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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尘飞-第20部分

小说: 尘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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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们三个围攻,又能如何?真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 

琼手持著银仗,这是他惯用的那一把。听黎莫尔说了这些话,他握紧了仗身,无畏地面对他。 

他跟他能战斗多久呢? 

如何让他显露破绽呢? 

雷索提双镯的力量还不稳定,他来了以後,顶多出手十次,如果十次出手不能让这个人败亡,他们就没有希望了。 

「不必打就可以知道结果的仗,你还要打?」 

对於他的不退缩,黎莫尔清冷的声音静静问著。 

「那种仗不存在。没有打,就不会知道结果。」 

琼执仗在侧,做好了备战准备。 

「神座祭司应该毁灭,神座祭司不该继续存在为此,我一定会打败你!」 



5

「我们就只站在这里?真的这样就好了吗?很明显他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自然无法达到牵制效果,那我们待在这里就没有意义了啊。」 

帝维亚不安地问著拉尼菲的意见,他们使用琼发明的咒文监视战场,只见银光一闪,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 

「雷索提没有指示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妄动吧。」 

拉尼菲这麼认为。如果雷索提觉得有必要变更计画,一定会主动跟他们连络的。 

「好吧。」 

帝维亚咬咬牙,只能接受他的说法了。但他还是很担心,眼睛直直盯著画面。 

琼一直在退、一直在退 


「啧」 

剑与仗交撞的时候,手臂几乎麻痹,擦撞出来的声响刺激他的听觉,他只能一面防御一面後退。 

黎莫尔在开打後就没有再说话了,他专心於战斗,从刚刚到现在,琼仔细观察的结果,就是无懈可击。 

以他的眼力,找不到空隙不知道雷索提看来,是否会有所不同? 

天之破尚未使出,他就已经甚感吃力,几乎没有攻击的馀地。 

这就是黎莫尔的实力? 

不,他使出全力了吗? 

「铿」的一声,琼举仗再次抵档由上劈下的攻击,银仗差点脱手飞出,看准黎莫尔十分接近,他勉力顺著将仗一挥,口中喊出。 

「破空虚斩!」 

无论敌人多强,破空虚斩劈裂一切事物的特性不是寻常结界可以挡下的,黎莫尔不得不避,尽管琼在相当接近的距离下发招,但在他叫出绝技名的时候黎莫尔就已经有所警觉,及时躲开。 

黎莫尔并没有以同样的绝技回敬他,只是在回避的同时闪身到琼身後,朝他背部猛地一劈。 

警觉到劲风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琼尽力闪避了,但他仍感到背上被撕出一片血雾,痛楚袭上神经,他咬著唇没有叫出声音来。 

神志却在这样的情况下恍惚了起来。 

好熟悉 

好熟悉啊 

是什麼? 

一样的人,一样的伤处 

他的恍惚维持了不知道几秒,只知道身体似乎自己动了起来,那是他无法想像的迅速动作 


雷索提待在封锁气息的结界中,眼睛死盯著画面,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琼受伤的时候他握著剑的手一颤,有种冲出去帮助他的冲动,尤其是琼受伤後整个人一顿,完全失去反应,眼见黎莫尔的剑又一次斩去,他的冷静差点因而崩解。 

但是在剑碰到琼之前,琼有了动作,快得诡异的动作。 

他的动作是瞬间变快的,以他的能力做不到这种速度,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加速魔法。 

如果那一顿是为了使用魔法,解释得通,可是接著他所有的动作与反应都是雷索提所陌生的,那种讯捷有效的行动,准确避开黎莫尔每一次的进击,甚至能穿入黎莫尔攻击的缝隙做出反击,而那些空隙都是雷索提没有发现的。 

动作里还存留的只有他一贯的优雅,其他都不是他原有的模式,接著雷索提看到激斗的两人间爆出一道光亮,那是魔法的光芒,黎莫尔的右手受创,只能微微後退。 

他在战斗中使用魔法? 


6

感到惊异的不只是雷索提,身在战斗中的黎莫尔也是。 

最直接感受到琼的变化的人就是他,在他看来,琼拥有的力量并没有改变,可是战法却跟刚才大不相同,奇诡的身手令他应付得很艰难,相当棘手,他捉不清他的动向,而这样的身手却渐渐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不由得盯著他的一举一动,不由得心生赞叹。 

婉如艺术般的 

如果能有与这般身手相称的力量,要杀了自己,应该是毫不费力吧? 

特别是刚刚,在战斗中还能使用魔法 

黎莫尔仍以受伤的右手执剑,在对手的迅防迅攻下,渐趋下风。 

但是,是什麼因素导致他的敌人产生这麼大的改变呢? 

黎莫尔注意到琼的双眼空洞茫然,不似刚才灵动。 

也就是说,他是靠著身体的本能打斗? 


「琼怎麼这麼强啊?」 

帝维亚看著画面,目瞪口呆,他看得出来黎莫尔正被逼退,而黎莫尔的强,他亲身体会过。 

「的确是怪怪的。」 

拉尼菲也看出了异样,但是这种状况对他们来说,没什麼不好。 

「但好像提升的只有技巧?光靠技巧就能打到这种程度」 

「席德列斯家的都是怪物啦。」 

帝维亚咕哝了一句,这句话应该称不上赞美吧。 

「可是琼到底怎麼回事?他原本一直隐藏实力吗?不太可能吧?」 

琼没有理由这麼做,而且他也不像是会这麼做的人。 

「而且刚刚明明是抵挡不住才会受伤的样子」 


琼的意识一片模糊蒙胧。 

好像沉在身体的深处似的,浮不起来,浮不起来。 

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但好似沉睡在更深处的东西在呼唤著他,试图跟他对话,然後? 

那是什麼? 


「!」 

黎莫尔在琼的掌心亮起黑芒的时候及时退後,那团黑芒带著一丝不详的气息,他本能地认为不该轻易接触,不过那黑气很快就袭过来,他不得已只能停下脚步施放光明魔法,设法驱散这道攻击。 

琼的银仗趁著这个机会近身击来,黎莫尔急急侧身,杖子在他俊美的脸上划下一道血痕,他立即挥剑架开银杖,但下一波魔法光又当头罩下。 

交错著魔法的攻势,黎莫尔应接不暇,从来没有人能办到这种事,他当然也不曾遇到过,而对方是怎麼办到的,他看不出来。 

那是超越知识领域的技巧 

同时,没有人知道,数千年来,也只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能力。 

他需要喘息的空间,所以必须先拉开距离。 

「天之破!」 

苍蓝的天掠过一到灿疾的雷,应他的召唤,挟著千钧威猛知识豁然劈下! 

如果对手是别人,或是原本的琼,这个决定是正确的,然而正因为此刻他面对的不是一般敌手,才会导致他的失算。 

琼的双手在雷电抵达之前便做了捧镜在胸的姿势,然後他的口中吐出两个字。 

「镜射。」 

这是帕蕾基西若家的绝技,但无论是对战中的人还是观战的人都没有看过这一招,自然不会晓得。 

黎莫尔掌控得十分完美的雷,竟然在琼这两个字出口的时候反扑过来。




7

突生的变化是众人所料未及的,黎莫尔震惊之下连忙试图撤去雷电,但已经晚了一步。 

残剩的雷击中他的身体,电流破坏了多处组织、神经,无可否认的,他因自己的雷电而遭到重创,只是他还没倒下,挥舞出的剑带起一阵强劲锐利的气,削往琼的方向。 

琼轻易地躲过这一剑,黎莫尔则在此时施展了第二绝技。 

「破空虚斩!」 

他的剑比画出八道交叉的途径,使得敌人没有回避的馀地,琼正待做出应对,却有一只手猛然拉开他,以极快的速度将他脱离危险区域。 

琼空洞的双眼瞧向了帮助了自己的这个人,当那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他漆黑的眼中光波漾动,不知不觉喃喃念起。 

「菲」 

只起了个音,就停止了,他整个人脚步不稳了起来,雷索提虽然关心,不过,他们身後的敌人仍是个威胁。 

重伤的黎莫尔已经不足为惧,甚至不必雷索提补上一击,他就已倒在地上了,正面被天之破命中的下场是很严重的,过往的每个人都以自身的生命证实了这件事,他没有立刻毙命,还能撑著出手,已是万分难得。 

而似乎也到此为止了。 

雷索提转头观察黎莫尔的时候,琼缓缓走了过来,他的眼神恢复了清澈,注视著地上的黎莫尔,他心中满是不解。 

隐隐约约知道,是自己**这个人的,可是刚才到底发生了什麼事?自己这病重之体怎麼可能有这种能耐? 

「你醒了?」 

黎莫尔尚未死去,只是生命力正快速流失。 

他不想再抵抗了,虽然他不曾料到自己会败,但是这样的下场,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 

琼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麼回答。 

从远方观看到战斗告终,帝维亚跟拉尼菲也过来了,他们安静地靠近,而黎莫尔也发现了。 

「你们只有四个人?是这样吗」 

他似乎用剩下不久的时间正思考著一些事情,接著,是一声沉沉的叹息。 

「也好神座祭司能这样毁灭,这样也好」 

这就是他愿意接受死亡的原因。就算他死了,这些人也会把这件事完成吧? 

虽然他只相信自己能坚持到底,虽然他不曾做过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种事。 

「你们是同伴?相信诺曼登家的人,这样好吗?」 

黎莫尔意味深长地说著,他可以看到一些什麼,隐藏在雷索提那双深沉眼瞳中,压抑许久的东西。 

那样的眼神 

「这是我的选择。」 

琼终於回答了这一句话,许久许久之前,他们曾经有的对话,从记忆之海浮出。 


『想不想改变现状?』 

『现状?有什麼不好?我们天天能见面,能说话。』 

『但你不觉得这些人,这种世界太失常了吗?我想要改革,毁灭』 

『我不知道,那是别人的事但如果你需要我,我会跟你一起。』 


「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就不会後悔。」 

到底想表达的是什麼呢?到底想说给谁听呢? 

旁边没有人插话,黎莫尔看著他毫无犹豫的眼神,没有再开口。 

逐渐,眼前的事物色彩消却了,线条模糊了 

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生命里种种印象深刻的事物跳脱出来,如同幻象,如同梦觉。 

他鲜少有情绪波动,鲜少在意什麼,为了什麼而行动 

唯一记挂心中,驻留心中的那张容颜啊 

而他连在乎,也不懂得该如何表达。 


「他死了啊。」 

看他闭上眼皮,也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了,帝维亚这麼判断,雷索提点点头。 

对於死者,他按照惯例处理。 

「昊响?迹绝?化风尘」 

昊绝绝技施展下,黎莫尔的遗体随著时间粉化,如同飘沙,在风卷过的时候,消失得不留痕迹。 

只剩下金澄的镯子落於地面,发出一点声响。 

见沙尘随风飘飞,琼的心中的失落感不知为何而起,但却压不下去。 

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一般。 

在失落感过去後,接而拥上的,是难过与无奈 

 


8

「最棘手的敌人终於产除了,万岁!」 

帝维亚是享乐主义者,对他来说事情完成当然该有庆功宴,虽然他完全没帮上忙。 

「真是的,我还很担心呢,想说一去不回的机率不小,遗书都已经写好了」 

拉尼菲主张及时行乐,而既然有庆功宴,他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吃喝玩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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