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烽-第5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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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路疾驰,但是奔出三十余里后,斥侯却发现敌人地踪迹并未向河岸靠拢,而是转向北方!
陈晋愣住了!“敌人先向东。故以引诱我军追击,而后再折向北!去临邑?不可能,那还能去哪里?又或者是声东击西?赶在乐进抵达之前渡河?”想及此处,陈晋一拍脑门,即刻派人调守卫木桥的两团兵士向西移动。一旦发现曹军渡河即刻封堵自己,则继续率兵赶赴前面三十里外的浅滩。陈晋打定主意,既然无法准确判断曹洪的攻击位置,那就干脆将所有的路封堵,来一招瓮中捉鳖!
陈晋前脚刚走,不远处地树梢上跳下两人,三晃两晃消失的密林之中……
不多久,北面十余里外穿行于林中的曹军再次转变方向,掉头直奔木桥而去。此时,曹洪方才恍然大悟:“好一招虚虚实实。连陈晋也被骗中计将增援来的兵马分调两处。嘿嘿,如此一来仅凭木桥上的五百驻军绝对无法阻挡我大军去路!”领略到毛阶此计地威力后,曹洪大感爽快。
毛阶却淡然道:“幸亏是以谨慎著称的陈晋,若是换做乐进,我还真不敢出此计策。陈晋擅守,乐进攻守兼备。但进攻方面要弱一些。”
“孝先何以知之?”曹洪笑问。
毛阶道:“纵观高勇排兵布阵。擅攻者多半调往北方压制乌桓,擅守者尽聚青、冀、司三州。当然。如今北方大定,高勇的目光逐渐南移,故而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呢!”
曹洪相当吃惊,“如此说来,这一个月来地大大小小十余战全是高勇手下不擅进攻地将领所为?”
毛阶点点头,虽不愿,却也不得不承认。“此亦主公选择主动避战保存实力的原因,只要兵马尚在,高勇就将投鼠忌器。但有时间恢复,主公便可重振声威逐鹿中原!”
第一次,曹洪对整个战局有了宏观了解。所谓当局者迷,局外者清。只有跳出来才能看得更远、想得更多。沉默片刻,曹洪举目远眺:“这万余兵马一定要带回去!”
木桥上,看着冲刷干净的桥面,营尉陷入短暂失神。大大小小地战斗数十次,可敌人从未像这股曹军那般疯狂,前仆后继不顾伤亡‰来自参军起,只有当年的黄巾军可有一拼◎北望去,郁郁葱葱的森林,蜿蜒地官道,那里是家地方向……可是还未来得及回忆妻儿地笑容,便骤然听到哨塔上兵士报警道:“营尉,曹军骑兵!后面还有更多地步兵!”
营尉一怔,猛然抬头,正望到一队骑兵冲出弯道,而在骑兵身后,赫然出现无数曹军步卒!
“吹号!敌袭!”营尉大喝一声,戴上头盔退回桥下,一连串命令也相继发出,“重步兵列防御山阵!轻步兵短枪、弓弩准备!斥侯,立刻向陈晋将军和谷城求援!”看着对面越来越多的曹军,营尉深吸口气,知道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弟兄们,报答高将军的时候到了!守住木桥,堵截曹
“杀!杀!杀!”虽然仅有不到五百人,却爆发出摄人杀气〃烈战意。黑色重甲步兵肩距一寸挺起战枪迈步向前。他们身前,一排轻步兵左手举盾,右手紧握战刀。
尽管曹军骑兵飞速冲杀过来,可守军仍然镇定自若,按照自己的步调准备战斗。“列盾墙,扣锁!枪阵——起!”一步步环环相扣滴水不漏,整个布阵过程行云流水,好似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只看得曹洪、毛阶敬佩羡慕齐至。“若我军有此实力,徐州、豫州指日可下!”
木桥南岸,四座哨塔上站着二十名弓手,而塔下各有一个盾牌紊的简易弧形,其后亦布置有百余名弓手。枢兵士在稍后十五仗外列阵,每人手中一根短枪,只等营尉令下立即展开攻击。此刻,若有视力优秀者,当能发现这两排兵士身后那插立如林的短枪。
毛阶、曹洪同时默然,如此劲旅值得所有人敬佩!五百对一万,换作他人部曲,能够整建制的逃走就算不错地了,哪里还敢正面迎敌?
“高勇可怕!”毛阶发自肺腑的赞叹道。曹洪也出奇的没有反驳,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是在与怎样的一支兵马交战,也更坚定了他突破封锁的决心!
曹军骑兵冲至桥前猛然一个大弧度转弯,同时举弓射击,意图破坏守军阵形。可重甲步兵却毫无所惧,只微微侧头避开双眼缝隙,余处任弓箭落下。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后,黑红色战阵安然无恙。倒是曹军骑兵因为哨塔弓兵的覆盖射击落马七八人!
毛阶面无表情对曹洪示意道:“将军,开始吧,胜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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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无奈抉择(4)
曹军后阵号声骤起,一辆临时打造的六轮冲车在“嘎吱”声中推了出来,腰身粗细的原木挂在木架之上,随着车身移动前后晃动。冲击大桥的曹军开始逐步向两旁退去,让出中间一条道路。
“弓兵开始压制,把箭矢全部射出去!”曹洪低吼一声,一千弓兵快步钻出步兵战阵,齐刷刷举弓射击。快、准、狠,此乃毛阶此战的核心。
果然,看到曹军做法,营尉暗叫不妙。近战,机步兵不惧怕任何敌人!可是面对冲车,除非是张飞级别的大量,否则将会束手无策。但是,大桥不能丢,这是军令!营尉脑筋飞转,看一眼徐徐滚来的冲车缺乏防护,当即下令集中全部中远程武器给与压制!一时间,曹军那辆冲车仿佛一块磁铁,吸引了无数短枪、弓矢覆盖上去。呼吸之间,推车的曹军几乎全部毙命!
但是,杀红了眼的曹军根本不在乎伤亡,倒下一个又立即顶上一个,无穷无尽。一千弓兵也开始压制南岸的远程武器,虽然杀伤力不足,却凭借数量优势给高勇军造成不小妨碍。除四座哨塔仍能持续反击外,下面盾墙后的弓兵几乎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营尉心中大急,一边催促反击,一边再派兵士向陈晋、谷城求救。战局已经逐步失控,看着冲车缓慢爬上木桥,营尉已然知道木桥行将不保!猛抬起头,望向对面潮水般涌来的曹军,营尉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丝狠戾的冷笑挂上嘴角:“逐步后撤!勤务兵准备火把、油罐!”
似乎看到了胜利地消,曹洪紧绷的脸色逐渐放松。胯下战马也受到感染,踢踏声中向前迈了几步。“敌军开始后撤了,也算那名小校识时务。知道兵士再强也对付不了冲车。孝先♂桥后要不要与吴匡联手围攻一下谷城?”
听此言,毛阶心中暗骂曹洪贪心不足,都这时候还想着顺手牵羊,“我军粮草不足,恐怕峙不了攻城作战。况且西边援兵一两个时辰之内便会抵达,胜算渺谩!”
曹洪待要继续表述自己地想法。却见毛阶双眼圆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遂也转头向桥望去……霎那间,放松的脸骤然抽搐起来!
只见木桥上,重甲步兵身后突然抛出十余个坛坛罐罐。全部砸到曹军身上,连冲车也遭了几个。罐子破裂后迸洒出大量火油,淋得桥上、兵士身上、冲车上面到处都是此时,重甲步兵突然加速后撤,沿木桥南端吻了椭圆形战阵,枪尖直指桥头。其后,二十余支火把腾空而起。旋转着砸向桥上曹军头顶!
“该死!”曹洪大骂一声。顾不上与毛阶商议,直接催马冲了出去‖时大声喝令:“不许后退,冲过去!”
毛阶一怔,旋即眉头紧锁,“取木桶,抬水灭火,无论如何桥不能毁!”
大火腾地一声冲天而起,浑身火油地曹军登时变成火人,嘶喊着、咒骂着、疯狂着,脑筋快的直接跳入河中,脑筋满的却只能倒地打滚,结果火油越粘越多,顺带着让木桥越烧越旺。缓缓前进的冲车终于在桥南头停了下来,化成一片火海,烘烤着空气,引出热浪滚滚……轰一声响,冲车上的绳索焚烧起来后,再无法承受原木重量,掉落的原木砸碎了冲车地底架,咕噜咕噜撞毁了一侧木栏最终掉入河中。
“灭火!”曹洪吃着冲了一次,却因火势太大无功而返。可是,火油燃烧起来的大火岂是普通河水能够浇灭?望着逐渐被滔天烈焰吞噬的木桥,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守军,曹洪有种抓狂地感觉!此时,毛阶来到身旁,额头也见汗珠,“将军,趁木桥尚能峙,有一法或可一试!”
“快说!”
毛阶道:“先放战马冲过去搅乱敌军阵型,而后命令兵士用衣服裹土覆盖桥面,虽然不能彻底灭火,却能阻延火势,争取时间!”
曹洪想都没想立即道:“一切孝先安排!我要亲自冲过去会会这支部曲!七名骑兵,曹洪一马当先,面对大火丝毫不惧,双腿控马直接飞趟过去。“来吧,让曹洪领教领教你们的厉害!杀!”奔至桥中央时,战马陡然腾空而起,划过长长的弧线撞向桥南的防御战阵。
营尉见状冷声下令:“各守阵位,死战不退!刺枪——杀!”圆弧形扇面内骤然刺出一片枪林,直指曹洪及其身后的六名亲兵。
“来得好!”曹洪怡然不惧,单手挽缰侧拽战马,嘶溜溜一声长鸣,战马硬生生原地踏步转了一圈,避开了十余杆冰冷的刺枪。“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枪!”由动到静再到动一气呵成!
即便是重甲步兵也不敢硬抗曹洪的猛刺,“撤步,两翼掩护,弓箭阻击!”营尉立即作出反应,正面曹洪地重甲步兵猛然降低重心并顺势向后撤步,两翼各出三人,沿着曹洪地行进路线迅猛刺出!
“好!”曹洪仍不忘赞叹一句,但是手下却丝毫不慢,战枪轮转起来,叮当当六声急响,架开全部刺来之枪。此时,曹洪已经冲进防御战阵,凭借马力强行踏翻盾墙。随即,其后六名亲兵也各舞兵器冲杀上来,奋力扩大缺口。眼见主将如此勇猛,曹军兵士无不高声呐喊,当即便有数人不顾火势狂冲过桥。毛阶见状心中钦佩,却也不会放过此等良机,遂仗剑前指:“将士们冲过桥去,击溃敌军!”
“杀!”士气大涨的曹军疯狂无畏,拿出了破釜沉舟之气魄,蜂拥上桥。踏着烈焰冲向南岸。
营尉没有料想到曹洪如此厉害,转瞬间便已突破防御。也更没料到曹军居然敢趟火过桥!心惊之余急忙下令:“弓兵封堵桥面,重甲步兵围攻敌将!”阵型再变,四十余重甲步兵立即脱离出来将曹洪七人包围起来∴者缩小阵型≤墙横立,战枪对准冲出烈焰地曹军猛刺!很快,曹军地攻势遭到遏制,火弘战枪收割了许多生命,加上弓矢、短枪的压制,使得曹军付出巨大伤亡却始终无法踏上南岸半步。
然而。就在曹军即将坚持不住显出疲态之际,包围刃地曹洪突然掉转马身杀奔桥头,仅余的四骑也不顾一切的尾随护卫—尉拼尽全力上前阻挡,却仍被曹洪撞开。身上也多了一道伤口′故陡生,遭到曹洪背后袭扰,接连四五名兵士受伤倒地之后,阻挡曹军地重甲战阵帘出现一道缺口!曹军顿时山呼万岁,疯狂冲击过来!
营尉心中一沉,知道守桥无望,遂咬牙道:“结阵自保。逐步后撤!”
看到消。曹军根本顾不上旁边保护着伤员结阵后撤地高勇军,一个个呼喊着∝哮着向南冲去。谁都知道只要绕过谷城,就会抵达己军营寨!
毛阶冲过木桥来到曹洪身边,首先制止了意欲率兵消灭守军的曹洪,“将军,撤退为先,我们耽搁了不少时间,恐怕陈晋的援兵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此地不可久留!”
曹洪闷哼一声,收住马匹道:“罢了,听孝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