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战1915-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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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舞女这么自爱?在上海歌舞厅里的女子与风尘女子也隔不了多少,如果傍上了虞二公子那也算是福气啊。”郝劭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位舞女,不禁摇了摇头。
“先不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现在是事情该怎么解决,再这么闹下去,记者都来了,那时候我们巡捕房就更不好下台了。”张探长焦急的说道。
“严五爷呢?我与严五爷还是有几分交情,看看能不能摆平这件事。”郝劭光沉着气说道,自己在这一行做了也有好几年了,结识的贵人也不少。
“先前严五爷一直在这里,不过刚才有人来找严五爷,现在严五爷可能在包厢里谈事,”张探长摇了摇头,叹息的说道,“我估计你找严五爷也没用的,严五爷这些年在生意上一直都是虞孟庆在关照,虞家的面子他肯定是不敢不给的。”
郝劭光到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起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个鸡毛蒜皮的小事难倒了,还真是一种社会势力的讽刺。
正在郝劭光思索着该怎么解决问题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徐邵文已经走了前去。他在二十一世纪就是警官学校的学员,对于现场勘测和审讯都是受过训练的,虽然说现在这个时代不同了,即便还原事实真相,也未必能解决问题。
徐邵文先来到了舞女面前,蹲下身来询问道:“小姐,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被撕破的?”
舞女有些惊恐的抬起头看了看徐邵文,因为长期在室内和夜场工作而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低低的哭泣,说道:“是,是被虞少炎撕破的,他在拉我进包厢的时候。”女孩的声音细如蚊嘤,双眼盈出了泪花。
徐邵文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会所里的损失,在不远处有几张桌子很明显是有人在怒火之下用脚踢到的。他走到了虞二公子面前,对方只是轻蔑的看了自己一眼,一副傲慢的样子。
“虞公子,你现在一定是要这个女子赔付会所里的损失才肯罢手吗?”徐邵文神态正派,没有丝毫趋炎附势的意思,他直直的盯着虞少炎,发问道。
虞少炎酒气未消,但是脑子算是还清醒,他冷冷的笑了笑,说:“赔东西那是天经地义,不过赔完之后我是会罢手,但是你们这些巡捕军警,就得再把她给我抓回去,起码给我关上个一个月。”他说着,怒然的转向倒在地上的舞女,威胁道,“哼,臭女人,在我面前装清高,跟我作对,不知死活。”
虞少炎说着,从一旁的拿起一个酒杯,狠狠的向舞女砸了过去。
舞女吓的根本不敢动弹,好在徐邵文眼疾手快,一挥手将酒杯撞飞了出去,砸碎在一旁的地面上。虞少炎看到这里,顿时勃然大怒起来,从靠背椅上跳起身,指着徐邵文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也想和我作对,不知死活了是不是?”
“虞公子,凡事我们都要讲一个道理。这个舞女一开始就被你撕破了衣服,她要护着自己的私处,怎么可能踢坏会所的两张桌子?”徐邵文面不改色的看着虞少炎,厉声的说道,“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不过是出来混一份温饱,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虞少炎火上心头,自己虞家二少爷的面子,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斥责过。他发狂的转过身,举起了先前坐着的靠背椅,就要向徐邵文头上砸过去。
站在不远处的郝劭光、郑志明和张探长都吓了一跳,连忙想要上前拦住,但是不管怎么迅捷也是无法在靠背椅砸中之前赶到。然而,徐邵文脚下纹丝不动,没有任何想要闪开的意思,他只做出了一个动作,那就是伸出手打开了三五式手枪枪套。
虞少炎顿时吓住了,即便自己再多能耐,但是命总是只有一条的。他看得出眼前的这个军警,如果自己真的把靠背椅砸过去了,对方是绝对会开枪的。靠背椅被他举在半空停顿了一会儿,最终丢在了一边。
“有种,你跟我玩真家伙是不是?”虞少炎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了,他转过身对身后的几个看场打手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讨家伙呀。”
这几个看场打手是严五爷的手下,但是严五爷临走前也交代过要照顾好虞二公子,现在虞二公子有命令,他们也只能照搬。很快,所有看场的打手都掏出了毛瑟手枪。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官方并不值得畏惧,只有手中有权有势,那自己就是王法。不过于此同时,也有一个打手跑进了包厢去了,显然因为事态升级,必须找严五爷出来了。
原本是一件纠纷的小事,现在变成了枪火对峙,郝劭光和张探长心中叫苦不迭。张探长贪生怕死的躲在郝劭光的身后,并且还拿出了警笛咬在嘴边,一旦发生不测,他会立即呼叫支援。
郝劭光来到徐邵文身边,责备道:“文远,你太冲动了。”他说完,还对虞少炎说道,“虞公子,现在你们把枪收起来,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要不然这件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哼,你不是很嚣张吗?我现在倒是要看看谁的枪多。”虞少炎已经恼羞至极,现在根本就没有罢手的意思。
第七章 息事宁人
徐邵文对郝劭光说道;“郝管代,把弟兄们叫进来,我今天一定要逮捕他。”
“文远,这里是租界,你可别太意气用事呀。”郝劭光听了徐邵文的话之后,简直哭笑不得,“我们办事是有规矩的,你现在这样做,可就是坏了规矩。”
就在这个时候,从包厢走廊里走出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穿着一身西装,脸色极为严肃。老者走上了前,看了一眼现场的情况,然后将目光落在了郝劭光身上。他冷冷的笑了笑,说道:“郝管代,你这是怎么管教你手下的,在我场子里闹事?”
郝劭光听得出老者的语气,很显然对方是站在虞少炎那边的,他微微的笑了笑,说道:“严五爷,我们也只是公事公办,虞公子可是要袭击军警呀,我们也是自卫。”
严五爷看了虞少炎,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徐邵文,冷哼了一声。不过就在他正准备发作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微微惊讶的声音:“文远贤侄?”
徐邵文微微一怔,向严五爷身后看了去,原来跟着严五爷一起出来的人当中,有一个正是李振宁的父亲李万齐。看来,刚才就是李万齐找严五爷在包厢里谈事了。
“李叔叔?”徐邵文脸色变了变,将手从手枪袋上挪开了。
严五爷也吃惊不小,他赶紧走到李万齐身边,低声问道:“李老板,这人你认识?”
“老严,你差点闯祸了知道吗?”李万齐压低声音,责备的说道,“你知道这年轻人是谁吗?他可是国务卿徐世昌的侄子,他要是在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有十条命都赔不起。”
严五爷脸色大变,惊慌失措起来,赶紧向李万齐求救道:“这个我哪知道呀,李老板,你这次可得帮帮在下呀。”
李万齐想了想,没有说什么,转过身来走到徐邵文面前,然后对着面前的所有看场打手喝道:“干什么,还不把枪放下。”
严五爷也跟着呵斥道:“快,他妈的,把枪放下。”
看场打手立刻收起了枪,退到了一边。然而虞少炎却不识时务,他叫嚷着对严五爷说道:“严五爷,你这就是不给我虞家面子了,我爹知道之后可不会高兴的。”
严五爷脸色难看了起来,虽然说他这些年在生意是得靠虞少炎的父亲虞孟庆关照,不过就在刚才他和李万齐又谈妥了另外一些生意上的合同,虞孟庆对自己来说也不像以前那么重要了。更何况,现在虞少炎得罪的可是中央政府的人,自己现在要是帮忙,那就是自己拖自己下水了。
严五爷站在那里,眉宇紧蹙,没有理会虞少炎。
虞少炎看到这里,更是气急败坏了,现在他上了台却下不了台,对于一个有头有脸的富家大少来说是何等的耻辱。他指着严五爷,大骂了起来:“好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老鬼,这几年我爹在生意上可是照顾你不少,难得你今天发达了,吃水忘了掘井人?”
“虞少炎,不要再放肆了。”李万齐突然喝出了一声,脸容铁青,眼神充满震慑的瞪了虞少炎一眼。
虞少炎转而看到了李万齐,在上海为数不多的几个大户里,李家还是颇有威望的,就算自己再任性,这一点还是知道的。他态度立刻转变了一下,勉强挤着笑容,对着李万齐说道:“李世伯,这事可是这当兵的先闹起来的,我原本只是想要那骚货把严五爷场子给赔了,我可不是成心闹事的啊。”
“少炎,你若还认我这个世伯,马上给这位军警道歉,关于这个舞女的事情也息事宁人,”李万齐看到虞少炎还敬重自己,嘴上也就软了一些,但是脸色依旧不好看。他指了指徐邵文,又说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位军爷他可是我府上的贵客,而且还是振宁结拜兄弟,你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我们李家的面子。”
李万齐这番话说的很客套,但是同时却刻意强调了李家与徐邵文的关系,不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和徐邵文套了近乎,更是让徐邵文在这么多人面前欠下了自己一分人情。其实,如果他是诚心要帮助徐邵文的话,只需要告诉在场的人,徐邵文是国务卿徐世昌的侄子,这个分量已经能够让全场震慑住了。
徐邵文对于李万齐如此维护自己,心中还是很感激的,尽管他也不是愚昧之人,听出了李万齐话中的用心之深。不管怎么说,虽然自己与徐世昌虽然是叔侄的关系,但是这份关系到底有多硬朗还是不知道的。不过,如果能通过这层关系换来其他关系,又何乐而不为呢。
虞少炎看到自己大势已去,原本支持自己的人,现在都站在对面去了,继续死撑下去,那肯定是愚蠢的举动,弄不好还会连虞家都连累了。他灰溜溜的向徐邵文道了歉,然后逃似的快步离开了。
李万齐看到事情结束了,好整以暇的走到徐邵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深重的说道:“文远,其实今天的事情你确实冲动了点,你们军警是来这里解决问题,可不是让问题恶化。不过,起码这一点能看得出,文远还是很有正义感的。”
“李叔叔教训的是,邵文确实太冲动了,也多谢谢李叔叔替邵文解围了。”徐邵文认真的听取了李万齐的话,确实在这件事处理方式上,自己有些激动了。加入李万齐不出现,那下不了台的人恐怕就会是自己了。
李万齐罢了罢手,笑了笑,说:“年轻人,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不过你们时间多,也就不用担心了。哦,对了,今晚可是中秋节,早点回来吃饭。”
李万齐先离开了韦斯顿会所。
严五爷马上叫人把会所收拾干净,并且还笑嘻嘻的挽留徐邵文等一行人,在会所里先喝一杯。不过,徐邵文和郝劭光还是婉言拒绝了,毕竟现在是公务时间,而且身为中国军人还站在法租界,无论如何也不太好。
徐邵文看了看依旧巍巍颤颤的舞女,走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叹息了一声,说道:“现在没事了,以后小心一点。”他说完,转身准备随同郝劭光等人收队离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舞女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徐邵文的小臂。徐邵文回过身,却发现舞女因为少了一只手护着胸部,被撕烂的衣服大幅滑落,雪白的肌肤顿时裸露了出来,就连那如玉的胸脯都若隐若现。
舞女有些惊慌,连忙又放开了徐邵文,掩住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