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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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丧尽天良之事，引得这般森气凌然。

“道路两旁皆有毒箭陷阱，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苏然在旁边提醒说道。

卫一点点头，重新走下阶梯，取出车厢内的太阿剑，重新登上了阶梯，那些不得往生的冤魂，就好似能够感知到卫一能为他们做主一般，怒骂、哭啸之声更是响亮，怒骂之中隶属着其一条条罪状。

卫一深吸口气，身影好似夜下幽灵前来索命一般，几个起落便已经直接登上了阶梯大门，守门的门人还未有丝毫察觉，就只感觉脖间一凉，便失去了意识，直接的被锋刃掠去了他的性命。

苏然站于山门外，双眼之中竟是骇然、震惊，从先前诸浮屠的来信之中，她已知卫一的不凡，却不想远远没有亲眼目睹来的震撼、惊奇的多，短短时间，这位少年竟然已经到了这等地步！

可随即，苏然眼睛之中，却是显露出了非同一般的光芒，光芒之中蕴含着竟是贪婪、欲望之色。

男人要靠实力掌握世界，而女人则要通过男人来掌握世界！这句话用在我们现代可以，用在古代也同样的可以。

卫一冲入山门，黑夜之下身影更是难以识别，巡逻的弟子就连影子都为见到，便是已经被卫一给直接的杀了干净，卫一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身影直接冲向山门深处。

而在这一过程之中，手中长剑闪烁之间，未听到丝毫打斗、咆哮之音，就只闻门内腥气大作，门内的石板竟被鲜血覆盖，有这样无声无息前行百米有余，这才感到四周火光大作，一位位手执火把弟子，纷纷从四边为了上来，卫一没有丝毫废话，脚步微蹬，身影猛然冲入人群之内，手中长剑嚯嚯起舞，不听丝毫反抗、拼杀之声，就只闻一阵阵冷吸、惊呼之音，一行人便是已经被卫一屠戮的干净。

精神以感天地，细小动作一一收入眼底，黑暗下掌握一切细节，料敌先机，致人死绝，毫不留情，尽显着杀伐、凶残之色

脚步未有丝毫停顿，直接掠过正厅，步入到房内，就只见房内竟无一人，卫一劈去了遮掩的书架，就只见房间背后竟还有一套间，青年身穿锦衣华服，腰挂白玉丝带，相貌好似一白玉书生儒雅、俊逸。

“不知道门人如何得罪与你，为何”

卫一没有等他话说完，手中的长剑却已经直接的砍下了他的头颅，等到他头颅在地面上翻滚，身体栽倒在地面之时，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你杀人之时，可有听过他们的哀求、解释。如若没有，也就可以省下你的口舌了！”

清晨四时，黑色的序幕开始逐渐的消褪，偌大的武场上，朦胧的光芒隐现出一具具的尸体，驻守在暗毒本门，差不多上百名的门人，全部的在卫一手上死绝，可是在这之间，阴气不但没有增加，反而正在逐步递减，温暖的阳光慢慢渗入到其中场内，让卫一感觉到这片阴地上传出的暖意。

与此同时，一丝孕育着天地奥秘、真真浩然的气息，忽然的从身体之中延伸而出，这种感觉，就好似在一奇异洞天之内，忽然间长出了一棵小草，就这个洞天之中，一下的带上了一分异样的生机、气息

而伴随着灵气不断注入，这分生机、小草，开始不断的壮大、提升！

“暗毒门门人子弟分布蜀川各处，我有办法让他们回来。”

便在这时，苏然走了上来提议说道。

卫一就只感觉，丝丝弥散的阴气，开始缓缓缠绕止她身边，微微摇了摇头，走出暗毒门

章四十四　头颅、剑气

“不管多般厉害，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现今他已为我已经开了杀戒，业障缠身，想要做那般逍遥神仙是不可能的了。好在拥有这般实力，纵横江湖不在话下，我要好深计算一下，让他彻底的诚服于我的裙下，成为我手中利器！”看了看闭目静思的身影，苏然心中泛起诸多阴谋，摸了摸身上带着的诸多春香蔓药，思忖着接下来的种种步骤。

可随即，又想到了车外那赶车的萧素，心思不由的微沉，“此人始终是一个障碍，如若有机会的话，定要先将他给除去”

就在这时，卫一忽然慢慢睁开了目光，苏然脸上杀意一转，脸露担忧之色，“你没事吧？”

“陪我看会日出如何？”缓缓摇了摇头，卫一开口说道。

苏然神色微滞，向来这也是与他亲近的好机会，便微微的点点头，跟着卫一走下了马车，这一次卫一没有倚仗身法，而是用脚一步一步的登上了了山坡。

原本还想要与他多做亲近苏然，就只见卫一神色平静，心中不知为何的产生了一分不安

一路无话，直接的登上了山坡，就只见晨阳隆隆而起，万物伴随着光芒笼罩，衍生出丝丝生机昂然之意，卫一痛快的呼了口气，“我今有一疑惑，想与你探究一番？”

“说来无妨！”

苏然见到卫一语气似是有所好转，顿学做女侠做派执手问礼。

卫一呵呵一笑，随后笑声微收道：“我与你相距一丈，剑长三尺有余，臂长两尺半寸，这般距离如若我朝你砍上一剑会如何？”

苏然脸色微变，一时间不知道卫一是什么意思，而就在说话之时，卫一却已经站于一丈位置，握剑平举，苏然心中略微放松下来，却只见剑尖距离身体，依旧还有着一米多距离，无论怎么挥舞，也因无法砍击到身上。

“既如此，我们试试又有何妨？只是，下次可莫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苏然声音轻松，可如果细致一点看的话，就会发现她身形微僵，目光略带着一丝闪动。

卫一点点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没见他任何运气、凝神，手中长剑十分随意的砍出，苏然心中略微的松了口气，可随即，这分轻松却是腾然剧变，神色之间一下变成了惊悚、骇然。

就只见一道白锋气刃，忽然从剑尖上频发而出，而伴随着随意的挥砍，锋利的气刃不断的向外扩散、延伸。

剑气一闪而逝，头颅飞去，滚下山坡。

扩散而出的剑气，缓缓的收了回来，望着手中的长剑，卫一略微的叹了口气，“因果已了！原本还想要留你一命，却没有想到，调动剑气竟然是这般容易！”

这话就算是被任何一位蜕凡之人听到的话，都会气指大骂，配以特殊剑意，加之术诀辅佐，这才能够剑气离体，而如若对于剑术领悟不深的话，甚至有可能剑气不凝、凝而不锋、锋而不利剑气诸多问题出现，可是卫一刚刚产生一丝真气，却已然能够随意调动剑气，却依旧不满意，也就难怪别人会气指大骂了！

萧素见于卫一一人走下山坡，眼中着实的闪过了一道诧异，也不询问驾驭着马车，离开了山脚

这一次离开南蔺，卫一斩断了很多的因果、牵绊，这些牵绊有属于别人，也有属于自己的，有属于大周的，也有属于是南蔺的无论如何，现今真气已成，任何人也不能说卫一这段时间之内，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再次静坐，准备引气入体之时，却只发现心神不宁、烦意丛生，卫一心中疑惑，思忖或许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杀戮过多的缘故，再加上长时间没有冥想，所以这才导致了心神紊乱。

卫一脑中幻出高山白雪之冥境，用以恢复心神宁和，可是脑中景象刚刚浮现，顿只听哀嚎连连、心魔丛生，一位位自己所杀之人，开始变成了魔障，阻碍自己的修行。

卫一也曾经听到过老人提起过，修行过程之中，最大的敌人其实就是自己，想要超脱这一切，必先超出于‘己’！

而如若无法做到，受魔障影响，则就会堕入魔道。

脑中意念一动，顿时间，剑意顿在冥境之中变成了长剑，浮现于高山白雪之中，伴随着卫一的心中所想，随意而动，操控着剑意，直接的砍向了那些阻碍自己的魔障，可是剑意滑过了他们身体，却好像滑过了空气一般，直接掠过了它们身体。

卫一放下了剑意，打起了以往的不中不正的‘中庸’，用以这样的方式消去魔障

老马车缓缓的前行着，经过了三天时间，总算是回到了南蔺之中，而卫一却是依旧的在冥境之内，打着那可以说是古里古怪的招式，直到第五日，心神再次恢复神清气爽时，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下马车。

走下马车，卫一率先去看了看老人，几个月时间没见，老人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改变，脸上依旧的带着以往应有的冷漠，只是就在见的第一面，老人却是直接表明了要与卫一斗剑。

与着这样一位剑术大师斗剑的机会可是不多，卫一不可能不同意，提着太阿剑走出院落，与着老人执剑而立，等到老人点头同意之后，感觉自己没有丝毫留情必要，手中长剑霍然砍出，没有任何繁琐的招式，也没有依照任何的剑术术诀。

可就是这样原本应该普通随意的一剑，一道锋利、森然的剑气，却是直接的从剑身上迸发而出，见证到这一幕，老人神色之间不惊反喜，手中长剑微震，好似见龙吐雾一般，一瞬间搅乱了剑身上的气机。

而就在这时，卫一挥砍而出的剑气，一冲入其中，顿时便被混乱的气息搅乱了。好在卫一剑式没有定型，完全是随心所至、随意而发。

挥砍的剑式猛然一变，手腕微转，顿时其中剑式改削为刺，先前锋利无形的剑气，顿时间化作一道凌然剑痕，冲出了剑身，直接刺穿了混乱的气机，插向老人心口，老人剑光微闪，直接斩断了那道笔直剑气。

恰在这时，卫一提剑冲向老人，顿时间，两道身影一下战于一块

老人身怀剑术万千，对于每一种剑术的领悟都颇为深刻，而且自身剑意也能随意驾驭各种术诀，而卫一的剑术，却只是蕴含着攻守之意，而无实质的招式，虽然思维敏捷、想象活跃。

可是所学、所见的剑术始终有限，而与着老人斗剑之时，思维不断完善、见解不断增强，自身的攻守之意，却是不断的完善、增强，进步之快就算是老人心中，也是为之咋舌！

两人就这样逗乐大半时辰，卫一就只感觉自身视野就这个过程之中，大大的增强，只可惜老人的身影却是从始至终的站于原地，‘轻描淡写’的就化去了卫一的招式，这让卫一心中大为的震撼。

事实上，老人的心中，并不像是表面上表露的那么轻松，卫一剑术刁钻，招术随意、多变，不像是自己，虽然身怀万般剑术，可是每一套每一式，都被固定在了招式之中，而卫一却好似知晓了这一点，充分的将刁钻、诡辩，演绎到了极致，如果不是自身真气、修为高于对方，单单凭借招术根本就无法压制住对方！

而且，更加无奈的是，伴随着斗剑时间越长，对方的剑术变得越发奇诡，而剑气调动也是越加的灵活、随意，利、荡、震、粘剑气的诸多妙用，更是一一演化出来。

“今日就到这里吧！”

最终，还是老人开口说话了，以往都是他用剑术压制别人修为，而现今，却是让自己尝到用修为压制别人剑术的滋味了！

卫一轻轻点点头，斗剑到了现在，心中也是有了些疲态，而且，使用剑意驱动剑气，自身精神又有些疲惫，微微洗漱了一下，虽然现今的身体依旧不会再感染尘污，只是作为人类的习性，那可不是几个月时间能够改得了的。

等到了洗簌之后，再换了身衣服，最后才回到房间，盘坐于床铺之上，以自身感天地

章四十五　中庸

将意识集中于自身之上，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一个独立于天地之间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