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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相思野龙-第57部分

小说: 相思野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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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烈走到了我的身边,低低地笑道:“你果然做得不错,在坐的几位美人都为你担心,都想为你试药呢,什么时候俺有你这般艳福,死也甘心。”

  “去你的。”我骂道:“你越发得不象个大哥了。”

  他哈哈大笑着,又走到丁哥儿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胸膛,问道:“你小子方才与那个老头子打什么架?”

  “我和他争夺副帮主的位置呢。”丁哥儿老实地告诉他。

  “哦?”他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我问道:“兄弟作了帮主,那么俺这个大哥就来作作副帮主,如何?”

  “大哥若是愿意,小弟求之不得。”我答道:“不过,你得先打败了所有的挑战者。”

  “好,这里有谁敢向俺挑战?”淳于烈转过身去,面对着众位山寨主们高声地问道。半天,再无人回答。谁都见到了淳于烈的手段,又有谁能抵挡住这个臭名昭著的浪荡者呢?他连问了几声也没有出声。施子山动了动身体,仿佛在犹豫着,权衡再三,没有再出来,这却没能逃过淳于烈的眼睛,用手一指他道:“你,还敢来吗?”施子山干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我来和你争!”丁哥儿拔出了剑,又跳了出来。

  淳于烈回头看了看他,笑了起来:“你这个毛小子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好,俺今日就教训你一番。”说着已抢身过去,丁哥儿佩剑一抖,直刺他的前胸,淳于烈拧身躲过,金剑一磕,已转到了丁哥儿的身后,在他肩头一拍,丁哥儿吓得忙回身找寻,哪见淳于烈的踪影,他却忘了踩起逍遥步,被淳于烈连剑带鞘顶在了他的后背,叫了声:“别动!”已经点中了他的腰眼。

  丁哥儿呆呆地发着愣,根本不相信会这么快受制,自己还有许多本事没有用上。他哪里知道淳于烈是用了巧,他的经验不足,让对手占了便宜。原来淳于烈早就注意了丁哥儿的武功,深知他的步法诡秘,于是吸引他来攻击自己,这样,丁哥儿就无法连贯地踩上逍遥步。再者,丁哥儿适才斗了几场,气力也弱了许多,被他抓住了空当一突而破。若是换了平常,淳于烈要想赢丁哥儿,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淳于烈一推丁哥儿,他又可以活动开来,这回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傲慢,却多了分沮丧。淳于烈还在逗乐地问着他:“金毛野马,还与俺争吗?”丁哥儿坐到一边,只有看着他干生气。

  淳于烈越发地狂妄起来,对着所有的人大声叫道:“你们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俺的对手,除了俺这兄弟,你们帮主能与俺走上几招,你们加起来也休想取胜。”

  我摇了摇头,看看所有的人都怒目而视,却又无可奈何,尤其是佳宾席上的几个人,项冲与王不安的眼睛都已经立了起来,显然对淳于烈过头的话不满。只听得老糊涂笑着在一旁道:“老东西,这个人是不是太狂了?”老犟筋也道:“嗯,这个人是太狂了。”老东西最后说:“该教训教训他。”

  我生怕这三老要与淳于烈为难,到时只怕这个浪荡者吃不了兜着走,连忙劝道:“三位正使,淳于大哥就是好吹牛,莫将他的话当真。”

  淳于烈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丛林三老,脸色变了变,笑道:“自然,俺淳于烈位列十魔头中,与众位魔头皆是朋友,也就无所谓谁高谁下,俺倒愿意位居众魔之末。”他这话果然引得三老不住点头,我却佩服他临机应变的本领。他这话并不损害自己形象,相反,人们对魔头忌恨已久,他的言外之意又有些弃恶从善之嫌。

  吉灵儿抿着嘴一笑,忽然问道:“淳于大哥是说要与名门正派为敌罗?”

  “那是自然。”淳于烈毫不犹豫地答道,他当然清楚绿林帮与名门正派之间的宿怨。他如此回答无疑是在拉选票。只听他继续道:“俺淳于烈若作了帮主,定当与那些名门正派决一死战,杀他个片甲不留,以血洪山之仇。”这话当真极有煽动力,立刻便有人高声欢迎附和。我想,这一回,大家真要选他作副帮主了。

  第十一章绿林大会(八)

  “淳于烈,我与你一争高下。”项冲霍然站起,朗声说道。却让我一愣,众人也纷纷注目。

  梅娘与王不安在项冲身侧,拉住了他,只听梅娘低声地提醒道:“项大哥,这是他们绿林帮的事,难道你也要争那个副帮主吗?”

  “正是,我便是要夺那副帮主的位置。”项冲毫不犹豫地道。

  “你疯了不成?”王不安不解地喊道。

  “不,我清楚得很。”项冲却正言回答:“绿林帮亦正亦邪,与其让这个魔头作副帮主为祸天下,不如我来作。”

  王不安与梅娘都怔住了,不由得放开了手。项冲走到大厅中央,面对着淳于烈,拔出剑来,一脸正气。

  “哈哈,你以为你是俺的对手吗?”淳于烈讽刺地道。

  项冲却说:“是不是也要与你比个高低。”

  施子山再一次站起身来,对我躬身道:“帮主,在下认为项冲不能争作副帮主。”

  我迟疑了一下,正想询问其它人的意见,却听吉灵儿言道:“帮主适才说得是在场众人皆可争夺,并未规定不允许哪门哪派的人参加。更何况项大哥还与我们绿林帮有恩,我认为他可以。”

  “这事还清帮主定夺。”施子山并不理会吉灵儿的话,依然在问我。从他那怀疑的眼神里,仿佛认为我会是灵儿的傀儡。

  我为难地望了一眼灵儿主,哪能拂好的面子,但又要让施子山心服口服,略想了一下,对那些九山十八寨的山寨主们问道:“各位的高见呢?”其实我这才是多余问,那日在大洪山,项冲为了保护吉灵儿而与横眉老尼冷无情的较量,这些人都看在眼里,都对项冲有好感。果然不出所料,这些山寨主们异口同声地答道:“大小姐说得是。”我望了望施子山,他面色窘迫,只得坐下。

  淳于烈回头看了看吉灵儿,又看了看我,这才面对项冲,笑道:“俺说呢,原来有人向着你,不过,这你也没有用的,看俺怎么收拾你。”他说着把他的金剑向我抛了过来,我顺手接住,听他道:“兄弟替俺拿着剑,俺便来徒手秘他打一番,与他用上兵器,就是赢了俺也不光彩。”

  项冲气得怒发冲冠,毫不示弱地叫道:“即使打你不过,我也要与你打。”

  吉灵儿在一旁有意无意地说道:“虽说淳于大哥厉害些,只怕没有五十招也难以取胜。”

  “哦?”淳于烈依然一付笑容:“你是在激将俺吗?好,俺就在五十招内赢他。”

  “你若赢不了呢?”吉灵儿心情激动,但脸上却是平静如水。

  “俺若赢不了他,俺就认输。”淳于烈一口应承,完全是明知山有虎,偏身虎山行的气概。

  “好。”灵儿大声道:“今日这里全是英雄,你可莫后悔。”

  “俺从来就不会在后悔。”淳于烈随口答道,对着项冲叫道:“小子,来吧!”

  项冲亦不相让,挥剑而上,无极剑法如流水一般挥洒而出。淳于烈冷哼一声,身形转起,仿佛陀缧,已抢到他的身前,一掌拍向他的前胸,项冲急忙回剑闪身。吉灵儿在旁边喊了一声:“一招。”

  我却是提心吊胆,说实在话,既希望淳于烈能胜,又希望项冲不败,不过只十五六招过去,已经看出了端倪。项冲的剑法虽然精妙,但与淳于烈相比,却又少了些经验、真气和诡秘,不久便落入了下风,只怕要不了三十招,必定落败。

  “嘿,这年轻人果真不自量力。”老东西在一旁叫道。“嗯,这一剑如果刺向左前胸,必定见效,他却攻下盘。”老犟筋着也道。“哎呀,他那一掌是虚招,如此好的机会错过,可惜可惜。”老糊涂也叫道。这三个老头子也不知在帮谁,旁若无人地分析着。项冲仿佛得到了灵机,只听老糊涂又叫道:“别躲,攻他的哽嗓。”项冲想都未想,不顾淳于烈打来的一掌,一剑已刺向淳于烈咽喉。那淳于烈的一掌固然可以打到项冲的身上,但项冲的一剑也会刺中淳于烈,比较而言,淳于烈要吃亏些,他哪能与之对拼,忙撤招躲避,立即让项冲占了先机,又连出数招方才躲过。“十八、十九。”吉灵儿还在数着,那边老犟筋也不由得说了一句:“小心后掌。”只这一声提醒,项冲再一次躲过了危机。老东西摇了摇头道:“无极剑法被这小子糟蹋了,那前八式不用,非换成后八式,能不落后?”这又是一声提醒,项冲连忙换招,马上又将淳于烈逼退了数步。谁也猜测不出淳于烈此刻的心情,也许他在后悔刚才不该用话语得罪了丛林三老。

  尽管三老相帮,项冲仍然处于被动,只不过可以与淳于烈多支持片刻。此时,我并不担心谁会落败,对我来说,谁作副帮主都一样。现在,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两个人的一招一式,虽然淳于烈的黑虎摧心掌非同小可,我却不在乎,倒是对项冲的无极剑法感起兴趣来。这无极剑法果然奥妙无穷,观看了半天我才看出一些门道。对于这套剑法,我并不是第一次见,不过,只有这一回印象深刻。项冲的一招一式似乎都有些意犹未尽,假如他的身子再歪一些,或许这一招的威力更大;假如他的剑再斜一点,或许那一式可以击破对方。我这样猜想着,愈发对这套剑法注目,终于让我发现了项冲的最双弱点。如果他不去刻意追求那剑法的一招一式,而是领悟到其精神,只形似而意存,那又当如何呢?哦,总算明白了霍山翁曾告诫过我的话:“无极剑法,人即是剑,剑即是人,人剑合一,随意而发”的道理,如果项冲也懂得这个道理,并付之于剑法上,他将真正成为江湖上一名杰出的剑客。

  “三十,三十一”吉灵儿仍然数着。淳于烈加快了掌法,双拳如同风轮一样毫不容情地卷向项冲,三老的多嘴,再也无法帮助不死凤凰,因为他们的话还未说完,淳于烈已经变了招式。顷刻间,项冲只剩下了招架之功,哪还有还手之力。可是对淳于烈来说,这却要多费去不少招式。吉灵儿飞快地数着:“四十六,四十七。”很快就要到五十了。淳于烈大喝一声,双掌一摆,各自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一只黑虎腾空而起,狂啸着扑向项冲而来。他终于使出了绝招“黑虎摧心。”项冲命在旦夕。

  我刚要起身回护,却见一朵娇红的月季花从上坠落下来,直撞向黑虎虎门。淳于烈大惊失色,生生撤回了一掌,向头顶拍去,那月季花瓣如雨般散下来,顷刻间整个大厅里飘满了沁人的花香。在花瓣雨里,一只长剑穿天而起,射向吉灵儿,那是淳于烈掌势的余力打翻了项冲,他的剑也脱手而出。灵儿惊得目瞪口呆,我哪及细想,眼疾手快,已经抓住了剑刃,那剑依然从手间滑过,锋利的刃口割破了我的手掌,血丝丝流淌着,沾满剑刃。

  “秋大哥!”几乎是异口同声,慕容娇、南宫雁和吉灵儿都惊叫着。也许是觉得失态,南宫雁坐了下来,慕容娇和吉灵儿同时扑到我的身边。

  “没事儿!”我笑着另一只手抓住了剑柄,摊开了手掌,掌心滑出了两道深深的剑痕。吉灵儿从身上摸出一方洁白的罗帕,心痛地为我包扎。

  厅中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披着斗篷,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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