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方略-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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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这事是在现内阁管理下出的问题,内阁和大藏省也都应负不可推卸的责任,真正追究起来,就连已经辞职的前大藏相濑户下荣也脱不了干系。所以现场的自民党官员都不太好出来为本党辩护,也就更不要说为长门惠二解说了。
“长门君,在这个事件上我们暂且不去管是不是他们个人进行的阴谋,也不管这是不是直接出自占领当局的策划,你都应该承担管理不力的领导责任,这是无法推卸的一件事情,我需要解除你的官房长官职务,但是暂时留任大藏相。接下来,你必须继续紧密调查,看看占领当局的背后到底有什么企图。”
从道理和日本政坛的习惯来说,这个处分至少看起来还是比较重的,官房长官是内阁办公厅主任,而且在党内也是仅次于总裁和干事长的人物,职务远比同是内阁主要成员的大藏相重要。不过,现在任何处分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还有15天就要解散内阁,大臣职务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虽然,这事最终肯定会影响到长门惠二在自民党和新地方政府中的地位,但这种牺牲和表态是绝对必要的,明天,还是需要向国民公布以争取谅解。
“嗨!”
长门惠二没有办法,他明白,由自己出面承担责任来当替罪羊是整个内阁和自民党都必须的一件事,要不是需要给首相解除自己职务的机会,他早就已经提出辞职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确定了事件的起源,也最终认定了资金的去向,但是我不明白,占领当局为什么这么急躁地进行呢?他们完全可以再拖上几天,或者把资金多进行几次转手就可以完全隐蔽他们的资金来源,他们这么急,又是为了什么呢?”,武义则很见机,于私,不能再让祈朴佑二继续这样对内阁和首相穷追猛打了;与公,现在正是判断占领当局意图的关键时刻,如果日本统治精英阶层现在陷入了巨大的内部争斗的话,就必然带给日本更大的损失。
这个简单的道理祈朴佑二同样明白,在政敌和国家利益面前,最终还是忍受住了巨大的诱惑而选择了后者。心有不甘地看了长门惠二一眼,又取下眼睛擦了一下才慢吞吞地接上话,“不过,我认为,现在就认定是占领当局策划的阴谋还为时尚早,毕竟我们仅仅是初步判定了资金的去向而已,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去证明这出自于占领当局的策划,而且他们完全可以说这一切是某个企业的行为,他们最多只能承担一个泄密的责任。”
后面没有说的话是,即便最终能够证明是他们干的,我们又能够怎么办呢?
难道,去和他们撕破脸皮公开对抗吗?
“可是,祈朴君,能够在日本收买一个最高级别的公务员,又能够在一个小时内完成全部款项的支取和转移并按时发动对日元的攻击,除了占领当局或者北京本身,我再也想象不出中国有什么企业有这么大的资金能力和长期投资下去的坚强意志”。濑户下荣的分析很正确,在场的自民党官员都纷纷表示赞同。
“可,这也仅仅是推测而已,我们真正面对的时候又用什么来质问他们呢?”
祈朴佑二虽然也同意对方的推理,但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在手,光凭推测就可以去和占领当局说理吗?
早上6点,东京警视厅对小箕隆昭的初步尸检情况已经出来了,两名死者在性行为之前都曾经大量服用了能够致心脏过分激动的性兴奋剂,这是导致他们“从上午10点进入房间后一直没有出来”(警方调查报告语)并最终在踏踏米上共赴黄泉的主要原因。
随着王姓华人的浮出水面,关于事件的后续调查也在继续进行,因为这关系到一个大藏省最高级别公务员的非正常死亡,东京警视厅侦骑四出,针对其在死亡前接触的人员进行了大量调查,最终在三天后得到了一些重要的情况。王姓华人去向不明,最重要的线索就此而断,东京警方的侦察目标就逐步指向了接受资金的三家投资企业,但这个调查却因为4月30日内阁解散和东京都地方政府的被接管而不了了之,当然,这是后话。
但是华裔在事件过程中的动作太过明显了不说,也没有对资金来源进行有效掩蔽,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占领当局受到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再不对日本人施加有效的威慑就不能按期完成海军舰队的组建,所以这是占领当局在无奈之下的选择。
“诸位,大家都已经累了一天了,现在已经是6点钟了,请就在我这里简单休息一下吧。这样,把这些调查资料准备好,9点半,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找吴委员长聊一聊,我需要他来给我好好地解释一下原因。如果占领当局不能给一个合理的说法并正式对日本国民进行道歉的话,我就将拒绝本州自治委员会主席的任命!到时候,还要请诸位为我作证!”
川崎南记慷慨激昂的讲话让武义则很兴奋,也不知道是真的感动还是假的作戏,反正现在需要给祈朴佑二看看,猛然站起来点头也表示了自己的决心,“对!您说的对,首相阁下,请您放心,会见的时候我保证将与您共同进退。我郑重提议,我们还应该要求他们立即恢复原状,或者至少要将全部的阴谋所得交还给日本国民。否则,我也将拒绝他们的任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武义则毕竟还是一个自民党人,至少在目前他必须要和川崎南记保持一致,他的话说完了以后还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祈朴佑二。
但是和自民党应该承担现实责任不一样,整个民主党没有历史包袱,完全可以不去参合这件事。祈朴佑二知道,如果参加了自民党对占领当局的抗议活动,这对自己和民主党今后的发展是很不利的。
当集团和个人的利益与民族根本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这个号称左翼的政党立即断然抛弃了国家。我们,一个从来都不应该承担中日冲突的历史责任的政党,断不会因为某些不能确定的事件去和占领当局发生正面的冲突。原本就应该由你们去负责,那就由你们去闹吧,我是不会与你们一起去玩一个可能会引火烧身的危险游戏。
“我仍然认为,在没有最后能够确定事件真实情况的证据的情况下去直接质问吴委员长,既没有法律上的依据也不符合基本的礼仪规定。这也是极不理智的莽撞行为。”
其实他很想提醒这些右翼分子,目前占领当局实际控制着整个东京城和日本中央政府所属的军警系统,内阁能够动用的资源就仅仅是东京都下属的3700名警察而已,而对方可以出动的内政部警察队就有不少于3000的准军事力量。
真要选择对抗吗?
这无疑是鸡蛋碰石头,不过,这话不能这么直接地说,只能各自去意会而已,“而且,此事关系重大,可能会对今后的日本政局产生严重的影响,我需要和本党立即进行会议再决定是否参加9点半与善后工作委员会的会见。我将在9点以前把结果及时通知诸位。再见。”
他的潜台词在场的高级官员谁都能够听明白,只是对于自民党来说,时不我待,现在就是没有证据也至少要占领当局停止下一步的行动,天知道占领当局还会不会继续动作下去,如果为了获得进一步的明确证据而故意放弃作为的话,后果就已经不是一个夕阳内阁能够承担下来的。
民主党可以不管这事,但是我们自民党却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自觉地就握紧了拳头,川崎南记暗骂了一句无耻,却也只好无可奈何地表示,“祈朴君,作为一个日本国民,我相信您最终是会我们一起去的。拜托了。”
看着对方飘然走出房门,川崎南记心里酸酸涩涩的不知是什么味道,“那就这样吧,大家请休息一下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嘛!心目中根本就没有国家的整体利益,反而还继续热衷于政治内斗,我看,我们日本的某些政党根本就不配作为神圣的民意代表!”
简直是屁话,别看武义则与长门惠二平时还能够在场面上称兄道弟,有外敌的时候也能够共同抵御,可向来都属于面和心不合的一类人。而且对这话实在不能生出什么好感来,都是因为你这个猪,连手下都看不好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好意思在这里叫唤人家不配,我看你才不配当民意代表!不过,接下来他也不知不觉地就说起了屁话,“首相阁下,那末我们还是再研究一下吧,或者再等一等,看看东京警视厅还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去见占领当局啊”
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无限感怀地看了看面前三个手下,我们的确是都被这个事情给搅乱了阵脚,我一定要在国民面前竖立起一个为了日本的根本利益不惜和占领当局对抗到底的形象,这是自民党化解当前这个经济危机的唯一办法,甚至还可以附带地打击一下祈朴佑二和民主党的人气。
“日本内阁的想法可能是,我估计——他们将正式向善后工作委员会提出抗议,可能还将要求正式道歉之类的事情。可是由于我们的人已经到了琉求,所以他们应该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最多就是猜测而已。”
略微迟疑了一下,正在向在座几位大佬汇报工作的上将还是讲出了自己的判断,“在这场暗斗中,我们还是没有能够沉得住气,效果虽然还是不错,可就是被没有能够有效地掩盖住资金来源,这也算是这次行动为数不多的暇疵吧。”
为首的老人拂开自己额头上的几缕白发,笑了起来,“吴军同志,你——和战略局也该满足了,毕竟还是把坚决不愿意上门的自治委员会主席给逼到吴太上皇那里去了。没见吴委员长打电话回来时多高兴,说终于可以和日本人摊牌了。人家吴建民可是再三给我说要感谢你们战略局的同志,要不是你们提供的内线和资金途径,哪里会有这么丰厚的果实啊。”
“可惜啊,主席,这可是大藏省的常务次官也就相当于我们的财政部常务副部长啊,我们前前后后可花了将近80万欧元在他身上。还有一个是已经埋伏了11年的老王,这不——就都浪费了。今后的对日情报工作至少要损失20%以上,这个代价~是不是稍微大了一点?”吴军上将手一摊,又要准备向主席和总理开口要钱了。
“去去去!整个一财迷,赶快把你的手给我收回去。这几年我一看见你摊手就害怕,又想要钱是吧?告诉你——财政最近吃紧,我口袋是一分钱也没有”,总理李茂生笑骂起来。
吴军听了这话马上把手背在背后对着主席寇如海叫冤,“主席,你得评评理,我这是要钱吗?虽然我们战略局这次是血本无归,但也是为了国家的整体利益嘛,总理同志怎么能说我们是财迷呢?”
“好!好!你们一个是财政吃紧,一个是血本无归,都没钱是吧?我给,好好算算,从东京挖了多少金子回来,如果多的话,你们两个,我一人都给点。”主席心情还不错,破天荒地开了口子。
“主席,那要看您说的什么是多,什么是少?”
“在我的想法中,再怎么也得有个三四百亿——欧元的才算多吧。”
希望犹如肥皂泡一样,破了。
三四百亿?还欧元?
算了,还是别想了吧,“报告主席,截止昨天关闭交易所这次行动包括汇市和股市的收获,我们一共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