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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补天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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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不是随随便便。原因嘛,一凡隐隐约约也知道点儿。

论练武的根基,一凡的确不能跟弟弟一平相比。自小开始,教习授完课就让兄弟俩自己练习,一平老实,仗着身体壮不惜力气,总是一步不差地照着练。一凡则要先想一想为什么。行气、步法、拳法、身法,应该是相辅相成,理顺了应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渐渐地他有了些小小心得,觉得以弟弟的根基,将某些套路稍加改进可能见效更快。渐渐地他对自创变通简直着了魔,每天不是想着自己的功夫怎么练才能精进,而是想着让弟弟怎么能变得更厉害。一平这个武学奇才其实是一凡一手打造的。

有一日,一凡又偷偷指点弟弟时,被路过的王印竺看见了,王印竺当晚便登门向常家老爷子要求收一凡为徒弟。

师父应该还是看中我的。可是为什么两年过去了,师父却什么也没教过自己呢?常一凡百思不得其解。

第六章 出师未捷

亭亭央求一凡的原因还真是有够狗血的。亭亭的大师兄偶然在一个山洞里看见了—套行功图,登时就被迷住了。脑子里只有那套图,整日茶饭不思,连平日最宝贝的师妹也无心理睬了。受了冷落的亭亭为了挽回师兄的心,跑这儿求援来了。

“就为这事?”

“……不行么?要是我解开了那套图,就可以帮师兄一个大忙了。”

常一凡非常不高兴。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理由呢,这种事就算在狗血里面也是最下品的一类吧。美人心有所属总不是件好事,除非属意的是自己。他不无鄙夷地瞟了亭亭一眼,心道现在的小丫头真不得了,胸部还没长起来就春心萌动了!

“我真的不会!”

“不可能!”亭亭涨红了脸大叫起来,“你是王印竺的徒弟,除了你,世上再没人可以帮我!”

常一凡叹了口气:“我跟你实话实说吧,师父什么也没教过我。况且师父说过,武学一事如同行医,是关乎人命的,我可不敢胡乱指点。”语气中不由得带了一丝沮丧。虽然没有明令禁止,可是王印竺所有的做法都表明了他的态度,不让一凡接触、议论和印证武功。

“可是医者仁心,你难道要见死不救么?”亭亭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满脸恨意瞪着常一凡,“我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没时间了?难道你还得了什么绝症不成?”

亭亭高声叫起来:“你才得了绝症呢!”突然小嘴一扁,“再过四十天还解不开那套图的话,师兄他就要去出家了!”

常一凡一愣,天下竟有这种人?没好气道:“出家是死不了人的,清心寡欲还能延年益寿。他是打算上少林寺还是去五台山?”

亭亭气得抬腿踹了常一凡一脚。“死的是我!你这个人一没本事二没良心,我不求你了!师兄要是出了家,我就去跳悬崖,变成鬼缠你一辈子!”

“喂,要缠也该缠你师兄才对呀……”常一凡话还没说完,亭亭已经怒气冲冲地起身走了。'TXT小说下载:www。wrshu'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看来这个亭亭还不太习惯被别人拒绝,以为自己想要什么就能得到。师兄的冷落确实令她相当痛苦。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所以我才烦这种半吊子女人,以为天下男人一见自己都跟灌了迷魂汤一样么?常一凡一肚子不痛快。

这天晚上常一凡失眠了,在床上像烙烧饼一样翻来翻去。清早起来顶着两只黑眼圈恭送师父进洞,回头一数日子,登时吓了一跳。亭亭说还有四十日,这岂不跟师父闭关的时间差不多。可恶!都怪师父死心眼非要管姜家这摊烂事,不然两人关门一走,那丫头爱上哪儿跳崖只管跳去!

刚这样想着,一抬眼,常一凡心中暗暗求饶,那小姑奶奶又来了!

“你看看!”亭亭从篮子里掏出一卷纸来,递到常一凡眼皮子底下。

“你昨天不是说不求我了么?”常一凡急忙将头扭到一边,可已经晚了,他已经瞟见纸上画的是一些小人儿在比划来比划去。

“你看一眼会瞎啊!”亭亭急得抬脚往地上猛跺,举着图纸硬往常一凡眼前凑。看来她还是知道克制,那动作明明就是又打算踹人。

常一凡叹了口气:“其实你并不是想给我看吧,我算哪根葱?你的目标明明就是我师父!可是没办法,他老人家现在要务缠身,还忙不到你头上!”

“我就是找你的,决不想找你师父!你要不信,我、我……”亭亭急得都结巴起来,歪着头想了半天,突然气急败坏起来,发狠道:“反正我真是来找你,我若是骗你,叫我不得好死!可是你要是还不肯帮我,哼,信不信今晚我一把火点了你这破房子!”

常一凡登时绷起了脸:“你这是求人的样子?为一个不解风情的臭男人,跑这儿又哭又闹撒泼打滚,你至于么?”

亭亭小嘴一撅,小声争辩道:“有什么不至于的?我就是不服气!”

“不服什么?”

亭亭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一字一字道:“我、难道还不如一套烂功夫?”

常一凡吃惊地看着她:“你难道是——在吃武功的醋?”

亭亭皱着鼻子哼了一声:“你懂什么?什么叫吃武功的醋?我就是不服气,难道我注定要变成江湖上那种最倒霉的女人,被一个爱武成痴的死心眼笨蛋抛弃,然后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恨他?而他呢,也因为了失去我而抱憾终生!”她将头高高仰起,情绪激动,“我才不呢!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无论同什么样的武功相比,我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他不就是想破一套功法么,我可以帮他!我才不要因为他一时的蠢念头葬送掉两个人的幸福!这有什么不对么?”

常一凡的嘴张得老大。先前看着亭亭又哭又闹的以为就是一个让人倒胃口的小怨妇,没想到这股怨气还挺不一般的,怨到极致倒生出几许豪气来了!一个女孩为了捍卫爱情而挑战命运,虽然脸皮厚了点,可是一凡也不由得为了她的信心和决心而热血沸腾。

常一凡的心中早已痒得打颤。他从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偷看爷爷的行功图,然后自作主张加以补充和发挥。虽然自己根基不行不能完全照着练,可是有弟弟这个天才在呀,弟弟简直就是上天送给他最好的礼物,根基好、身体棒、能吃苦又听话。不管他的要求有多离谱,弟弟都会照办。万一哪次弟弟实在做不到了,那肯定是他的法子有问题,需要马上调整。

可惜这一切都被王印竺毁了。兄弟俩被生生拆开,别人的秘笈又不给看,整天就是替他烧火做饭洗衣服。常一凡想到这里,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将亭亭手中的纸卷抢过来:“我帮你看,可万一要是看走了眼你可别怪我!”

亭亭登时惊喜万分,眼珠放亮,拼命点头,头上的珠串儿跟着一跳一跳。那模样真是说不出的生动俏丽。常一凡心中顿时翻起一团酸水。放着这么可爱的师妹不理,那个大师兄脑子真是出毛病了!他按下心中绮念,作矜持状,刁难道:“你这也算是请人办事,就这么空着两只手?”眼睛瞟了瞟亭亭手边的漂亮篮子。

亭亭恍然大悟,将篮子恭敬递上。

“你不能吵,也不能催,只能坐着等。”常一凡说着从篮子里摸出一只玫瑰卷扔进嘴里,登时美得他七窍冒烟。

“还有一条,我已经答应帮你了,将来你师兄若还是铁了心出家做和尚,你也别来找我!”

“嗯嗯,那当然!”

常一凡的态度虽然拽了点,可是他还算得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到集市上买东西时顺道买回了一大叠粗纸,将亭亭带来的图纸放一边,自己则伏在地上,用笔在粗纸上又涂又抹。难怪亭亭的师兄会钻牛角尖。这套拳法初看之下跟普通的拳法没什么分别,可是到后面,一些招法变幻奇特,身体根本拧不过来,一气打下去,气也接不上。常—凡虽没有照着练,可是一路看下去,只觉得呼吸急促、胸口郁闷,不知不觉脸上竟已挂满汗水。

“妖功!”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亭亭一直老老实实坐在一边,见常一凡情形有异也不敢打扰,这会儿见他差点摔倒,登时忘了警告,颠颠几步跑过来扶起他:“怎么了?”

常一凡摇摇头示意没事,眼睛还盯着那几页图。看来不止是在身法上有不少空缺,这套行功图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载明呼吸吐纳之法;按寻常运功套路硬打下去,搞不好会伤及经脉。

“你再吃个点心吧!”亭亭一脸担心。看来她已经尝过这套图的厉害了。常一凡胸口难受得想吐,哪有胃口吃什么点心。抬头一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亭亭一直老老实实坐在石凳上,竟然滴水未沾。常一凡有些意外,这刁蛮丫头竟然也有老实听话的一面。

“你饿了吗?”常一凡揭开篮子盖,里面只剩下最后一只奶白糕了。

亭亭摇头:“你累了,多吃一点。明天多带一些我再吃。”

常一凡点点头:“那你记得要带多一点哦,今天先回去吧。”

亭亭慢慢站起来,仍是一脸忧色:“是不是很难?”

“很难对吧?”亭亭没有等到回答,越发担心起来。

“非常难!”常一凡将奶白糕塞进嘴里,点点头,“不过我若是解不开,普天之下恐怕也只能去求我师父了。”

亭亭急忙道:“我不找他,我就找你!”

“有眼光,包在我身上!”常一凡豪气冲天。就为那些点心,自己也不可辜负了亭亭!况且,这才是他真正想做的事。跟着王印竺憋屈了两年,总算有一展抱负的机会了。

常一凡的这份豪气到了第二天便烟消云散。他瞪着那叠图纸,像离了水的鱼只会张着嘴吐气。回想当初他为啥能干得顺风顺水?其要件有三:第一是他常一凡的惊世头脑;第二是从爷爷那儿偷来的行功图;第三就是他那个根骨绝佳又老实听话的弟弟!三驾马车缺一不可!可是现在生生地缺了一角,这不像四条腿的桌子缺一条腿还能假假地站着,三足鼎立缺了一足,那可就是全盘覆灭!

常一凡的脑子虽不错,可他没有武功,只能在脑子里面天马行空。这可是比纸上谈兵更加没谱的事。

“喂,你也会武功吧,不管是什么耍一套给我看看!”

既然有师兄,亭亭自己肯定也是习武之人。不过那副娇滴滴的任性样儿,估计指望不上。但没法子,常一凡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果然,亭亭从披风下面解下一柄剑,剑鞘上镶了几粒花花绿绿的宝石,还真符合她的风格。

一套剑法呼呼打完,亭亭小心翼翼地问:“如何?”

常一凡也不跟她客气:“花拳绣腿!”

亭亭沮丧道:“都这么说!”

刚过中午,常一凡将自己涂得满满当当的粗纸揉成一堆扔进灶里,出来将行功图又卷成一束还给亭亭:“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你说什么呀?”亭亭大急。

常一凡一脸颓废,仍耐心解释道:“不是我不干,我一个人干不了。画这套图的人不是太懒就是有意为难人,中间缺失太多,我要把它补全,至少还缺了一个能身体力行把它完成的人。我的功夫跟三脚猫似的,你比我还不如,都没戏!”他又叹了一口气,心中默默怀念远在家乡的弟弟一平。

“你是说,要找个武功好一点的人来?”

“那可不是好一点。至少……”常一凡想了想,这个标准还真不好定,“你知道北隆水斋吧,我看过他家子弟练功,至少不能比他家少爷姜遇强差。”

被北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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