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天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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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几个老船户面面相觑,这航道可不是小港口的三五米深,七,八米宽的航道,这航道都是十米深,二十多米宽的主运航道,就算沉上两艘大船都不会堵塞整个航道,这说说话可以,要想真的堵上,恐怕……
陈英仔细研究着地图,脑子里想着如何沉船,却没有听见几个船户答话,抬头看到几个老船户的表情神色,才知道他们想差了,笑道:“不是完全堵塞,这也不可能,只要想法让航道变的浅些,危险些,让大船不那么容易进出就好~”
“要多浅才好?”老胡看看几人,开口问道。
“五米。”
这些船户不光是航船经验丰富,更是老成精的人物,听了这话,知道这些举动绝对不是针对别人,一定是洋人,水师最大的船也能通过五米的航道。
“陈大人,我的二儿子就是在练军水师,他们几个老家伙的小子不是在水陆学堂就是在练军当兵,您给我们交个底,是不是洋人又要打过来了?”老胡忍了一晚上的话终于问出口了。
陈英仔细的看了看几位老人,“我们还没有接到洋人船队要来的情报,但是李统认为法国人一定会来,为了船政水师,为了我们练军,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去做。”
老人先是面色僵硬一下,接着苦笑起来,他们这个年纪的老人都是见过英法舰船利炮的,更是深受其害的人。“没啥说的,该做的我们就一定会做~”声音满是涩涩之声。其他几人也应声道:“这事我们做了~!”
说完这话,几个老人打起精神,开始谋划如何让航道变浅变窄。陈英则开始替李鼎新操心,要堵住航道,每个航道最少要沉三艘大船,这是一笔钱,战后疏通航道又将是一笔钱,到时候又该看到李统为钱而发愁了~想起李鼎新的样子,陈英嘿嘿一笑,相信到那个时候,马尾港的改造也该由李统操心了吧!
“管带大人,罗忠铭带人过来了!”一个亲信护兵进来在陈英耳边小声道。
陈英出来以后先是安排30人的特战队住下,和罗忠铭交代道:“屋内有五位老人,事情他们已经都知道了,为了李统的安全,这些天他们不能出这个门,今晚把计划制订以后,我就要带‘福龙’号离开,我还有自己的任务,执行堵塞航道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看着罗忠铭重重的点点头,才道:“走,我们进去看看情况!”
PS:最近只能保持一天一更的速度,望大家见凉~~
第四十六章前夜(中)
1884年8月19日。马尾李园。
“小五,那些宝贝儿还好吗?”李家的财政危机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时间,这两个月里经济状况,由于卷烟厂和火柴厂以及水泥厂的运作正常,得到了一定的缓解,但李鼎新却好象得了强迫症一样,每天都要拿着帐本看上几遍,确认后面的那个数字在不停的增加才安心的让帐房先生将帐本拿回去。
“我已经把他们安排在后院,绝对不会有问题,”小五看着李鼎新手里的帐本,说了两句就不敢再说下去,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那可有损自己平时冷酷的形象。索性不再说话,只将手里的情报纸递了上去,“陈大人的护兵凌晨送过来的。”
“噢”李鼎新听了有点出神,接过情报纸并没有看:“也不知道陈英这任务……”李鼎新给陈英的任务是比较简单的,但结果却很难预料,全看法人的反应,安全的话,陈英可能是所有人里最安全的,危险的话,可能第一要挂的人就是陈英。
“我先下去。”小五在这个时候通常选择的离开,安慰人的话还是让大少奶奶或者是自己的妹妹来说比较合适,接着又想到自己少爷复杂的感情问题,少爷和自己的大少奶奶两人依旧冷淡,可和三天两头往李家跑的小姨子则有说不完的话,中间再加上自己那个妹妹,一个字“乱”。想到这不禁没有心肝的笑出声来,随即又停下,让仆人看见冷酷的小五总管笑出来恐怕会以为见到鬼。
李鼎新可没想到小五的心理,担忧一会,拿出情报纸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笑道:“这到也是个办法。”
“来人,把美国来的史密斯先生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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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里,天气就象小孩的脸一般善变,刚才还大太阳的天,转眼间就已经阴云密布,要下雨的样子。
可偏偏有那怕风雨的人带着几个人在一个能两条主航道的小山包搭起了凉棚,一桌酒菜,在此小酌。
这就是李鼎新和他手下的五大管带,这五人的人心基本被李鼎新收拢完毕,更有四人都加入兴中会中,所以李鼎新做事也不避讳:“今天是请大家来看一场好戏,“说着话指向能看见的两条主航道,”
“那陈英陈……”
“今天由他的船巡检,配合他们演戏~”李鼎新说着话的时候,一条挂着膏药旗的千吨多的煤船“哼哧哼哧”的起航向航道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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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这旗都象婆娘用的月经带。”老胡从18日那天就没出陈家,和几个老人一起计划完毕,主动要求加入到行动中来。现在他正抬头看脑袋顶上的那个连夜搞出的“月经带”膏药旗。(说白了就是用过的卫生巾)
这话把罗忠铭说的脸色一红,毕竟才是刚上17的小伙子,脸嫩。赶忙转过头去喊道:“李统专门有命令,这个叫托马斯(J。Thomas)绝对不能放走,把他绑到出水塞边上,让他和船同沉吧!”
托马斯(J。Thomas)(历史人物,马尾海战时候就是这个人引领法国舰队进入的马尾港)是在上海港注册的引水员,却因和自己的上司抢着跟一个日本女人上床被贬到福州来,今天看见这船上的“月经带”膏药旗,又幻想起那日本女人在床上的叫床声,主动要求上船。罗忠铭还正愁没法找到这个叫托马斯(J。Thomas),他撞上门来,立刻就下令绑了。
“该竖巨木加固桅杆了吧!”罗忠铭看手下人已经将那人搞定,扭头问道。
“再等等,快撞上了再说,不然竖起来也没用。”
老胡的话刚刚说完,一条挂着星条旗的美国籍明轮从航道中斜次里冲了过来。“好戏开锣啦!”
“左满舵。”学了两年海军的罗忠铭终于体会到当船长的滋味,可惜的看着脚下的船,还是下命令迎着来船的方向,将自己脆弱的右弦摆了出来。“准备拔水塞放水。”想想舱里的巨石,相信相撞以后的船只很快就将沉到水中。
远处看去,两条在主航道中相遇的外国船只就象仇人一般,各不相让,打横将二十多米宽的航道堵了个严实。而且各自都发出让对方避让的旗语,船上的水手更是大声呼啸的同时,奋力的想要把两条速度并不高的船停下来,那知道却越搞越快,距离也是越来越近,更在最后都使用了一个非常奇特的战术,在自己桅杆的周围,不停的在左右加固着东西,好象害怕桅杆断折一般。
眼看着两艘船要撞到一起,两船还很有默契的各自打出了旗语。那膏药旗的所谓“西京丸”者打出:“米人挑衅,我将为天皇玉碎。”而星条旗的“骆驼号”则打出“星条旗永不落的”字样,接着就是弃船,放救生艇等一系列动作。
再下来的一声巨响,恐怕马尾所有人都能听见,两艘高速的船体撞在一起,明轮几乎快成了碎片,而打横在航道中的“西京丸”则在左弦开了一个大洞,忽忽的往里进水,原本已经吃水很深的船只,船头立刻向前,后尾高高翘起,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沉下水去。
“我靠!很有点气势嘛!该我们陈英同志出场了。”李鼎新非常担心两艘船上的手下,使劲的看着港外的方向。巡检的船只现在应该出现了吧~!果然一声长笛,练军水师的“福龙”号前来接应几艘已经放下海的救生艇,随即更是向港口申请救援以后立刻回港的旗语。李鼎新看着先是一愣,接着笑道:“好小子,做戏做全套啊!”
在陈英的船救援的同时,港内也有些舢板紧急出动前来就援,就在他们救援的同时。又听见一声巨响穿来,另条主航道上演的撞船一幕几乎和面前的事情如出一折,冲撞的双方一样是膏药旗的“赤城”,和星条旗的“万宝路”号,这样下来,能够航行的只有北向的一条航道可以使用,而那里的驻锚地离罗星塔炮台只有三千米左右,能够被完全覆盖在炮台火力之内。
“他们的任务完成了,你的港口记录修改好了吗?”李鼎新问的林文和,在这些人中,他在中下层军官中的关系是最好的,这些修改的事情找他办最是合适。
“已经修改完了,把两艘老旧的货船进港记录,改成进港补给的日本船只,没有问题。”
李鼎新端起酒来喝了一口,看着已经下起来的绵绵细雨,喃喃道:“已经21日了,还有几天时间,快来吧!”
正当李鼎新出神的时候,一直注意着港口情况的许寿山忽然指着远方大喊道:“福龙号报告,港外发现法国舰队!再报告一遍,港外发现法国舰队!”
PS:今天只有一次更新~~大战马上开锣~~
第四十六章前夜(下)
台湾海峡,一天以前。
“孤拔将军,您确定只带这些军舰前往马尾吗?不如把‘巴雅号’也带上好了。最起码要带上‘凯旋号’”孤拔的新任副官埃得瓦少校道:“听说他们有一个很厉害的舰长。”他小心的提醒着自己的长官,刚刚上任没多久的他不愿意开罪长官,但职责却又要求他提醒自己的长官。“而且您要进攻的是一个军港,南中国最大的舰队所在地—马尾港!”他还记得前任副官,就是因为和那个人作战而被弹片击中肺部而死的,看来提醒自一下己的长官是不会有错的。
孤拔没有生气,“这个地方被皇帝陛下称为睡狮,”孤拔指了指面前大片海水,和远处隐约可见的海岸线,“如果他们醒了,每个人都会象那人一样厉害。”回头看看埃得瓦少校:“所以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击败他们,让他们没有没有完全醒过来的机会,这一战以后将没有福建水师。”
“那您还……”
“幸运的是,这头睡狮还没有真正的醒来,我的中国合作人在帮助我”笑了一声道:“在那些人眼中完全没有国家和民族,钱对他们来说到是最重要的,早在一年前,我和拉都少校就利用他将这个舰队仓库中大批的炮弹换成射程更近,外壳更薄更容易炸膛的炮弹。而现在”孤拔说到这里一停,看了看渐渐落下去的夕阳才道:“为了钱出卖一个级别并不高的将领对他们来说还是很方便的。”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那里有军人的勋章,用非常遗憾的口气道:“如果没有战争,我倒真想和那人成为朋友,他是个真正的军人。不愧狮子的称号,李,你准备好了吗?”
“那‘巴雅’号。”孤拔想了想道:“我有‘窝尔达’,我还会带上‘凯旋号’”
这支远东舰队的分舰队,在夕阳落下去没多久,分成两支舰队,孤拔带领“窝尔达”“凯旋”以及“梭尼”等十艘军舰前往马尾,而皮尔洛上校则带领剩余近十艘军舰和运兵船前往台湾鸡笼。
船头的孤拔将军沉默下来,参加过对中战争的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国家的腐朽,也同时知道这个国家的能量。或许内阁的决定是正确的,只有用最快的速度击败他们,只有一直欺压着他们,边帮他们维护自己的腐朽统治,边从他们身上榨取最大的利益,让他们一直认识不到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