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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玄天宝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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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兰谷主叹了一口气,道:“就是毕陀再世,扁鹊重生,也回天乏术。”
  林琪全身一震,跌退二步,颤声道:“真没有救?”
  幽兰谷主沉重地道:“没救!”说得斩钉截铁。
  圣手公羊的医术,武林中碑口载道,他认为无救的病人,无疑是被宣判了死刑的囚犯。
  林琪只觉那一丝希望的烛光,突告熄灭,眼前一黯,那些人影巳渐渐模湖不清,刚才那一幕好似做梦一般,是一个恶梦,一个绝望的梦。
  她痴痴地走去,只见背后传来叹吁声,呼唤声,那声音显得很遥远,很渺茫,如隔数里之外。
  行行复行行,一路登山涉水,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大花园。
  那园四周编竹为篱,篱上藤葛蔓攀,篱下遍地花卉。
  入得柴门,两边有柏屏遮护,只见园内柏标清骨,兰挺幽芳,杏娇疏雨,菊傲严霜,玉树亭亭阶砌,金莲冉冉池溏,说不尽千般花卉,数不尽万种芬芳。
  转过柏屏,但见二间草堂茅屋,高爽宽敞,窗明几净。
  突然一阵浓郁花香,把林琪吹得心旷神怡,嘴角间浮起一丝凄凉的笑意,喃喃耳语道:
  “尹公子这里真好,我们就住下吧!”
  把尹靖放在那烂如锦屏的草坪上。
  一日一夜的奔劳,使她心神俱碎。疲惫不堪,这一歇下,一股精神力量顿时涣散,只见她螓首点了几下,就伏在尹靖胸前呼呼睡去。
  翌日清晨,草堂茅屋中,走出一位相貌清奇的老叟,手提竹帚水桶,扫净花底落叶,汲水一一灌溉那满园奇花异卉。
  那老人一面灌溉花卉,一面不住地吟哦道:
  “连霄风雨闭柴门,
  尽管深红只柳存,
  欲扫苞苔且停帚,
  眼前点点是花痕。”
  一副超然脱俗,悠然自得的神态。
  突然老人目光一瞪,怔了一下,道:“噫,牡丹花下怎会有人?”
  走近一看,只见一位白衣女郎伏在一位青衫少年的身上,一副盈然春意,睡态正浓。
  老人呵呵笑道:“姑娘醒醒!”一连叫了几声。
  只见她白衣女郎翻了一个身,喘着气,呓语道:“尹公子,等我!等我!”好像跑得很急似的。
  老人“噫”了一声,道:“小姑娘别说梦话,醒醒,不早了。”
  林琪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叫喊,伸了伸懒腰,打个呵欠,揉揉眼睛,张目一看,只见落英缤纷,群花争艳,有一位老人伫立其间,猛然站起道:“啊呀,老伯伯,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人只觉眼前一亮,啊呀!这姑娘好生标致,大概月里的嫦娥,瑶台的花仙也不过如此,只是脸上罩着一层愁云,显得楚楚可怜。
  当下哈哈一笑,道:“老汉董公远,生平无所好,唯爱扶花植木,品兰赏菊,这里是老汉的花圃”说着看了地上的尹靖一眼,接道:“这位小哥好贪睡,是你的兄弟,还是”
  林琪眼圈一红,道:“董老伯,他是我的兄弟。”
  董老伯心一诧异,“嗯”了一声,道:“是你兄弟,他怎么了?”
  林琪泪珠脱眶而出,抽泣道:“他病得很厉害,只怕不行了。”
  董老伯吃了一惊,道:“出外人风霜侵患,在所难免,赶快请个大夫看看。”
  林琪摇摇头,只是抽泣着。
  董老伯赶忙走了过去,伸手按住尹靖胸前,但觉呼吸均匀,一片温热,与常人熟睡无异,哪像生病的样子?仰首道:“姑娘你搞错了吧?老汉虽然不谙医道,但这位小哥不像生病。”
  林琪一面抽泣,一面道:“大夫都说他没救了,你还说他没生病。”
  董老伯摇晃着脑袋道:“姑娘,你年轻不懂事,别是碰上不学无术的江湖郎中吓唬你,不信你自家过来瞧瞧。”说着一面摇着尹靖一面喊道:“小哥儿,醒醒。”
  林琪听他叫得煞有其事,不由收止泪水,走了过去,只见尹靖脸如涂丹,像朝阳般俊逸,伸手一摸体温如常,不禁喜叫道:“尹哥哥,醒醒”尹靖依然呼呼大睡。
  董老伯皱皱眉道:“令兄好贪睡呀!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年轻人贪睡要不得。”
  林琪道:“我哥确实病得很厉害,不知因何突然好了起来,只是叫不醒怎办?”
  董老伯诧异道:“真有这回事,老汉家中有陈年好酒,灌他喝喝看他醒不醒?”
  于是二人七手八脚地把尹靖抬进茅屋中。老人掏出一壶自酿的菊花露,喂尹靖喝了一大口,二人瞪大着眼睛,观察尹靖的变化。
  突闻一声春雷乍绽,几乎把茅屋震塌,董老伯吓得直退到屋角,蜷缩一团。
  尹靖猛然席地坐起,张口吐出一团血箭。
  那血颜色奇甚,一红一白,同时射到五丈以外,地上花草,沾红的立刻焦烂,沾白的瞬即枯萎。
  林琪喜叫道:“啊呀!尹哥哥,你好了!”情不自禁扑到他怀里。
  尹靖伸手抚摸他的秀发,向董老伯微微一笑,道:“老伯,惊扰你了。”
  董老伯定了定神,直吞口唾,叫道:“怪病!怪病!小哥你们谈谈吧,病后体虚,老汉去做点稀饭补补元气。”说着径自离去。
  林琪仰着头,眼眶中晃动着泪珠,惊喜道:“我还以为大公主一脚把你踢死了。”
  尹靖微微一叹,道:“生死有命,如不是大公主踢我一脚,真会死去。”
  林琪奇道:“怎么!反而把你踢活,我真想不通。”
  尹靖点了点头道:“说来很奇妙,我自跌落‘混元坪’,神智一直清醒,只是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嗯,对啦,林姑娘,你的眼泪中含有一股阴寒之气,它救了我一命,但几乎把我冻死。”
  林琪脸上一红,羞怩道:“我真是愈听愈胡涂,圣手公羊玄皇还说你没救呢。”
  尹靖笑道:“这难怪,你听我慢慢说来就知道。那‘地夷明火’确有融金化石之能,我默运‘太乙玄功’,承受住了几个时辰后,经脉硬化,神智完全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股清凉凉气,自脉门穴传入,打通百汇穴,使我恢复了知觉,那时正值绿衣仙人及幽冥鬼主在争论赌赛的胜负,我几处的穴脉筋骨都可活动,只要运功两个时辰,就可打通全身筋脉。
  怎奈那三样奇宝胜负关系至巨,幽冥鬼主又不肯服输,我只好提集全身所余功力劈他一掌。
  这一来畅通经脉顿告僵化,神智再度昏迷,也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已是黑夜,只听苑兰公主与‘万教旌’争夺‘乾坤日月令’,开口劝大公主,这一来危机立生,当那‘太乙真气’正要涣散时,大公主及时踢中我‘丹田穴’。
  于是真气直冲‘泥丸’,此后虽然无法言动,但神智一直清醒。
  突然那股曾经打通我僵化经脉的阴寒之气,又从‘七坎穴’输入,把体内阳热毒气渐渐冲淡,我全身经脉开始畅通,清晰地听到你的哭声”说到此处轻轻抚着林琪香肩。
  林琪螓首伏贴在他胸前,低低道:“尹哥哥,再说下去。”
  尹靖微微一怔,接道:“你的眼泪越来越多”
  林琪没等他说完,羞涩地道:“你坏。”
  尹靖怔了一下,说:“怎么我说错了?”一见林琪羞怩的样,突然恍然大悟,笑着道:
  “这一来体内寒气大盛,畅通的经脉,渐渐随不住寒冷,我心里急得不得了,但却苦于有口难言。
  我为谋自救之道,乃使出‘太乙玄功’中最深的一种‘点灵遁阴’,这种功夫使起来,与死人一般无异,把那些阴寒之气逼在经脉以外。因此全身僵冻如冰,无怪圣手公羊说我无救,昨晚你睡在我身上,我又把阴寒之气逼回到你体内。”
  林琪舒了一口气,幽幽道:“天可怜见,如果你有三长两短,我真不知怎么办?”说来真情流露,字字出于肺腑。
  尹靖心中一阵激动,常言道:“最难消受美人恩”,他并非草木,佳人在怀如何能不动心?何况他是那么美丽,又对自己那么真情?不禁健臂一环,抱个温馨满怀。
  林琪像一只驯服的羔羊,安详蜷伏在尹靖怀里,那股男人的气息,薰得她如醉如痴,呼吸紧逼,觉得快被窒息。
  蓦然一股热流自“丹田”升起,紧张兴奋的热焰,在全身燃烧,使她春情荡漾,绮梦纾怀。
  尹靖只觉林琪的脸,红得像苹果,热得发烫,眉梢眼角间散发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媚笑。
  尹靖全身经脉已畅通,但功力却还没有恢复,每天自行运功培元。
  董老伯很关心他的病情,催促林琪到镇上药铺,买些参茸燕窝的药品回来进养。因此林琪每隔一二日,必上街买一次补药。
  忽忽半月,林琪每天暄寒问暖服侍汤药未尝废离,尹靖心中很是感动。
  这一日花翁照例晨起洒水浇花,只见枫叶渐染黄碧,野崖垂柳清萧,敢情已是深秋,入冬时分。
  突然“卟卟卟”传来叩门声,董老伯问道:“谁啊?”
  一个嘹亮的声音,道:“是过路的。”
  花翁“哦”了一声,道:“等着!老汉来开门。”
  门开处只见一位华服少年,玉面朱唇,眉目如画,好一表人材。
  花翁笑道:“小客人可是来赏花的?”
  董公元的花圃,名扬洛东,有不少人慕名来赏花,他看这位小官人,像是寻芳踏青的公子哥儿。
  哪知华服少年却冷冷道:“非也,小可来打听一人。”语气很冷漠。
  花翁心中不高兴,暗想:道不同,不相谋。因此冷冷道:“老汉居处很少有宾客临门,小官人既非赏花,就请便吧!”
  华服少年冷笑道:“你敢唐突本公子?哼,我问你,可有一位姓林的白衣的姑娘及一个姓尹的少年来过?”
  花翁见他来势不善,心中吃了一惊,他问的正是家中作客的二人,看这小官人分明是来惹事的,怎可说与他知情。
  当下淡然道:“老汉说过甚少生客登门,更没有小官人所说的人来过。”
  那华服少年冷笑一声,径自离去。
  花翁待他走后,唾了一口,喃喃气道:“读圣贤书,所为何事?孺子不知礼仪。”
  背后传来一阵黄莺般的娇笑,道:“董老伯一大早生什么气?”
  花翁道:“姑娘,刚才一个蛮横的小官人来打听你们”
  接着一五一十地把刚才之事说了。
  林琪吃了一惊,道:“愚兄妹是逃难到此,以后有人问起,请老伯一概回说不知。”
  花翁道:“姑娘放心,老汉自会留意。”
  自此林琪情知泄漏行踪,上街定改扮装束,并趁黄昏时刻才上镇。
  花翁晨昏各洒水一次,这日林琪上镇不久,老人提着水桶,逐一浇花,忽闻篱外有一人朗朗吟道:
  “
  春色满园关不住,
  一枝红杏出墙来。”
  花翁心中一乐,此人必是赏花君子,急忙提着水桶,走过竹篱边,探首外望,只见一位玄衣儒生,望着一枝红杏出神,朗目如量,剑眉入鬓。
  老人暗赞一声:“好风采。”忙笑道:“相公请了!”
  那玄衣书怔了一怔,微笑道:“老丈请了,小生偷窃尊园花枝,失仪之处,万望原谅。”
  花翁暗暗忖道:这书生知书识礼,与日前那蛮横小子,竟自不同。
  心中一喜,哈哈笑道:“老汉园中庸花俗叶,只怕不能博娱尊目,相公如不嫌弃,何不到园前一览?”
  玄衣儒生潇洒地一笑道:“久闻洛东花圃冠盖天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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