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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组团游三国-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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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我一定去。”五木才不关心严调剃度与否,不过能看个热闹,总是不错的。想着粗大的佛香,将要“嗞嗞啦啦”地在严调头上烫上戒疤,五木头皮发麻,心一揪一揪的……
    ……
    修行者只吃一顿午饭,寺里单独给五木及其他在寺院治病养伤者准备了早饭。稀汤寡水的,想想就没胃口。
    五木简单洗漱一下,又仔细打扮一番,剃度是个大事,自己是受邀观礼的嘉宾,严调虽没这样说,但五木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嘉宾,嘉宾自然要注意下形象。
    天还早,寺门还没开,周边的信众也还未涌来,但正殿内外,已经聚集了很多寺内的修行者。
    修行者穿着各式粗布衣裳,发式也千奇百怪,只是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全是乱蓬蓬的。
    修行者不断往正殿门口拥着,可谁也不敢迈进殿内一步,看他们的打扮,五木也能分析出来,这些一定是刚刚进寺修行的,级别不够啊。
    “劳驾,让让。”五木摆着嘉宾的派头,从人群中挤到正殿门口。
    “外国大师。”五木看到浓眉碧眼的安玄,轻轻唤了一声。
    安玄笑着示意五木进殿,垂手站在殿内的严调,见到五木,恭敬地将“邓嘉宾”请进殿内。
    正殿正中,只供奉着一尊佛像,高达丈余,乃释迦牟尼成道像,佛祖庄严宝相,结跏趺坐
    左手横放定印,右手下垂触地印。
    佛像上方及四周,悬着天盖、宝幢、胜幡、欢门各色庄严;佛前供桌上,香花供、灯明供、饮食供、衣服供供敬齐全;地上香炉、花瓶、烛台三具供足。显示着将要在这里举行的是庄严的仪式。
    “当……当……当……”
    随着几声沉闷的钟声,殿外拥挤的修行者,立刻停止了喧哗,纷纷趺坐在地,手结定印于脐下,修行之功有深有浅,深者头中正,眼微闭;浅者,则是摆好了姿势,却伸脖昂首,探望着殿内的动静。
    五木不知自己该跪还是该站,以目探问安玄和严调。
    安玄微笑着,用生硬的汉语道:“邓公子乃观礼贵客,不必拘礼。”
    五木点头示意明白,知趣地往后退了几步。
    “当……当……当……”
    钟声再响,殿外修行者一起开口,“唵”、“嘛呢”、“叭咪”、“吽”的真言嗡嗡响起……
    严调缓慢地走到大殿正中,双足正立,合掌,右手撩衣,屈双膝跪下,再屈双肘,伸双掌过额头,代表顶礼佛足。
    严调五体投地的敬拜姿势,复杂且怪异,若换在平时,五木怕是忍不住要笑出声,但殿内殿外安静异常,五木不自觉融入这庄严肃穆当中。
    安玄手执剃刀缓步上前。
    “唵……”殿外众人终于颂得整齐了。
    “何其自性,如意宝珠,能生百千万法……”安玄生硬的汉语,颂得却别有一番味道,抬剃刀,剃去严调一片烦恼丝。
    “啊……”殿外的颂声更加整齐。
    “如实觉照,心如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安玄继续着殿内的仪式。
    “吽……”殿外众人似已被剃度的庄严所感染。
    “无量众生,疾速成就,无上正觉佛道。”安玄颂完最后一句,完成最后的仪式,在严调身旁跪了下去,安、严二人,齐声颂唱着五木听不懂的经文,只是最后一句,五木懂了,大意是“弟子自今日起,舍弃俗家名字,改名‘严佛调’。”若是平时,五木一定会觉得这个名字改得太过没文化,但在此时,五木平日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竟被庄严的佛号扫得一干二净。
    颂完经文,安玄站起身,大声宣布:“比丘戒已成。”
    五木微微探身,想观察一下晋级为“和尚”的严佛调有何变化,但他失望了,严佛调依旧平静似水,跪在地上。
    殿外的修行者听到戒成,立刻活跃起来,或两三人、或三五人议论纷纷,脸上无不挂着羡慕和崇拜。
    ……
    回到自己住的僧寮,五木感觉不大过瘾:这仪式也太简单了啊,咋连个宣誓仪式都没有啊,起码该问问“既行受,不杀生、不淫欲,汝今能持否?”,坚定地回答“能——持!”才像那么回事嘛!
    “哎呀!”五木突然叫了一声,把刚刚进门的严佛调和安玄吓了一跳。
    两个人不愧是佛门众人,只楞了一下,便微笑着看着五木,眼神就是探问。
    “严调大师,啊,不,佛调大师,你方才剃度,是不是少了个程序啊?”
    “哦?”严佛调和安玄对望一下,又一起望着五木。
    “不是该烫戒疤吗?”五木见两人一脸茫然,不知该怎么解释,见旁边正好有燃着的佛香,便拿起一只,在自己头上比划着,一边给二人解释:“受戒,不烫戒疤怎么能算受戒呢?”
    严佛调还是不懂,安玄却瞪大眼睛,伸着手扑向五木。
    “啊?”五木一楞,突然感到头上一阵灼热,“嗞啦……”
    “哎呦……”

第0188章 五木 快递小哥
    五木头上顶着一坨药膏,可不是香灰啊,安玄和严佛调虽是僧人,但都通医术,要不然寺里怎么有许多伤者呢。五木头上这坨,便是安玄调配的治疗烫伤的药膏。
    严佛调受戒,自己却得个戒疤,五木觉得自己这次丢人丢得有些大。
    胳膊刚好,头上又伤,好在这药膏灵验,敷上不久就缓解了灼痛,只是伤处四周,有些痒。
    五木转悠半天,找不到铜镜,便慢慢低下头,还好,药膏够粘,不掉也不四处淌。
    五木凑到水盆旁,对着水中倒影,小心地用手指尖清理着药膏周围烧焦的头发。已经烧秃一块了,不能再被药膏把边上的头发薅下去。
    头发的性格远比五木倔强,捋倒了,一松手,又坚韧地挺了起来。“靠!该把头发的基因移植到小弟弟上!”五木骂了一句,踅摸了一圈,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
    手指沾上水,小心的梳理着,慢慢地,倔强的头发终于疲软了,乖乖地趴了下去。
    五木满意地向水盆中望去:顺滑服帖的乌黑头发,静静地倒在四周,中央赫然是一坨大便样的药膏!“我靠!懒羊羊啊!”
    五木要抓狂了!
    ……
    五木走进严佛调的禅房,安严二人看着五木,怪异地笑了一下。五木知道,两个人一定是看自己的进贤冠带得不正才发笑,管他呢,总比被人看到那坨便便强。
    “恭喜佛调大师啊。”五木笑着道。
    严佛调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五木是恭喜自己剃度:“置身世外,无所谓喜,不过是宏愿之始。”
    安玄道:“也不能如此说,佛调毕竟是中土第一位剃度之人,更是第一个受了比丘戒。”
    “啊?!那佛调大师岂不是我中土佛教开山鼻祖了?”五木真不知道严佛调竟然是中国第一个真正意义的和尚。
    严佛调摇摇头:“第一也好,开山也罢,都是虚空。”说着,指指几案、地上堆放的佛经道,“佛调只愿将我佛之法,散播世间,解救芸芸众生。”
    五木走近些,看着小山似的经书,不住赞叹:“二位大师真是功德无量啊!二位大师译了多少卷经书了?”
    严佛调无奈地道:“我与安玄大师一同译经,由他讲述,佛调整理,之后我二人共同参详修订,是以进度缓慢,凡一年,仅译得《法镜经》两卷而已。”
    五木鼓励道:“大师莫灰心,两位大师一般聪敏,定有大成就!”
    严佛调受了五木的激励,神情振奋:“便凭邓公子之言,佛调自当废寝忘食,仗我佛般若之力,一定将佛法弘扬天下。”
    五木挑起大指道:“大师宏愿定成!”
    几人又聊了几句,五木提出,自己身体已然康复,准备离开了。
    严、安二人修行深厚,淡于人情之事,也不多做挽留。严佛调拿起两卷经书,奉于五木。
    五木虽不信佛,但不接着却不合人情,称谢接过。
    严佛调道:“邓公子能舍身救人,与我佛必有善缘。”
    五木含混地应和着,心里却想: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俗人吧,要是做了和尚,光是这寡口的饭菜就得折腾死我。
    严佛调又道:“邓公子远行,佛调本该相送,只是,佛调正忙于撰写《沙弥十慧章句》,以备中秋过后,为寺众受沙弥戒,请邓公子谅解。”
    “谅解谅解。”五木原本也没想着被严佛调送,若是相送,难免又是一通开导说教,以严佛调这中国第一和尚的修行,只怕自己的意志还抵挡不住呢。
    “不用送了,你们快忙吧,莫耽搁了中秋节后……”中秋节?五木说起中秋,突然想起王队同自己说的中秋聚会之事。(参见0149章《个人顾个人》)
    啊?!听孙乾讲,王队陪着蔡鹏去江南求医,时近中秋,王队他们一定会去曲阿找耗子啊!下邳离曲阿可是不近,再不抓紧,怕是错过了。
    没工夫再啰嗦了,五木匆忙告辞,只听二人在身后念念有词,五木虽听不懂,但也知定是为自己祈福。
    ……
    骑在马上,五木还是有些矛盾,去曲阿,那雪儿怎么办?
    回头望望大浮屠寺,这个寺庙够大,雪儿若真想烧香,也许会来这里。在这里给雪儿留个话?让寺内修行者帮忙留意?看着往来上香的信徒,五木很快就放弃了这一念头:太不现实了,莫说寺内僧人,便是让自己守在这里,想在这么多人中找出雪儿,都不大现实。
    算了,还是先赴中秋之约吧。中秋过后,也许兖州之事就揭过去了,到时,探好了风声,再回来找雪儿吧……
    ……
    曲阿,从地图上看,几乎在下邳的正南。但道路曲折难行,若是绕道彭城,从官道走可快捷些。五木便选择了这条线路。
    到彭城时,天已黑,城门已关。五木犯愁该去哪找个地方歇息一晚,却听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十数匹马疾驰而来,马上军士高举火把,当前一匹乌骓马,骑乘的正是张飞。
    “翼德将军!”五木高喊。
    张飞勒住马,上下打量五木。
    “我是邓森林啊,去年我们见过,”见张飞还认不出自己,五木赶紧解释,“我是蔡鹏的朋友。”
    “菜鸟?”张飞才没兴趣认识什么蔡鹏的朋友,但听五木提起蔡鹏,把急火火道,“某急着进城,随我进城再说话。”
    张飞手下拿着令牌唤开城门,张飞吩咐人先带蔡鹏回自己的住处,自己去刘备府上复命。
    张飞的手下给五木端来饭菜,虽不甚精细,但张飞的口味多重啊,远比那浮屠寺泔水般的饭菜香。
    五木吃饱喝足,张飞回来了,一进屋,张飞大声问道:“可带来菜鸟的消息?”
    五木摇摇头,表明自己也是来找寻蔡鹏。
    张飞十分失望。
    五木解释道:虽然现在没有蔡鹏的消息,但自信可以很快找到蔡鹏。
    张飞盯着五木看了半天:“咱们见过?我怎么想不起来?”
    五木有些跟不上张飞跳跃性的思维,方才聊蔡鹏聊得热闹,咋转个眼,才想起打听我的底细啊。
    五木解释了半天,其实很简单,只要五木直说自己曾做过蔡鹏的俘虏,张飞一准能记起,只是五木不觉得这样说太没面子,便拐弯抹角地解释,于是,越解释越乱。
    好在五木不仅知道蔡鹏,还提起王队,王队在彭城住过一段,和张飞喝过酒,张飞的印象自然深,对五木是蔡鹏的朋友一事,也不再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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