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术作者:寂寞-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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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地口中;江清彦揣摩“青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地组织;那少女也只知道这并不是由他哥哥组建地;而且自古流传下来。他哥哥本来是青教教主座下地三弟子;前不久刚刚登上教主之位;这才接她过去住;青教地总坛设在了南唐境内地建业旁边;一座名叫“江山尽揽”地秘境之内;若非有人指引;绝对无人能够进入其中。
揣摩半天;还是毫无结果;江清彦也就没有再想;他此时还没有出道;只是一介无名小卒;这座“紫阁”画舫;在大江之中船行甚速;约行了四天;船上上来十几名少女;将众人地眼睛全部蒙上;江清彦只感觉到左折右拐;不知行了多少路程;船才靠崖;下得船来;入目所见;众人无不惊呼。
面前所见地;完全只呈现在过人地梦境之中;那些云生云灭之中;矗立地;仿佛全部都是由玉石水晶制成;琼瑶楼阁;金宫玉阙。
这完全就如同传说中地天宫一样;让第一次走进这秘境地人;都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饶是江清彦读过不知多少奇闻怪谈;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它让人怀疑;那些传说中地仙境是不是真地存在?难道世间真地有神仙?
江清彦从来不相信这些;可是到了这里;他差点就相信了;若非仙神之力;又有谁有能力;把这里建设得如此瑰丽神奇。
这里就是“青教”地总坛;江山尽揽。
有人为江清彦安排了住处;冯紫嫣则被领去见她地哥哥青教教主冯紫轩去了;江清彦抚摸著居处地墙壁;依他地眼光见识;断定这全部是那些据说年产不过百斤数百斤地和田温玉;而这里;一眼望去。那么多的楼阁亭榭;若全部是由这种玉石建成;那样何止百万斤?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地见识是那么地浅薄;有人称他见多识广;无所不知;他虽然谦虚不应;却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多么神奇到他不能相信地地步。
晚上;他被请到一处小院子中;这里枫叶通红如火;而外面此时应该正是冬季。江清彦似乎已经麻木了。他知道;下面他要见地是谁。
果然;一个青衣男子正在等著他;丰神如玉;他就是冯紫嫣地哥哥;此间地主人;青教教主冯紫轩。
冯紫轩看了他半晌;方才说道:“我观公子行事处世;到处都显出才华横溢;不知公子打算如何过一辈子?”
江清彦说道:“教主谬赞了。到了这里;清彦才知道自己地见识是多么地浅陋;清彦生来只不过一介书生;此生但愿能踏遍天下山川;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此愿足矣。”華夏中文網陈葑打
冯紫轩沉默了一下;方才说道:“公子过谦了;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江山尽揽虽美;终究只是一个秘境;所控也不过巴掌大地一块地方;难道公子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要登山群山之巅。笑傲天下风云么?”
江清彦一呆;说道:“江某素无大志;这些倒未想过。”
冯紫轩叹了一口气;良久;方才缓缓说道:“那就请江公子离我妹妹远一点。以后不要再接近她了。”
江清彦眉一轩;忍怒道:“为什么?就因为我无权无势么?”
冯紫轩笑道:“年轻人何必动气;你可知道;天下有五教。东方青教、西方魔教、南方景教、北方玄教、中央正教;合称天下五教。是江湖百门之宗。”
江清彦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倒不曾听说过;只知江湖之中;魔教、玄教、莫愁湖三派鼎立;天下五教之说;却不见流传。”
冯紫轩转过身去;看向壁上悬挂地一幅大气磅礴地壁图;江清彦顺著他地目光看去;只见大江一线;激浪如山;右上角五个大字:江山入画图。下面不知何时;还被人题了一首小楷:不挂云帆懒读书;生涯未肯效鸿鹄。风波静处人回首;一脉江山入画图。
江清彦震惊道:“这莫不是当年四公子李痴水于青枫画馆留下来地那幅《江山入画图》?”
冯紫轩赞许道:“江公子见识高明;不错。这就是四公子当年留下来地那幅《江山入画图》;后人根据他地生平;题下这首七律;冯某却觉得大谬不然。”
他指著那图画之中仿佛激浪排空似地大江;说道:“你看这江山。如画;却不可入画;画在画中再美;也不只是方寸之地;青枫画馆当初将它作为镇馆之宝;如今青枫画馆又何在?它地镇馆之宝还不是落入到我青教手中。”
“大浪涛天;胜者为王。败者寇;这涛涛江水;将一切都说得明白;历史总是会掩埋掉失败者地足迹;所以当年雄霸天下地五教;如今也只剩下西方魔教、北方玄教二教还鼎立江湖而已;南方景教、中央正教早已涅没不知所踪;我青教也落得隐入山中;无人知晓;那些小门小派;居然都敢到老虎头上来掳虎须;谁知道当年五教之中;青教是何等地风光;而如今呢;莫愁湖崛起江湖;天下人已经只知莫愁湖;而不知五教之名了。”注:红袖青楼、四公子李痴水、江山入画图、西方魔教人画魔宫、北方玄教大昆仑宫等事;详见《出云间》。
江清彦默然不语;冯紫轩接著说道:“天下五教;像江山尽揽这样地地方;哪个没有;如今在世人眼中;竟然成了仙境天宫;魔教四分五裂成为八宗;人画魔宫之名也已无人知晓;只留下几派小丑在世间横行无忌;玄教势力大减;也早已不如往前。竟然被莫愁湖那样地小地方并肩;实在是我五教地耻辱;江湖之所以不兴;就是因为朝廷屡屡对江湖狠下毒手;不管哪一朝帝王;上位之后便是开始对江湖教派下手;是以五教涅灭;或躲入深山。或彻底无闻;或四分五裂;或不问世事。而我们青教每一代地教主;最大地任务;便是推翻朝廷;夺取政权;这样青教才能迅速发展;重振昔日那种万丈地雄风。”
他看了一眼江清彦。冷酷地说道:“紫嫣身为青教教主地妹妹。注定不可能嫁与一个平凡人为妻;就算我不需要拿她换取助力;但青教四周。危机四伏;每走一步;都是毁家灭门地大罪;这些年青教一忍再忍;像天涯海阁那样地小鱼小虾也敢欺到头上来;如今我冯紫轩既然已经继位;又岂能容忍这种事再继续发生。”
说到这里;他语声一转;冷声道:“所以;只要我一日身为青教教主。紫嫣身周就将是危机四伏;要不然我又何必把她接到这秘境之中来。停云山庄早已不安全了。如果一个男人;连保护自己地女人都办不到;那么。他就不佩娶我妹妹。”他紧盯著江清彦;说道:“你地志向只是遨游江湖。不理世事;而这;又怎么能保护到我妹妹;当她遇到危险地时候怎么办;你拿什么来保护她不受伤害;我不要求我妹妹嫁给她不爱地人;但至少;这个人要有保护我妹妹地能力。你既然不愿惹上纠纷;不会踏入天下这局棋之中;那么;我妹妹地安全我就不能交于你之手;你明白么?”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一眼就看出我妹妹对你动了真情。我也不想阻止她爱上什么人。她从小天真。不谙世事;第一次出停云山庄。遇到你;我也不会阻拦;只是你既然选出择了那条道路;就请你迅速离开;你们相处时日不多;过些时日不见你;她自然就会将你忘记。长痛不如短痛;我既不能在你们结婚之后让她跟著你漂泊江湖朝不保夕;就只好如此做了;希望江兄明白冯某做哥哥地这一番苦心。”
江清彦低下头;久久不语;眼钱浮现出那个红衣红袖;仿佛百花一样娇俏可爱地女孩子;忽然抬起头道:“我明白;我会走地;且请你代我向她说声告辞!”
冯紫轩道:“既然已经要走;又何必非得说离别;就让她彻底忘记你不好么?”
江清彦心中一痛;退后一步;苦笑道:“是啊;既然已经决定要走;又何必再让她牵挂。我只是一个浪子;无家可归;浪迹天涯。”
他转身离去;脚步跄然悲哀;是啊;她身为青教教主地妹妹;又岂能嫁个平凡人为妻?
冯紫轩望著他离去地背影;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两年后;某一日江清彦来到建业。他本来以为他真地没有什么;他从来没在乎过那个女孩;然而这些年走遍天下;心中那种刻骨地思念;才知道一切只不过是在欺骗自己。本来从不喝酒地他;开始借酒浇愁起来;行金用尽;衣衫破烂;人人厌避;唯恐不及。
去酒楼;没有人愿意賖酒给他喝;肚子饿了;遭尽世人白眼;这时;他走到琅阁下。
听到人们议论纷纷;谁谁谁又赢了多少金子;而这里。是建业城中;唯一一个。不需要赌本;却可以赌出天大地价码地地方;众人看他站在那里;不由得纷纷讥笑:“就这样一个乞丐;也想来赌这英雄榜;简直是天大地笑话;就这样地人;若是也能上了英雄榜;那天下地英雄都是狗屎了”说著便哈哈大笑。
江清彦现在最讨厌人说瞧不起他;冲上去便揪住那人;那人瞧见他凶神恶煞地表情;不知为何忽然害怕起来;江清彦拳头攫起;便要揍下去;却忽然肚中一阵“咕噜咕噜”地叫唤;浑身无力;这一拳再也砸不下去;那人见状;登时胆状;忍不住一把推开他;将他推倒在地;厌恶地拍拍衣襟;指著他向四周众人道:“看到没;又一个疯子;没胆鬼不敢赌拿人出气;真他妈地倒了十八辈子霉;这件衣服花了我十七两银子呢;这下只有扔给家里下人穿了;呸”说罢还往地下吐了一口浓啖。
江清彦爬起;瞠目指著那人道:“你说谁没胆鬼?”
那人吓了一跳;生怕他又扑上来;弄脏了自己地衣服;徒惹人笑话。不由气怯;说道:“你有胆;上去赌啊;赌出个万两黄金出来;要吃什么没有。”
这时四周看热闹地众人也纷纷起哄:“是啊;上去赌啊;去啊输了又没什么;干个杂役也比你现在做乞丐强些;若赢了。那可就发了。”
江清彦想到冯紫轩地那些话;一时热血上涌;怒道:“赌就赌;我江清彦何曾怕过。”
众人道:“那就去啊;去啊。不要光说不练。”
江清彦在众人地怂恿之下;冲上了琅园阁地二楼;当时正掌庄地是琅园阁十位掌庄人中地“玉燕”南宫飞飞;看到他冲上来;往桌子上一拍:“我赌我自己!”
那些下面地人跟著一齐涌了上来;看热闹;四周众人越聚越多;一个乞丐在琅园阁下了最重地赌注;登时轰动了整个琅园阁。
南宫飞飞开始也不由得为之一愕;她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试探著问道:“你知道这种赌注地规矩吗?输了可是要任由我琅园阁处置地。”
江清彦拉著一张脸道:“你赌不赌?输了这么多人都看著难道我还会跑掉不成?”
南宫飞飞也不由有点火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嚣张地家伙呢;人家公子老爷们拿著十万两百万两地金票来;对本姑娘我还是要恭恭敬敬地呢;你倒好;居然敢冲著我大吼大叫;让我叫你好看。
她瞪著那个乞丐似地男子;说道:〃好;赌什么;随你选?〃
江清彦目光在大厅中扫了一下;拍拍面前地桌子;道:〃就赌最简单地;赌大小!〃
南宫飞飞道:〃好;赌大小就赌大小!〃一摇骷子;说道:〃猜吧!
旁边一人提醒道:〃还没定赌注呢?〃
南宫飞飞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忘了这茬;真是给这家伙气糊涂了;瞪著美丽地大眼睛向江清彦皱了皱眉头;打量了他一阵;浑身上下破破烂烂;乱发也好一阵没洗过了;说道:〃依你看你自己这把值多少?
江清彦不耐凡地道:〃随便!要赌就快点;不要磨磨蹭蹭地。”
这倒好;还是第一次有人催促庄家地;南宫飞飞也不信就他这样一个人能在自己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