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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相思野龙-第23部分

小说: 相思野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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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成了儿狼了吗?”我惊道。想起那黑狗的模样,心中有些后怕。
  “那我一定先杀了他的狗。”丁哥儿却道。
  吉灵儿笑了一下,只把此话当成玩笑,也开着玩笑地道:“不仅有吃人的狗,还有吃人的鹰,你杀得了吗?”
  “吃人的鹰?”丁哥儿愣住了。
  “不错,这鹰的主人便是忏悔者上官容。”吉灵儿又说:“这是世上最残忍的女人,为了喂她的鹰,曾经抓过一百名婴孩让其啄食,若非无极道长刘海蟾发现,这百名婴儿全将毙命,他只救下了三十三名。”
  我的心一阵震颤,在我的眼里,儿童是最纯真的,也是最可爱的,谁会忍心去伤害他们呢?
  “这修女人实在可恶。”丁哥儿也不由得叫道:“为什么没有人去杀了她?”
  “她的武功极高,不是谁都打得过的,又且她的轻功极好,这世上除了独孤庆,或许没有第二个人能追上她,就连无极道长也追不上。”吉灵儿说着又叹了口气,道:“更何况她是七杀门的人,启今为止,还没有谁敢招惹得起。”
  “七杀门?”我又不懂了。
  “你莫不是连七杀门也未听说过?”吉灵儿问。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这也难怪你。”她却说:“江湖上也只闻七杀门的名,而从未见过其实,到底这是个什么门派?在哪里?做些什么?无人能知,只知道它无所不在,无处不有,有可能你无意中得罪了一个人,结果却弄得家破人亡,连如何死的都不知晓,人们只会在你的尸体旁发现一个雕着面具的令牌。”
  “如此诡秘?”我惊诧地道:“你又如何知道上官容是七杀门的人?”
  “谁也没有见到过上官容的真正容貌,她戴着个面具。”灵儿告诉我:“那面具便是七杀门的象征。”
  “那她为何又叫作忏悔者呢?”丁哥儿奇怪地问。
  “这个女人总是一付可怜惜惜的姿态,仿佛是个冤魂,而她最大的与众不同便是杀人之后总要对天祈祷,悲声掇泣,就象是在悔过,但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所以还是给她起了这么一个绰号。”
  “这是鳄鱼的眼泪。”丁哥儿感叹了一声。
  “这四者中的第三个是浪荡者淳于烈。”吉灵儿告诉我。
  “淳于烈?”我一惊,记起了百里风与林英子打的赌。
  我的失态,显然未逃过吉灵儿的眼睛,她问:“你认得他吗?”
  我摇了摇头,道:“只是听说过而已。”
  “这淳于烈其实也无多大罪过,只是此人放荡不羁,又酷好酒色,这酒一喝多便把持不住自己,总做出些龌龊的勾当,不是杀人,但是奸淫。”吉灵儿道:“我曾经见过此人,那次他并未酗酒,倒也似个人样。”
  “那最后一个呢?”我又问道。
  “最后一个却是天下最无耻的女人,人叫淫荡者,她却自称多情者,……”
  “百里风!”不等吉灵儿说完,我便喊了出来。
  “你知道她?”吉灵儿问。我点点头。
  “这个女人有一身媚功,仿佛对所有的男人都感兴趣,而那些不知道她底细的男人只要为她所惑,便如同进了骷髅阵,至今为止,很少有同她风流过的人活在世上。”吉灵儿感叹地说着,还特别看了我两眼。
  “啊!能风流而死也不枉活一遭。”丁哥儿厚着脸皮玩笑地道。
  “要风流你找她去!”我骂道。他却向我吐了吐舌头,耸了耸肩,作了个鬼脸道:“只怕人家看不上我这个蓝眼睛的,却不放过你哟,这么一张好看的脸。”
  “去你的。”我轰赶着他,一转脸却看见吉灵儿的脸红到了耳根,我的脸也一阵发烧,赶忙垂下了头。
  吉灵儿的目标是京城,我和丁哥儿也漫无目的,便也陪她同行。
  第一次经过京城还是黑魔抓住我的时候,那时没有多作停留。这一次再次置身于这繁华的城市里,不禁也和丁哥儿一样,在拥挤的人群中,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我见过的最大规模的古建筑群,红墙绿瓦,白壁青砖以及古朴的房舍,木质的楼阁紧紧相连,街道青石铺路,两边店铺林立,旗牌招展,竟没有个尽头。如果拿此城与当今的北京相比较,北京是现代文明的大城市,原也是古色古香,在世界城市中别具特色的,只可惜已经淹没在了摩天大楼与车水马龙之中,不复再现。而这却是实实在在的、古代文明的大都市,置身其间让人倍感轻松,回味长久。街道上的人往来如梭,川流不息,也可谓是个大杂烩。黄种人遍地都是,而白种人中波斯人,阿拉伯人也随处可见,丁哥儿再不是稀奇少有的品种,人们已司空见惯了;如果多加留神,还会在人群中发现黑种人的身影,不过,他们多是被当作奴仆出现。这街上骑马的、坐轿的、牵骆驼的人纷纷从我们身边走过,而我们又从那些杂耍的、卖艺的、小摊前走过,不时留连一下。许多新奇的事物连我都叫不上名来,幸有吉灵儿在旁边,倒也是个称职的导游。
  我们边走边逛着,灵儿忽惊喊了一声,我和丁哥儿忙回头询问,她匆匆地说道:“我的钱袋丢了。”我一抬头,却见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跑去。“他是小偷。”我叫道,已追了上去。吉灵儿却在后面喊着:“他是空空儿,别追。”也跟了过来。
  那空空儿却回头对我笑着,脚下更不停步,仿佛是在与我们取乐。可是没有跑多远,一条人影倏地跃在他的前面挡住了去路。我看时,正是那日在船上遇到的终南派的项冲,他已经一手抓住了空空儿的手腕,问道:“你又偷了人家什么?”
  “没什么,他只是偷了我的钱袋。”吉灵儿跑了上来说。我也站在了她的旁边。项冲望了灵儿一眼,作出十分威严的样子,喝道:“快交出来。”空空儿却一笑,另一只手将钱袋往空中一扔,项冲飞身跃起就要去接。“小心!”吉灵儿喊了一声,就见空空儿已经挚出了把短刀,奔着项冲的下肢削来。项冲身在空中,已经抓住了钱袋,一条腿抬起,在下落的时刻猛然弹出踢向空空儿头部,空空儿一闪身,那刀没有削中,但也躲过了那致命的一踢。
  我正想上去相帮,却被吉灵儿拉住,道:“不用你,你瞧好!”我点点头,已经发现那两人实力根本相差很多。
  虽说没有兵刃,就凭一双肉拳,项冲依然勇猛如虎,空空儿只有招架之功,哪有还手之力。我不由得暗暗喝彩,第一次遇到项冲时,他还不堪老黑魔的一击;如今看来,这三年他并未荒废,武功已远远大过从前,只怕老黑魔再也轻易抓他不得了。
  空空儿已知自己并非对手,几招过后,早生了退意。果然,在项冲一击之下,他借力往后一弹,已越过围观的人众,落荒而去。
  项冲把钱袋递过来,笑盈盈地对吉灵儿道:“喏,这是你的。”吉灵儿接过来,道了声谢,就听项冲又道:“人生何处不相逢,今日又如此巧合,在此得遇姑娘,真是三生有缘。”却见灵儿的脸一红,他真赶忙收住了嘴,显得有些尴尬。
  “怎么样?怎么样?”丁哥儿牵着马急匆匆地赶来,愣头愣脑地问道,一眼看见了项冲,惊讶地问:“咦,又是你?”
  项冲上下打量了一番丁哥儿,又看了看我,已经认出我们便是船上所遇到的人,我想他一定把我们当成了胡人,只听他问着灵儿:“吉姑娘原来还结交了两位远客,能否介绍一二?”
  灵儿点了点头,说出了我们的名字。那项冲却非常爽快,对着我们一拱手,自报姓名道:“在下终南山派的项冲,江湖朋友送个绰号作不死凤凰,今日得遇两位,实乃有幸之极,若三位不弃,在下愿作个东道如何?”
  他一见面就要请客,我却有些犯难,看了看灵儿,见她点了点头,我也同意了。丁哥儿初时并不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直到听说这个项冲要请他吃饭,果然来了兴趣,还对对方大大赞扬了一番,无奈他的话说得不清楚,没有人爱听。
  我们找到了一间酒楼,在楼上临窗的雅座里坐下,酒过三旬之后,话题便展开来。这项冲十分健谈,话题一直被他操纵着。他只是客套地问候了我和丁哥儿几句,便甩下我们不顾,没完没了地与吉灵儿说开了。我直怀疑他真正要请的是吉灵儿,我和丁哥儿根本便是个陪衬,还不如不来的好。连丁哥儿这么不懂世事的人,也不满起来,嘟起了嘴巴。
  “吉姑娘此趟西北之行,事情可否办妥?”说了半天话,项冲才转到了正题。
  灵儿摇了摇头,一脸的沮丧,我不由得来了兴趣,随口问道:“什么事情?”
  项冲盯着我没有说话,灵儿也看了我一眼,苦笑道:“办点儿小事。”我知道她不想告诉我,也就不去再问了,但丁哥儿依然无比地好奇,追问着:“什么小事?”
  项冲却不满地答道为:“没什么!”。这使丁哥儿很是难堪,直通通地道:“我又没有问你,用你来说?”他显然对项冲方才的冷落怀恨在心,也忘了这里是谁在作东。我有意识地拉了拉丁哥儿的衣角,他却把我甩开了,我知道他的犟脾气又犯了,干脆不去理他。只有项冲尴尬在那里,脸色很是难看。我想此刻,吉灵儿应该打句圆场的话,就此过去,她却低着头,仿佛有无限的心事,浑没有在意这桌面上的僵持。
  “人家心烦,你莫要捣乱。”项冲强忍地半天,才压着怒火道。
  “你怎么知道?”这个丁哥儿不知好歹地说着。
  吉灵儿抬起了头,正要劝解,眼向窗外一瞥,脸色忽然变了变,站起身来,低沉、焦急、略带着沙哑地说道:“抱歉得很,我要先行一步了。”说着,也不管我们发愣,急急地离座而去。
  “唉!”我喊着也追了出来,听到身后项冲也起身要来,却被丁哥儿阻住,在骂着:“我说呢,你一开始就对她没怀好意。”我没有回头,追下楼去。
  吉灵儿已经骑上了马,我在后面喊着:“吉姑娘……”她却回过头来回答着:“你若找我,七日内去随州大洪山。”便转头打马飞奔,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
  我怅然若失地回到楼上,才发现这里已经如沸水开了锅,项冲和丁哥儿一个手持东方的剑,一个手持着西洋的剑纠缠在了一起,楼上的坐客已经一哄而散,只有两个酒保在角落里瑟瑟地发抖。
  项冲的剑似银龙,丁哥儿的剑似玉蛇,龙蛇相争,互不相让。项冲的剑法讲究的是剑人合一,人便是剑,剑便是人,人随剑走,剑随人行,挥洒自如,如同画匠在泼墨挥毫。而丁哥儿的剑法讲究的是剑是剑,人是人,剑在人手,随人左右,人形灵活,以剑为引,抖起来长剑柔韧颤动,剑头全是影花,让人无从捉摸。两人打在一处倒也相当,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我站在一旁观望良久,看得出他们真正的实力。项冲的剑法应是虚乎飘渺,击人不测,但他使出来却过重拘泥于招式路数,加之力量运于剑端虎虎生风,只多了几分劲力,而少了几分奇妙。只这几分劲力也应该不次于丁哥儿了,但他从未遇过西洋剑术,不免有些不适;更主要的一点是丁哥儿的步伐怪异,他的剑还未逼近丁哥儿的身侧,便失去了准星,相形之下反被丁哥儿占尽了先机,只怕再战下去就要吃亏了。
  不出我的所料,丁哥儿的脚步一转,忽然手中的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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