚?范子云,我认识他,比 你还早得多呢,我姐姐比我更早,他和我姐姐很好,所以我要帮助他。”

闭眼丐婆微微一笑道:“你这孩子,真是口没遮拦,好,你们好好谈谈,我 坐功的时候到了。”

说罢,转身朝外行去。

“他和我姐姐很好”,这句话听得叶玲心头起了一阵震撼,范大哥到底认识 多少女孩于呢?

据自己所知,夏玉容虽是夏堡主作的主,有意把女儿许配给他,但听邢夫人 和副总管的口气,夏玉容对范大哥也情有所钟。

另外,据范大哥告诉过自己,他还认识黄山万家的姑娘万飞琼,百花帮的艾 红桃,如今商小雯又说范大哥和她姐姐很好!

她姐姐会是谁呢!

叶玲眨着眼睛,问道:“你叫商小雯?”

商小雯轻啊道:“你怎么知道的?唔,一定是范大哥告诉你的了。”

叶玲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在报国寺救了范大哥和我,我还没谢谢你呢!”

商小雯道“那是师傅叫我去的。”

叶玲试探着问道:“你姐姐呢,叫什么名字?”

商小雯毫无心机,率直的道:“我姐姐叫商紫雯,啊,你一定认识她。”

叶玲道:“我没见过你姐姐,怎么会认识她呢?”

“我说你认识,你自然认识了。”商小雯神秘一笑道:“本来我不该说的, 现在我先告诉你一个秘密……”

叶玲道:“你说的是什么秘密呢?”

“也可以说是好消息。”

商小雯道:“我只是师傅她老人家的记名弟子,不能传她老人家的衣钵,你 知道师傅她老人家为什么不惜耗损真气救你?”

叶玲心中一动,说道:“我不知道。”

商小雯低低的道:“师傅摸了你的骨格,说你资质很好,有意收你为徒呢!”

叶玲终于猜着了,心头不禁狂喜,兴奋的道:“真的?”这一叫,胸口不禁 又隐隐作痛!

“自然是真的了。”

削、雯道:“所以咯,不久你就是我的师姐了,我就可以放心和你说了,我 姐姐就在夏家堡里。”

叶玲道:“我一直住在老子山,很少到夏家堡去。”

商小雯道:“我姐姐混进夏家堡去,已经有两年了,范大哥就是在夏家堡认 识我姐姐的。”她忽然压低声音,说道:“范大哥和我姐姐好,我姐姐当然不会 和我说的,是有一次……”

叶玲急着问道:“有一次怎样?”

商小雯咭的笑道:“有一次我偷偷溜进夏家堡去看姐姐,看到他们两人很好, ……很好……”

她一张粉脸蓦地红了起来,就没往下说。

叶玲催着问道:“你怎么不说了呢?他们到底怎么了呢?”

商小雯双颊酡红,羞涩的道:“他……吻我姐姐……”

叶玲脸也红了,她没有作声。

商小雯道:“你一定也很喜欢范大哥,对不?不然,你也不会女扮男装,帮 范大哥了。”

叶玲胀红了脸,矢口道:“没有,我……没有……”

削、雯道:“没有就好,你干么要脸红,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范大哥是我姐 姐的。”

口口口第二天早晨,范子云起身之后,盥洗完毕,等着叶玲同进早餐,只是 不见叶玲开出门来,还当她昨晚折腾了半夜,还未睡醒,究竟男女有别,不好去 敲她房门,只好在自己房中坐着等她。

过了一会,红日已上三竿,依然不见叶玲出来,心中不觉渐感不耐,站起身 来,要待去扣她房门,想想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吧,又回身坐下。

这样又过了一阵,还不见叶玲起身,站起身,走到叶玲房门外,轻轻扣了两 下房门,口中喊道:“小玲,你该起来了。”

房中还是没人答应。

伸手一推,房门竟然并未关上,应手而启!

范予云心头忽然起了预感,急忙举步走入,房中果然不见叶玲的踪影,举目 一看,连床上被褥都未动过,显然昨晚并未在床上睡觉,但房中杂物并未凌乱, 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那么她会到睡里去了?

莫非她回老子山去了?但不可能,要跟自己到黄山去,也是她自己说的。

莫非昨晚遭人劫持去了?

这也不可能,自己就住她隔壁,就是发生事故,只需叫喊一声,自己就可听 见了。

他站在房中,心头紊乱已极,目前距黄山大会,已只有一天,兼程赶去,也 要明天才到,再节外生枝,岂非来不及了?

但叶玲无故失踪,自己又不能弃她而去,袖手不管……。

正感为难之际,只听店伙在门外叫道:“樊公子,有人找你呢?”

范子云急忙回身走出,问道:“什么人找我?”

店伙道:“是个庄稼人,就在店门口。”

范子云问道:“他怎么说?”

店伙道:“小的没问他,好像很急。”

范于云口中“噢”了一声,急步走出店堂,果见一个庄稼人模样的汉子,站 在那里。

店伙跟在他身后,说道:“公子爷就是他了,他说有要事求见公子爷来的。”

一面朝那庄稼人招招手道:“喂,这位就是樊公子,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那庄稼汉子朝范子云抱拳道:“樊公子,小的是给公子你送信来的,公子有 一位贵价……”

范子云不待他说完,急急问道:“他怎么了?”

庄稼汉子道:“今天一早,天色刚刚吐鱼白,小的起身之际,听到茅舍前有 人呻吟的声音,小的出去一看,才发现一位过路的官人倒卧在茅檐下面只是呻吟。 小的问他怎么了?

那官人口中只喊着‘水、水’,小的舀了半碗水,给他喝了, 才扶他进屋,那官人才说出是公子的尊价,要小的赶进城来给公子送信……”

店伙在旁奇道:“公子爷那位小管家,几时出城去了?”

范子云也懒得和他多说,一面朝庄稼汉子说道:“老哥请等一等。”

他三脚两步,奔回房中,取了包裹、剑囊,又急步而出,取了一锭碎银,交 给店伙手中,说道:“你到柜上去给我结帐,多的不用找。”说罢,回身朝庄稼 汉子道:“老哥,麻烦你带路,我们走吧!”

庄稼汉答应一声,领着范子云离开客店,一路急行,不多一会,就出了南门。

范子云跟在他后面,问道:“老哥,你家在哪里呢?”

庄稼汉子脚下不停,只回头道:“不远了,就在黄家冈。”

他确是庄稼汉子,没练过武,脚下走得并不太快,这样足足奔行了一顿饭的 时光,才赶到黄家冈。

那是连绵的小山冈,山势不高,山脚下有一簇小村庄,约有十来户人家。

庄稼汉子伸手指指山脚东首一间茅屋,说道:“公子,那就是小的家了。”

范子云不疑有他,两人转到东首山脚,走近柴门。

庄稼汉子回身道:“樊公子请进,小的家里,只有家母一人,大概留在家里 照顾尊价呢,公子请随小的来。”

说罢一手推开柴门,走在前面领路。范子云跟着他跨进茅屋,中间是一间客 堂,摆着一张方桌,两把竹椅,但却寂无一人。庄稼汉子说过,他家里只有母子 二人,因此范子云并不起疑。

客堂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房门,垂着布帘。

庄稼汉子领着范子云一直走到左首房门口,脚下忽然一慢,一手掀起布帘, 低声叫道:

“娘,孩儿把樊公子请来了。”

只听里面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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