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今生无悔-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父亲刚刚的警告,现在逸熙已经顾不得了,好歹先把大哥救下来再说。
17。檀木家法
跪在地上已有一小会儿了,父亲迟迟不说一句话。想着刚刚听到的父亲让取家法的话,逸云的心中渐渐忐忑害怕起来。未知总会让人恐惧,还没有挨打,呼吸已经变得沉重起来。
随着门开的一声轻响,逸云的身体不由一抖。只见余伯举着那根有手臂粗的檀木家法棍子,领着几个小厮将刑凳抬了进来。将东西放下后,便又消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见父亲将房门插上后,转过身便冷冷的看着自己。逸云知道父亲在等着自己动手,明白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的。紧张地闭了闭眼睛,逸云缓缓膝行到刑凳前。跪在凳旁停了停,见父亲依旧不说话,逸云深吸了口气慢慢将衣裤退下,起身趴伏在凳子上。
可还没等逸云握好凳腿准备好,身后的家法便携风而至。
“啪!”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逸云忍不住叫嚷了起来。以前总以为父亲打自己时都是用尽全力毫不留情的。现如今才知道过去自己挨的与真正的家法棍子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啪!”“呜!”
“啪”
“啊!”本以为做好了准备,可以忍住不叫痛。没想到只是勉强的撑了一下,逸轩便再无多余的精力去考虑其他,失声痛叫起来。
不过是三棍子,逸云便觉得自己已经支撑不住了。三棍直打在一个地方,剧烈的疼痛不断叠加,皮肤直接承受不了突来的重击绽裂开来。
“啪、啪、啪啪、啪、啪”萧汉辰也不说话,三棍一组沿着臀部一直向腿弯打了下来。一道道横贯左右的裂痕不断涌现,鲜血迅速的渗了出来滴落到地上。
“啊!”撕心裂肺的喊叫着的逸云从来不知道,原来家法可以这么痛。脑中已经完全空白,全身的力气都用来与那钻心刻骨的痛相抗。起初还要强忍着跳起来逃走的冲动,现如今大脑已昏昏沉沉,整个臀腿痛得根本动弹不得。
“汉辰、汉辰,有什么事好好说,别打坏了孩子啊!”闻讯急急赶来的娉婷郡主,也就是如今的将军夫人不停的拍打着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焦急不已。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但却是她亲手养大的,听着儿子在屋中声声惨叫,怎么可能不心痛。
以前从来都不插手家法是因为她知道这是萧家孩子必须遵守的规矩。可今天的情况明显不同,若是不制止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可是不断的拍打着紧闭的房门,门中的人仍旧纹丝不动,任自己如何恳求房中的人都毫不理会。
惊心的棍落声有序的从书房中传出,伴随着已经嘶哑的痛叫听得门外的人阵阵胆寒。
旁边的逸熙再也忍不住了,从小到大不是没有看过大哥挨打。可自自己记事起,大哥受罚时一向都是咬紧牙根挺着一声不吭,是怎样的痛能让一向坚韧的大哥如此撕心裂肺的喊叫?
已经顾不得思及其他,逸熙抬起腿用尽全力向房门上踹去。
听到门被踹开的声音,萧汉辰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头向门口看去,正好瞥见自己的好儿子尴尬的收回了踹门的腿。这个逸熙越来越胆大了,瞒着自己拜师不算,现在竟然敢踹自己书房的门。想着想着萧汉辰的火气又窜了上来。
没想到一踹开门就与父亲对视上了,逸熙心中不由一虚。忙转移视线看向了大哥,却差点惊叫了起来。不过是短短的一会儿时间,大哥的臀腿上竟然已无一丝好肉。奄奄一息的趴在凳子上,身子仍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抬眼看向父亲,却发现父亲仍是一脸怒火的盯着自己,逸熙知道自己这是撞枪口上了。虽然心中怕的厉害,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站在门口,只好不情愿的慢慢挪向父亲。
一个屋子也就那么点大的地方,即使再磨蹭也来到了父亲的面前。还未等在父亲面前站定,自以为选了个安全距离的逸熙被父亲一手拉起胳膊抓了过去。紧接着家法棍子便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
“啊!”终于明白大哥为什么会叫得那么惨,不过是一棍逸熙就站不住跪了下去。身后的棍子紧追不舍,棍棍都像是砸在了骨头上,剧痛迅速蔓延加剧,逸熙早已忘了受罚不许动的规矩,剧烈的挣扎起来。
可是胳膊却仍被父亲紧紧的抓着,想要逃一下都是不能。惨痛中的逸熙不禁想到自己之前真是井底之蛙,竟会以为以前书房里的家法就是最厉害的。
刚刚还被大儿子身上的伤惊得不知该如何处理,晃神间棍子竟然又打到了四子的身上。不过是几棍下去,薄薄的下衣上竟有鲜血渗出。震惊于自己丈夫的狠戾,娉婷郡主顾不得其他,扑身将儿子抱在了怀里。
未料到妻子竟然直接扑了上来,正在打下的一棍险险地止住了去势。定定的看了眼在母亲怀里痛得一脸是泪的四子。萧汉辰也意识到自己这是迁怒了,便不再理会这对母子,径直走到刑凳前又砸了下去。
刚刚还想开口安慰一下在自己怀里痛得紧皱眉头的儿子,却听到那可怕的砸棍声竟然又响了起来。惊愕的娉婷郡主急忙起身举手拦下了那可怖的家法檀木棍。
“你这是怎么了?孩子犯了多大的错,要你这样往死里打他。去了青楼怎么了?逸云必定是被拖着去逢场作戏的,那种地方不就是给你们男人去的么?你何必这么较真?竟一句解释都不肯听,就这样往死里招呼自己的儿子。”
“好,既然您娘给你求情,为父也听听你的解释,倒要看看你如何说出个子丑寅卯!”听了妻子求情的话,萧汉辰也觉得这场教训差不多了。今天确实是罚得狠了,但是在萧汉辰的心里,对夫妻之情看得极重。尤其当年的事发生之后,萧汉辰便及其厌恶纳妾的行为,甚至还有意将其写入家规中。现如今自己一直倾力培养的儿子竟然留宿青楼,不由得萧汉辰不火大。
听到父亲终于开口对自己说话了,逸云不禁松了一口气。可想到父亲的问题
起初确实是被逼无奈跟着去逢场作戏的,可是一见到姗姗,自己就被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惊住了。
那日离开后,那张脸便时时在自己脑海中浮现,一次次的管不住自己的腿迈进了姗姗的门。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已忘却了彼此之间的身份差距,渐渐的沦陷其中了。
“云儿和姗姗已经认识半年多了,姗姗虽委身青楼,却不改清纯。我们之间两情相悦。今生,云儿非姗姗不娶。”嘶哑的声音在书房中回响,震得房中的人齐齐愣住了。
本是觉得这场教训已经够了,便顺着妻子的话给逸云个台阶下,没想到竟听到了儿子如此惊人的回答。刚刚消去的火气迅速升腾而起,仿佛要从自己的脑袋里炸裂出去。暴怒中的萧汉辰抡起手中的棍子便狠狠的砸了下去。
刚刚因震惊于大哥的话而张大的嘴还没合上,逸熙再次被父亲的狠戾惊吓住了。逸熙觉得自己仿佛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棍下的大哥除了微微的抽搐,棍棍砸落竟无一丝反应。看了眼被父亲一手困住无法挣脱的母亲,不顾身后仍在叫嚣的痛,逸熙咬了咬牙向大哥身上扑了上去。
“啊”原来父亲当真是下了死手,不过是一棍逸熙就差点疼得晕厥过去。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似的齐齐抽痛。被棍砸到的腰间似是要断裂了般剧痛。
“爹!爹!大哥虽然有错但这顿打也够了,父亲要是还是生气,好歹让大哥缓口气,治一治身上的伤。再这样打下去真的会把大哥打死的啊。”趁着父亲因打到自己而处于怔愣中,逸熙忙缓了口气求道。
“是啊,汉辰。你不怜惜云儿,也得想想去世的姐姐。姐姐若是见你如此责打云儿,必定心疼难耐啊!”
“给我去祠堂里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回去。在此期间任何人都不得去‘打扰’他。”
18。父子兄弟
悄悄地回到府里,见并没有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人,逸轩松了一口气。
父亲和逸熙走了之后,逸轩不敢直接回府。万一再像那天早晨一样恰好碰到了走到门口的父亲,怕是又要引起某些聪明人的怀疑了。特意在林中多呆了会,在林深处采了些自己感兴趣的草药,算着时间差不多才往回走。果然没被人发现。
暗自庆幸的逸轩踱着步子向自己院中走去,却感觉周围隐隐有种鸡飞狗跳的感觉。满心疑惑的逸轩伸手拉住匆匆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一个小厮。“府里出了什么事吗?”
“见过轩少爷,今天老爷回府后对大少爷和四少爷动了祠堂里的家法藤杖。两位少爷都伤的不轻,小的奉命去多买些人参回来。”
看着小厮说完话后急急离开的身影,逸轩心中惊疑不已。莫非父亲对逸熙私自拜师的事很生气?自己已经解释过了,并且拿来皇上和太子当幌子,父亲怎么会还要责罚逸熙!若真是因为这件事,那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一边暗怪自己在外面耽搁太久,逸轩急急向逸熙房中走去。却没想到还未见着逸熙,便被“母亲”拦了下来。
“你大哥因恋上了个青楼女子受了家法,现在还在祠堂里罚跪,他伤得不轻,我担心他的身子撑不住。祠堂是萧家重地,不许女人进入,你去帮忙看看吧!”话音刚落,说话的人自己先愣住了。
娉婷一见逸轩走来便如见了救星般将其拉住,自己已经在这里急的团团转了。
家里逸风虽然在,但是这些日子又发病了,整日躺在床上。这些事哪里还敢拿来打扰他,已经够乱的了,可不能闹得逸风的病情再加重了。
逸肃常年不在府里,这回是指望不上了。逸宏还在私塾,早就派人去叫了可至今还没有回来。
至于剩下来的逸熙,刚刚也伤得不轻。正在犹豫实在不行还是让逸熙忍忍痛去祠堂看看,逸轩就一头冒了进来。
自己嫁进来时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虽然听到过很多流言蜚语,但是其实自己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恨。
这个逸轩以一种强势的态度闯入了萧家,虽然初进门时伤痕累累。但是日后的他确是百折不弯。
不论家里其他人如何待他,他总是自觉地把自己当做家里的一份子。忽视一切的冷嘲热讽,逸轩坚持着做着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该做的一切的事。就说每日给自己的请安,比起逸云他们还要勤勉。以至于自己都差点忘记了,逸轩还并不是萧家的人。
见着母亲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己欲言又止,逸轩心中一暖。不论如何,这个自己还有些陌生的母亲似乎已经开始接纳自己了。
“逸熙怎么样了?听说他也受了罚!”
“他没事,只是替他大哥拦家法的时候受了几下。只是逸云”
“我知道了,母亲不要太担心,我这就去祠堂。”见不是因为自己的事,逸轩暗暗松了口气。
“可是”想到萧家祠堂除了萧家男丁,也只有伺候了汉辰三十多年的余伯能进了,娉婷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关系,大不了逸轩也尝尝爹手中家法的味道,这个轩儿可是求之不得呢!”
看着眼前人潇洒的转身离开,逸轩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求之不得?”娉婷的心中不由一酸。
跪趴在冰冷坚硬的地上,逸云感到阵阵晕眩。全身上下无处不痛,却仍是死死撑着不肯倒下。
祠堂厚重的门轻轻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