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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玉钩斜-第124部分

小说: 玉钩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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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元波还待追问,玉灵大师已合十转身,飘然入内。
  这节经过,对公孙元波也是打击之一,只不过远不及像冷于秋之死、俞翠莲之离那么深刻沉重就是了。
  他的目光掠过陆廷珍,随即投向湖上。“唉!看来陆廷珍也有他的痛苦,而且深不可测,只不知他为什么?既不是女人,又不是金钱。”
  命运的残酷,往往不能从表面上观察出来。
  陆廷珍满腔尽是掉在深渊行将没顶的那种悲哀:“论才智、学问、武功、相貌等等,我有哪一样比人差呢?”他想,“可是命运却无情地把我揉碎,生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当然不仅只是我,遭遇着同样的命运的,还有数以万计的兄弟妹妹,其中才智杰出的也不知有多少”
  这可恶的天气,太暖和啦!江南就硬是跟北方不一样,暖和得很不舒服。陆廷珍直到这时,才第一次感到后悔。后悔的是这一趟杭州之行,实在太冒失太孟浪了。
  “我究竟逃避什么?”他迷惑地想,“如果说单单是为了要看沙天放与幻天君之斗,竟然犯此大忌到江南地面来那是自己骗自己的借口,决不是真的。是了,我竟是为了躲避她—
  —俞翠莲。她的睑力强得教人受不了。”陆廷珍霍然而想,“假如我再不逃走,我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情网之中。”
  “坠入情网是常人的权利,我们却不能失足陷溺啊!”他想到这里,无限悲哀涌上了心头。
  一个酒保端菜上来,顺便低声在陆廷珍耳边说了好些话,随即退下。
  陆廷珍的悲哀迅即消失,他一面进食,一面说道:“元波兄,我刚刚得到一些消息。”
  公孙元波也暂时忘记那些哀伤之事,问道:“什么消息?”
  陆廷珍道:“第一件事是三宝天王方胜公等一行,昨夜已抵达杭州,今天还游了~天的西湖。至于他们何时动手,还未得悉。如果方胜公有所决定,我马上就能知道。”
  这末后的说法,公孙元波毫不怀疑,陆廷珍的确有这种神通本事。
  陆廷珍又道:“第二件是京师方面,以东厂特置的传驿,送到十万火急的中旨,是太监梁芳他们奉万贵妃之命传达的旨意,但内容我不大明白。”
  这也不奇,这等火急中旨,方胜公秘不告人,也是常情。
  公孙元波道:“以后再打听也可以,方胜公为人深沉得很,秘密不易外泄!”
  陆廷珍道:“不是探听不出来,而是不明白。那道中旨说是富平候徐安邦已死,玉钩斜案破!甚么是玉钩斜呢?我还没听说过”
  他发现公孙元波面色变得十分惨白,吃了一惊,心中也就醒悟这些话对公孙元波有着极重要的意义。
  过了好一阵,陆廷珍都不开口询问。
  公孙元波深深呼吸几下,才道:“哼!他们等到冷于秋遇害,便向富平侯下手,把玉钩斜的秘密逼了出来!”
  他话中带出了冷于秋,更使陆廷珍感到迷惑,一时想不透其间的复杂关系。
  公孙元波恢复常态,提议回船休息。陆廷珍依言算了帐,和他回到船中歇息。
  在杭州城内,曙色才浸透窗纱不久,前面宽敞华丽的大厅内,已经先后聚集七八个人。
  最后才进厅的是个肥胖秃顶的人,他出现时,所有的人都站起身迎接。
  这人气派很大,在当中太师椅上一坐,其他的人才分左右两排次第落座。
  左首最上面的一个,锦饱留须,相貌威严,首先向当中的人说道:“卑职董冲,昨夜奉令查西北城,还没有眉目。”董冲的声音态度都很恭谨,他平生只服膺这个座次比他高一位的三宝天王方胜公,别的人他全不放在限内。
  方胜公的眼光转到右排最上首的人,问道:“秋谷兄,你呢?”被他询问的人,正是权势赫赫的锦衣卫指挥薛秋谷,但他在方胜公踉前,却矮了两头,一是方胜公高过他,另一头就是先开过腔的鬼见愁董冲了。
  薛秋谷挪一挪屁股,恭声道:“禀方大人,卑职也没有发现。”方胜公道:“既然如此,有烦星老走一趟,到北高峰后冷于秋遇害之处等等看,一有发现,马上通知!”
  一个年约五六旬的老者应声离座去了。此人行动很快,一眨眼间就失去了影迹。“他正是以“快”见长的追风斐徐星舟,所以方胜公才利用他的长处,守伺沙天放的踪迹。换了别人,若是窥见了沙天放,以此老武功之高,自然也会察觉,这一来派去窥伺之人便很难有生还回报之机会了。
  方胜公顾视众人一眼,突然仰天笑道:“诸位大人,我们快要结束这一趟奔波之苦啦!
  哈哈”
  为甚么此行快要结束?他不说,谁也不敢问。
  方胜公笑完之后,仰首向天,寻思了一阵,才又道:“想那沙天放披头散发,形状凶恶,加上两腿已废,全仗双拐行动,这等样子之人,只要见过一面,无不记得清清楚楚。因此,杭州城既然查不出此人踪迹,则可想而知这个老家伙必是匿居深山野岭!”
  大家听了他的分析,没有一个不服的。
  方胜公故意要使气氛轻松下来,便向鬼见愁董冲和薛秋谷两人道:“你们谁敢跟我打赌?我说追风良徐星舟此去,必定见到沙天放。”
  董冲道:“方大人深信他还在北高峰那边?”
  方胜公点点头,道:“我是这样猜!”
  薛秋谷道:“想一想可是教人难以置信,那儿既然已杀了不少人,这老魔头竟然一点也不避忌么?”
  方胜公道:“这正是他高明之处,况且他认为已经谋杀了冷于秋所有的人,应该更不会有问题。谁知道我们已得到受雇的乡人传讯,连冷于秋是在第九十九招落败,我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哈哈!”
  他的笑声中含有可怕的杀机,还有得意的意思。
  董冲道:“方大人”,这个赌我是不打的。薛大人呢?”
  薛秋谷笑道:“算啦!跟方大人打赌,不如痛快些掏腰包请客,还赚回~句‘多谢’。”
  董冲道:“方大人,那沙天放非比等闲之辈,连冷于秋也不免于难,武功之强可想而知。只不知我们是一个怎样应付法?大家分散包围呢,抑是集中力量攻击?”
  薛秋谷也道:“对!沙天放这老魔头实在是扎手的人物!”
  方胜公微微而笑,没有回答。
  他不说,董冲可就不敢再问了。大家的话题转到别的事情上,聊来聊去,不觉已是中午。
  众人用过午饭,又回到大厅上煮茶闲谈等待。
  突然~个人匆匆奔入来,单膝一跪,大声道:“启禀方大人,徐大人回来啦!”
  方股公道:“很好,他的人呢?”
  声音方歇,一道人影像一阵风似的卷了入来,身法之快,不愧外号称为“追风叟”。
  这追风叟徐星舟居然有点喘气,可见得他除了奔驰甚急之外,还加上了心中的情绪很紧张。
  他目光扫到方胜公面上,那个深沉莫测的领袖气派,使他心头一定,忽然也不叹气了。
  “徐星老,见到沙天放了,是不是?”方胜公从容不迫地问。徐星舟连忙点头,道:
  “见到啦!那老魔头双足已废,可是他以拐代足,速度快得叫人不敢相信。”
  方胜公道:“这个自然,如果他行动迟滞,怎能加害冷于秋,又把所有的人杀死,无一能得逃生呢?”
  徐星舟道:“方大人说得是。卑职当时可没有时间想了,用尽了平生功夫,少说已兜了二三百里路那么一个大圈,才逃出那老魔头的追杀。”
  方胜公“哦”了~声,沉吟细想。
  董冲插口道:“若然如此,那沙天放已经不知跑到哪儿去啦?”
  徐星舟道:“我的确忽略了这一点,当初只求摆脱他如影随形的追杀,哪能考虑别的问题?”
  座中只有一个方胜公听出他话中有话,问道:“结果怎样,了?”
  徐星舟不禁脸泛喜色,道:“后来我终于想到这个问题,所以也不敢一下让他追丢了我,故意诱他继续追赶,兜个大圈子之后,又回到北高峰附近。”
  薛秋谷大为赞许,道:“这一手漂亮极了,你在北高峰附近才甩掉他,是不是?”
  徐星舟道:“是的,不过当时也真是险状百出,差点就被他赶上来了。”
  众人的目光现在都集中在方胜公面上,等他发号施令便好动身。
  方胜公意态从容,徐徐道:“诸位大人,眼前要紧之事,不是沙天放,而是公孙元波!”
  他忽然提起了公孙元波,把话题说到别处,众人都觉得不解。
  薛秋谷对公孙元波印象最深,道:“方大人说这话,敢是已查出了公孙元波的下落?”
  方胜公摇摇头,道:“查得出来就好啦!”
  董冲对公孙元波的印象也十分深,故此对这话题比别人感到兴趣。
  他插口道:“公孙元波这小子真有~套,最近好像忽然从人间消失了一般。”
  方胜公道:“这几个月以来,我全力进行调查一些人。那公孙元波本来气候有限,当日能逃出京师,必定是得到某一集团掩护。”
  他透露了这么一点点,已经使众人精神大振。
  董冲谨慎地问道:“方大人的调查可有结果?”
  方胜公道:“当然有啦!京师之内,一共没有几个有势力的集团,所以范围不大·”
  他略作停歇,简直是故意卖关子,直急得众人心头发痒。
  方胜公终于接下去道:“我最怀疑的是镇北镖局。这个集团的力量发展得很快,内部情况外间最不了解,所以我选之为对象。”
  董冲等人回想一下,都觉得方胜公之言有理,他们均是方胜公手下大将,所以关于调查方面根本不必劳动到这批人物。正因如此,他们不知道方胜公的调查行动,实不足为奇。
  董冲道:“晤!镇北镖局果然可疑,陆廷珍这个人大有问题,好像有点邪门。”
  他形容得最为贴切,人人都有此感。
  方胜公道:“不错,这是一个邪门的集团,他们有一个绝大的秘密。”
  连这位领袖东厂的人物也形容为“大秘密”,则内容之不简单可想而知了。
  人人都耸然动容,凝视着那三宝天王方胜公。
  方胜公泛起难得一见的微笑,又道:“我若是叫你们大家猜猜看,徒然浪费时间。不过,镇北镖局的秘密是甚么,我暂时不宣布。至于镇北镖局这个集团是否曾经掩护公孙元波,就得看看陆廷珍的动态了。”
  众人听不到秘密,不免感到失望。幸而方胜公的“关子”一波接一波地出现。陆廷珍的动态,与公孙元波有甚么关系呢?方胜公环顾众人一眼,又道:“陆廷珍如果尚在京师,我便无话可说,须得从头侦查。如果他暗暗离开,而且目的地竟是这杭州府的话,那他就是当日掩护公孙元波的人了。”
  董冲实在忍不住,况且只有他以及薛秋谷有问话的份量。
  他插口问道:“方大人,那陆廷珍纵然是赶了来,为何就表示他与公孙元波有关?”
  方胜公道:“这条线索是从冷千秋身上牵出来的。冷于秋曾经庇护富平侯徐安邦,又曾暗助公孙元波。她虽然没有背叛我,可是她与东宫太子集团的关系,密切的程度已到了不可留在东厂的地步了,所以我让她辞职,好教她从这个无法解决的矛盾中退出来。当然,我想不到她竟会在杭州遇难。如果知道,我就不让她南下了。”
  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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