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涅磐之凤翔-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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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面地。”
花永志轻轻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别忘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船翻了,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水笙瞟了他一眼。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花永志看在眼里,忽然觉得背心一阵恶寒,急忙挪开了眼神,不敢与之对视。
水笙轻蔑一笑。
“你回去告诉少主,跟李荃那边接上线以后,最好自己亲自出马走一遭,他好歹曾是个皇子,架子难免有一些,而且兹事体大。也只有少主去了才能拍板拿主意,免得消息传来传去泄露了风声、耽误了时间花永志道:“这点我会跟少主说。不过少主地意思,是否你能向那边透些风声过去?不管怎么说。他应该都会更加相信你一些!”
水笙的眼光迷蒙起来,眼前仿佛又出现那满含深情地儒雅脸庞。过了这么久了。他可还好?是否从以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
提议殷骏鹏和李荃的联手,并不像花永志他们认为的是一心为殷家打算。李荃的势力受到李地严重打击。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恢复过来。离开了中央有利有弊,但很大程度上也是迫于现实的无奈,没有实权人物的坐镇,谁能在中央站稳脚跟?尤其是在皇帝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时候,更是随时有可能送命。为了保全李荃的势力,她不得不想办法将他的人马撤出京城,然而如此一来,他的处境就会更加艰难。如果能够跟殷家扯上关系,双方都不是非常占优势的主儿,反而更有可能精诚合作、共同发展,至少在他们的计划成功以前都会是这样。只要李荃能够抓住机会发展自己,那到时候殷骏鹏和他谁会吞掉谁还不一定!
“娘娘?”花永志略微提高了点声音,终于将她恍惚地神思唤回。
“哦……我知道了,我会的。”她简单地说。
花永志显然有些不满意,正要再说,忽然听到一个宫女走进来说道:“娘娘,淑妃来给您请安了。”
花永志只得将未尽的话语咽下,看了水笙一眼,说道:“臣不耽误娘娘地时间了,臣告退。”
水笙点了点头道:“多谢国丈带来的这些东西,本宫很高兴!前些日子有批外藩进贡地玉器,皇上赏了本宫几件,国丈不妨也拿一件回去。”说着,她看了倩雪一眼,倩雪急忙走进内室,出来地时候手中多了一个精美的玉瓶。
花永志急忙叩谢了赏赐,小心翼翼捧着玉瓶走了。他前脚走,后脚颖珍就走了进来。
两人在门口碰面,互相打了个招呼,颖珍走进门来,行了个礼道:“给皇后请安。”
“免了。”水笙笑着,抬了抬手,“妹妹今日可好?”
“谢娘娘垂询,我一切都好。”颖珍笑着说,看了看四周,“贵妃没来么?”
“没有啊!”水笙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自从怀孕以后,苏子矜便抖起了架子,借口孕妇需要好好静养,好一阵子不来向她请安了。而她一直太多事情挂心,便也没有在意。
颖珍笑了笑说:“方才我本想找她一起来向娘娘请安,谁知去了才知道她已经出门去了,我还当她先来了呢!”
水笙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或许她是去哪里散散心也说不定。虽说孕妇需要静养,却也不能老是待在屋子里。”
颖珍笑了笑没有搭话,转换了话题道:“说起来,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什么时候娘娘也能传出喜讯,让我们大家都高兴高
水笙眉头微锁,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这是上天决定地事,我们又能怎么样?”
颖珍见了,心中微微得意,口中却道:“皇后不必着急,皇上这么喜欢你,沐浴龙恩的机会多了,迟早会有的。”
水笙看着他,心中升起一股警惕,赧然一笑道:“希望能承妹妹吉言吧。”
这时,有个内侍走进来,水笙认得他,是皇帝身边的人。
内侍躬身道:“回皇后娘娘,皇上说今天中午就在贵妃娘娘那里用膳,不过来了。”
水笙和颖珍对视一眼,这才知道苏子矜部在屋子里好好休息,竟然是去了找李。
颖珍不由得撇了撇嘴。
水笙微微一笑,对那内侍说道:“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王公公,让他好生服侍着皇上,还有替本宫问候贵妃娘娘一声,就说本宫迟些再去看她。”
内侍应声去了。颖珍看着水笙,抱不平道:“皇后,你也太宠着贵妃了!她不来向你请安也就罢了,怎能让你去见她呢?”
水笙大度地笑笑,说:“妹妹,贵妃既然怀了龙种,我们多让着她一些也是应该的,况且有孕就是有功,反倒是我,无孕也无功,说起来真是惭愧!”
颖珍看了她一眼,抿嘴笑道:“皇后真是大人大量,难怪皇上这么喜欢呢!我也要多向皇后学学才是!”
“妹妹太过奖了。”水笙温婉笑道,“天已正午,既然妹妹已经来了,就在这里用膳如何?我们姐妹也好多说些话。”
颖珍忙道:“多谢皇后赐饭。”
水笙点了点头,转头吩咐倩雪准备午膳,然后便拉着颖珍的手往内室去了。
第四卷 凤舞九天 第一百四十二章 会晤
墨黑的天空中,看不见一点云彩,月娘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舍不得在大地上投下一点光芒。(网;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
倾盆的大雨从天上倾泻下来,“哗啦啦”的声音伴随着似乎倒不完的水,让人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天又漏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官道上,不见一个行人,只能勉强看见一点道路的影子,忽然一个闪电劈下,在瞬间照亮了官道,也照亮了十几匹正在赶路的骑士身影。急促的雨声掩盖了马蹄的奔跑,浓黑的夜色是他们最好的保护伞,在这样的日子里,没有人会在路上闲溜达,也没有人能发现他们的行踪。
李荃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浑身都湿透了,他却毫不在意。以他如今“死人”的身份,如果被人发现必定又是一场轩然大波,所以这场雨是他最好的掩护,会碰上这样的天气也算得上天公作美,使得他不由得对将要发生的事多了一点信心。
想到为他安排了这一切的那个人,他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奇妙的感觉。他伸手探进怀中,在斗篷里,贴身放着,用油纸包好的,便是她写给他的信,触摸到那层油纸,他的心跳不禁乱了几个节拍。
“公子如晤。一别经年,妾身甚为挂念,不知一切是否安好?近日朝局多变,风云起伏,望公子戒慎小心,勿焦勿躁,妾身自当在京中尽心谋算,为公子分忧。今有辅国大将军、牧武侯阴骏鹏,孤胆英雄,赤胆忠魂,先有大漠喋血。为我朝谋下千秋功业,俟归国,愤上之不孝。愿与公子谋。今妾身奉上此信,公子可妥为安排。不可坐失良机,其中奥妙,当不必妾身细说……事成之日,妾身当在宫中倒屐相迎。”
收到这封信,对他来说不啻是天降纶音。正苦于受制于李和外姓王,无法大展拳脚的他如果能得到阴骏鹏的襄助,无疑是如虎添翼!然而这个消息究竟是否准确?阴骏鹏究竟是否真心想要帮助自己?水笙的用意究竟为何?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信是翩翩拿来的。知道翩翩能找到他地人并不多,写这封信的人恰巧就是其中之一。在对付李这件事上,翩翩的积极性显然比他还要高,这里面除了杀父之仇地仇恨外,不排除还有傅天鑫在她耳边的怂恿撺掇。然而就算他明知如此,却也无可奈何,连自己地势力都捏在别人手心里。他还能做什么?所以这个消息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大到他几乎没有拒绝的余地。跟随信件一起来的,还有阴骏鹏约他会面的时间、地点。尽管有些冒险,他还是来了!一方面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另一方面。他不认为水笙会再次出卖他,她也没必要想这种花招来害他!如果她存心对他不利。当初就不会放他离去。
洪英紧跟在李荃马后,眉头深锁。他有着跟李荃相同地顾及,这阴骏鹏少年得志,正是平步青云之时,却为何要放弃现有的一切来帮他们?难道只是像信上说得那么简单,看不过李杀父夺母的逆行?还有,水笙的态度究竟如何?一会儿救他们,一会儿害他们,捉摸不定的行事令人伤透脑筋!这次,她究竟是善意还是恶意?
雨水仿佛决口了一样往下倾泻,他们一行十几人却马不停蹄,仗着精湛的马技,愣是在天明之时,赶到了约定见面的弃石村。
这里是一处不过百来户人口的小村落,正好位于潞州和秦州的交界处。潞州是外姓王爷宁襄王地地盘,秦州却属朝廷管辖,双方为了不发生冲突,平日里几乎是没有任何一方的兵将驻守的,形成了一个事实上地两不管地带。这也是为何阴骏鹏会选择此处作为会面场所的原因所在,他希望能最大限度表现自己地诚意。
而也正是因为这样,李荃最终才会答应与他面晤。
此时天色刚刚蒙蒙亮,下了一夜地大雨终于停下来,空气蒸发,形成雾蒙蒙的一片。弃石村里劳作地人们开始早起,土屋瓦棚里亮起了灯光,在朦胧的天色中别有一番滋味。这里的房屋普遍残旧,看来人们的生活颇为贫瘠,然而这样也使得整个村落都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供埋伏,李荃和洪英对视一眼,都有些放心地点了点头。
谨慎起见,洪英还是让众人留在村口的大路上,派了两个人进村看过,没有任何异样了才让众人进村,找到了其中一间比较好屋子,给了屋主一些银两之后,便让屋主腾了出来,让李荃进去休息。
他们约好的时间是中午,此时天色尚早,可以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李荃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并不推辞,径自进屋更衣休息去了。
村口对面的半山腰上,一个农夫打扮的人细细观察完一切,便抄小道下山,骑上快马一溜烟向着秦州方向跑去。跑了不多一会儿,只见十数匹马正沿着官道缓缓走来,为首之人头戴斗篷,黑纱覆面,一身武士的劲装衬托出那矫健的身躯,一看就知道必是个骁勇不凡的人物。而在他身边那人,身形瘦削,两鬓斑白,很是上了一点年纪了。但却精神矍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仿佛一个慈祥的长者,任谁看了都会对他少上几分戒心那农夫打扮的人跑到近前,一个翻身下马,跪禀道:“禀少主,目标已经进入弃石村了。”
殷骏鹏看了殷胄风一眼,面纱下的嘴角挂起一抹笑容:“他们果然先到了。”
殷胄风点点头道:“他们不了解我们的底细,会提前到达做些准备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们是否应该加快脚步?”
殷骏鹏摇了摇头道:“不必。我们准时到达,这样才能显得胸怀坦荡。时候还早,不如我们也休息一下,一会儿再赶路吧!”
殷胄风道:“也好。”说着一挥手,“下马,就地休息!”
殷家的人便停住了马,牵着马偏离了官道,坐在溪水边吃东西、喝水,放松下来。
眼看快到午时了,殷骏鹏才又吩咐众人上路,一路行来,到了弃石村时,李荃等人已经在那儿等待多时了!
两人彼此站在队伍的最前边,对视着,仿佛想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他们真正的心思。良久,殷骏鹏哈哈一笑,率先打破了沉寂。
“末将参见大殿下!”他作势欲拜。
李荃急忙跨前两步,双手扶起他来:“阴将军请起!如今世上已无大殿下此人,将军大可不必如此多礼!”
殷骏鹏趁势站了起来,却道:“殿下,话不是这么说,您是先皇的长子,血缘关系谁也无法磨灭,末将向您参拜,那是理所当然的!”
李荃苦笑了一下,道:“多谢将军还能将我这落难之人放在心里。”
殷骏鹏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