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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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阿沉声道:“青州军此来,人数不多,明显不是为了攻城,而是为了甄宓小姐,为今之计,我们必须马上送甄宓小姐出城,这样就可以分散青州军的注意力,他们就回转头追赶,官渡自然无忧。”
张励点了点头,皱着眉道:“可是这么做甄宓小姐会很危险的。”
史阿摇头道:“这个倒不会,因为这群青州军中没有骑兵,我们只要乘马送甄宓小姐,一定没有问题的。”
张励恍然道:“原来如此。”
史阿又道:“为了迷惑青州军,我们不妨派出一小支军队从西门出城,作出带着甄宓小姐直奔中牟的架势,然后打开东门,送甄宓小姐到陈留。”
张励茫然不知死之将至,一拍大腿道:“此计大妙!”
史阿向“袁侨”一打眼色,便向张力告辞,下城去了。
张励看看青州军对完全在北门这面,便把城中的大部分军队都调到北面城墙集结。
史阿下了城墙,对“袁侨”沉声道:“待会儿打开东门后,你便带着甄宓小姐乘马先向东走,等到我军从西门进城后,你们便掉头向北面前进,一直到官渡河边,那里我们还有三百名特种精英在河边接应,你们要把甄宓小姐安全地送回去,明白吗?”
那“袁侨”点了点头,随后带了二十个特种精英,连同袁建和甄付一起赶往南门,到了南门,打开城门后,便扬长而去。
而在这边,史阿带着剩下的八十名特种精英来到了西门,对守着城门的士兵喝道:“给本将军开门!”
这些士兵已经接到了张力的军令,知道这队人马要在西门佯装送甄宓出城,哪里敢怠慢?连忙打开城门。
史阿见时机已到,一摆手,身后的特种精英突然抽出斩马刀疯狂的向敌人砍去。
西面的城墙因为张力的调动本来就没有多少人了,把守城门的人就更少了。
此时特种精英突然出手,当然没有办法抵抗了。
史阿亲自带领八十名特种精英死守住城门,剩下的二十名特种精英则飞奔出城门引领在北城外的两千名特种精英从西门入城。
张励此时还没有得到消息,却看见城外的青州大军突然掉转方向,开往西门,还以为青州军中计了,要到西门去追赶甄宓,不由得大喜过望。
就在这时,却有人惊声道:“怎么回事?袁侨他们怎么没有带甄宓小姐逃亡陈留,反而向北跑?那里不是青州军的控制区域吗?”
张励闻言望去,果然看见“袁侨”带着那二十几个人向北面逃去,不由得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一名把守西门的士兵连滚带爬地跑上了北城墙,上气不接下气道:“将军,不好了,西门失守了!”
张励闻言大骇,一把拽起那名士兵,大喝道:“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只听见无数的声音从西面传来:“城破了!城破了!青州军进城了!”
霎那间,张励身边的人无不惊慌失措,惊作一团。
官渡城全面失控。
张励茫然看向四方,心中冒出四个字来:大势已去!
第七章陈留(七)
特种精英入城!
史阿手中一柄长剑一马当先,领着那入城的两千特种精英开始扫荡官渡城里的敌军。
官渡城里的敌军根本就全无战心,唯有四散奔逃。
此时,特种精英只占有西门,所以官渡的守军并不是没有退路,故此,特种精英才一入城,官渡的守军很多没有抵抗便打开各个城门开始逃跑。
不过这正和特种精英的心意,本来士兵就不多,即便是俘虏了士兵也无力管理,只要占据官渡,坚持两天便算是完成任务。
只杀不留!
这是特种精英们接到的命令。
史阿则成了所有官渡士兵的噩梦,所到之处,袁术的士兵无不浴血倒地。不管是长短武器又或者是弓弩,史阿手中的那柄长剑可刚可柔,变幻不定,不管敌人的武器从哪里袭来,最后的命运都是被史阿击落在地,虎口震裂,然后脖项处一凉,双眼一黑,倒地身亡。
史阿对袁术士兵的精神打击十分巨大。
他们惊恐地发现,没有人可以阻挡史阿片刻,那柄长剑犹如毒蛇出洞般的毒辣准确,他的落点永远是咽喉!
恐慌好像传染病,把城中那唯一的一点抵抗的念头完全扑灭了。
在逃命的洪流中,史阿一眼便看见了正从城墙上下来的张励,眼中亮起光芒,手中长剑一摆,登时杀出一条血路来。
张励正惊慌失措地登上自己的战马,不想迎头撞上了史阿,眼中冒火,咬牙道:“没想到袁氏家族还出了你这等叛徒,居然帮助青州军打开城门!我定会回去向圣上报告这里发生的一切。”
史阿淡然道:“谁说过我是袁氏家族的人?我的名字叫史阿!”
张励闻言大惊失色,还未叫出声来的时候,只见眼前光芒一闪,再看时,才骇然发现自己战马的脖项已经身首异处了。
战马颓然倒下,张励被掀翻在马下,还未来得及站起,一柄长剑已经指在了他的喉咙处。
张励身边的亲兵才要上前营救,却被随后跟上的特种精英一阵弩箭射的四散奔逃。
张励狠狠的瞪着史阿,咬牙切齿道:“你们不过才两千人,又是用阴谋诡计骗开的城门,哼!我看你们能在这里坚持多长的时间!”
史阿淡然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要是各地援兵会来此的话,我们正是求之不得呢!”
张励愕然。
官渡转眼间便落到了青州军的手中。
从官渡逃跑的士兵连头都不敢回,有的直奔中牟,有的跑到了长社,而大部分,则回到了陈留,向张勋和陈宫报信去了。
此一战,不但抓住了张邈和张励,更抓住了许多世家大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有了这些人,那些兖州的世家大族再休想玩出花样来。
张励和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当然不能留在官渡,史阿分出人来把这些人送到了河边,连同张邈、甄宓、甄付、袁建都送回了河的对岸。
正在河岸苦苦等候的伊籍见到这么多的“战果”当然心中大喜过望,想起徐庶的吩咐,连忙调动两万军队在杜远的带领下渡河,那渡河的船中携带了许多特种精英的秘密武器,方便下一步行动。
不过,杜远大军在渡过河之后并没有进驻到官渡城中,而是驻军到了官渡城附近的密林中。
至于史阿和那两千名五百特种精英则再换上装备之后,只留下了五百人在官渡防守。
史阿和那两千名特种精英则消失在了官渡城的城外……
而这一切,因为官渡的周围已经没有袁术的士兵,所以张勋和陈宫当然不会知道。
太史慈、廖化、高顺、臧霸所派出的探子当然把这消息传了回去,陈留,完全落入了青州军的算计。
官渡的陷落很快由官渡的溃兵传到了张勋和陈宫的耳朵里。
听了逃兵和几个侥幸逃脱的世家大族子弟的哭诉,张勋气得青筋暴跳,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把那茶碗震落。
陈宫的面色也极为不好看,他生平自负之极,一向就是只有他算计别人,何曾吃过这等哑巴亏?
张勋站起身来来回踱步道:“没有想到太史慈不在青州,青州军还是这般棘手!现在看来,这几路大军根本就是设置了陷阱等我们跳下去。”
在一旁的张邈的另外一名谋士刘翊有点手足无措道:“现在怎么办?张邈大人已经落入到敌人的手中,我们即便是青州军开战,也要考虑到张邈大人的安全,现在根本就是投鼠忌器……”
张勋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打断道:“先不要提张邈的事情,我现在关心的是陈留的安危!那么多人都可以逃走,他却深陷敌手,只能怨他倒霉,战场上的事情谁能说得准?”
刘翊被张勋吓得脖子一缩,默不作声。
陈宫皱着眉头对张勋道:“张勋将军,你要搞清楚,张邈大人乃是我兖州声望最隆的人,更是我们兖州世家大族的领袖。更何况,张邈大人为什么会落入到敌人的手中?还不是因为去接甄宓小姐?那个假冒袁氏家族的袁侨分明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说起官渡的失手和张邈大人的被抓,你们那个劫持甄宓的计划要负全责,哼!被人家监视和利用居然还茫然不知。”
张勋看了陈宫一眼,心中有点自责,自己为何会说出刚才的那番话了来?
要知道袁术和兖州的世家大族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这一点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明显没有把张邈放在心上,本土势力的代表陈宫当然会非常的不满意,若是陈宫把这种不满和自己的话说给其他的世家大族听,那将会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
想到这里,张勋连忙露出笑脸,陪笑道:“陈宫先生你误会了,张邈大人的安危当然重要,鄙人只不过是因为官渡的失守心情不好而已,还请陈宫先生见谅!要知道,鄙人的弟弟张励也落到了青州军的手中。”
陈宫一摆手,沉声道:“这个自是当然,若是我们现在因为这已经发生而无法改变的事情而发生正争吵再闹得不开心,那只会令青州军看笑话,哼!青州军最害怕的就是我们兖州的本土势力和袁术大人的联合。”
张勋见到陈宫如此的通情达理长长松了一口气,不过对陈宫一直坚持不肯叫袁术皇上而只叫做大人他只能报之以苦笑。
抛开心事不想,张勋对陈宫道:“陈宫先生,我们是否应该马上展开对官渡的攻击呢?”刘翊闻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陈宫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蓦地睁开眼睛断然道:“请张勋将军下达命令,调陈留、中牟、长社三地的军队围攻官渡,试探官渡青州军的反应。”
张勋有点不明所以地看向陈宫,刘翊却忍不住了,皱着眉头道:“陈宫先生,我们调动陈留的军队去攻打官渡,难道不怕中了青州军的调虎离山之计吗?要知道,青州的廖化大军就在河对岸的延津,我们抽空了陈留的军队赶往官渡的话,这里要是被廖化大军攻击怎么办?”
张勋却摇头道:“刘翊先生此言差矣!要知道官渡虽小,对我陈留的整体防御却至关重要,以官渡为中心线,陈留和长社还有中牟被拦腰截成了两段……”
张勋还未说完,陈宫就截断沉声道:“所以我才要调动三地的军队去攻打官渡。”
陈宫看向两人,冷哼道:“若是你们是青州军,要是官渡落在你们手中的话,你们怎么做?”
两人闻言一愕,张勋皱着眉头道:“若我是青州军,一定会以官渡为踏板,源源不断地把自己的士兵送到陈留来,然后把我军得陈留的势力分成两段,各个击破。”
刘翊虽然和张勋的意见不统一,但是闻听此言也不由得在一旁点头称是,毕竟这种可能性极高。
陈宫冷笑道:“若是青州军会这般鲁莽的话,那么青州军早就败过多少回了,现在我们的问题是不知道青州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们当然有可能在官渡渡河,但是那官渡的青州军也很有可能是诱饵,刘翊先生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才要调三地的军队来围攻官渡,这样一来,我们陈留的分兵不会太多,那么防守上的压力就不会很大。毕竟长社和中牟现在不是前沿阵地,所以他们守城的军队并不需要太多。”
顿了一顿又道:“官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我们无论如何要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