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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相思野龙-第7部分

小说: 相思野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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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
  我犹豫了一下,道:“再忍一忍,这东西还不知道是谁的呢。”她有些不满意,我解释地道:“作人都应该有原则,别人就是别人的,即使是在我们的手里,别人又没说给你,你就没有权力来动它。”
  “哥,我看到是那人扔给你的。”海妹却告诉我。
  我们欢呼着,来到一个墙角,共同分享着这一顿让我终生难忘的午餐,我大概再也没有吃过那么香甜的食物了。
  正当我们狼吞虎咽咀嚼的时候,一只不很大的黄狗突然狂吠着奔了过来,海妹吓了一跳,把怀里的纸包落在地上,点心滚落出来,那只杂毛土狗一口叼住,回身就跑。“站住!”我大喊着,决不让这来之不易的食物去喂狗,快步冲去,一脚踢在那狗身上,那狗吐落点心,在地上翻滚着,嗷嗷地喘息着爬起来夹着尾巴溜了。
  “你这只没用的狗!”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孩子的骂声,我顺声看去,在慕容世家门口不知何时又多出来了两个与我差不多大的少年,都头戴玉冠,身着锦缎,满脸骄横,似个纨袴公子。那只狗灰溜溜地来到他们身前,往地上一趴,委屈似地低声呻吟着。那个年纪大些的公子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我责问道:“你敢踢我们慕容家的狗?”
  “谁叫你家的狗仗势欺人呢?”我针锋相对。
  “好,叫你尝尝厉害!”那大公子转身吩咐着旁边稍微小一些的孩子:“二弟,去把咱家的大狼牵来。”他二弟痛快地答应着飞跑进门里去,不一会儿,牵出了一条黄黑相间,个头如豹子般大、龇着尖利的牙齿、吐着血红的舌头的狼犬。
  我暗叫不好,拉起海妹的手,说了声:“快跑!”便甩开了步子,同时,慕容兄弟也撕开了那条狗,那狗如箭一样向我们射来。
  我早就看到前面几步远处有一堵矮墙,和海妹奔到墙边,抱起她让她扒上墙头,我在下相托,只一使劲儿,她已经上去了。我也双手抠住墙头,就要爬上去,心想到了墙那面就不怕这条狗了。也就在这时,我回眼一瞥,却吓了一跳。原来这墙边有一口井,一个只有一岁大的婴儿正向井口爬去,已经上了井栏,再往前一点,必会落入井中。
  “嘿!”我在大喊了一声,哪还顾得自己的安危,松手跳下墙来,往前一扑,已抓住了婴儿的一条腿,他果然掉下井去,又被我拉了上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那只狗狼一样地扑过来,我一转身,紧紧护住抱在怀里的婴儿,它在我的背上吭哧一口,我痛得“啊”地大叫起来,摔倒在地。
  “哥哥!”海妹在墙头上尖叫了一声,也跳了下来,竟毫无惧色,一把抓住了狗的尾巴,往后拖着。那狗回身朝她攻去,前爪一按,搭上了她的肩膀,凶恶的嘴巴已经咬到了她的咽喉。
  “大狼,回来!”就在同时,一个女孩子厉声大喝,那狗马上弃下海妹,往回跑去。我一看,原来是慕容小姐。慕容小姐拿着条鞭子,狠狠地抽在大狼的身上,那条狗叫着跑回院子里去了。慕容家的公子也躲回了门里去,在我们的面前,只剩下了这位本来骄傲,而此刻只有愧疚和同情的贵小姐。
  “对不起,那是我家的狗。”慕容小姐这样地说。
  “你家的狗就可以随便咬人吗?”海妹愤怒地责问着,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肩膀,血殷红了本就单薄的衣裳。
  我咧着嘴站了起来,后背火辣辣地痛,好象是掉下了一块肉,不知道伤得厉为厉害。那个婴儿已经不再啼哭,伸出两只满是泥土的手,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脸,非常动人地笑了起来。我无法原谅慕容少爷的侮辱,也无法回绝慕容小姐的致歉。干脆一言不发,不如看这个婴儿天真无邪的笑。
  “水儿!”一个十六七岁劲装的少女急急叫着飞跑过来,一把夺过我手上的婴儿,也不问青红皂白,回身“啪”地就打了我一个耳光,打得我脑袋嗡嗡作响,蒙了半天。
  “小小!”这少女后面又过来一位三十上下的妇人,穿着一身孝衣,头插白花,脸上虽未施胭抹脂,但依然雍容华贵。她的动作又轻又巧,仿佛是个影子,若不是她一声唤,谁也不会注意她的到来。她看了看我,问这个凶恶的少女:“小小,你打他作甚!”
  那叫小小的少女似乎吃了一惊,忙不迭地回答着:“哦,是师傅,这个臭小子刚才抱着咱们的水儿。”
  “哦?”那妇人转头看了看我,又冷冷地问道:“我不是让你看着孩子吗?怎么会到他的手里?”
  “是…是…”小小结巴了两声,随即应着:“是这个小叫化子把水儿拐去的。”
  “是这样吗?”这妇人眼睛鹰一样盯视着我,面如冰霜地在问,仿佛是在审判一个罪犯。
  刚才挨了那不明不白的打,此刻又被这妇人如此不礼貌地审问,我这心里的火立刻喷涌出来,哪管面前的是谁,也瞪起了眼睛:“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是什么人,这样问我。”
  这妇人的眉毛立了起来,回身抱过那婴儿,毫不留情的吩咐着:“给我掌嘴!”
  小小立刻应了一声,还未等我明白,又“啪啪”地打了两巴掌,动作之快,连我眨眼睛都来不及。旁边的海妹与慕容小姐傻了一般,吃惊地看着这一切。
  “呦,好威风啊!”一个柔软棉滑,装腔作势的女人声音突然从附近传来:“堂堂武夷山派的东海玄女,竟然师徒两人欺负一个乳嗅未干的小要饭花子,好不要脸喽,哎哟,奴都为你害臊了。”
  那妇人的脸变了变,所有的人都顺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大石磙子上坐着一个妖艳无比、粉厚三尺的妇人,也有三十余岁,高跷着一条腿,右手撑在屁股后,左手捏着一方粉红色的罗帕,手腕来回翻动着,未曾说话先是千姿百娇地飘着媚笑,勾人魂魄的飞着媚眼,让人一见便认定是个娼妓无疑。
  “百里风!你这个淫货也敢在我的面前装正经吗?”东海玄女怒不可泄地指着那女子道:“要我把你的丑事一件件抖出来吗?”
  “那怕什么,谁都知道的,奴家倒是怕你不好意思说出口来。”这个百里风倒是皮厚,翻了翻眼睛,却又讽刺地道:“只是你这个正经的人竟做些忘恩负义的事倒不敢承认,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我林英子堂堂正正地做人,一切都光明正大,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自认为毫无疏漏,好,你且说说我哪处忘恩负义了,说不出来,当心你的嘴巴!”东海玄女林英子厉正严词地质问着。
  “格格,你这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奴若说出来,你当如何?”
  “你说如何?”
  “好,奴一不要你性命,二不要你的掌门这位,要这些你也不会答应,奴只要你办一件事情。”
  “什么事?”
  “奴要你把淳于烈抓来给我,当然要活的。”百里风道。
  “你要他作甚?”
  “奴要你去抓独孤庆你抓得到吗?”百里风不高兴地反问着。
  林英子沉吟了一下:“好!”她答应了,又问道:“你若说不出来呢?”
  “奴随你处置!”
  这倒是个合算的赌,不过林英子也不好好想想,百里风若无十分把握,会同她打这个赌吗?她太高傲了。
  百里风跳下石磙,扭着身子来到林英子面前,两人击掌盟誓。我奇怪她们怎么都那么相信对方会守诺言呢?林英子自命正派,或许不会食言;而百里风呢?
  “奴说你忘恩负义,就是指你方才叫你徒弟打了这个小子!”百里风指着我终于说出了口。
  “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叫花子?”林英子愣住了:“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要向着他?”
  “奴向着他?笑话!”百里风学着她的声音重复了一句,捂着嘴巴又“格格”笑了起来:“奴恨他还来不及呢!不是他,奴本可以看一场十分精彩的戏。”
  “这话什么意思?”林英子不满地问。
  “你想啊,刚丧夫又丧子,这戏能不精彩吗?”这话从百里风口中说出,就像是打情骂俏一样的容易。
  “百里风,你再说一遍!”林英子的眼睛马上瞪圆了,大有要与之拼个死活的架势。
  “难道奴说错了吗?”百里风依然媚笑着,仿佛是故意要把她激怒,可是激怒了又怕她真动手,才道:“奴说了你也未必信,这几个小娃都看到了,你怎么不问问她们?”
  林英子环视着我们每一个人,最后柔声问着慕容小姐:“小姑娘,刚才你看到什么了,能告诉我吗?”原来她会慢声细语,好好地说话,却为什么要那样地对我,难道就是因为我穿的破吗?
  “是这样的!”慕容小姐口齿伶俐地道:“刚才这个小孩儿往井里爬,是这个哥哥把他救起来的。”她指着我说,显出十分伤心的样子:“可是他却被我家的狗咬伤了!”
  就这么两句话,林英子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她转身呼喝着:“小小!”
  小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惊惧无比,泪水涕流,如捣蒜般地磕着头哀告着:“师父,是我不对,我不该去布摊上看卖布,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
  林英子的脸在抽搐,她的弟子让她丢尽了颜面,她还尚不知晓,此刻更加气恼,恨恨地道:“我只说去方便一下,叫你看个孩子都看不住,事后你还要骗我,我还留你作甚?好!我也不打你,也不骂你,你走,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武夷山派的人了。”说着转过身去,只等小小走开。
  “师父!弟子错了,你饶了弟子吧!”小小哭嚎着,果真如丧考妣,令人惋愕。百里风微笑着看着这一幕情景,好像是在看戏。
  我实在忍不住,不由地言道:“你这个师父真不通情理,哪个徒弟还不兴犯个错的,既然人家认了错还要赶她走,你怎么连个改错的机会都不给她?”
  不仅林英子,连百里风和小小也都惊诧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我是个怪物。
  “刚才她还打你呢,你还替她说话?”慕容小姐不解地问我。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答道:“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记恨人一辈子,该忘的就要忘掉,人活着就那么长时间,省些功夫给那些令人高兴的事不好吗?”
  这话反倒使人更加怀疑地注视着我,林英子和百里风好象不相信这是从我的口中讲出,她们哪里知道,这秋月浑幼稚的外表里头装着的却是个已渐成熟的我。
  “你若是个女子,我倒愿意收作徒弟。”林英子由衷地叹了一句。
  “嘻,你想收,人家也不见得愿意呢。”百里风在旁边搭讪着。
  林英子冷哼了一声,回过头来,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小小,冷冰冰地道:“起来吧,看在这个小哥的面子上,我且饶你这一回,回去后你自己到后山面壁一年,仔细想想,若以后再犯,可莫怪为师不留情。”
  “谢谢师父开恩!”小小感激涕零地站了起来。
  “不要谢我。”林英子板着面孔答道。
  小小马上明白该去谢谁,羞愧万分地走到我的跟前,深深一揖道:“多谢大哥宽宏大量,不计前仇。”
  “我并没有做什么。”我答道:“只是说了句该说的话,你也不用谢我。”
  林英子在旁边点了点头,对我客气了许多,问道:“请问这位小哥尊姓大名?”
  “我只是个到处流浪的孤儿,名字根本不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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