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术作者:寂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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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秀才乐颠颠的,李原愣住了,王小姐流下眼泪。
蒋琬却哈哈笑道:“好,王小姐不嫌贫爱富,既然愿与前夫伴侣终身,李原,那你就带她回去成亲吧!”这时王小姐破涕为笑,李原也化愁为喜,只有翟秀才无话可说。
那王小姐陡然明白,蒋琬将李原安排在后边,不管自己愿认前夫还是后夫,他都会将自己判给李原。
两人千恩万谢退下,这时那哑子的哥哥头破血流的冲进大堂,大喊老爷作主,说哑子不尊礼法,殴打亲兄。
蒋琬问他:“哑子如果真是你亲弟弟,他的罪过不小,断不轻饶,如果是外人,那就只能当作一般斗殴论处了。”
那哑子的哥哥急忙说道:“他是我的同胞兄弟。”
蒋琬道:“既是你亲兄弟,为何不将家产分给他,还是你存心独占。”
那哑子哥哥顿时无话可说。只得认罪,将家产分给哑子一半。
这时外面众人见这位小师爷断案如神,不偏不袒,顿时大呼青天大老爷,四周乡亲闻言,无不闻声赶来,一时状纸有如雪片飞来,蒋家门外里三层外三层,是围得水泄不通,直忙到下午,方才将那些案子裁决判完,众人渐渐散去。蒋琬累瘫在地,恶狠狠地望著天空,仰天喊道:“苏文尚,我不会放过你的!”
情儿看著他,眼睛里面闪出崇拜的光茫,说道:“公子,刚才你断案的样子,真的好像一位青天大老爷。”
蒋琬没好气的道:“我又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青天大老爷,我只想跟我的情儿,好好的平凡生活著就很快乐了。”
情儿道:“公子待情儿真好。”
蒋琬乐道:“我不待你好,待谁好去啊?”情儿脸泛红霞,心中甜甜的,粲然一笑,直如名花初胎,晓雪初晴,那种艳丽,竟然是笔墨所难以形容。
忽然一个少女站在门外,看著蒋琬与情儿,冷嘲热讽道:“原来我们的蒋大青天竟然在这里跟一个侍女调情啊,真是罕见奇闻,本小姐没打扰到两位吧!”
情儿抬眼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叫道:“苏二小姐,你怎么来了?”
那少女正是苏离儿,她一对明亮的大眼睛恨恨地望著蒋琬:“哼,那天你为什么丢下我自己跑了?连跟我说声都不肯。”
蒋琬头都不抬,说道:“我跟你很熟么?为什么还要向你报告?”
苏离儿怒道:“你——”
蒋琬冷笑道:“你那个好爹给我惹来这一挡子事,我还没找他算帐呢,你倒先找上门来了。”
苏离儿闻言,猛然哈哈大笑起来,指著蒋琬:“哈哈,想不到我们无所不能的蒋大师爷,竟然也有吃鳖的一天,我好开心,嘻嘻!”
蒋琬懒得理她,起身走到她面前,手一伸道:“拿来——”
苏离儿吃惊的看著他:“你?你要我拿什么?”
蒋琬道:“我帮你们破了那么多的案,既然说我是师爷,我的俸银呢?”
苏离儿“扑嗤”一声笑道:“原来你就为这个啊,你今天破了那么多的积案,不知为乡亲们做了多少好事,怎么还想要银子?那样你名声会不好的。”
蒋琬冷冷地道:“我从没想过要做什么好事,他们受难管我什么事?”
苏离儿眼珠子一转,狡黠一笑,忽然红著脸儿,说道:“蒋琬,我我把我给你好不好?”
情儿吃惊得眼睛都瞪大了,蒋琬却毫不客气地摆手道:“免谈,我只要银子!”
苏离儿闻言猛抬起头,瞪著蒋琬:“你你这个猪头,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要银子你去扬州刺史府拿吧,哼!”一跺脚,气呼呼的跑了。
蒋琬一笑,自言自语道:“嘿,我当然会去拿,有银子不拿,那不是傻瓜是什么?”第二天一早,果然便往刺史府去了,连威带逼,竟然被他从那个素以抠门著称的王帐房那里拿到了两个月的俸银,事后那帐房一见到蒋琬,就如同老鼠遇见猫,躲尤不及,直令其他人“啧啧”称奇。
左右无事,而且若还不答应,那自己那里只怕就不能住人了,搬来扬州还没两天又要灰溜溜的溜出扬州,蒋琬可不愿意做这样的事,于是真正的干起了他的师爷起来,几天时间将扬州府积累了数年的大案小案全给破了,这下衙门里顿时清净起来,蒋琬将众衙役全部放假回家探亲,而他们的俸银就全由蒋琬暂时代领了,饶是如此那些衙役还是千恩万谢,而蒋琬在杨州城中大肆搜刮,各种秘器金玉,古玩字画,搜罗了不知多少,但扬州城中之人却对他敬如青天,不以为异。
看著无事,于是他就搬来一张躺椅,横在衙门口的大街上,闭著眼睛,翘起二郎腿,品著自苏文尚那里搜刮而来的极品西湖龙井,悠悠闲闲的晒著太阳。
而这,竟然成了扬州城中最醒目的一道风景,苏文尚大包大揽,报称已将扬州城所有的案件斟破,现在扬州城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顿时远近扬名,在他的政绩上加上了厚厚的一笔。当然,这其中,绝对是没有蒋琬这个师爷的一点事情的。
然而这样悠闲的日子注定不能持久,当一件事情发生之时,蒋琬终于被仇恨点燃,昔日那般的逃避,让蒋琬一旦爆发,那就注定是龙腾九空,焚尽众生。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蒋琬因为偶然得到一枚制工精美,奇巧于天下的紫凤钗,凤嘴之中,叼著三粒黄玉珍珠,流线型的凤钗,羽毛宛然,栩栩若生,仿佛就要腾空飞起,完全是用紫金精雕细琢而成,费工之多,身价之名贵,都是罕于一时。正是天下最为神秘的大商号“凤凰阁”所出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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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情深不寿(上)
他心下一动,便想将这枚紫凤钗送给姐姐,作为迟到贺礼,于是物尽其用,差遣一个机灵的衙役将这枚紫凤钗交到九江郡周府怜诗诗手上。美其名曰现在反正闲著你也是闲著,领官家的俸禄,自然是给我办事。那衙役目瞪口呆地望著这位名噪一时的师爷,发觉他远比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员要强。而且,强了不止一点,这么大公无私的指挥公门中人为他办私事。
但他倒还真是佩服这位小师爷,当下也心甘情愿的跑了一趟,来到九江郡,周良蕴家并不难找,很快就知道所在,于是这名衙役孙一凡直奔那而去,在一家酒楼打尖,忽然听到两个当地人在谈一事,登时心下为之一动。
两个老太爷一个说:“听说了没有?周家的媳妇儿刚刚娶进门不到一个月,如今就离奇暴毙了,真正令人可惜,听说可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呢。”
另一个接口道:“可不是么,听说原来那可是郎梦郡的花魁呢,闯下好大的名声,只是刚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突然暴毙呢,而且草草下葬了一下,也就完事了,我看这事其中八成透著蹊跷。”
那开头的老太爷左右看了看,轻“嘘”了声:“小声点,周家财大势大,这些事我们还是不要管的好,被别人听到就不好了。”
那后说话的老太爷登时醒悟,果然不再说话,谈起其他的事情来。这孙一凡也是在衙门里干过已有好几个年头的人物,一听立即嗅到不对,当下暗暗查访了一下事情的始末,最后得知不但怜诗诗死了,便是她那陪嫁过来的丫头青儿,也于当天夜里神秘暴毙而亡,周家草草安葬了一下便算了,对外也没张扬。
孙一凡知道蒋琬有通天大的本事,如果怜诗诗果然是被害,那这周家也就完了,当下更不敢打草惊蛇,急忙骑快马兼程赶回,向蒋琬禀报。
情儿听完只觉眼前一黑,顿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蒋琬脸色苍白得可怕,双拳紧握,指甲都刺入掌中,鲜血潺潺流下,沉声道:“把你所知道的一切详详细细的再告诉我一遍,连一丁点的东西都不能遗漏。”
孙一凡于是又耐著性子的说了一遍,极尽钜细,根本不敢有半点隐瞒,听完之后,蒋琬疲倦的摆摆手:“好了,辛苦你了,退下吧!”
孙一凡从怀中恭恭敬敬地掏出那装有紫凤钗的黄玉盒,放在桌上,退了下去,待他一离开,蒋琬跄踉了一下,扶住椅角方才站稳,只觉心中阵痛潮水一般的涌来,将他整个人完全吞没下去,只觉脑中一晕,苦苦支撑著的身子匍然倒地,人事不知。
黑夜如潮水一般涌来,将白昼吞没,扬州城整个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这时城南的一间民房之中,蒋琬对著站在面前的情儿,手指之上夹著一枚金针,最后问道:“要知我也没有试过,一个不慎,便是永生瘫痪,再难复原,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情儿咬著嘴唇,但却无比坚毅地望著蒋琬:“为了小姐,情儿绝不后悔。”
蒋琬没有一丝表情道:“那就脱吧!”
情儿身子一颤,只觉得蒋琬的声间是那么的冷漠,变得让她都觉得陌生起来,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缓缓褪去了全身的衣物,顿时她那仿佛羊脂白玉雕成的美丽侗体一丝不挂的呈现在蒋琬的面前,她走到床边躺下,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显示出她的内心并不如外表般平静。
蒋琬走到他面前,手指之上的金针闪烁著刺目的寒光,蓦然双指一动,一根金针对准情儿的裸体插了下去,然后手指飞一般的舞动,一会儿情儿全身上下各大穴道,就插满了数十根金光闪闪的金针,这幅情景在黑夜之中显得是那么的诡异,而他的手,竟然快到上一枚金针刺下,下一枚已经连尾而至,竟然仿佛是在空中拉了一根金线,手法之准、之快、之奇,便是鬼神看见,也不由得耸然动容。
情儿只觉身上一麻,顿时失了知觉,等到她再一次睁开眼睛之时,只见到蒋琬那一刹那间便已仿佛衰老了十年一般,整个人虚脱在地,旁边地上散落著整整三百六十五枚金针!
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仿佛已能看透黑暗,耳朵清晰的听到了窗外墙角下有一只老鼠在打洞的声音,原本体内仅只略有感应的气息已经从丹田之中,沿著周身经脉,依太极图解的路线,欢欣省跃的运转不休,她从来没觉得过自己的内息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只觉得气流所行经的路线,以往有些不通畅的地方,现在通行无阻,流畅轻快,一周下来,她体内的内息便要增强一分。
这时她自然明白蒋琬成功了,以金针刺穴之法,竟然开创了武林中易筋洗髓的先例,完全打通了情儿体内的任、督二脉,沟通了天地桥和十二重楼,自此情儿的内功进境,已经达到了一个罕世的高度,天下能达到这样境界的人,不超过十五个。只要假以时日,情儿必能臻至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大宗师境界。
而这完全只是因为蒋琬对穴道气脉针炙的认识以及那旷古绝今的“天脉手法”。若是武林中有人知道了这一点,那么蒋琬只怕就仿佛神帝一般高高在上了。
为了要替怜诗诗抱仇,蒋琬须要一个可以为其臂助的高手,而练习了“天魔相舞”的情儿是他身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所以他宁愿耗尽心血,为其打通全身经脉,只为使情儿能早一点为其所用。
看著昏迷在地的蒋琬,那过份苍白的面颊,情儿心中觉得是越来越无法看透他了,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