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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烟花救赎下的影子信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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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救赎下的影子信仰
——埃尔·卡菲尔编年纪(906~924)
作者:易别景

若愿相信,夜空终会坠散洗去罪愆的雨和指引前行的光。
——《迦尔斯兰》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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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1。潜入者的前奏曲
  906年,卡伊尔。
  已入深夜。克伦索皇宫外墙上的常青藤萧瑟地贴伏着,在昏黄路灯的映照下,开始泛红的枝叶显得更加落寞。
  今年秋天冷得早,皇宫外侧执勤的士兵都加厚了衣服,机灵的家伙会从怀里摸出军用酒壶灌上一口烈酒。他们知道现下是太平时节,除了捱些冷,不会有什么危险。
  皇宫西面的利姆街此刻显得格外冷清。半小时前,两名士兵在这里交汇而过,他们再次行经这里将是零点三十分。
  大街上的路灯有气无力地散射出光芒,光线无法到达的路面承受着黑夜吞噬后死一般的暗与默。沉寂中,某面墙上扎实覆盖的藤本植物突然被一股气流冲开,新露出的空间像老化的镜子般扭曲变形。
  黑色身影凭空而出,或说是,从那扭曲中来。
  来人身着黑色斗篷,站定后打量着阻挡在他面前的皇宫石墙。突然,他右手拔出背后的长剑,手腕轻抖,造形古怪的剑刃利落地挥出,如切豆腐般轻松将墙面划出一块三角缺口。
  黑衣人闪身消失于缺口之内,留下被割断的石块躺在黑暗中等待被人发现。

  达朗佩佩从噩梦中醒来。这个可怕的梦让他心神不宁。他坐在床上凝神聆听外面动静,眼晴逐渐适应了黑暗。感观告诉他一切都如往日般正常。
  但刚才的梦使他无法安心入睡,于是他换上外套,拿起靠在床头的爱剑走出居室。
  克伦索皇宫守卫总长达朗佩佩准将刚一出门就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真冷,他低声抱怨。
  达朗佩佩巡视了几处岗哨,并没有异常。他想一定是自己多虑了。皇宫结界是当今国师的得意之作,没这么容易被突破。但既然醒来了就四处走走,尽管寒冷,在兵士面前展现一下他的执事态度也好。
  达朗佩佩抬腕看了时间。零点十五分。
  准将的起居室在皇宫东面,紧靠着三号议事厅,而皇帝陛下的寝宫在克伦索宫主建筑群西侧。达朗佩佩虽然打算随意走动,但想着刚才的梦,还是向西面走去。
  在中庭的中央喷泉,他遇上了今夜值勤的夸朗宁少校。
  “准将阁下,这么晚还亲自巡视?”少校及下属一齐行军礼。
  “有没有异常?”准将回礼。
  “属下刚察看过陛下的寝宫,一切安好。”
  夸朗宁是兼备责任心与爱国心的青年军官,前途一片光明。达朗佩佩对他很放心。
  “天气转冷,提醒兵士们加衣服。”达朗佩佩为夸朗宁裹紧风衣领口,走开了。
  离开中庭的大理石走道几十步后,达朗佩佩踏上西面蓝夜莺花园的草地。他更喜欢踩在天然土壤上。在克伦索宫的三座花园里,他最钟爱蓝夜莺的景致。夜色宜人花香馥郁,又得到下属的平安汇报,达朗佩佩刚才因梦魇紧张的情绪渐渐消散。
  达朗佩佩现今四十一岁,正值壮年,不仅身居皇宫守卫总长高位,更被人称作当今军中用剑第一人。此时此刻,皇帝拥有的御花园被他一人独享,准将心中难免生出几分得意。
  “噌”的一声,长剑出鞘,达朗佩佩踏着草皮舞出两朵剑花。剑是他的爱剑——单手剑“月牙侍”。剑身长八十厘米,剑面宽五厘米,是从制铁公司专门定制的趁手利器。
  “利剑在握,敌手难寻。”他说出一句狂妄的话。这倒也是实情,他最近几年确实难觅对手。
  “我做你的敌手。”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背后冷冰冰地响起。
  与之相伴袭来的,是达朗佩佩从未遇过的戾气。多年的战斗经验使他不用思考,转身撤步,格挡瞬间完成。
  “好!”那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不算井底之蛙。”
  准将借着对手剑上的力量连退三步,终于站定。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比自己高出两头、看不清容貌的黑斗篷男子,手中有把古怪的不对称长剑。
  “你是谁?夜闯禁区什么目的?”仅刚才那一击,达朗佩佩就知道对手很难对付。
  就在这时,皇宫西面突然升起一支哨箭,在夜空炸开耀目的焰火。这是紧急情况下才能用的信号箭,事发地点似乎距离这里不远。
  皇宫竞被人侵入!达朗佩佩手伸向怀中,也想放出随身携带的哨箭。然而对手不给他机会。他们之间的距离被黑衣人瞬间拉近。达朗佩佩左手拿着哨箭,却腾不出手拉开引信。对方剑锋直落,逼他还手。
  达朗佩佩看准剑势侧身避开,手中的月牙侍逆行而上,削向对方手臂。黑衣人应对神速,手腕一拧,居然用剑柄撞开月牙侍,剑尖直刺达朗佩佩小腹。达朗佩佩完全没有估计到这个变招,月牙侍被击开,他只能狼狈地向着剑被挡开的方向躲闪。初回合完全落下风。
  达朗佩佩收住身形接着迅即跃上。如此强劲的对手令他体内的剑者血脉沸腾起来。黑衣人毫不退让,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
  达朗佩佩号称当世第一剑者绝不是拍马者浮夸,他自身使剑素质无可挑剔,更重要是他还被人叫做“阅读者”,在战斗中可以不断分析对手出剑意图和用剑习惯,通常战斗越久他就越占上风。
  但这次十几个回合交锋下来,达郎佩佩依旧没有追回第一回合的下风。对手的剑势飘忽不定,时而狂风骤雨般进攻,时而又如微风拂面般诱敌,剑上的力量忽强忽弱,在某个重击之后是连续的三下突剌。照理说他那把怪剑是双手重剑,但在他手里被舞起来却像匕首一样迅捷。达朗佩佩与人一对一比剑差不多有十年没像今晚这么被动。他振作精神,在脑中印刻着对手的剑路。
  花园外一阵嘈杂,巡视的灯光只往花园里匆匆照过就向皇帝寝宫的方向去了。达朗佩佩高声呼喊却没人听到。准将不知道像眼前这样的对手今晚还有多少,心中不由焦急起来。守卫皇宫可是他的职责所在。
  他略一分神,对手的剑便旋开月牙侍,在他左胳膊上咬下一道伤口。准将知道自己无暇再考虑其他,必须全神贯注才有机会获胜。黑衣人又是一记翻腕斜劈。刚才对手有个类似进攻后的连招是利用对手格挡后的迟疑时间,改变角度第二次斜劈。达朗佩佩就等着这一刻,他如自己之前的防御一样,横剑挡下这一击。对手果然故伎重施,发力再次劈下。达朗佩佩早设计了后招,他快一步绕到对手身侧,在对手劈下的同时将月牙侍刺向对手后腰。
  第一剑者可不是浪得虚名,脚步到位剑也到位,恰到好处的反击。
  “嘿!”对手喊出声,颇有意外。
  得手!达朗佩佩心中喊道。
  黑衣人的剑确实已来不及回救,身体被月牙侍追住,眼看要被贯穿。但他的左手手指却奇迹般伸出,沿着月牙侍的剑势夹住剑身,身子顺势转了半圈。右手的剑又回到了发力点。
  这太不可思议了,他竟在看不见的情形下用手指夹住利剑引导开势在必得的一刺!
  形势瞬间被逆转,入侵者的剑锋再次自上而下笼罩住达朗佩佩。
  准将将临危不乱,抽回月牙侍全力迎向这记重劈。他还没输。
  达朗佩佩听到类似尖锐物体划刻在玻璃上发出的噪音。剑与剑相撞击的那刻,达朗佩佩终于看清楚对手的剑。剑身通体墨黑,一侧钝面一侧锐面,仅在中间有条暗色金线分隔。
  “迪兰诺尔!你是”
  合金冶炼而成的月牙侍随着达朗佩佩的问话被生生斩断。
  “你很强。很久没这样了,我很愉快。你的剑断了我会弥补。”黑衣人喉咙里发出类似笑声却不自然的声音,他转过身背对着花园里的点点亮光,然后便消失了。
  蓝夜莺花园又只剩下达朗佩佩一人。短短几分钟他的心情已大变。第一剑者断剑输招,如果说剑被斩断是武器材质有差别,那这十几回合对手的剑意在他之上却是不容抗拒的事实。
  但现在不是失落的时候,达朗佩佩提醒自己,皇帝的安危更加重要。准将将断剑捡回剑鞘,向寝宫跑去。

  从花园进入主建筑群走廊,一路上都有军士四散巡逻。达朗佩佩得到消息,哨箭是外墙巡逻的士兵发射的,据说外墙破了口。
  到达西面寝宫入口处,夸朗宁少校正从里面走出来。
  “陛下怎么样?”达朗佩佩见夸朗宁神色正常,心里略略放心。
  “陛下与皇妃都很安全,国师在他们身边。但还未发现侵入者。”夸朗宁答道。
  达朗佩佩将自己在西花园遇到的对手简单地向少校描述了一番。他命令少校立即调遣轮换守卫队上岗,重点保护皇帝寝宫,派小队搜索皇宫四周。
  “来袭者数量不明,实力极强。任何人发现后不得与之缠斗,立即放哨箭请求支援。”
  夸朗宁少校领命而去。
  “等等,再派两支小队去保护皇子殿下们。”准将叫住他。
  皇帝鲁斯特一世的三个儿子住在北面寝宫。他们之中最大的二十二岁,最小的才七岁,都很贪玩,不喜欢过被士兵围绕的生活,所以平时只有随从和少量警卫守护。
  “是,我立即调派人手去。”
  看着夸朗宁快步走远,受命而来的卫兵团团围住皇宫,达朗佩佩稍松了口气。他一边上楼一边思索敌人的意图。克伦索宫被侵入,在整个历史中也是少有事件。达朗佩佩作为守卫总长此刻责任重大,一旦有闪失,他轻则地位不保,重则连命都会赔掉。
  寝宫内倒是一如既往地幽静,丝毫觉察不到危机四伏。
  达朗佩佩来到三楼,卧室门紧闭着。会客厅有光透出来,看来国师为了安全起见已经叫醒了皇帝。
  达朗佩佩轻敲会客室的门,“达朗佩佩觐见。”
  “进来。”
  准将推门而入。

  如他所料,可以用来当作宴会斤的会客室里只在靠近壁炉处有三个人,两人坐着,一人立在座椅旁。达朗佩佩走近向皇帝与皇妃行礼,对国师点头示意。
  “我忠诚的剑士,今夜是怎么回事,使我不能安睡。”鲁斯特一世左手上方挂着吊瓶。近些年皇帝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医生为他专门配制了滋补强身的药液,一有空闲就打吊针。
  “回陛下,西侧外墙被人为破坏。几分钟前臣在巡视时被实力极强的黑衣剑者偷袭,险些丧命。”
  “竞有这种事!什么人这么大胆子”鲁斯特一世的话被自己剧烈的咳嗽打断。坐在皇帝身旁的玛丽·安托瓦特皇妃轻抚他的脊背。
  “被第一剑者认可的极强剑术,那要达到何等程度?”站在一旁的国师范迪度·拉莫等皇帝的咳嗽减缓后说。
  “虽不愿承认,但恐怕他在我之上。”达朗佩佩神色黯然。
  “您自谦了,陛下的安危还需仰仗您的剑呢。”国师范迪度客套一下,无意深究这个问题,“这么说现今只发现了一名侵入者?”
  “目前为止是这样。”
  “原来只有一个人!你们太大惊小怪了。我刚才都想传唤‘苦艾酒’来待命了。现在我要回卧房,这厅里太冷了。”皇帝嶙岣的右手按住皇妃的肩膀,借力站起来,左手上的输液管随之被牵动。
  “陛下还是小心为好,守卫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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