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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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於这个词当然不是不晓得,只是觉得没有意义,十分不屑。
『可以吃啊,以後有吃的我会分给你,也不会有人把你当沙包了。』
琼瞧了他几秒,得到一个结论。
『你真是个怪人。』
『这句话原封不动奉还给你。』
『不过,听起来好像不错,我需要做什麼?』
『你啊,别一直一副颓废样,学习学习反击,这样就够了。』
『颓废?头发太长吗?』
或许他是有点迟钝?雷索提不由得又笑了。
琼看著他笑,看了一会儿,也跟著笑了起来,他在他面前露出笑容似乎就只有这麼一次。
这是,初识。
难得帝维亚乖乖同意拉尼菲,一起来到培育所,但是事情却不如想像中顺利。
他们也知道有侦测结界,所以打著进去之後快速杀几个,在对方还来不及反应前就快速离去的主意,可是敌人来的速度比他们预料的快上许多。
在惊觉应该逃脱的时候,四周已经被布下了阻隔移动魔法的坚硬结界,对方似乎要强迫他们应战。
即使他们是两个人。
来者是从正面出现的,黑色的短发,黑色的身影,灰白的衣袍,灿亮的镯子,还有那血脉遗传,醒目英俊的容颜。
「破虚神座.黎莫尔.席德列斯,奉命招待入侵者希望我们能玩得愉快。」
章之三 还遗人间…10
墨黑的眼中漾过一分透明的色彩,拉尼菲晓得现在只有一战了,就算逃出去也不行。
因为他们的气息已经被记忆下来了。
帝维亚不喜欢等待对方动手,他率先拿著武器朝黎莫尔攻击过去,对方以手抵御,他的剑砍到了坚硬的镯子。他正想变位再来,却腹部一寒,薄衣尽碎,若不是闪得够快,只怕不是衣服破裂而已,肚子可能会出现一道巨大的伤口吧。
「脱人家衣服做什麼啊?变态!」
他还不忘很无聊地骂一声,同时也要攻向黎莫尔的拉尼菲几乎失去准头,很想先大笑一番,可是现在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
「你闪掉我的攻击故意让衣服破裂做什麼?暴露狂!」
黎莫尔冷冷地回了一句,这让帝维亚发飙了起来,立刻抢身劈砍,出手的位置正好在拉尼菲攻击的漏洞,这个补位十分漂亮。
对方的剑却更快,他以优雅的动作格开朝自己招呼过来的双剑,同时往後退了数步。
他一向选择以最快的方式结束战斗,如果可以的话。
当他举起手上的剑时,帝维亚跟拉尼菲都认出了这个起手式,跟某人练习对打过那麼多次,如果看到这个动作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麼事情的话,那简直可以说是白痴了。
为了阻止他,他们连忙想要打断他的行动,但在对方堪称完美的防御与速度一流的闪躲下,他们的目的没有达成。
「天之破.形变!」
这威震天地的雷电他们见过许多次,可是这次完全不同,天上打下的电布成网状盖下,不似琼那样集中一点攻击,雷电几乎囊括了所以可攻击的范围,狠狠罩上,逃无可逃,尽管设了结界在四周,还是有细小的电丝窜入,接触到身体的时候,立即剧烈麻痛,而专心抵挡雷电的两人没有馀力可以防范黎莫尔,长剑迫近了拉尼菲,夹杂著魔法在结界上划出裂缝,剑与雷同时进入,血溅,人倒。
「拉尼菲!」
帝维亚惊呼出声,他反射性靠过去,扶起晕了过去的拉尼菲,眼看著剑又掠近了自己,他勉强挥剑阻挡了一下,脸孔正对著黎莫尔那冷漠的面容。
冷如冰霜的面孔,无懈可击的自信
死亡,自从决定加入这个行动之後,是觉悟,也是可预期的结果。
帝维亚不会愿意毫不抵抗就死去的,他站了起来,削弱了结界,硬忍著电击的痛处,欲做出一些反击。
黎莫尔以他修长的手舞动长剑,切往他动作的隙缝,他总是可以轻易看出对方的空隙,取决胜负的关键就是他是否能攻击到那里。
而以现在的实力差距来看,他占尽了上风,胜得十分漂亮。
十分乾净俐落。
「天之破!」
一个相似的声音,但不是由他口中发出。
小规模的雷电击在他的剑上,使得方向一偏,本来对方是预期可以将之打落的,但黎莫尔的手握得比他想像得紧。
「雾之精」
浓雾弥漫,所以他只隐约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闪入,凭著这点捕捉到的影像,他毫不犹豫出剑砍去。
架下剑的是一把手杖,由於距离近了些,所以他看见了其上的家徵,属於西卡洁,也就是奉晨神座的杖
依挪
「精灵散去!」
他要看清楚来人的真面目,故立即决定驱散雾精,只是对方的动作相当快,在浓雾渐薄之时,那人已带著两个伤者离去,自己布在四周防止瞬间挪移的结界不知道什麼时候被解开了。
移动中的人无法追寻气息,黎莫尔停留在这里,收剑入鞘。
事实上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凭著气息找到他们,对方一定有防范措施的,能够暗杀这麼久没被抓到,应该不是笨蛋。
更重要的是,神座血脉没有笨蛋。
「是那个人杀的吗」
他只在意这一点,在意杀死那能力不足以保护自己的神座的凶手。
但是,小孩的说法是一道光过去,人就不见了。
象徵光的,带来光明的应该是奉晨吧?
章之四 如果能够…1
既生为人,就不可能是没有心的。
纯洁无垢?天真无邪?
出淤泥而不染?即使身处於黑暗依然能保有美丽的心灵?
都是骗人的。
如同破碎的镜面不能重修,一双手染上血腥之後也是洗涤不净。
一个人如果善良,就不会去杀无辜的人。
利用魔法观看,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琼立即先在一个房间布下绝对隔绝气息的结界,再出发去救人,离开前由於忙乱之下找不到自己的杖,恰巧看到帝维亚放在外面的奉晨法杖,就抓了带走。
将两个人挪移回来,他连忙把他们带进那房间里,雷索提也过来了,因为情况值得担心。
「琼,拉尼菲怎麼样拉尼菲有救吗?」
帝维亚十分慌乱,抓著琼的衣服急得语无伦次,雷索提将他拉过去,让他别干扰医治。
「不会死的,他只是重伤,只是重伤而已我想应该是。」
回复咒文的光芒在他手上持续放射,眼见情况不乐观,琼在他手上下了几个封咒,准备带他出去。
「帝维亚,你留在这里,不然会被寻到气息,我带拉尼菲去化生池。」
帝维亚呆滞而双眼无神地点点头,琼便带著拉尼菲出去了。
「帝维亚,是破虚神座伤的?」
本来以为他们两个一起出去应该没问题,所以雷索提没有监视,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
他答话也答得恍恍惚惚的,因为现在他关注的不是这件事。
「他比我们强,下次或许该戴手镯去。」
「你们的气息被捕捉了吗?」
雷索提蹙起眉头,他当然也担心拉尼菲的伤势,但这件事一样令人头痛。
「若是这样,以後只怕没办法让你们出动了」
虽然黎莫尔算是打了场胜战,但是没有收获,所以凯因依然不满意。
「已经派你去了,还抓不到人,他们真的有这麼强吗?」
「」
黎莫尔低头默默不语,让脸侧垂下的头发掩盖他的神情。
「您说的是。」
主席凯因似乎看黎莫尔特别不爽,事情常常针对他,要求也特别严苛或许是黎莫尔那双眼中冷傲的目光,或许是被注视时彷佛被看透的冰意,或许是他表面的屈服不够诚恳总之,黎莫尔对他来说有如芒刺在背,他不喜欢他,他讨厌他。
如果想要藉没有抓到对手这个理由处分他,好像也没有合适的处分方式,凯因紧皱著眉头,就这麼放过他又觉得不甘愿。
「您还有什麼要吩咐的?」
黎莫尔也不喜欢在这里久留,他对凯因的感觉就跟耶凡差不多:没有好感。
「你跟耶曼合作监视这麼久,居然像被耍得团团转?对方人很多吗?」
凯因也想知道,那些人的实力如何?
是否足以威胁到自己?
「我尽力,您不满意,我也无法做得更好的话,就是我实力不足,您何不自己试试?」
「你这是什麼态度!」
他无法忍受别人对自己不够谦卑,一拍桌子,凯因站了起来。
「实力不足是吗?实力不足你神座的位子怎麼不给别人坐?」
「可惜别人似乎还比我差些,席德列斯家没有您想像中的完美,如果主席您订个规则,让斯尤那多家的人可以兼任其他神座,不就很理想了?」
凯因向来脾气很差,听完这段话便又想动手,但是这次黎莫尔闪开了。
「上次迟到是我的错,这次我没有说错什麼话,我言语中有辱及您吗?我自认没有,所以不想平白无故挨打。」
「我不满意的是你这种高傲的态度!」
「您不满我这个人,您是主席,可以明讲。」
黎莫尔对於长久以来忍耐、妥协好像已经不耐了,他冰冷的话语从唇齿间吐出。
「同样的,我也对您感到不满,我一直在想是否有一天可以不必再听您咆哮不知这个愿望能否在今日实现?」
章之四 如果能够…2
第一次错身而过时,他腹部多了一道伤口。
第二次交手互攻时,对方的血溅上了他的身。
第三次直接进击时,两人都受创不浅。
第四次,战斗结束时
仍然站著的人,是他。
「啐」的一声咳出一口血沫,黎莫尔冰冷的眼神瞧上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凯因。主席毕竟是主席,他受的伤跟预估中一样重,这可不是好情形。
对腹部的伤口做了止血的措施,他将凯因衣袍上识别身分的主席徵印取下,再抓起他的手,脱下镯子。
然後他坐到凯因的位子上,命令外面的人进来收拾屍体。
公会的工作人员进入後,惊骇是难免的,但这种事情发生也算正常。刚刚在外面听到打斗声的时候,就大概知道发生什麼事情了,只是没想到取得胜利的会是挑战者。
他们将法袍及法杖收起来,便搬著那失温的躯体出去了,主席换人是大事,神座自然立刻会晓得,耶曼和耶凡立刻赶了过来,而这也就是黎莫尔觉得不好的原因。
他没有时间疗伤,所以不能被看出受的伤不轻,不然别人要立刻取而代之,可是相当容易的。
他没有那个兴趣当别人成功的踏板。
「前任主席的手镯在这里你们还有什麼疑问吗?」
要做到面无表情,没有问题,即使伤口再痛,他的脸色依然正常而冷酷,忍耐的功夫,他无疑是一流的。
只要他不想被看出来的,无论是身体状况还是心情,皆能隐瞒。
「没有」
耶凡看过来的眼神像想观察出什麼,只要有任何一丝可趁之机,他应该就会立刻动手。
只要有一点讯息,显示他的状况并不好
耶曼则没有这个意思,因为就算要争,他也比不过身旁这个人。神座的地位已经够了,神座要面对的挑战者只有本家人,而主席要面对的,是所有的人
「那麼,监视培育所的工作就由你们两个负责了,以上,明白了吗?」
他冷漠的声音交代了这件事,两人点头,便在他的命令下退出房间了。
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没人敢轻举妄动。
尽管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