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野龙-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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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尼姑交上了手。但这怎么可以,以他的身手,如何也抵不过老尼姑的十招。
“咦?”老尼姑惊讶地呼出声来,丁哥儿与王不安也跟着“咦”了一声,我的好奇心被提到了顶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三老却说出了口。老糊涂首先道:“嘿嘿,这小子终于有些开窍了。”老犟筋接着道:“奇怪,这几天没见,他怎么变得聪明了?剑法大有长进。”老东西解释了迷团,道:“若不是帮主刺激了他,为他开了窍,他哪有如此的进步。”我这才知道众人惊讶的原因。项冲总算悟出了无极剑法,只是他的剑术我已无法看到,不免有些可惜,我想,如果再见到,我又会学到一些东西。
这两个人的功力相差很多,就算项冲的剑法高强,也不会是冷无情的对手。我的猜测没有错,丁哥儿在呼叫着:“哎!看你越来越不行,还是我来帮你吧。”说着已经加入了战团,而峨眉的弟子们也没有旁观,纷纷亮出剑来,我感觉得到这棺材之外是何等得热闹。吉灵儿在不冷不热地讽刺着:“身为一派掌门,与晚辈过招也要用剑,可谓不害臊了。”那边老糊涂也说着:“看看这老尼姑丢脸也是一大乐事。”老犟筋道:“喂,这老尼姑总做出些丢脸的事,今日看来又是如此了。”老东西却满有威胁地说:“你两位非要看老尼姑丢脸,为什么不让这件事早些发生呢?”
“嗯,这是个好主意。”老糊涂与老犟筋同时答应了一声,以后便听到峨眉弟子此起彼伏的叫喊,这种场面,便是两个冷无情也承受不起,然后我听到冷无情“啊”地惊叫了一声,但随之后的却是梅娘的一声惨叫,我的心几乎要撞出了胸膛,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一片沉静,半天没有声音。
我不知道这种让人忐忑不安的沉寂持续了多久,最终被冷无情无情得近乎残酷的话语声打破:“梅娘,杀了她。”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三老都不再言语,连丁哥儿也没有了话,只有项冲在焦急地阻止:“不,不要这样。”然后是吉灵儿在异常冷静地说:“梅娘,你仔细想一想,如果你杀了我,你师父和你峨眉的姐妹们谁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哦,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灵儿被梅娘所持。啊,她要将她怎样?她会杀她吗?不,不能!我心里在这样祈祷着,也相信梅娘下不去手,但依然为灵儿担心着。
“杀了她,我叫你杀了她。”冷无情依然在命令,我恨不能马上冲出这个棺材,狠狠地抽她几个耳光。
“冷无情,你好卑鄙!”项冲大骂出口,完全忘记了这老尼姑是与他师父平辈的长辈,只听他叫道:“梅娘为了救你,不顾你方才打她的伤,扑过来保护你,你却如此心狠手辣,我的剑没有刺着她,她却被你打了出去,若不是灵儿及时抢到,只怕头早已撞在了那棵大树上了,你又在这里指挥她忘恩负义,去杀灵儿。你这么耀武扬威,难道就不觉得可耻吗?”
“你”冷无情气得话还没有出口便噎了回去,只会对着她的弟子发狠:“梅娘,你若还认我这个师父,就给我杀了这个妖女。”
“梅娘,你不能!”项冲也叫着,我听到他的脚步在一步步靠近。
梅娘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可以猜得出她矛盾的心理。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这都是一个万分难以选择的事。
“项冲,你方才胆大包天敢干预我峨眉内部执行家法,如今又如此目无尊长,你可知罪?”冷无情依然叫嚣着。
项冲冷哼了一声,道:“似你这般的尊长,我项冲不认也罢。”
“你”冷无情再一次被项冲毫不顾忌的言语顶了回来,不由得恼羞成怒,对着梅娘喝道:“梅娘,你如果还想留在峨眉门中,就给我把这个胆敢污辱你师父的人杀了,否则,你就不要再回峨眉了。”
项冲此刻应该已经走到了梅娘的身前,他的目的无非是要让梅娘放下所持的吉灵儿,他不相信梅娘会伤害自己,还在恳求着:“梅娘,把灵儿放开吧!”
“你难道不听我的话了吗?”冷无情也逼迫着道。
我不知道梅娘到底是听了谁的话,也许是两个人的话都听了,我听到灵儿一声惊呼:“小心!”然后便是“噗”的一声剑刺入身体的声音,项冲还在不相信地叫了一声:“梅娘?”砰然倒在地上。“项大哥!”吉灵儿叫着扑了过去,而同时,我还听到云英的呼叫:“啊,梅娘!”
那边传来的是冷无情满意、但却不近人情地吩咐:“她昏过去了,云英,背起她,我们走。”
我恨得暗暗咬牙。
第十三章躺在棺材里的旅程(四)
冷无情带着她的弟子先走了,项冲微弱低声地说着什么话,一定受了重伤,不会有性命危险。灵儿依然没有改变她脆弱的性格,又哭了起来。项冲在安慰着:“没事了,你忘了我是不死凤凰,这点小伤死不了的。”灵儿激动万分,满怀感情地叫了他一声:“项大哥!”只这一声叫,却让我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灵儿也没有在这里过多滞留,项冲被王不安和丁哥儿抬着离开了,三老跟在了他们身后。这个十字路口只剩下了我躺在这孤零零的棺材里。
没过多久,独孤庆回来了。我不知道他到郑州城去做了些什么事,他回来时带着一个大麻袋。那位小店的掌柜早被方才的一场争斗吓跑了,尽管独孤庆叫了几声,也无人回答,对于他来说,只要这个棺材在这里,就可以了。
独孤庆打开了棺材盖,我的眼睛被瞬间的光眩射得睁不开,过了片刻,却见到他刀刻一般地微笑,他心满意足,看来那郑州之行已经妥当,而我依然躺在这里。我真想问他把淳于烈怎么样了,但话怎么也就不出来,嗓子费劲地嘶了嘶,只吐出了个微弱的“啊”字,只有用一双还能随我掌握的眼睛忿忿不已、敌视地看着他。
我的思想瞒不过这个精明的九命黑狼,他一伸手,把一把剑放在了我的身边。啊!那不是淳于烈的价值连城的金剑吗?怎么到了他的手里?难道淳于烈已经遭了不测?我的眼里喷射出仇恨的火焰。
独孤庆却一笑,漫不经心地道:“你以为我杀了他吗?不,我不想要你恨我。如今就让他与你作个伴。”他说着,提起麻袋,解开绳索,毫不客气地抓住麻袋的两个角,“通”地一声,从里面倒出个人来。一见到这个人,我不由得又喜又羞,喜得是他竟然是淳于烈,羞得是他浑身赤裸,连块遮羞布都没有,根本就是一丝不挂。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见到他如此了。
“你知道吾是从哪里抓到他的吗?”独孤庆扬了扬眉毛,象是在笑,更多的象是嘲弄地道:“是在妓馆里,大白天的,嘿”然后不再说下去了,也许他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淳于烈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我,仿佛不相信我也会躺在这个棺材里,但他也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独孤庆点了哑穴。这个棺材刚刚容下我们两人,我们几乎是身挨着身,脸贴着脸,我连他脸上有几个雀斑都看得一清二楚。我有多少的话要说呀,但我们只能这样紧盯着对方。独孤庆缓缓拉上了棺材盖,里面又是一片漆黑,淳于烈呼出的沉重的气流撞击着我有脸,而我是奄奄一息,哪里有他那一般充沛的活力,他虽然受制,我依然听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独孤庆又拉动了板车,在这种拥挤而又难熬的空间里,我的大脑却异常地活跃,不知道独孤庆要将淳于烈如何处置,但从他那狡黠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不会要他的命,他也说过怕我恨他,以独孤庆的性格,我只能猜到他会想方设法将淳于烈羞辱一番。再说淳于烈并不是食言,也只是透露了一丝口风,只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多加小心也就罢了。
当我还在猜测独孤庆行动的时候,他却停下了脚步,然后打开了棺材盖。我看了看淳于烈,他闭着眼睛在运功,想要冲开自己受封的穴道。
“吾的逆穴手法不是你能够冲开的。”独孤庆冷冷地道,已经将淳于烈提了起来,我疑惑地望着他,在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向他恳求。
“吾不会要他的命。”独孤庆说:“不过,吾非要教训他一番,让他知道什么是羞耻。”他说着已经提着淳于烈向一旁走去,一边还向我解释着:“吾要将他绑在这大路边的树上,就这样让南来北往的人看看他赤身裸体的样子,听一听人们怎样地羞辱他。嘿嘿!等人们取笑够了再放了他,让他永远地知道什么是不要脸。”
这是一个多么恶毒的主意,亏得独孤庆能想出来,如果是稍有些脸皮的人,不气死、恨死那才怪呢。独孤庆啊,独孤庆,难怪人家要称你作魔头,魔头遭人恨是因为无忌地杀人放火,而你却比魔头更甚,你强奸了一个人的自尊。这一回淳于烈可以忍受吗?
独孤庆说到做到,把淳于烈绑在了路边的树上,淳于烈一定愤恨异常,我只听到独孤庆讥讽地道:“你可以跟任何一个女人交欢,不管她老少病弱,难道还怕人看吗?”他说着已经丢下了这个浪荡者,来到我的身边,推起板车走进了路边的树林,然后掩住棺材,得意地靠在一棵树上,听着他安排下的、将要开演的戏。
我在为淳于烈难过,他毕竟与我结拜了,他的羞辱便是我的羞辱,我恨不能跃出这口锢身的棺材,马上去将他救起,但我一动也不能动。
路边的人声逐渐传来,独孤庆脸上露出了微笑。
“独孤庆,俺日你奶奶!”淳于烈终于冲开了他受制的哑穴,放声大骂起来,但这已无关紧要了。不过,这世上能冲开独孤庆逆穴手法的人实在不多。
独孤庆也皱了皱眉头,似乎没有想到淳于烈还有如此手段。他想再制住他的哑穴,但挪了挪步,没有动,也许是不愿意引起人注意他。
淳于烈“入娘贼、狗日的”越来越肮脏的不绝骂声,反而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围观路人,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嬉笑取闹地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我的耳畔,我只能为淳于烈担心,啊,这个浪荡者果真是浪荡吗?该承受如此的耻辱吗?
独孤庆却双臂环抱,悠闲自得,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淳于烈的骂声,只当作了耳旁风一吹而过,反正与淳于烈比较起来,他的屈辱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得一提,只要淳于烈不喊出他的秘密,我想他是不会计较这些。而淳于烈也有他的原则,骂了半天,除了那句“偷婆汉”之外,根本没有触及到独孤庆的秘密,看来他非常明白,性命要比受辱重要得多。
一辆马车隆隆地驶了过来,也在附近停住了,马车上的一个人大声问着:“这位大哥,这些人围观什么?”啊,这是李自笑的声音,怎么这么巧,他也赶了来?
“是一个小伙子光着身子被人绑在了树上。”一个路人笑着回答。
“哦?”李自笑愣了一下,道:“怎么没有人为他松了绑绳,放他下来?”
“嗨,这种事谁管?那小子一定是与人通奸,才会被绑在此处示众,没有把他沉到河里去已经是万幸了。”那个人解释着,仿佛就是这么一回事。
“某倒要看一看。”李自笑不由得说道。
我的心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