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修真夫婿-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天,荣昃在大厅和众人商议门派小比的大事,辛德敏候在一边随时等候差谴。于是,良枳峰只余她一人。
她托着下巴,望着烛火,神游天外。一会儿是往年小比的盛况,一会儿是孟漓谢珊珊高昂的下巴。
“猫呜。”一只猫跳上她的大腿,打断了她的神思。
严寅月不由一笑,“添添,你来了啊。不好意思,我这几天忙着,忘了照顾你,你不会怪我吧?”
“猫呜,猫呜。”黑猫叫了几声,使劲往她的怀里钻,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了下来,把自己团成一只球。
严寅月抚摸着它的毛发,柔软舒适,让她的内心不由塌了一小块。“添添,你是猫咪,怎么能不吃鱼呢?看你瘦的都只剩下皮了。”
“本殿下不爱吃鱼。”严寅月的脑中突然出现一行字,生生的把她吓了一跳。双手一抖,把黑猫扔了出去。这只猫先来个转体180度,然后后屈二周,后手翻直体后空翻转体360度,最后屈体前空翻转体180度,又回到了严寅月的腿上。
“啊啊啊,你你怎么会说话?”严寅月猛的跳了起来,颤抖着指着黑猫。
“因为本殿下不是猫。”这只黑猫沉默了一会儿,向着前面的椅子走去。眼神坚定,步履矫健,仿若穿着燕尾服的贵族,就像有无数的灯光打在它的身上,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当然,在这里,能吸引的只有严寅月一人而已。“本殿下是蜃魔王国的岸幼殿下。”
“蜃魔?”严寅月读过《异物志》,上面有对蜃魔的完美解释。她回忆着,无意中念了出来,“天地万物有阴气,千万年不散,浮于上空,吸日月精华,食玉髓灵液,百年凝成灵体,千年修成人形。遇之避之,恐摄心神。”
“避之,恐摄心神?原来你们人类就是这样来解释蜃魔的。不错,我们蜃魔,天生具有摄人心神的异能。”
“听起来倒是蛮厉害的。你既然拥有如此大的神通,为何还屈尊在我的洞府呢?”
“几十年前,我在追杀敌人时,不慎掉入敌人所设的大阵中,拼得断掉一手一足,终于得以逃脱,但剩余的灵气已不足以维持人形,无奈之下,本殿下只能幻化成黑猫。至于为何会呆在你这里,只不过这座山上,以你这里的阴气最为浓郁罢了。”
这不是指她这里死人味最重!严寅月不禁头皮一麻,控制着自己不向四周察看,捧了杯刚煮沸的开水,拿它暖着双手。“既然良枳峰阴气如此之重,你可以呆在峰上,何必一定要找上我?”
严寅月的心情有些低落,还以为找上门的是只乖巧的黑猫,谁能想到竟是披了猫皮的蜃魔。
“哼,本殿下能懒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岸幼高抬下巴,神情中骄傲无比,“本殿下已活了上千年,为八阶蜃魔,修为可比你们修真界的金丹期。虽然受了重伤,但要制服你这样的炼气期弟子,还是措措有余的。”
金丹期修为!严寅月的下巴掉了一地,她左瞧瞧,右看看,怎么也看不出这只黑猫有这么大的神通。
严寅月的神情惹怒了岸幼。
想他岸幼,出生高贵,血脉正统,是蜃魔王国说一不二的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因为晋阶飞快,是所有蜃魔的学习榜样。现下,竟然被凡人鄙视,内心不由产生一股怒火,决定让眼前的小姑娘片子瞧瞧他的神通。他呼出一口浊气,微闭双眼,吐出一段又一段涩意不明的文字来。
严寅月一直盯着岸幼,自然瞧见了他的动作。岸幼的嘴唇抖动着,猫须随着不住的颤抖。明知猫身里住的是一只可以化成人体的灵魂,她还是觉得有些怪异起来。渐渐的,她只觉得眼前的几盏烛火都暗了下去,随着风声摇曳,似乎下一秒就会熄灭。“啪”“啪”几声连响,烛火终于熄灭,一息火味慢慢消散。随着烛火的熄灭,严寅月只觉得周身也晦暗起来,仿佛有黑布在她的身边叠加,一层又一层,一层加一层。浓重的快让她呼吸不过来,她刚想喊一声,只听轻微的一声“剥”,眼前陡然亮了起来。
蜿蜒的小径,漫山寒梅,纷飞的雪花,有人影在梅树下穿梭,溅起朵朵雪花。严寅月凝神看去,只觉得熟悉。少顷,才想起这是良枳峰后山的风景。站于梅树下的二人,她也瞧的清清楚楚,赫然是给门派找了大麻烦的,昆仑派的孟漓和谢珊珊。
来元久派做客的修士一律居于南宫峰上,现在这二人不在南宫峰呆着,偏跑来良枳峰,是不是有阴谋?严寅月疑惑的看向岸幼。
岸幼的猫嘴抿的紧紧的,细看还能发现,他略微懊恼的神情,“本来想现个海市蜃楼给你开开眼界,谁想圈进一对师兄妹,当真晦气。”
他“呸呸”几声,准备收招,严寅月连忙制止他,“等等,让我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无怪她如此好奇。要不是眼前这二人,门派小比不会更改,她爹爹的二个月心血不会白费,更不用在这样的寒冷天气,让几家门派宗主长老凑在一起开会。
他们,是罪魁祸首。
岸幼把猫身往椅背一靠,既然她想看那就看吧,反正他已经设了绝音符,那二人不会察觉到的。
人约梅树前,寒月照台阶。
是谢珊珊要摘几枝寒梅放于客房,孟漓才陪着一起过来的。孟漓也有些小心思,虽然这几个月,一直和小师妹在寻找机缘,但二人的关系总有些停滞不前,这样不好。良枳峰是荣昃的主峰,现下这位长老肯定在焦头烂额的忙乎他指定的事情吧。怪不得这良枳峰黑漆漆的,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不过这样也好,正适合他和小师妹谈心。
他上前折下一枝白梅,递给谢珊珊,“这么多年,小师妹的爱好还是一成不变。给你,寒梅花开,正可以带给小师妹一室梅香。”
谢珊珊低着头,裸露的玉颈在月光下引人遐思。孟漓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只觉得内心都激荡了。他伸出手,不受控制的伸向那片地方。
“师兄,依你看,他们是否会同意我们的要求,答应门派比试采用我们的规则?”谢珊珊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师兄。外形俊朗,面容深邃,一席简单的月白外袍,却被他穿出一丝不一样的味道来。
他的眼睛似有旋风,只不过静静的注视,让她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飞升扑入。她连忙摇摇头,略去心底泛上的一丝不自在,清冷了声音道,“师兄,我们下山历劫也有好几年,珊珊有些想家了。”
孟漓不妨谢珊珊的猛然抬头,他的右手往下一滑,拍在小师妹的肩膀上。看到谢珊珊露出想家的神情,他也有些不好受,连忙放柔了嗓音安慰道,“小师妹放心,二十枚筑基丹可不少,他们不会放弃的。等此间事了,我们就立马回门派,相信脚程快,还能赶的上过新年放鞭炮的。”
“师兄,你都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了,还想着过凡人的新年,当真耽误修行。”谢珊珊斜了孟漓一眼,这位师兄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对她太热情,让她有些吃不消。平时对她,就像亲妹子似的,她想要什么就能得什么,把她宠的跟公主没什么区别。小时候,她以此为荣,甚至觉得师兄是上天怕她太寂寞,送来的礼物。可是年岁渐长,修为日深,她早已不是当初懵懂不知的小儿,自然了解亲情与爱情的区别。爱情,她的喉间悄悄滑过这个单词,脑中现出一抹深红的暗影来,丰姿俊秀,看到她的凝眸,那抹暗影狠狠的瞪了一眼,转身就走。她伸出手去,挽留道,“风”
严寅月诧异的看着谢珊珊的表情,深情,爱恋,又带着一点点的不确定。她这是看到谁了吗?
“小师妹,你说什么?是冷了吗?”孟漓一直注意着谢珊珊,看到小师妹微皱的眉头,连忙脱下外脱给她披上,“小师妹,快穿上,着凉生病了,可让师兄我会心疼的哦。”
“谢谢师兄。”
“我们是师兄妹,何必说的那么客气。”孟漓挠挠头,心里决定还是不要把心底的想法透出来,毕竟身上还有重要事情要办。还是等事情解决以后,再找师妹详谈吧。
“师兄,我有些冷,还是回去吧。”
“嗯,走吧。”孟漓想搀起谢珊珊的手,又想起她的洁癖,右手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伸出去。他走到前面,左手一翻执起一竿灯笼,在前引路道,“小师妹,等等,让我走前面,我拿灯笼给你照路。你要照着我的脚印走哦,这样才不会踩到小石子。”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你是严寅月吧
“当真让人羡慕。”严寅月深深吐出一口气,不知为何,内心深处泛起一股不知名的滋味来。随即,她觉得自己真是犯魔怔了。谢珊珊有个好师兄,她也有啊。如此一想,也就释然了。
岸幼的神情有些怔忡,似乎想起了什么,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我的蜃术如何?当得起住在这里吧?”
“这就是蜃术?也挺简单的啊。”严寅月扳着手指头,数不厉害的地方,“你只是把刚才的情形再现,让我们二人充当了一回免费观众。事实上那对师兄妹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嘛,既然你厉害,就摄了那对师兄妹的心神,让他们把二十枚筑基丹免费送出来。”
“做不到。”
“嘎?那你好意思当蜃魔们的偶像?那你好意思还呆在这边?还死赖着不走。”严寅月鄙视道,“你告诉我你住的地方,我受点累,直接送你回家得了。”
黑猫一蹦三尺高,“本殿下受伤了,受伤了,现阶段还不能使出幻术。”
“受伤了不起啊?我也受伤了。”严寅月挺了挺胸,发现没有一点气势,有些泄气,“本姑娘也受伤了,怎么没人安慰我,承让我?”
岸幼细细打量严寅月一番,发现眼前的小姑娘脸红齿白,健康的不得了,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伤口,不由唾弃道,“你哪里受伤了?是嘴唇裂了一条缝?还是鼻子捅出了二个孔?”
严寅月跺脚道,“你乱说什么?”
岸幼神情一肃,“寅月,虽然你这边阴气浓郁,对我的伤势非常有效果,但要全部恢复过来,最快也要一年半的时候。到时候,我自会变成人形,也会回蜃魔王国。我知道,你对师门很担心。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作为交换,我只需要你让我呆在此地,直至我恢复。”
岸幼虽然是一国殿下,但现下也只是一只可怜兮兮的猫咪,往客厅一站,也就占一拳头的地方。谁没个受伤落魄的时候呢,算了就让他呆着吧。想到此,严寅月缓了声音道,“岸幼,我寅月也不是什么挟恩必报的姑娘,你想呆在这里,就呆着吧。至于你说保护我的事情,还是别提了,你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黑猫站直起来,背脊的毛发直立,愤火澎涨,“本殿下是八阶灵宠,修为可比你们金丹期,有多少人等着受本殿下保护?你竟然不要?哼,没眼光。”
“我是没眼光,不然怎么把你看成黑猫呢还不是蜃魔呢?”严寅月摸摸小鼻子,突然郁闷起来,“不说了,你好好呆在这里休息吧,我去看看爹爹和大师兄是不是可以回来了。”
说完,也不去看岸幼的神情,推门出去了。
黑猫跳下座椅,在地毯上使劲的跳了跳,“没眼光,没眼光,真没眼光。”
回应他的除了乱晃的烛火,只余一室夜风。
出了门,被寒风一激,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严寅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