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野龙-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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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叫道:“谁说我惹不起?”奈何他一个人一张嘴,却斗不过人家三个人三张嘴。只听老东西冷冷地道:“麻烦已经来了,你难道没有看见吗?”
丁哥儿和吉灵儿怔住了,沉默了片刻,我听到丁哥儿轻蔑的声音:“原来是那个老巫婆。”
吉灵儿却低低地劝告着:“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是要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丁哥儿有些不满意地问。
“不!我们吃完饭再坐上片刻,莫要叫她们小觑了我们,以为我们怕她。”灵儿解释着。
第十三章躺在棺材里的旅程(三)
我不知又来了些什么人,从脚步声,我可以听出有六七个之多。看来,这家小店是从里面看得见外面,而从外面却看不见里面的,不然,这些人不会在小店门口迟疑,他们显然这时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人,正在犹豫是进是退。
这些人脚步声碎细,应该是群女人,既然丁哥儿不友好地喊出来为首的是一个老巫婆,我隐约已经猜出了是谁。
“师父,那小妖女和几个魔头在此呢!”一个女子娇嫩的声音在说着,询问道:“我们是不是换一个地方?”
“云英,怎么说这种软气的话?须知峨眉派正大光明,还怕什么妖魔邪道?”这是一个我熟悉的老女人尖刺得近乎厉喝的发泄声,我果然没有猜错,来得当真是那个装腔作势的峨眉老尼冷无情。
“嘿嘿!”我听到老糊涂两声冷笑。丁哥儿却拍案而起,骂道:“你这个老巫婆说谁是妖魔邪道?我看你才是呢!”如果我在他身边,是不会让他如此的,我甘愿先忍一忍再说,但这个洋小子除了我不会再服第二个人,顶多只听得灵儿两句劝,而那冷无情又是如此得蛮横,只怕他一骂,反倒要吃些亏。
“小子找死!”冷无情恼羞成怒,叫着扑了上去,然后“篷篷”两声,仿佛是两个人对了两掌,那冷无情又退了回来。
我的心好似波涛中的小船摇摆不定,生怕丁哥儿已经吃了亏,但这时却听到老糊涂嘻嘻哈哈地笑声:“你呀,知道厉害了吧?若不是我,嘿嘿,你已经吐血了。”他拉着长音,甚为得意。丁哥儿难堪地道了声谢,依然激愤异常。原来是老糊涂出了手,我心下踏实了许多。
冷无情咬牙切齿地道:“好小子,今日且饶你一回,以后你要小心了。”也少了方才那份自命非凡的气势。原来她也知道见势不妙,溜之大吉,对她身后的弟子们发着命令:“我们走!”我却觉得好笑,面对丛林三老,这个老尼姑终于装不下去了,她也害怕,不再去提什么正大光明了。我想起了大洪山的那场血战,当时若没有那么多人,只她一门,怕她是会比谁溜得都快的。
面对师父如此自找的阶梯,她的弟子还莫名其妙,简直是个愚木疙瘩,云英还在问着:“师父,咱们不在这里打尖了吗?”
我可以想象得出这老尼姑是如何的气恼,只听她堂而皇之,高声地叫道:“哼,我们名门正派,怎么可以与他们同栖朝堂,同流合污呢?走!”
“是!”她的弟子齐声答着。
“名门正派?什么名门正派?”丁哥儿不由得又嘲讽起来:“还说不与我们同栖朝堂,同流合污?嘿嘿!你那宝贝徒弟可是心甘情愿地到大洪山作客,哪象你这个老巫婆。”
“丁哥儿!”吉灵儿大声喝着想要阻止,但他的话已经说出了口。我也恨得暗暗直咬牙,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如此一来,那个梅娘不就一定要遭殃了吗?
我不知道冷无情是个什么表情,却听到她那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弟子云英在说道:“怎么样?师父,那传言是真的呢?师姐果然去参加了绿林大会。”
“啪!”地一记响亮的耳光传来,那云英怯怯地不知所以地颤声叫着:“师父!”
“这里哪有你说得话!”冷无情暴怒地呼喝着。我可以想象得出她的表情,直为她那弟子摇头。也难怪,有如此一个愚蠢的徒弟会不让她生气。
如果不是丁哥儿的那一句话,也不会引起这么多事故,那老尼姑带着弟子们先走一步,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
在老尼姑从我身边走过,正要离去的时候,我却听到老东西啧啧地叹息:“哎!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才是赶着猪羊一步步直往虎嘴里撞。”
我正不知其所云,却听到南边的大路上传来了达达的马蹄声,伴随着还有男女的欢笑呼叫。那声音近了,一个人在喊着:“王老弟,前面有一家小店,咱们暂且在那里歇息一下如何?”另一个人答着:“好!”说着又向身后喊道:“梅娘,骑快些!”最后传来的是少女快乐的回应:“项大哥,你们跑得太快了,等一等我。”第一个人却笑道:“你那师父难道连骑马都不让吗?看你骑得如此笨拙,今后还如何行走江湖?”这是项充,王不安和梅娘三个人。啊,天下的事竟然如此巧合,难怪老东西要发出那声感叹,他们难道还没有看到冷无情吗?或许是冷无情躲到了大树之后,或许是梅娘离得太远,太过兴奋,竟然应声道:“嗯,我师父不会骑马,她说女人不应该骑马。”“你师父真是个老顽固。”王不安不由得说了一声。
“梅娘!”冷无情再也不能容忍弟子对自己短处的揭露,从树后跳了出来,大声厉喝道。
“师父!”梅娘一惊,跟着“扑通”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
“冷前辈!”项冲与王不安都吃了一惊,齐齐呼道,跳下马来。
冷无情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不再理会他们,而是对梅娘发起了威风。我听到冷无情阴沉着声音在问:“梅娘,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
梅娘愣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回答着:“去了去了南阳,还还去了洛阳这就要和项大哥、王大哥去开封。”
“就只到了南阳、洛阳?”冷无情逼问道。
“是。”梅娘颤声回答着。
“冷前辈,梅娘和我自离开庐山,确实只去了南阳和洛阳,不敢撒谎。”旁边的王不安瓮声瓮气地帮着腔答道。
“嘿嘿!”冷无情冷笑地道:“你可去过了大洪山?”
“唔”
“说!”冷无情毫不放松。
“是,徒儿去了。”梅娘低低地回答。
“啪啪!”两声耳光打得分外响亮,这冷无情果然无情,我可以想象得到那种情景。这过后只听到梅娘的辍泣,冷无情冷若冰霜地训斥着:“你身为峨眉弟子,明知故犯,今日我便要以门规惩治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徒儿无话可说。”梅娘顺从地回答。
“冷前辈,要责备就应该责备我,是我带她去的。”王不安连忙道。
“嘿,我自然要向广禅僧说的。”冷无情悻悻地道:“当初若不是你和你那师父鼓动,我也不会放她私自去闯荡。如今她丢了我峨眉的脸,我不责怪你,你是外人,但我峨眉的事务也无需外人插嘴。”
这一顿抢白,果然让王不安闭上了嘴,他到底只是个没有经验,初出茅庐的小子,讲道理是讲不过别人的。
“云英!”冷无情命令道:“取家法抽她二百鞭,也叫她记住今后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
“是!”云英答着走了过来。
“慢着!”半天未曾插言的项冲忽然叫道。
“哦?项少侠还有什么见教吗?”冷无情半讥半讽地问道。
“不敢。”项冲答道:“我只不明白梅娘怎么就丢了峨眉的脸?”
“云英,背门规第八条。”冷无情命令着。
“是!”那老实的云英答着,背了起来:“第八条,门下之人无论是谁,不得与邪门歪道为武,不交佞友,不做佞事,违者家法从事。”
“请问冷前辈,何谓邪?何谓佞?姑且不说梅娘为何要去大洪山,难道是上了一趟大洪山就是邪佞吗?如果这也算错,那么冷前辈不也去了大洪山吗?”项冲反问道。
“你”冷无情一时气得答不出话来。
“哼,她是嫌梅娘丢了她那张老脸,哪 是怕她丢峨眉的脸。”吉灵儿从屋里走出来幽幽地道。
“灵儿?”项冲惊讶地叫了一声。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吧?”灵儿笑道,在她的话音落时,也传来了丁哥儿的嬉笑:“喂,我说不死凤凰,你把慕容娇送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没有看到她?”
“他们去了幽州。”项冲告诉他。
在丁哥儿的身后,又有丛林三老的咳嗽,我想冷无情没有回击吉灵儿直露的讥讽,也许就是怕这三个老头子的缘故,此刻她把那一腔怒火发泄在了项冲身上,只听她忿忿地骂道:“项冲,我峨眉派的事不要你来管。嘿,若不是刘老道管教不严,这么放纵你,也不会有如此多的事,六大门派里的弟子,又有哪一个象你这般无羞无耻?”
“六大门派中的弟子,只有项大哥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头。”王不安嘟囔着道,话语里充满了羡慕的情调。
“亏他自命出自名门。”冷无情却不以为然:“他竟自甘堕落,我听说怎么着?他作了响马帮的护法,甘愿与那些山贼强寇们为伍,哈哈,若是再见到刘老道,我倒要好好问他一下,他教得怎样一个徒弟。”
“你不知道。”王不安辩解着:“项大哥有他的原因。”
“哦?我倒想听听他是什么原因。”
也许是因为吉灵儿与丁哥儿在场,王不安没有答出来,只是嗫嚅着道:“人家的事人家自有分寸,你我不便多说的。”
“嘿嘿,既然是如此,我峨眉的事也不需要别人多嘴。”老尼姑说着,似乎再也容忍不得,大声吩咐着:“云英,给我打。”
云英不敢再迟疑,鞭子的声音一声紧似一声地抽在梅娘的身上,梅娘竟未有反抗,努力地承受着,顶多只是几声痛苦的呻吟。我心中后悔,当初若不是我的邀请,梅娘也不会在此受罪,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何不向冷无情辩解呢?她完全有理由向她的师父说明一切的,当时她上大洪山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去救别人。只怕现在,这个老尼姑也不会听得进她的解释了,我只能对这个老尼姑感到愤怒。这个老尼姑竟然没有一丝师徒情谊,也许正因为她太无情了,才作了尼姑,象这种无情无义的人谁会娶她呢?哎,作这种人的弟子还不如作一个普通百姓。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在旁看着,就没谁去阻拦呢?那鞭子一声声,一根根难道就那么好看吗?直到以后我才知道,一个门派内部执行家法,是不容别人过问的,顶多只有朋友解劝解劝罢了,若出手相救,遭殃的只能是那个徒弟,那时那个徒弟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留在门内,那将要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要么就是被驱逐出门,从此成为弃徒。
“别打了。”项冲终于忍不住喊道。我猜不出他采取了什么行动,却听到云英“啊”地惊呼了一声,似乎是被摔倒了。那边王不安也讶然地道:“项大哥?”
“项冲,你找死!”我听到老尼姑声嘶力竭地在喝,然后是拔剑声,接下来是“呛呛”剑与剑撞击声。看来,项冲是与老尼姑交上了手。但这怎么可以,以他的身手,如何也抵不过老尼姑的十招。
“咦?”老尼姑惊讶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