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脉天狼-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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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诚大声叫到:“萧十一郎,有种就出来,否则我将沈璧君的筋脉倒转,让她痛不欲生。”说着双手一运内力,沈璧君眉头一皱,全身立即出了冷汗,但她仍忍住没出声。
萧逆剑边尽力摆脱红袍人边大骂道:“混蛋,你个大南瓜!放开我娘!”
洪诚哈哈大笑道:“那就要看你爹有没有诚意了。”
沈璧君感到全身就要被撕裂一般,她咬紧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这里有坛上等好酒,为何不上来干几杯?”声音是以深厚内力传送的,所以虽然不大,却让人耳膜震痛,就像有人对着耳朵大叫一声似的。
洪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萧十一郎竟还有如此深厚的多余内力,正常人连“护脉逼毒”的内力都达不到,可他……
洪诚不让自己多想下去,他辨准方向飞身上了风林楼的顶端,萧十一郎果然在上面,他竟一只手为程啸天逼毒,另一只手提着一坛酒往嘴里灌。
洪诚没有开口,他紧紧咬住了牙,因为他稍一放松,牙齿就在打颤。
萧十一郎侧面对着他,转头微微一笑道:“要不要喝几口?”说着手腕一抖,酒坛就疾飞向洪诚,来的太快了,洪诚来不及想,伸手一接却差点被带下去,他胸口起伏着,不敢相信地瞪着萧十一郎,突然仰起头来猛灌几口酒,将酒坛摔在瓦片上。
萧十一郎摇摇头,道:“只可惜了这坛好酒,浪费什么也最好别浪费酒。”
洪诚无意识地摸了把汗,道:“你……你还是可惜你这颗项上的人头吧!”
萧十一郎道:“我这颗脑袋总在留与走之间徘徊,但最近它好象也不会走。”
洪诚不敢再看着萧十一郎,萧十一郎那双眼睛和那副神态足以将他所有的信心击得粉碎。他双眼盯者瓦片恨恨道:“这次你想留住这棵脑袋也恐怕有心无力了。”
萧十一郎面不改色道:“是吗?你可以来是试试。”
洪诚心中想一剑割下萧十一郎的头,可双脚怎么也不敢向前移动半步。
萧十一郎笑了笑,道:“为何还不过来?”见洪诚不动,他又笑道:“萧十一郎的人头很多人都想要,想必是很值钱,你可以拿去当铺问问。”
洪诚还是没有动,萧十一郎只不过是坐在那里,却给他无形的压力,他生怕一动,喉咙就已让萧十一郎扼住,那双手简直比神魅还快。
萧十一郎的大眼睛闪了一下,他觉得一股血已升到胸中即将喷出,他知道只要他鲜血出口,洪诚的剑也就将他的人头削落,他紧紧闭住了嘴巴。
洪诚似乎看出了什么,他有些试探的说道:“萧大侠怎么不说话?累了吧?”见萧十一郎没有开口,他的胆子就更大了,竟向前迈了一步,道:“别逞强!”说着拨剑冲萧十一郎的脖子挥下,萧十一郎还是动也不动,剑几乎触到他的头发时突然停住,洪诚竟没有勇气砍下去,他不敢想再将剑压低一点会发生什么,也许剑会反刺在自己身上。在萧十一郎的身上什么奇迹也可能发生,洪诚也见过他如闪电般的身法。
萧十一郎悠然道:“难道你杀人还要等时辰?”
洪诚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握剑的手已渗出汗,眼前一切就像梦境一样虚幻,他将心一横,挥剑重新砍了下去,这次他依旧没有砍到萧十一郎。
一根小小的金针将 洪诚的长剑振飞离手,洪诚惊呼一声:“沈璧君?”他不敢相信地一回头,结果他看到了一双略带冷漠的大眼睛,如寒星般明亮的大眼睛。
萧逆天已贴在洪诚的身后,还未等洪诚反应过来,萧逆天已将他的穴道点住带到地上。
萧逆剑见到萧逆天又开心又生气道:“臭小子,怎么才来?”此时,他打得更加带劲,虚实招数变化更快,红袍人早已无力还手,萧逆剑突然一个转身,两掌“啪”的一声拍在红袍人身后,红袍人“扑”的一声趴在了地上,萧逆剑又窜到萧逆天身旁,正正反反给了洪诚几个耳光。
萧逆天解开沈璧君和杜闭月的穴道扶她们下车。
萧逆剑和萧逆天一对视,两人将洪诚塞到马车里,反手一拍马背,马发疯似的像前狂奔。萧逆剑大声道:“再不去救你们的帮主,他可能就会被摔成肉泥了。”飞鹰帮的人闻言纷纷去追马车。
萧逆天扶着沈璧君,难过道:“都是逆天不好,让娘受苦了。”
沈璧君微微笑着轻抚他的头发,道:“没什么。”又想起萧十一郎,她急忙道:“快去看你爹爹。” 萧逆风萧逆云也围过来。
萧逆天对萧逆云道:“哥,我们上去!”说着两人飞身上了风林楼顶。
楼顶上寒风徐徐,萧十一郎和程啸天已倒在冰凉的瓦片上。
萧逆天站在原地无法迈开步子去发现现实,这无常的人生让他对揭开事实充满潜在的恐惧。萧逆云也怔了怔,终于走到他们跟前跪下来,伸出双手……
萧逆云皱着的眉松了开来,兴奋道:“没 事了,啸天的毒已解,爹爹是太累。”
萧逆天松了口气奔过去抱住萧十一郎,萧逆云也紧紧握着萧十一郎的手。
萧十一郎躺在床上,他的呼吸很弱,脉搏也很紊乱。沈璧君坐在旁边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睛一刻也不离开他,她在期待另一个奇迹的出现。
“爹爹是被啸天的内力所伤,当时他将抵御啸天内力的那部分力量用来对付洪诚,所以,在没有任何对抗内力下被流窜在他们之间的内力伤及内脏。” 萧逆云的话在沈璧君的脑海中像烙上似的,想忘也忘不掉,她轻捧着萧十一郎憔悴苍白的脸,将嘴唇紧紧咬住。
萧逆风、萧逆剑、萧逆天立在床边,也想不出什么话安慰沈璧君,他们也同样心疼难过。萧逆云拿着刚开还的药方刚要出门。
萧逆天道:“哥,我去,你留下来照顾爹爹。”说完拿过药方。
沈璧君站起身,道:“逆天,你找到落雁了吗?”
萧逆天强装作 潇洒道:“我想是飞鹰帮为了引开我才掳走她,她不会有事的。”
沈璧君道:“想必她就在附近。逆剑,你去买药,逆天去找落雁。”
萧逆剑倒是很听话,拿过药方去了,萧逆天还想说些什么,还是将话吞了回去,转身出去了。
沈璧君含泪凝视着萧十一郎万般无奈的道:“为什么孩子也受这样的苦?”
萧逆天站在风林楼的楼顶,让寒风肆意灌到他的脖子里,他向下看这这些砖砖瓦瓦,到底哪里才是他该去找的地方?他暗探了每间客房还是一无所获。
世界太大,也许是人太渺小。不管是什么,现在有什么力量可以让他找到她?他看着天,又看着地,讽刺地微微一笑。他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求天拜地。他想大骂天又想痛打地,想问问天和地到底有什么作用。
他站在楼顶向下看去,街上又恢复了车水马龙的景象,有的摊主还在收拾刚刚打斗撞翻的东西。那么多人在眼前经过,为何没有想见到的人?如果真有生生世世的缘分,为何不多续一点?萧逆天忽然觉得很冷,他在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
世上的两人湮没在人群中后还有多少缘分相遇?这是没有答案的问题,谁能知道将来又有什么变化?
萧逆天回到杜落雁住过的房间,静静坐在桌旁,拿起一只茶杯慢慢转着,他有些出神地缓缓道:“落雁,我又把你弄丢了。我又看不到你了。记不记得那片竹林?记不记得落日峰?记不记得栖龙院的红绸?记不记得浸满泪水的血书?记不记得,啊?落雁你回答我。”
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的话很轻,生怕会吓到她似的。他继续道:“你再回来刺我一剑,让我看到你没事也好。”他突然把头埋进手臂趴到桌子上哽咽道:“我没怕过什么,现在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老天不回眷顾我那么多次。”
他并不是轻易将感情外露的人,却在这空荡荡的房间对着只茶杯说了那么多话。他再坚强也会有累的时候,再潇洒也会有放不开的时候。
在情面前,人并没有太大区别,同样会魂牵梦萦,会神魂颠倒。
听到这些话的绝不只是那只茶杯而已,还有一个最该听到的人。杜落雁被藏在床上的帐子后面,她早已泪如泉涌,如果不是全身大穴被制住,也许她在奔出来扑向萧逆天怀中,让他好好看看自己。她又怎能忘记那些相聚的片段?片段中所有的欢乐与悲伤到最后都会酿成刻骨铭心的幸福。她只期望萧逆天能发现她,像以前那样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那时她也许会不顾一切地去爱。
以萧逆天的警觉性不可能察觉不到房间内还有人,可他醉了,痴了。
没有酒,心却已烂醉,一个人若想醉就算没有酒也一样会醉,将心用手蒙起来,告诉自己醉了,那就会真的醉了,人最擅长骗的就是自己。
在感情的世界里再聪明的人也会变成傻子,傻得无怨无悔,傻得让人心痛。
“逆天,逆天。” 萧逆剑边喊边从外面闯进来,一把抓住他道:“果然在这里。”
萧逆天没精打采道:“什么事啊,哥?”他对所有的事几乎都失去了兴趣。
萧逆剑着急叫道:“糟了,糟了,这下真的没办法了。”
萧逆天立即恢复精神,紧张道:“是不是爹爹出什么状况了?”毕竟他心中还有亲情,这世上有很多情是不可代替,不能相互影响的。
萧逆剑道:“是,哎呀,也不是,是爹爹的问题,也不是。”
萧逆天边往外走边道:“哥,你先想好怎么说。”
萧逆剑眨眨眼,一点头道:“是这样的,我刚从外面回来,外面有好多女人。”
萧逆天差点笑出声来,强忍住道:“有好多女人关我们什么事?”
萧逆剑瞪大眼睛一本正经道:“她们好象是来逼婚的。”
萧逆天也学他装作一本正经道:“哦,可能是她们都看上你了。”
他们的说话声渐渐远了,杜落雁的心也沉下去了,她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萧逆剑拉着萧逆天停下来道:“臭小子还开玩笑,她们是来找爹爹的。”
萧逆天一怔,随即笑道:“难道会有那么多女人争着做我们的后娘。”
萧逆剑反而正经道:“可能,从她们的马车看都是武林各派的夫人、小姐。”
萧逆天越听越糊涂,道:“哥,你在哪儿见那么多女人?”
萧逆剑道:“去买药的路上啊,我问过她们随行的人,她们要去找萧十一郎。”
萧逆天低头沉思,沉吟道:“这么多人……是受谁控制……她们要做什么?”
萧逆剑撞他道:“你在说什么?走走走,去为爹爹挡一挡桃花情债。”
萧逆天有些严肃道:“这事不简单,她们该到了,出去看看。”他们刚要走就听到楼外一片喧哗,他们火速赶往楼外,果然,热闹得很,街道两旁的马车排出老远。
一个个浓妆艳抹的贵夫人从车上摇动着腰肢聚到风林楼门前,为首的是一个体态微胖的中年夫人,她全身的金银首饰几乎要将她压得无法行动,脸上的粉也掩饰不住岁月的伤痕,对于失去青春的女人,也许这样才能弥补心灵的空虚。
萧逆天真有点被这阵势震住了,那个年代,大家族的女人轻易不出门的,更何况是成群的抛头露面,萧逆天尽量让自己不像吃惊的样子,走到为首的女人面前,:道:“请问夫人可是来找找萧十一郎的?”
那女人看了看萧逆天一眼道:“正是,不知少侠有何见教?”
萧逆天微微一笑,问道:“敢问夫人找萧十一郎有何事?”
女人道:“少侠还是不问的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