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尽岛ⅰ+ⅱ作者:莫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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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昌南看了片刻后,关上直升机,回头拍拍手说:「这些我要了,要不要我打晕你,让你方便对上面交代?」
「不用。」
沈洛年看得出对方不是开玩笑,皱眉说:「你拿这些有什么用?你们不是不打妖怪吗?而且还有谁会愿意成为何宗的人?」
「我不需要和你解释。」
何昌南望着正走来的驾驶军官说:「你能请他送我一程吗?」
「当然不可能。」
沈洛年沉着脸说。
「那我只好出手逼他答应了。」
何昌南微笑说。
妈的,让你把直升机带走还得了?让我跑回家吗?沈洛年顾不得不是对方敌手,破口大骂说:「居然想威胁普通人!恃强凌弱不是道武门大忌吗?你身为一宗之长,还要不要脸?」
这话似乎终于刺到何昌南的心底,他脸色一沉说:「骂的好!」
他身子一闪,迅即射向沈洛年,那看似轻缓的手掌向他后脑抹了过去。
随着对方扑来,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复杂情绪突然大涨,沈洛年终于搞懂了,那应该就是所谓的杀气吧?妈的,我可不想学会分辨这种东西!沈洛年一面心中暗骂,一面急闪,但他虽看得清楚,身体速度却跟不上,而对方的炁息十分古怪,无论内炁、外炁蕴含的力量似乎都远大于沈洛年看过的人,可说外炁远过叶玮珊、奇雅,内炁更胜赖一心、玛莲,这岂不是反过来搞了?专修派居然比不上兼修派?就算这人是宗长也不该如此吧?
沈洛年脑海中刚闪过这一连串的念头,对方的手掌已经抹到,一股内炁透出,向着沈洛年的后脑泛去,但就在这瞬间,充斥沈洛年体内的浑沌原息自然产生作用,将那渗入的内炁吸收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何昌南出手后,本想顺手扶下沈洛年躺平,没想到沈洛年挨了那一下,却似乎没事一样地往前直跳出去,一面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咦?怎么回事?」
何昌南没想到会失手,诧异地看看沈洛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沈洛年自然不会对他解释原因,只瞪眼说:「我并未引炁,你打我也是恃强凌弱!老混蛋!」
「怎么了?」
军官远远看到两人突然迅速接近又分开互瞪,急忙奔过来。
「驾驶大哥你离远些。」
沈洛年忙说:「这人是何宗的坏蛋,道武门的败类、叛徒。」
「叛徒?」
军官虽然不大清楚这些宗门,但却听得懂叛徒两个字,他忙叫:「我去通知上级。」
「用你试试。」
何昌南一转身,向着正奔去直升机的军官闪去,以同样的动作,抹了军官后脑一下,这次可有效了,军官脑部被这股内炁一震,马上身子软下,昏了过去。
「有用啊?再一次。」
何昌南对着沈洛年又飘了过去。
对方动作极快,有如鬼魅,沈洛年想躲又躲不开,只不过一瞬间,后脑又被人不轻不重的摸了一下,不过就像刚刚一样,那股内炁一接触沈洛年躯体马上消散,毫无作用,沈洛年只等于被轻摸了一下。
「你够了喔!摸屁啊!你是变态吗!」
沈洛年忍不住骂。
何昌南眼见沈洛年捱揍之后只奔开两步,马上回头瞪着自己,一面摸着脑袋喊,他可有些不解了,摇摇头诧异地说:「白宗钻研出了什么新法门吗?炁功为什么对你无效?」
「懒得理你。」
沈洛年想想还是不拔匕首,反正应该也戳不到对方,万一被抢走了反而麻烦,怀真非翻脸不可。
「真不明白。」
何昌南摇摇头,探手入衣,取出一支细短剑,那短剑的护手果然往下微弯,正是何宗人的武器。
对方拿武器了,这下可有点糟糕,自己可以化散掉炁功,但武器戳进来可没办法抵挡,沈洛年不禁退了两步,瞪眼说:「你想干嘛?」
「这样。」
何昌南手一挥,数道外炁随剑泛出,对着沈洛年直射,沈洛年来不及细思,往斜后方急跳,却仍有一道避之不及,射到沈洛年右肩,只见沈洛年两层衣服倏然炸开,但衣下的肌肤却毫无损伤。
衣服被这老头弄破了,沈洛年知道这时候骂也没用,只瞪着何昌南不吭声。
「果然内外炁都对你无用。」
何昌南上下看着沈洛年说:「你这小子有古怪。」
「不关你的事。」
沈洛年说。
「反正驾驶也昏了」
何昌南微微一笑说:「我改变主意了,带你回去研究一下。」
「去你妈的。」
沈洛年终于拔出了金犀匕,瞪眼说:「研究个屁。」
「现在年轻人说话越来越难听了。」
何昌南微微皱眉,又是一束外炁迅速射出。
沈洛年可不想再被炸破衣服,他看得清楚,匕首一侧,挡在那束外炁之前,且不管身法、步法,至少现在沈洛年用起匕首挺有准头。
外炁与匕首接触时,何昌南的外炁突然古怪地往外膨胀,产生一股类似爆炸力的冲击,这股力道作用在金犀匕上,往后急甩,差点把沈洛年带得摔了一个筋斗,金犀匕也差点脱手。
「怎么又有用了?」
何昌南更想不透了,看着沈洛年皱眉说:「没外炁你干嘛用匕首?」
好不容易站稳的沈洛年懒得理他,一面暗自警惕,刚竟忘了把浑沌原息运到匕首上,当那股力量借着匕首完全转化成物理冲击力后,自己可也化散不掉了。
沈洛年连忙催动浑沌原息,但金犀匕毕竟是外物,想将原息稳定住并不容易,似乎随时都会往外冒。
沈洛年不禁暗暗懊悔,这把匕首也拿了快一个星期了,自己根本没想到练习这动作,难怪现在不大稳,不过这时就算是浑沌原息外散,引来一些小妖怪,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沈洛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原息运上金犀匕,等着对方的攻击。
「你还想拼吗?」
何昌南又随手挥了一击,却见沈洛年这次却稳稳地将那股外炁击散,身子动也不动,何昌南又吃一惊,睁大眼睛说:「又是怎么回事?不对,你既然没引炁,怎么能感受到炁息攻击的去向?」
慢慢想吧!想死你!沈洛年瞪着何昌南,一声不吭。
「本想打昏你带走,似乎有点困难?」
何昌南神色凝重起来,缓缓向着沈洛年靠近,一面说:「我本不想伤你,既然你有古怪,我要认真出手了。」
沈洛年还没来得及答话,何昌南突然迅速地在周围绕起圈子,一道道威力强大的剑炁从四面八方对着沈洛年急射,沈洛年转得没何昌南快,挡得东来挡不了西,只不过几秒的工夫,上半身衣服被炸得破烂,但破烂归破烂,那些外炁对付衣服好用,但一接触沈洛年身躯就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毫无功效可言。
沈洛年看自己越来越狼狈,不禁火大,但又拿对方没办法,这人以内炁控体移动,外炁辅助腾挪,像鬼一样地飘来飘去,什么时候转到哪儿都不知道,又如何防御?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沈洛年突然感觉到背心传来微微的刺痛,似乎有东西正戳着自己。
沈洛年一惊往前跳,但那刺痛却如影随形地往前追,依然停在他身后,沈洛年愕然转头,却见身后何昌南冷冷地说:「剑总伤得了你吧?如果你乖乖随我走,我不会折磨你。」
却是何昌南欺了过来,那柄细剑正顶着自己身后。
这剑如果戳得死自己,怀真恐怕又正气急败坏地赶来吧?这可不能怪自己,这边妖怪明明不强,谁知道冒出个想宰自己的人类?沈洛年想想不禁好笑,哂然说:「你最好把剑拿开。」
不然说不定会被狐狸吃掉。
「哦?不然你要如何?」
何昌南往内戳了一些。
沈洛年感觉到身后热热湿湿的,似乎正在淌血,他四面望望,没看到怀真的身影,想想对方似乎本就没打算杀了自己,可能因此血冰戒不起反应吧?而且上次那支粗大的短矛穿胸都没事了,这一剑应该也戳不死自己想到这儿,沈洛年觉得坦然不少,哼声说:「应该我问你,你现在打算如何?」
「乖乖随我走。」
何昌南说:「放下武器。」
「不干。」
沈洛年说:「你看着办吧。」
「果然是小孩子。」
何昌南沉声说:「以为我不想杀你,就奈何不了你吗?再不听话我就断了你的右臂!打不昏你,痛昏你也是个办法。」
妈啦!又刺又砍的,和你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谁怕谁,老子跟你拼了!沈洛年光火的瞬间血冲上脑,理智丧失,他猛一往后蹦,让那细短剑穿过自己胸口,左手抓住穿出胸口的短剑,右手回头一挥,金犀匕对着何昌南脑袋反手刺了过去。
何昌南没想到沈洛年蛮狠至此,他连忙抽剑要闪,但这时剑被沈洛年左手抓着,内外炁统统无效,惯于以意领炁、以炁控体的何昌南,一下子拔之不动,那淡金色的匕首已经划出一片流光切向脑门。
何昌南大吃一惊,难不成死在这儿?他只好脱手扔剑,狼狈地往后急滚,但充斥浑沌原息的金犀匕,已经毫无阻滞地切入他护体炁息,划过他那油光闪亮的额头,裂开一条入骨半分的大口子。
何昌南没想到自己居然栽在这么一个少年手中,他按着差点开花的额头,连滚带爬地翻出十余公尺,骇异地看着沈洛年,猛然起了一个念头——若他手上不是把小匕首而是柄短剑,自己已经死在当场了,想到此处,何昌南霎时一身冷汗。
「痛痛痛」
这时沈洛年正龇牙咧嘴地把那把短剑从背后拔出,这可痛得要命,还好短剑本细,伤口不大,正迅速地收口,疼痛感也正不断降低。好不容易拔了出来,沈洛年左手拎着短剑,用金犀匕指着何昌南骂:「你娘的老混帐,有种过来拿你的剑啊!」
何昌南压着额头的伤口,看着沈洛年,却不敢贸然接近,事实上,别说以外炁控制的功夫几乎都要靠着熟悉的武器才容易发出,就算内炁的传递,也是惯用武器才能完整使用,对道武门的人来说,惯用武器被人夺走,不只是奇耻大辱,更等于损了一大半功夫,而何昌南身为一宗宗长,更想不到自己会遇到这种事,如果传了出去,以后怎么领导何宗?
虽说失了武器仍可藉拳脚使用内炁功夫,但这对沈洛年似乎也无效,何昌南望着身体前后都是一片血渍的沈洛年,走也不是,打也不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是怎样?」
沈洛年发现对方的情绪变得又惊又惧,得意地往前走了两步说:「不上来打就闪啦。」
「你把剑还我。」
何昌南终于说。
「还你?」
沈洛年瞪眼骂:「妈啦!让你再来砍我啊?」
「你只要还我,我绝不再纠缠。」
何昌南说。
看起来倒挺诚恳的,这短剑这么重要吗?沈洛年微微一怔,突然想起道武门武器需要以炁息不断淬炼才会好用,也明白了何昌南这么在意这把短剑的原因,他这时胸口的小洞已经愈合,疼痛既然大减,那股怒气也散了,沈洛年想了两秒,一扔短剑说:「拿去吧。」
何昌南说归说,却没想到沈洛年当真会还,本已经做了要重新淬炼一把新武器的心理准备,眼见短剑突然飞来,他一把接住,不可置信地说:「你你真的还我?」
「你不是说不纠缠吗?那我拿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