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涅磐之凤翔-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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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们的意志坚韧到出乎我地意料,我们在这儿耽搁太多时间了!”殷骏鹏忧心忡忡说道,抬头看了看天,“让青凡他们出手,必须在一盏茶的时间内结束战斗。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
喊杀声顿时猛烈了许多,一直养精蓄锐、早憋了一肚子火气的预备队投入战斗,敲响了牧族战士们的丧钟,也为这场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杀戮画上休止符。
是役,殷骏鹏他们巧妙设伏,又倚仗人多之势,全歼牧族两千五百人,却仍旧付出了一千多人伤亡的代价,令殷骏鹏等人瞠目结舌。
不由担心起张俊率领的另一半人马,是否可以顺利摆脱或者歼灭敌人?
但时间不容他们细细考量,简单收拾了一下战场之后,他们又启程了,目标风峡关,他们要回家!
前方应该不会再有太大的阻挠,他们从这条路上来,便也从这条路上回去,驾轻就熟!
“自古以来,凡日升月沉,阴晴圆缺,有得必有失。臣等遍阅史书,尽皆如此。况兄弟连枝,相煎何急?天子以仁治国,当为万民表率,更应取舍方寸,抉而择之,切不可鱼与熊掌,皆坐视失之……”
李放下手中的奏折,冷冷一笑。
果然提出来了,以立后来交换李荃的性命。
他们是否太过高估了水笙的魅力?
对水笙,他确实势在必得,但若要为此放过自己的心腹大患,却也是需要好好考虑考虑的!
他倏地站了起来,大喝一声:“来人!摆驾依鸾宫!”看书,忽听门外传来声音:“皇上驾到…………”
于是刚放下书,便看见李大步走进来,面色诡异。
“参见皇上……啊!”
她被李一手抓住胳膊,提了起来,拉到近前。
“听说最近翩翩来找你了?”他的眼中,闪动着难以解释的阴霾。
水笙定了定神,还以为他能憋到什么时候呢!
“是的。”
“来干什么?”
“皇上,你心知肚明不是么?”
李一愣,放开了她。
“为何,那么多人仍然不放弃他?”他有些暴躁地说。
“那么多人”?水笙仔细一思量,是了,必是崔延等人开始行动了,于是淡淡地笑了笑。
“人们总是比较同情弱者。”
“你可知,今日的弱者,它日便有可能成为朕的催命符!”李盯着她,眼神锐利。
“怎么,皇上怕了?”她轻笑。
“不用给朕使激将法,以你来换一个心腹大患,水笙,你说,值得吗?”
“值不值得那是皇上说了算的。水笙从未妄想过皇后之位,得与不得在两可之间,皇上大可不必勉强。不过,皇上难道就不怕出乱子吗?”
李一震,看着她。她的话已经切中了他的要害!
水笙注视着他,不疾不徐说道:“如今大殿下虽已被囚,但实力仍在,皇上不杀他,也是顾虑到这点吧?同时也因为他们并无明显大错,无法一一治罪。这些个原因,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因此某些人才敢以此为条件,与皇上讨价还价。但若皇上放了大殿下呢?情况就有了变化,可能会出现两种结局。”
“哪两种结局?”李不知不觉中,已经跟着水笙的思路走了。
“第一种结局,就是大殿下从此归隐,不在参与政治之中,则皇上得益匪浅。李不禁摇了摇头,既然已经陷进来了,又怎么可能轻易脱身?
“第二种结局,大殿下仍不放弃江山,继续与你相争,则此时皇上便有了正当的借口,可以将他们名正言顺一网打尽,难道不是正和皇上的心意吗?”
李至此终于色变。
水笙所说的,正是他心中最深处的打算,从未与人说起过,为何她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简直就像这是她本人的主意似的……
深吸了一口气,他沉声说道:“你说得倒轻巧。从以前开始,他们便与朕争,正如你所说,朕无法处置他们。若是以后他们继续与朕争,难道朕就可以对付他们了吗?”
“皇上,你是在考较水笙么?”水笙脸上浮起狡黠的笑容,“以前你与大殿下的争斗,不过是皇子间的争权夺利;而如今你已经是皇上,大殿下再与你争便是谋反,这……难道不是很清楚了么?”
第四卷 凤舞九天 第一百零五章 骤变
空洞的地下牢房里,脚步声突兀响起,而且杂沓,仿佛大队人马正向里面走来。(网;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
李荃抬起了头,看向前面,明黄的衣角翻飞。
眼一凝。
有着七分相似的脸庞出现在他的面前,所不同的只是一个意气风发、一个心灰意冷。
李冷冷看着自己的亲兄弟,这尚是他宫变之后第一次见他,憔悴了许多,只是从骨子里透出来那份倦怠,无形中,令他长舒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心内刺痛。
“哐啷啷”一阵撞击声响,牢门打开来,李荃站了起来,李走进去,两兄弟终于得以面对面。
沉默是他们共同的语言,经过如此变故,两人之间便连最起码的寒暄亦无从说起。
良久,还是李先打破了沉默。毕竟,他是胜利者不是么?
“大哥,一切可好?”
“托你的福……吃得好,穿得暖。”李荃不无讽刺地说。
李微微一笑,道:“委屈大哥了!不过时局未稳,朕唯恐大哥在外会受到不好的牵连,才请大哥进来住了几天,朕也是一片好意,还望大哥原谅则个。”
这个“朕”字听在李荃耳里,分外刺耳,不由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搭话。
李看了看他,又道:“不过也到今日为止了。朕今天亲来,便是来迎接大哥出去的,为大哥特意修造的府邸已经完工,大哥且去看看合不合意?若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朕派人再去改过!”
李荃实在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放他而来。不由愕然,脱口而出:“你要放了我?”
李终于见到他脸色乍变,感觉心中一阵痛快。哈哈笑道:“大哥何出此言?朕本就没有囚禁大哥的意思!”
李荃心道才怪,却不知为何他突然改变主意要放了自己?难道就不怕纵虎归山?
忽然心中一动。把握到些什么,却又一时之间说不清楚。
李紧盯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道:“大哥,累你受委屈。是朕地不是!如今朕亲自来此迎你,便是为了略表歉疚之意,我们无论如何都是亲兄弟,还望大哥千万不要放在心里才是!”
李荃听得此说,顿时觉得满腹难以言状的辛酸。一个杀了自己亲父的人,居然在自己面前谈什么兄弟亲情?!
任他舌璨莲花,这个仇却是不能不报,兄弟之情早已在他弑父地那一刹那断绝,除非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流尽了血。否则此局,不可解!
垂下眼帘,掩去眼底汹涌波涛。终有一天。他会为此刻轻易放了自己而后悔,无论前路怎样艰辛。也必然会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放不放在心里又有什么所谓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说。如此模棱两可,更能安抚李地心。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心灰意冷,便更容易露出破绽。
李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道:“是啊,多说无益……走吧。”说着,一马当先走了出去。
李荃默默跟在他身后,突然,李又道:“朕已决定本月十五举行立后大典,大哥一定要出席啊!”
李荃愕然:“立后?立谁为后?李转头看着他,诡异无比。
他心里警钟狂敲,那笑容在他眼里,是那么的令人痛恨。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最爱的水笙了!”
李荃脑子里“轰”的一声,他终于知道,李为何会放过他了!
水笙在依鸾宫中,隔窗远眺天牢的方向。
“殿下,你要多加保重啊……”她在心里默祷着。
“娘娘,若是担心,何不自己前去看看?”倩雪是懂她地心思的,于是轻声劝道。
“自己去?”水笙看了一眼门外层层叠叠的禁军,如此阵仗,怕是行出屋子一步都难啊!“怎么去?”
倩雪顺着她的眼光看了一眼,顿时哑然。
自从皇帝决定放了大殿下开始,依鸾宫便加强了戒备,说是为了保护未来皇后的安全,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无非是为了禁锢水笙的行动。看来,皇帝是铁了心不会再让水笙见到李荃了!
微微叹了口气,水笙走到桌边坐下,轻抿了一口茶。
其实,又何须如此防她呢?便是他什么也不做,她也不会再见李荃,只因无话可说!
她能跟他说什么呢?一下吧!弟兄们撑不住了!”孙犁拍马上前,对殷骏鹏说道。
殷骏鹏猛地拉住马头,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呼着浓重的鼻息。
回头看看士兵们,因为长时间的奔驰,无论人和马都已经疲惫不堪,此时别说来五千人马,就是前两日那两千许的敌人也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无奈长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道:“就地休息!马不离鞍、人不解甲!”
众将士如蒙大赦,纷纷从马上跳了下来,活动着僵硬地四肢,抓紧时间喝水、吃东西、休息。
殷骏鹏和孙犁也从马上下来,立刻有亲兵递来水囊,他们痛痛快快喝了一通。
孙犁放下水囊,抹了抹嘴,然后问道:“大人,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赶?大家都累得不行了!”
殷骏鹏不答反问:“我们距离风峡关还有多远?”
孙犁估算了一下,道:“大约还有两天的路程。”
殷骏鹏长长叹了口气,道:“还有两天啊……不知为何,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一块石头压着,却又找不出原因何在。”
孙犁不由脸色一沉。当日在月海子边上,就是凭着这种奇妙的感觉,他们避过了踏入陷阱地凶险,如今主将又有此感应,是否又有危险降临?
殷骏鹏看了看属下的脸色,知道吓着了他,惟有苦笑。这种事情,绝不能让下层地官兵们知道,不然立刻会出大乱子。而一个人憋在心里又实在难受,那种摸不透、抓不着却又无法摆脱地无力感,以及四五千人的生命全攥在自己手里地沉重负荷,即使自诩刚强的他也有些吃不消了,只有说出来,才能稍觉轻松一些。
而这个倾吐的对象,除了孙犁,不作第二人想。谁叫他是自己的副官呢?而且也有必要给他敲个警钟,眼下他们还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千万莫被前两日的胜利冲昏了头!
见好即收,他苦笑道:“罢了,也别想太多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想也无用。不过总是回到风峡关才能放心,我们出发吧。”
“是。”
号角声响起,刚刚坐下没一会儿的士兵们又要爬起来继续赶路了,不由得在心里问候起主将的祖宗八代。但无奈军令难违,于是个个蹬鞍上马,收敛心情,准备出发。
就在整队完毕,殷骏鹏即将下达指令之时,忽然大地传来微微的震动,闷雷一般的声音从天边飘来,自身后的方向慢慢逼近。胯下的战马顿时起了一些小小的骚动,少数马儿甚至轻轻嘶鸣着,摇头甩身,全赖骑士精湛的骑术才把马儿安抚下来。
殷骏鹏等人齐齐色变!
动物之间自有自己的感应方法,惟有遇到了大批同类才能让训练有素的战马出现如此反常。而听那蹄声和感觉大地的震动程度,众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自然判断得出,来人怕不足足有万人以上!
众人面面相觑。在这大草原中,如此数量庞大的骑兵会是谁的?
答案只有一个!
殷骏鹏脸色发白,因为他终于发现为何一直心神不宁了!
金汗图的军队不可能来得那么快,除非是从他们分兵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追击。他始终是小看了金汗图!
而且不该贪图那点蝇头小利,若是不为那追击的两千许人马耽搁,一路笔直撤退的话,也不会予人机会追及他们!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步错、步步错,听声音来源的方向,他们应是已经落入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