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神刀-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入口的那一侧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没有大人的世界。到现在为止我说得对吗?
你们知道,建造这个入口的人有一把刀,他把那把刀藏在那个世界里,他非常害
怕,他有他的理由。如果他的确在我说的那个地方的话,那他应该在那座门口雕
刻着天使的古老的石塔里,那座天使之塔。
“那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我不管你们怎么去做,我要得到那把刀。把它拿
来给我,你们就可以拿走真理仪。虽然失去它我会很难受,但我是一个遵守诺言
的人。你们要做的就是:把那把刀拿来给我。”
正文 八、天使之塔
八、天使之塔
威尔问:“拿着这把刀的人是谁?”
他们坐在开往牛津的劳斯莱斯车里。查尔斯爵士坐在前排,半侧着身体。威
尔和莱拉坐在后排,潘特莱蒙现在成了一只耗子,安静地卧在莱拉手中。
“那个人对那把刀的拥有权,还不如我对这台真理仪的拥有权,”查尔斯爵
士说,“我们都很不幸,真理仪在我的手里,而刀却在他的手里。”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世界的呢?”
“我知道许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你们以为是怎么回事?我比你们年纪大得
多,也知道得多。在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间有许多通道,还有那些知道从哪儿可
以轻易来回穿行的人,喜鹊城里有一个由博学的人组成的协会,他们以前经常这
么干。”
“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莱拉突然说道,“你从那儿来,是不是?”
她的记忆再次被奇怪地涌动了,她几乎能确信自己以前见过他。
“不,我不是。”他说。
威尔说:“如果我们要从那个人那里拿到那把刀,我们必须对那个人多一些
了解。他不会就那么把刀给我们,是不是?”
“当然不会。这是一件可以赶走妖怪的东西,不管用什么办法,那都不会是
件容易的事。”
“妖怪害怕那把刀吗?”
“非常害怕。”
“他们为什么只袭击大人呢?”
“你现在不用知道为什么,那无关紧要。莱拉,”查尔斯爵士转身对她说,
“跟我讲讲你这个非同一般的朋友。”
他是指潘特莱蒙。他刚说完,威尔就明白刚才看见的他袖子里的那条蛇也是
个精灵,查尔斯爵士一定来自莱拉的世界。他问起潘特莱蒙就是为了扯开话题:
那么他并没有意识到威尔看到了他的精灵。
莱拉把潘特莱蒙抱近自己的胸口,这时他变成了一只黑色的耗子,尾巴四处
摇晃着,缠绕着她的手腕,他那双通红的眼睛瞪着查尔斯爵士。
“你不该看见他,”她说,“他是我的精灵。你以为在这个世界你没有精灵,
其实你有,你的精灵肯定是只屎克螂。”
“如果埃及法老乐意以圣甲虫'圣甲虫(scarab)被古埃及人认作神物,该
形象用以作为护身符或灵魂的象征。前面莱拉骂查尔斯的精灵是”屎克螂“,与
圣甲虫同属金龟子科'作为象征,我也会乐意的。”他说,“那么,你来自另一
个世界,真是有趣。真理仪也来自那儿吗?还是你旅行的时候偷来的?”
“是别人送给我的,”莱拉恼怒地说,“是在我的牛津,乔丹学院的院长给
我的,它归我所有。你不知道它怎么用,你这个愚蠢的臭老头,你再花一百年也
不知道怎么读它。对你来说,它只是一个玩具。但是我需要它,威尔也需要它。
别担心,我们会把它拿回来的。”
“我们等着瞧吧,”查尔斯爵士说,“上次我就是在这儿让你下车的。你们
要在这儿下车吗?”
“不,”威尔说,因为他看见一辆警车停在不远处的马路上。“因为有妖怪,
你去不了喜鹊城,所以即使你知道那个窗口在哪儿也没有关系,再把我们送往环
路那边。”
“随便你。”查尔斯爵士说,汽车又开动了。“如果你拿到那把刀,就给我
打电话,艾伦会来接你。”
直到司机停车时他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们下车的时候,查尔斯爵士摇下
车窗对威尔说:“顺便告诉你,如果你拿不到那把刀,就不要回来了。你要是两
手空空到我这儿来,我会叫警察的。如果我把你的真实姓名告诉他们的话,我猜
他们会马上就到。你叫威廉·佩里,是吗?是的,我想是的。今天的报纸上有你
一张很不错的照片。”
汽车开走了,威尔哑口无言。
莱拉摇着他的胳膊。“没关系,”她说道,“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如果他要
说的话,他早就说了。来吧。”
十分钟后他们站在了天使之塔脚下的广场上。威尔跟她说了关于蛇精灵的事
情,她在街上停下来,对她那模糊的记忆感到很苦恼。那个老头是谁?她在哪里
见过他?不成,她还是想不起来。
“我没想告诉他,”莱拉小声说,“但昨天晚上我看见有一个人站在上面。
那些小孩吵闹的时候他还往下看”
“他长什么样?”
“很年轻,卷头发。一点也不老。但我就那么一会儿看见了他,在墙垛的上
面,在最顶端。我想他可能是你还记得安吉莉卡和保罗吗?保罗说过他们有
一个哥哥,他也来到了这个城市,她拦住保罗,不让他告诉我们,好像那是个秘
密?我想那人可能就是他,也许他也在找那把刀。我猜想所有的孩子都知道这件
事,那就是孩子们回到这里的真正原因。”
“唔,”他说着抬头向上看,“可能是。”
她想起那天早晨孩子们的谈话,他们说过没有小孩愿意走进那座塔,那里有
可怕的东西。她还想起她和潘特莱蒙离开那座城市前,从门外向里看时,她那种
不自在的感觉。也许那就是为什么他们需要一个大人进到里面去的原因。她的精
灵现在变成了明亮阳光下的一只飞蛾,在她的头顶扑打着翅膀,焦急地小声说着
什么。
“嘘,”她也小声回答道,“潘,没有别的选择,是我们的错,我们得去纠
正,这是惟一的办法。”
威尔沿着塔墙走在右边,在拐弯处,在那座塔和另一座楼之间有一条狭窄的
鹅卵石小路。威尔走上那条小路,抬头向上看,观察着地形,莱拉跟在后面。威
尔在二楼的一扇窗户下停了下来,对潘特莱蒙说:“你能飞上去吗?你能看看里
面吗?”
他立即变成了一只麻雀飞走了。他只能勉强飞到那样的高度,当他飞到窗台
上时莱拉吸了一口气,轻轻惊叫了一声,他在那里停了一两秒钟,然后就又飞了
下来。她舒了口气,深呼吸了几下,就像落水后刚被救上来一样。威尔迷惑地皱
着眉头。
“受不了,”她解释道,“当精灵离开你时你会很难受。”
“对不起,你看到了什么?”他问。
“楼梯,”潘特莱蒙说,“楼梯和黑暗的房间,墙上挂着剑、矛和盾牌,像
是个博物馆。我还看到了那个年轻人,他在跳舞。”
“跳舞?”
“他来回移动,挥舞着手,或者像是在跟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搏斗我透过
一扇开着的门看到了他,不是很清楚。”
“和妖怪搏斗?”莱拉猜测着。
但他们也猜不出别的,于是他们就继续往前走。塔的后面是一堵石墙,墙头
插着碎玻璃,里面是个小花园,有一眼喷泉,周围是一块块整齐的花草平台(潘
特莱蒙又飞上去看了看),另一边是条小路,又把他们又带回了广场。塔上的窗
户又小又深,像发愁的眼睛。
“我们得从前面进去。”威尔说。
他走上台阶,推开门,阳光射了进来,沉重的铰链吱吱嘎嘎地响着。他向里
走了一两步,没看见任何人,于是他又向里走了几步。莱拉紧紧地跟在后面。地
上铺了石板,因为年代久远石板已经变得很光滑,里面很凉爽。
威尔看到一段向下的楼梯,于是他又往下走,来到一个宽大的、天花板很低
的房间里,房间一头是一个巨大的煤炉,墙被煤烟熏得乌黑一片,但那儿也没有
人,于是他又往上走回门厅,他发现莱拉手指竖在唇边,正抬头向上看。
“我能听见,”她小声说,“我猜他是在自言自语。”
威尔竖起耳朵倾听着,他也听见了:低沉而含糊不清的吟唱声,不时夹杂着
刺耳的笑声或是短促而愤怒的叫喊声,听起来像个疯子的声音。
威尔鼓起腮帮子呼了一口气,开始爬楼梯,黑橡木楼梯又宽又大,台阶和石
板一样陈旧而结实,脚踩上去不会发出咯吱声。他们越往上走越黑暗,因为惟一
的光源就是每一层楼梯平台上那一扇又小又深的窗户。他们爬上一层就停下来听
一听,然后再往上爬,现在那人的声音和晃晃悠悠有节奏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那声音来自楼梯平台对面的那个房间,房门开着一条缝。
威尔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门又推开了几英寸,这样他就能看见了。
那是一个大房间,天花板上积聚了厚厚的蜘蛛网。墙边排列着书架,书架上
堆着破破烂烂的书,有的书装订线松散了,有的书纸张掉了出来。有几本书打开
着,散放在地上或是宽大的布满灰尘的桌子上,其他塞在书架上的书摆得杂乱无
章。
房间正中有个年轻人正在——跳舞。潘特莱蒙说得对:那人正像他所说的那
样,他背对着门,一会儿朝向这边,一会儿朝向那边,他的右手一直在身体前面
挥舞,好像要清除什么看不见的障碍。他那只手里是一把刀,那刀看上去很普通,
刀身并不怎么锋利,大约八英寸长。他举着刀向前刺,又向两边砍,一边砍一边
向前摸索,上下乱刺,可周围却空空如也。
他又动了一下,仿佛要转身,威尔向后退去。他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向莱
拉示意,领着她来到楼梯,又走上一层楼。
“他在干什么?”她小声问。
他尽可能详细地向她描述着。
“他好像疯了,”莱拉说,“他是不是瘦瘦的,卷头发?”
“是的,红头发,像安吉莉卡一样。他看上去的确是疯了,我不知道——我
觉得这比查尔斯爵士说的还要奇怪。我们再上楼看一看,然后再去跟他说话。”
她没有提出疑问,由他带领着,走上楼梯,来到最顶层。那儿亮堂多了,因
为那儿有一段白色的楼梯一直通向屋顶——或者,那儿还不如说像个温室,是一
座由木头和玻璃构成的建筑,即使在楼梯的最下面他们也能感觉到那灼人的热浪。
正当他们站在那儿时,听到上面传来一声呻吟。
他们吓了一跳。他们原来以为这座塔里只有一个人。潘特莱蒙吓得一下子从
猫变成了一只鸟,飞到莱拉的胸口,这时威尔和莱拉才发现他们互相抓住了对方
的手,于是慢慢松开了。
“最好去看一看,”威尔小声说,“我先去。”
“应该我先去,”她也小声说,“因为是我的错。”
“正因为是你的错,所以你要照我说的去做。”
她撅起嘴,但还是跟在他后面。
他向上爬去,来到阳光下。玻璃建筑里阳光刺眼,里面也像阳光花房那么热。
威尔既看不清楚,也不能自主呼吸。他发现了门把手,于是他转动门把手,迅速
走出来,他举起一只手挡住阳光,不让它照到眼睛。
他发现自己置身于铅皮塔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