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方略-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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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啊,看起来确实是有部分华人参与了这个事情,不过,我冒味地问一句,这份报告确实吗?我是说调查中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把身体向前倾斜了一下,表示自己正在关注对方的讲话。
“这是东京都警视厅500多名警察昨天连夜调查的结果,当然,要说没有疏漏肯定是说不过去的。只是这个王姓华人昨天下午案发前就已经乘坐飞机出境飞到台湾去了,关于常务次官小箕隆昭死亡原因的调查就此中断。第二,这几个华方公司,昨天交易所关闭前就已经把所购买的股票以公证转让的方式转移了出去,而且这几家华人企业全部都是委托交易并没有人员派驻日本,所以,关于日本国库资金被盗案件也到此为止。鉴于我们日本目前与贵国或者东方同盟还没有签署引渡条约,虽然日本内阁可以用政府间的协商方式来做,但此案关系重大,也有可能被他们转移资金,所以内阁希望贵委员长立即转告北京方面,冻结这几家企业的帐户并暂时扣押人员,协助我们的调查。”
“是这样啊——这样吧,如果这几家华人企业和这个王姓华人在日本国土上真的触犯了刑律,当然,中国方面绝对没有任何的理由来包庇他们,毕竟华人在日本没有治外法权。只不过,作为善后工作委员会也只能把这份报告转到相关的部门去,但是时间和他们是否批准冻结或者扣押人员就没有办法保证了,毕竟我们也仅仅是驻军而已。”
知道你就会这样来说的,“吴主任,我们都是老相识了,原本我就应该先来拜访您,可我的身体有点问题,还要请您原谅。原本对于贵委员会的运转流程我们无权非议,但是,如果不能在最快的时间里面阻断资金转移渠道,日本国民将蒙受巨大的经济损失。”三木阿南非常激动,甚至开始直接威胁对方,“如果,因为贵方不作为而造成这样本可以避免的损失的话,日本国民必然将会对贵方提出的东亚区域经济合作与融合政策提出严重的怀疑。”
呵呵,真是的,你们这些家伙怎么就一点都没有被占领的觉悟呢?似乎当年你祖先是美国人要什么就给什么啊。面对着自己的老熟人,吴健民有了一点点无力的感觉,要是当时中央采取把你们打趴下的政策可能你们就会很乖巧吧,就如1945年一样。
看来还是因为没有把你们给打疼。当他有了这个结论以后,这对日本人来说,不是个什么好事情。
“哦,请问,三木外长阁下,那你需要我们——善后工作委员会怎么做呢?是超越自己的权力在中国~或在东方同盟内发布通缉令?或者,直接通知银行关闭帐户?”关键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出来为吴健民转移话题的,本来就看不惯何况还敢公然来威胁善后工作委员会,也就是想直接挑战占领当局的权威,这是一个驻军司令断不能容忍的事情。
听到了已经开要爆发的火药味,武义则立即出面圆场,制止了三木的继续,转向吴健民和陈克山,“是这样的,对不起,三木君最近一直在生病,还不知道一些情况,所以请诸君一定要谅解。我个人认为,贵方的确是不太好——逾越权限去发出通缉或者通知银行冻结帐户,这个问题内阁也能够理解,但请诸位看在款项金额是在太大的具体情况下给予某种程度上的变通处理,如果能够顺利追回款项并查明大藏省高级公务员的真实死亡原因,我想整个日本社会都会感激贵方提供的帮助。何况在今后的工作以及善后事宜上,我想,不管是现在的内阁还是今后的地方自治都需要相互关照与提携,阁下以为呢?”
硬的不好用,就以自民党的合作为诱饵吗?呵呵,一个正面劝说,一个反面提出警告,竟然在我面前唱起黑红脸来。
“这件事情发生后,所有的嫌疑罪犯都在昨天下午乘坐贵方军用运输机飞往台湾,当然,这或者是个巧合,但是我个人认为,也许不能排除贵方某些具有较高层次的官员存在严重口是心非的行为。我想日本国民如果知道了这些可能于日本社会与贵方推行的和谐发展计划有所阻碍吧。”
哦?你终于肯说话了吗,江户将军?让我再继续听听你的说法。吴健民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示意继续。
“在这件事情上,总参谋部现役军官一致认为贵方部分高级成员对整个日本社会怀有强烈的敌意,这对两国关系、两国国民之间的认同与理解都有很大的危害,而且军官团委托在下给善后工作委员会提出建议,那就是请严厉惩治相关的犯罪行为,帮助日本国民迅速地追回款项并由吴主任阁下郑重地向日本国民道歉并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件。”
你TM脑子进水了吧?竟然要求我到道歉还保证不发生类似事件,你也不知道你是谁啊?哎,还是因为没有把你打疼,早知道就应该强烈建议多炸几天!不就是威胁我们,你们现役海军军官将继续拒绝合作吗?为了国家整体利益,我忍,我先忍着,等会再收拾你。
按照计划,江户原本不该说这些话出来,可是愤怒的上将见到中国人处处以占领军的身份提醒说,现在我是太上皇你说话做事要注意。而,可恶的政客竟然连大声的话都不敢说,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中国人又怎么样?
“哦,江户将军,你的话说对了一半。我们善后工作委员会里面也许可能是有部分成员对日本存在着不满情绪,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我们中日两国关系从1895年开始就不太好,这也是必然的事情,我也不想否认。可是,个人是个人,委员会是委员会,这是根本区别的两件事情。在这里,我当着诸位日本精英重申几件事,那就是我们——善后工作委员会从整体上说不存在江户将军所说的这种情况的。这是第一点。第二,如果在接下来的会见中,我们能够愉快地达成比较一致的意见的话,我想,也不是不能采取一点变通的办法来帮助日本国民追回资金。第三,关于惩治罪犯,这个请放心,真有华人在日本犯下了刑事罪行的话,我们也绝对不会包庇。第四,至于江户将军要求的由我正式向日本国民道歉并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件的问题,我认为既然善后工作委员会没有违反协定的官方行为,那末也就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
话说到这里,出现了冷场。
瞧这话说得,有理有节的反到把首相給噎着了,假装喝水的川崎南记在飞快地思考下面应该怎么来说。
想好了,放下茶杯正准备说话,一个年轻的华军军官推门进来对着陈克山点了点头,三名中方成员都似乎松了一口气一样。
表情严肃的吴健民眉头突然就舒展开来,虽然是一晃而过,但是这份表情流露出来的喜悦还是被目光敏锐的政客抓住了,心中就猛然跳了一下,他们想干什么?
就在楞住的一当口,陈克山笑起来对着江户说,“江户将军,刚才在大门口的时候阁下不是说在北京没有朋友吗?现在就有一位与您非常熟悉的人正在外面点名要见你。阁下,是不是去看看再说?”
“哦——”,江户迟疑着,本来是一起来的,原本就应该坚持在这里,可是——他是谁呢?还是从北京过来的老朋友?
“江户将军,您还是去看看吧”,吴健民主动招呼着日本人,“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的惊喜呢?”
“好的,首相阁下,诸位,我去去就来”,我还害怕你们把我吃了吗?
本来想制止的,可是因为这个该死的江户把场面搞得这么乱,虽然对中国人下面的步骤有些疑惑,但是江户毕竟是个很坚定的职业军人,他们应该收买不了吧。川崎南记当时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不过事后他对这个决定很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让江户独自去见那个该死的人。
“袁士均?这是中国人的南疆战略区(马、新、泰、缅及印尼菲等地区)副司令,他来这里干什么呢?”
这是自己研究过的假想敌之一,认识他是很自然的事情,不过很明显,日本应该属于中国人所谓东海战略区也就是太平洋舰队所涵盖的区域莻,这意味着什么?
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国军人,江户有些迷糊,可我和他并没有什么交情啊,最多就是在照片上认识吧。
“我想,江户将军应该知道我是谁,我也就不自我介绍了吧”,袁士均微笑着招呼对方坐下,“不过,今天可不是我请将军来的。我是陪同将军的一位老朋友来的,他需要和将军探讨一些问题可是又恐将军不方便。听说将军的家里面现在人挺多的,所以,他怕谈的不尽兴——”。
江户尴尬地笑笑表示自己在听对方的讲话。对于这个说法,实在有些不好回答,海军正规军官团的军官们天天泡在家里不断地请示和汇报,反正就根本不能好生休息,害得老妻天天抱怨人多嘈杂。
“江户将军,请吧,就在里面,您的老朋友正在等你。”
“请——”,陈克山也微笑着请对方不用在意。
虽然有些迟疑,却也不愿意在中国人面前表示出来,江户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帽子,大步走到里屋门口,用手轻轻地拉开。
一个半独立套间呈现在眼前,墙壁上刷得雪白陈设却很简单,一部电话,一个电脑终端(估计中国人也不会用的),两张桌子几把椅子而已,相比之下,小阳台反而更加吸引人,传统的几朵日本盆栽绵帛花正在微微绽开。
“进来吧人都来了,难道还怕什么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小阳台传来。
江户大步走上前却楞住了,一个寿星眉(TMD,日本人怎么平均就比其他国家的人活得长?郁闷ing——)在脸上挂着突出的很明显,这是这是自己的校长,已经88岁的武田英?可这是从那里来的呢?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您”
寿星眉一边面带微笑,一边准备从食盘里面端出碟子,江户急忙向前跪坐在对方的面前接过碟子来,“哪里需要您来做这些事情?”
“我又哪里——就老到了这个地步了?”,嘴上是这样说,还是任由对方去忙活,自己也给面前的两个杯子倒上酒,“好了,坐下,我们来喝两杯吧。干!”
跪坐在面前的江户等对方端起杯子后才一饮而尽。
“好啊,年轻还是好啊,江户,你今年55了吧?”看见对方一口就把一杯烈酒喝完,武田英有点羡慕对方了。
“是的,武田校长。”
“是啊,我当日本军事指挥学院校长的时候是49岁,还是个中将,一晃都39年了。我记得,你那时候是因为东京大学新闻系毕业不好找工作才来考军校的吧?”
“是的,那个时候经济不景气,所以毕业后就申请进军校,也全靠您的指点,才能有今天啊”
“不,不,当时我记得我是要让你加入我们陆军系统的,可是你对我说你想出海,最好还要当个舰长才行。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按照后来的发展还是不错的。50岁就成为了我们日本历史上最年轻的海军参谋长,可比我要能干得多啊。要是你听了我的话——也就没有今天的江户了”
“校长,您过誉了,如果当时不是您力主招收我们这一批大学生的话,我连指挥学院都进不了,最多就当一个扛着摄像机到处偷拍别人隐私的记者而已,还不说现在了。”
武田英和江户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