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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相思野龙-第72部分

小说: 相思野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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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这不是真的。”慕容娇竟然委屈地掇泣了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他不是不是真的要那么说,他是他是不好意思开口。”

  “好妹妹,也许是我猜错了,好了,你别哭了。”南宫雁不得不安慰着。

  慕容娇止住了悲伤,半天才幽幽地道:“其实我只想和月哥哥在一想,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便心满意足了。”

  我一阵感动,同时又生出了一种怜爱之情。这是个多么纯洁的少女啊,我能够忍心扯破她的美梦吗?但我又该如何面对她的眼泪,我能够欺骗她吗?不,不能!我的思想在矛盾中起伏,可我知道我的心不在情感深处所爱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少女。

  “嘿,两个黄毛丫头,大白天地就想情郎,好不要脸。”一个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我不由得一愣,这声音我也识得的。

  “树上有人!”南宫雁与慕容娇一跃而起,显然为方才的私语被人听到而恼怒。南宫雁叫着:“你是什么人,躲躲藏藏才是不要脸呢。”

  “你看看我是什么人?”那人说着已然跳下了树梢。

  “是翩翩!”慕容娇呼出声来。

  “原来是你这个妖女,上一回着了你的道,今日你竟敢送上门来,拿命来吧!”南宫雁大怒,不由分说已经拔剑抢上了手,剑与剑的撞击声,两个人的嘶喝声不绝于我的耳畔。

  “小心!”慕容娇喊了一声,看来翩翩又使用了什么鬼伎俩,只听得“扑通”一声,一个人已经摔倒在地。

  “妖女,你敢使毒?”慕容娇大叫着,已经加入了战团,显然是南宫雁又遭了翩翩的暗算。娇儿似乎不是翩翩的对手,只有招架之功。

  一辆马车由远而近驶来,慕容娇为之一喜,边打边叫着:“李叔叔,快来!”

  翩翩显然有些惊慌,她骂了一声,转身逃去。

  “雁儿怎么了?”李自笑的声音响起,他已经来到了这里,急急地问道。

  “是那个妖女下得毒。”慕容娇连忙回答。

  “等着某。”李自笑说了一声,追了出去。

  “师兄”柳无痕在后面喊着,李自笑早已奔出了多远,我已经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

  独孤庆终于回来了,他在我的身前停下,却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娇儿呼唤着南宫雁的名字,忙不迭地为她做着什么,根本没有注意独孤庆的走近。只有庆儿在奶声奶气,含糊不清地叫着:“娘,抱抱!”而柳无痕浑似没有听见。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棺材一震,又缓缓地动了起来,独孤庆在拉着它走。而我身后却传来慕容娇焦急地询问:“李叔叔,你回来了。哎呀,你受伤了!”

  “不小心吃了那妖女的飞刀。”李自笑并不在乎地道:“不过,某也射了她一箭,喏,这是从好那里得到的解药,快为她服下。”

  我的心怦怦直跳,知道翩翩是七杀门的人,但依然为她的安危担心,生怕她出了什么不测。

  “李叔叔,你真好!”慕容娇由衷地说道。

  “某只能为她做这点事。”李自笑却有些愧疚似地答着。

  第十三章躺在棺材里的旅程(六)

  我知道,再过了这条河就可以到空山寺了。这条河并不很宽,可是,如今是洪水期,河面也应该是白花花一片,没有个五六里宽,也有个二三里宽,而这河上从未有过桥,一切全靠渡船。

  如今我便是在渡船之上,独孤庆坐在船头,把这口棺材抛在了船舱里,两边的船舷都是坐位。我曾经坐过这艘渡船,知道它能载上十个人,船老大为了合算,总要等到坐上五六人后才肯开船。

  船没有开,依然停在河边等着过渡的人。我不知道这船上已经坐了几个人,不过,我可以猜得出我身边坐着的是一个和尚,他的木鱼敲得平稳不乱,嘴里还有叽哩咕噜的不知在念着什么经。

  “哟,这船上还有位置吗?奴家不上了。”一个女人在岸上拿腔拿调地说着,这声音我似曾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船上还能坐下。”那艄公连忙应答:“你看,那小师父对面不还有个空位吗?”

  “你让奴家坐在和尚的跟前吗?”那女人嘻笑着:“奴怕那和尚的眼睛会拐弯。”

  “这位娘子见笑了,只这一条船,来回往返,过河的人就那么多,到了那边还要等,到了这边还要等,娘子若不坐这趟船,到下一趟还不知什么时候呢!”那艄公不紧不慢地道。

  “看来,奴家只好坐在这和尚的面前了。”那女人装作万般无奈般地走上船来。

  船老大喊了一声:“开船罗!”这船便缓缓离了岸。我却听到“啪”的一声响,不知是谁被打了一耳光,船上的人纷纷议论,却听到那个女人在责骂着:“你这个和尚好不老实,年纪青青怎么如此无礼,盯着奴家看什么?”

  船上的人都笑了起来,有位客人叫道:“那和尚,你就闭上眼睛,不去看她也就罢了。”

  但没多久,又是“啪”的一声响,那和尚喊出了声来:“这回我闭着眼睛,你为什么还打我?”

  “咯咯,你睁着眼睛还好,你闭着眼睛更坏,奴家知道你一定在想那件事。”这女人不知廉耻地道。

  船上的人哄堂大笑,那位客人又叫道:“那和尚,你背过脸去,不要招惹她。”

  但是“啪”的一声,那耳光声还是响了起来,人们有些不解,一个人问道:“你怎么还打他?”

  “这和尚当着面还好,背着面一定是在动坏心思。”那女人狡辩着。

  这一回,和尚显然有些生气,恨声道:“女施主心中所想为邪,所以会对人有如此邪念,其实自身端正,又何去在意别人的想法?”船上的众人也都随声附和,纷纷指责那女人的过于风骚。那女人也显然又做了什么动作,可能是再一次挥出了巴掌,但这一次却没有打中和尚,却一巴掌打在了我躺着的这口棺材上。那女人“咯咯”地笑着,故意尖声叫道:“哎哟,你这和尚要调戏妇女了。”

  “阿弥陀佛!”这和尚却很平静,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只是有些鄙夷地道:“你是个轻浮的女人。”

  “你敢骂奴家?”

  和尚冷笑了一声道:“你第一次是恨我面对你却无动于衷,对你不闻不问,所以你打了我;第二次你恨我年纪青青,怎么会作了和尚,所以你又打了我;第三次你恨我是个和尚,为什么又有如此好的定力,所以你再一次打了我。”

  这和尚果然绝顶聪明,能够容忍这个女人三次的污辱,也算是有些道行。

  “小师父说得不错。”只听船上的一个人笑道:“这小师父面目清秀,又如此年青,嘿嘿!不能不勾起这骚妇的心思。”

  “你这没心肝的,敢取笑于奴家?”那女人仿佛是在调笑,我听得“扑通”一声,一个人掉进了水里。船上的人怒道:“你这女人好狠毒,怎么将他推入河中。大家快扔绳子将他救上来,他不会划水。”

  “你也敢骂奴家?你也下去吧!”这女人狂笑着,又是“扑通”一声,这个人也被推入水里。

  “她会武功,大家莫要理她,救人要紧。”那艄公招呼着,人们纷纷向船的两舷靠去。

  “你们都敢与奴家作对,就都给奴家下去。”那女人暴笑着,只听得“扑通、扑通”声响,转眼间又被她扔下去了两个人。

  “百里风,你骚够了没有?”这时候,独孤庆从船头站了起来,阴沉着脸,缓缓说道。

  “独孤庆?”百里风吃了一惊,气焰顿时消失。方才她太注意那个和尚,以至于没有留意其它的人。

  “这条船已经容不得你了,你也下去吧!”独孤庆冷冷地命令道。

  “算你狠!”百里风一跺脚,“扑通”一声已跳入了河中,她当然知道独孤庆的手段。这个江湖上,不管是好人坏人,不管是正是邪,没有一个不怕这条九条命的黑狼,独孤庆若要杀谁,谁也逃不过,更不要说是百里风了。

  “哎呀!水!船漏水了!”船里的人叫着:“是那个女人踩穿的,这该如何是好?”“快堵啊!”“不行,堵不住了。”“我不会划水,怎么办呢?”“如今只有自己顾自己了。”人们纷纷跳下船,跳进河里。

  我也一阵紧张,虽然我会游泳,但此刻此种状况,只能随着这个棺材起伏了。忽然间,这船飞速地驶了起来,我听到百里风在水里大惊失色地喊道“凌波微步!”啊,明白了,一定是独孤庆拉着船在水面上飞奔,这世上也只有他与上官容有此本领。

  倏忽间,那船已然靠了岸,我觉得我和棺材被高高举了起来,走了几步,已然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

  船里的人连声道谢,那个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多谢这位大侠了,贫僧告辞了。”

  “和尚慢走!”独孤庆喊道。

  “大侠有何吩咐?”那和尚问道。

  “那前面的山中可有座空山寺?”

  和尚愣了一下,又问道:“大侠往空山寺不知有何事?”

  “吾想找一位月清和尚,听说他是一尘大师的弟子。”

  “贫僧正是月清。”

  “你?”独孤庆一怔,我也愣住了。

  第十四章孽情(一)

  又经历了一段十分痛苦的时刻,当月清的金针扎入我的身体,我已看到了生命的曙光,尽管肉体剧痛,但我可以忍受,因为生活又重新向我招手,我又将恢复往日的青春。

  月清已变成了一个和我一样年轻漂亮的小伙子,只是身体瘦弱,个头也稍微矮了一些,他脸上那道浅浅的刀痕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长大,这并不影响他的面容,反而给他更增添了一种媚力,难怪百里风要惋惜这么好的少年作了和尚。“你和他长得很象。”月清不在的时候,独孤庆曾经这样告诉我:“如若他畜了发,再装扮一下,可以冒充你。当然你比他更英俊些,他的面貌有些脂粉气,而你更为强悍些。”我不知道他的话对不对,为过他的眼力一向很好,应该有些道理,何况小的时候就不止一个人地说过我与月清很象。我自己的感觉却不大一样,我总认为月清与我相差得很远,一点也看不出他哪一分象我。我忽然一动,问独孤庆:“既然你说我长得象皇甫非凡,那么月清又象我,你就不怀疑月清是皇甫非凡的遗腹子吗?”

  独孤庆愣了一下,却摇了摇头,道:“吾说他象你,但他绝对不象皇甫非凡,吾的感觉告诉我,只有你才象他,不仅是面貌,还有那气质,一举一动,连说话的声音、语气也一模一样,而月清却不是这样。”

  虽然独孤庆如此说话,他还是问了月清的身世,原来,月清也如我一样,根本就没有见过父母的面,是被人遗弃,为一尘收养的孤儿。知道了他的身世,不知怎的,我竟有一种惺惺相惜、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越发与他亲密了。

  我也应该感谢独孤庆,若不是他,我如今已经魂断天涯了,正是因为他,我才有机会再生。如此一想,也将一路上对他的怨忿丢了个一干二净。见我脱离了危险,独孤庆却不愿意多等,我知道他是个喜欢漂泊的人,当问他将往何方去的时候,他却说:“你应该晓得。”然后也不告辞便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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