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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赝品太监-第46部分

小说: 赝品太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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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劝道:“既是如此,为何不早作打算?”

佟后笑道:“姐姐聪明一世,也难免糊涂一时。你不想,如不是小安子力挽狂澜,今日在此和你说话的早换成别人了。”

丽妃惊诧,道:“有那么严重?你们母子掌管天下,权倾四海,哪个不怕死的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佟后摇摇手,说:“姐姐久居深宫,对外面的世事知之甚少。姐姐有所不知,我虽为太后,儿也是九五之尊,但也不是说想杀谁就能杀谁。让你做几天太后,你啥都明白了。”

丽妃站起来说:“我的天,我可不想当什么太后。妹妹,今天的话,就算我没说,你知道我这张破嘴,没遮没拦的,你也别往心里去,走了。”

佟后把丽妃一直送到大门之外,瞅着她的轿子没影儿了,这才转回身。派一个大男人去处理新娘子寻死的事,她不是没顾虑,可是合宫中几千口子人,除了太监全是女人,她又能支望哪一个呢?佟后沉思片刻,最终还是让人把小太监请了来。


第八十二章 几易其主的皇妃

小皇上既不爱江山也不爱美女,独宠他那一对爱犬。那只母犬肚子大了好久了,养狗的太监说生产也就在最近这一两日,傻皇上整天丢了魂似的,心思全在狗身上,他要亲眼目睹一下他的爱犬是如何生小狗的。所以那晚拜完花堂之后,他也没有扒在新娘的肚子上要豆豆吃,随便应酬了几句就赶紧瞅个空子,直接钻进了狗窝。他给他的狗盖了好大一间屋子,并请他的小太监兄弟题写了几个字“天犬之堂”,简称“天堂”。通过这段时间和狗的交往,他发现了许多问题,也增强了不少的聪明才智。他曾经设想过,等他的狗队伍发展壮大了,他再从中遴选几条勇猛强壮的恶犬带在身边,甚至上朝也带上,有些人无法处理的难题,狗就解决了,看谁再嚷嚷?

傻皇上常常突发奇想:为什么让他当皇上,还不如当个养狗太监呢?每天一大早就上朝,又没有多少事干,无非是闲磨牙,斗嘴聊天儿。如果每天不上朝,那该有多好呀!古来不愿上朝的帝王也不是他一个,殷纣、周幽、隋炀等等,可惜这些老兄都死了,要不找他们打听打听,讨些逃避上朝的良方。第二个令他烦恼的事儿就是拜堂,拜堂是好事啊?谁愿去谁去,他可是最烦这棕事了。他一个堂堂君王,被人拨弄来拨弄去,好像是傀儡一样,旁边站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过后还要陪她睡觉吃豆豆,真是无聊之极!有那会功夫,还不如和狗玩一会儿。

小太监受托去做新妃娘娘的“思想”工作。

小太监志存高远,他不愿把心思花在这些婆婆妈妈的事上,整天和一大帮子老娘们混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他已经想好了,等这件事办完,他即刻启程去到各省府州县,王书贵的爪牙不除,国无宁日,他的项上人头也朝不保夕。

新妃娘娘叫春妮,年刚十八,是个妙龄女子,人又长得齐整,别说男人看见动心,就是女人见了也喜欢。有道是红颜薄命,薄命的红颜何止一人。

春妮生在农家,家道尚可。她和母亲相依为命,母女常年生活在一起。因为父亲在外经商,极少回家的。父亲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回家的次数却越来越少。她们母女也并不放在心上,以为是父亲在外忙生意,里外不能同时兼顾,也是常事。谁料想,最后父亲竟给她领来一位小娘。小娘比她大不过几岁,青丝高绾,模样如花,丁环玉佩,铃铃作响,说话时莺声燕语,甚是悦耳。后来有村人说出内情,父亲的小娘是花巨资从妓女院买回来的,如今还欠人家一大笔银子呢!

果然没过几天,妓女院来人催款。父亲似乎早就胸有成竹,一狠心让她去顶账了。妓女院的人不傻,一看这个丫头,强似那个数倍,怕她父亲变卦,连夜带人跑了。

后来她听人说母亲悬梁自尽,再后来,小娘受不了苦,也跑了,再后来,父亲疯了!

春妮遂决定以死相博,势不接客!

一天,她的房间进来一位老者,年约六旬,兹眉善目,说话极是和气。老者说:他在朝中为官,膝下无儿,只有一女,不幸女儿因病故去,他和老伴悲伤欲绝,甚至都不想活了。从朋友处打听到花楼有这样一位烈性女子,遂动了心想赎了她的身子,带她回家收作义女,询问她可否同意。春妮开头不信,心想天下哪有这般好事,见老头说得认真,又一再央求,并落下几滴老泪。春妮心动,坐轿子到了老者家中。

老者家中很是阔气,门庭宏伟,庭院深深,房高屋大,富丽堂皇。家中人口颇多,有男有女,来往穿梭。春妮暗自庆幸,总算遇到个大户人家,以后的吃穿等项是不用发愁的了。春妮的大轿换成小轿一直抬到内院,下轿时有几位妇人搀扶,并口口声声称她为小姐。春妮受宠若惊,平生几时享受到如此待遇,不禁芳心乱跳,脸儿红红地进了自己闺房绣楼。

自此她足不出户,每日三餐,专有老成些的妇人送来,吃的皆是山珍海味,都是她见未所见、闻未所闻的。日间有丫环陪她聊天叙话,晚间睡觉也有女佣侍候,一连数日,天天如此。春妮有心拜见那位老者,亲亲热热叫他一声爹爹,也算是尽一份孝心。大概是爹爹忙于朝中大事,她一直未能晤面。

只到第七日头,有一妇人进来,满面春色,笑嘻嘻言道:

“恭喜小姐,大喜小姐!”

春妮诧异,问道:“何喜之有?”

“老身方才听到消息,我家丞相欲纳小姐为妾,这不是大喜之事吗?”

春妮心里一惊:纳妾?纳妾不是给人做小老婆吗?爹爹不是找了个小老婆才害得她们全家家破人亡的吗?春妮心中不悦,恨恨地说:

“我不做小!”

“小有什么不好啊?”老妇人劝道,“丞相宠的爱的还不是小的,以后这院里就是你说了算了。”

“谁愿意嫁谁嫁,反正我不干!”春妮说得斩金截铁。

紧接着又来了几位说客,春妮还是那名话,至死不嫁!如果谁来横的,她就血染丞相府。可是至到如今,丞相是谁她还没弄清呢!

这样又过了一些日子,说话的妇人又来了。她神神道道地告诉春妮,丞相改主意了,要把她过继给一位姓文的官员,以后她就是姓文的女儿而非干女儿了。并且还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这次不去文家,而是去皇宫,嫁给皇上做妃子。她问妇人,皇上有几个老婆,妇人说,哪谁知道啊?你进宫就知道了。春妮又被交待了一番,说她的名字如今已经改成文春姬,不叫春妮了。而且以后有人问只能一口咬定就叫文春姬,一旦说漏了嘴那可是死罪一条,殃及九族的,别说父母亲戚,连邻居村人全都杀。春妮倒是不怕这些,她的亲人里头只剩下一个负心的父亲,亲戚也没有什么亲戚,邻人她也顾不了那许多了。

大婚的当天晚上她迫不及待地问皇上,皇上凑在她身旁一个劲地要豆豆吃,对她的话似乎没有多大反映。她又认真地问了一句,说:

“皇上,你结过婚吗,你有几个老婆?”

皇上笑了,说:“你问这个干嘛?朕的老婆从来就没有数过。”

“这么说,我不是第一个了?”

“第一个?第一百个都不止哩!”

春妮恼羞成怒,下了逐客令,厉声道:“你给我出去,从今后不准进我的房间!”

小皇上一骨碌从床上爬走来,笑嘻嘻地说:“不给豆豆吃就算了,干嘛这样厉害?你以为朕愿意吗,才不呢!算了,不理你了,朕和朕的狗狗睡觉觉去了。”


第八十三章 不做赔本的买卖

潘又安在内宫仍旧挂着太监总管的官职,他的太监名份虽然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但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谁敢说小太监是赝品无疑于是自找死不可活,没准连九族都要连累上。既是太监因而他到任何地方,向来是不用回避的。

前文说过,小太监已经发誓,除非万不得已,他今后对皇宫里所有的女人不再会动一手指头。他要堂堂正正做个真男人,不再做工具。然而,太后遇了难题总要找他,他是太后的干儿子,又蒙大后厚恩,太后有事,他责无旁贷,理当分忧,这趟混水他不蹚也要蹚了。

王丞相六十来岁的人了,爱好却是出奇地广泛。他好想学学汉朝时的董卓,索性就住到宫里了。然而他还没到那种地步,别说夜宿内宫,就是觊觎一下皇宫的美女他都不够条件。他从女儿那儿得悉皇上是个骡子,对女人毫无兴趣,向来在女人面前都是无动于衷。他也从女儿那儿听说小太监在宫中尤如游龙戏水,恣意妄为。他不止一次地设想如把小太监换成他该有多好,宫中那些艳丽的女子统统网络在他的手下,人生如此足矣!

然而眼下王丞相所能做的仅就是玩玩侍女、偶尔也逛逛窑子店。妓女院门口他挨了那一板砖之后,他突然悟出了一个道理,他肯定是得罪了什么狠人,而这个高人必定与他金屋藏娇的那个叫春妮的丫头有关。他本来是想霸王硬上弓的,怕她一个弱女子不肯就范?可是现在他决定放弃,决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搭上自己一条命,人生在世得遇美女的机会比比皆是,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去吊死?

轻易放弃又舍不得那一大堆银子,寻常人家又出不起那么大的价钱。王书贵深思熟虑了好久,他想出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好计,把春妮嫁到宫里去。他已经命老婆子们仔细查过,春妮如今完好无损,**是百分百的**,凭她的像貌人才皇宫里那一关绝对能过去。关键是要找个托,最后他把目光转移到书呆子文世昌的身上。其实也不让老文出头露面,只是让他担个名就行。他从中撮合,佟丫头(太后)正在想拢络人心,文世昌又是正四品的朝庭命官,她岂有不允之理。

王丞相这一计叫一石三鸟:一是拍他板砖的那个人永远也无法进到皇宫中讨回自己的意中情人,他也报了那一砖之仇;二是春妮不做小也由不了她了,傻皇上百十个老婆会轮到她作大;三是他的那一大堆赎金也有着落了,按市价常规,皇家要出一千两黄金的聘礼哩,这笔钱文世昌决不敢动半个子儿,他王书贵无形中还赚了一大把哩。

王书贵不怕别人,他就怕这回又让狗日的小太监坐守渔利,白拣个便宜。好事不能成双,好贼不能贪赃,顾不了许多了,让馋嘴的麻雀们去吃那些酸葡萄吧!

小太监坐在皇妃娘娘的软榻旁,春妮(现在应该叫文春姬)侧过头去躺在床上,一副旁若无人、奄奄一息的样子,也是她已经几天水米没沾牙了。

小太监说:“文妃娘娘,我奉太后之命前来和你说话,你能给我一点面子吗?”

春妮本来不想搭理,可是进宫之后见的几乎全都是女人的面孔,突然闻到异性声音,她有些好奇,忍不住转过半边脸一瞧,原来是个美如冠玉的俊俏少年。她不禁芳心乱跳,不由问道:

“你是什么人?”

“我是太监。”

“什么叫太监?”春妮又转过脸去说话,她从来未听过太监这个词儿。

“怎么说呢?太监就是让人骟了的牲口,你不是农村人,你当然不知乡下的事。”

“我是乡下人,我知道有骟驴骟马的,没听说过还有骟人的。”不想说话的春妮突然来了精神。

“是啊!乡下人骟驴骟马是为了让那些驴马只知拚命的干活,而我们这些男人到宫里来干活必须像驴一样的被人骟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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