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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重生之我是许文强-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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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知是什么事,许老弟请讲,只要老哥子能帮上忙,绝不推脱!”

黄金荣端起茶碗,对着冒着热气的茶碗轻轻吹了吹气,随即,放在唇边,脸上似笑非笑地瞧着许文强。

“小事而已!只要黄翁出面,一定能摆平!我有十来个朋友,前段时间在法租界仙华路的一间屋子里聚会,不想被巡捕房抓了进去,我想问问他们的具体情况,如果可能的话,希望黄翁出面,能把他们放出来!”

“这个!”

黄金荣放下茶碗,面露难色,想了想,然后说道。

“许老弟,不是老哥我不想帮忙,实在是这忙我无从帮起啊!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负责抓人的是政治部的家伙,由洋人亲自带队,不在我的管辖权限内啊!我虽然是巡捕房的华人总探长,可是,我只负责治安,政治部门的事情与我无关!因此,帮不了许老弟这个忙!”

果然如此!

黄金荣的回话和许文强在心中想的完全一样,许文强笑了笑,说道。

“黄翁,既然不方便,就当我没有说过吧!喝茶!”

许文强朝黄金荣举起茶碗,放在嘴边,深吸了一口。这时,黄金荣说道。

“许老弟,我虽然没有权利把你的朋友们放出来,不过,我可以吩咐巡捕房的兄弟对那些人多点照顾,在牢里不至于太过辛苦!”

许文强再次笑笑,朝黄金荣点点头,说道。

“多谢黄翁关照,我替那些朋友多谢了!”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过,我有个小小的问题。不知道许老弟和这些革命党人有何关系?”

许文强轻笑一声,手指搭在茶碗边沿,双目低垂,说道。

“这批人中,有我的同学,所以,明知道有困难,也不得不救啊!”

“那是,我们这些江湖中人,也是义字当先,何况许老弟这样文武双全的年轻俊杰啊!”

之后,又是一番闲话,许文强才找了个理由,离开了黄公馆,黄金荣把许文强送到会客厅的外面,就在许文强的劝阻下停下了脚步,让站在门外的长随代他把许文强送出去。

下午三点,南城万寿里的一处民宅里,许文强和苏东隔着一张八仙桌相对而坐。

今天的风有些急,屋檐下的风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门窗虽然紧闭,那声音仍然在屋内回荡,令得房间内的气氛颇有几分紧张。

“和文哥猜想中的一样,那天辜兆明从码头迎来的贵客的确是陈自立!”

苏东神情恭谨地说道,坐在长凳上,身子挺得笔直。

“恩!”

许文强点点头,轻声问道。

“有没有留意他的行程,这几天都去了些什么地方?”

“派了许多人全程监视,不过,他大多数时间都留在旅馆里,很少出门,到埠的第一天晚上,带了一批人前去八仙桥的黄公馆。这是因为陈自立以前在上海滩混的时候,曾经向黄金荣递过门生贴!表面上,是去看望师傅,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没有查明!”

“真正的原因?我知道!”

许文强冷笑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苏东当时很识相,没有追问下去。

“另外,昨天晚上他去了霞飞路五号,冯敬尧的府邸,吃过晚饭,一直呆到十点钟之后才离开!”

“陈自立?冯敬尧?”

许文强轻轻念了念这两个人的名字,随后说道。

“继续监视他,每天这个时候都来这里一趟,向我汇报他的行踪,有突发事件,就通过紧急通道来找我!要小心些,当心被发现,陈自立手下也有不少能人!”

“知道了,文哥,我会当心的!”

苏东站起身,朝许文强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许文强皱着眉头,手放在太阳穴上,陷入了沉思。

  第一百二十六章 暗潮

第一百二十六章 暗潮

三月八日上午,四海宾馆,后门。

两个头戴毡帽,身着灰布夹袄的中年人推着一辆木头车来到门前,推车上放着几个箩筐,箩筐里盛着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以及肉类食品。

其中一人嘴里念念有词,一脸的不高兴,来到门前,伸手推开虚掩的木门,随后,两人把木头车推了进去。

这是每天上午一定发生在四海宾馆后门的风景,四海宾馆的厨房就在后门附近,那两个家伙是厨房打下手的人,负责把采买在菜市上买来的菜拉回四海宾馆。

半个小时左右,那两人又推着那辆木头车从后门出来,车上的箩筐已经卸下,如今,车子上拉着的是四个一人高的大木桶,木桶里装着的是昨天厨房剩下的潲水,这两人要把潲水拉到专门收潲水的地方,把它卖掉。

比起进门时,两人的身上多了一副装备,那就是口罩。两人戴着口罩,毡帽压得低低的,弯着腰,显得有些吃力地拉着那辆木头车往北而去。

四海宾馆后门斜对面的街角,有一个补鞋的鞋摊,补鞋匠正拿着鞋针缝补,一个下力人打扮的年轻人坐在鞋摊旁,当那两人拉着木头车离去时,他站起身,笑着对鞋匠说了两句,随后,不紧不慢地离去,跟在那辆慢腾腾的木头车后。

眼看那辆木头车就要拐过街角,那人加快速度,赶了过去。

不料,突然有人从街边的杂货铺窜出,那人躲闪不及,与他撞了个满怀。从杂货铺出来那人手上提着的东西掉落下来,满地都是,他同时呻唤着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那人是个四十好几,戴着眼镜的读书人打扮的中年人,他手扶着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拉住那个急着离去的年轻人,嘴里抱怨道。

“你这人好不懂事!撞了人,起码也该道声歉啊!再说,你把我买的东西都撞坏了,也该意思意思啊!”

年轻人挣了挣,没有挣脱那个中年人紧抓住自己的手,忙从怀里掏出一些零钱,放在那人怀里,嘴里告饶道。

“不好意思!”

那个中年人这才放开了手,嘴里仍旧念叨道。

“下次小心点,记到走路要看路!”

年轻人早就夺路而走,急急前奔,转过街角后,瞧见那两人仍吃力地拉着潲水车在人群中穿行,不由长松了一口气,随后,放缓脚步,尾随而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后,从街角的裁衣铺里闪出一人,那人的打扮和拉潲水车的其中一人完全一样,灰色的毡帽,白色的口罩,同样的粗布棉衣,连身形也差不多。

准确地说,他其实就是从四海宾馆出来的其中一人,在街的转角,来了个移形换影,与从裁衣铺窜出来的一个相同打扮的人掉了个包,那人拉车前去,他则留在了裁衣铺。

半个小时后,那个人已经换了一副行头,打扮得衣冠楚楚,头戴藏青色呢子文明帽,手上拿着一根黑色文明棍,身着铁灰色的唐山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现在,谁也不会把他和那个拉潲水车的苦力联系起来。

那人在人群中慢慢穿行,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行走之际非常小心,一双眼四处乱瞧,前后左右都没有放过,待走到一间茶庄前,他停下了脚步,突然弯下腰,假装系脚上的鞋带,其实是在飞快地左右张望,发现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他抬起身,走进了那间茶庄。

“先生,想买点什么?”

“我不买,我想卖!”

“那好啊!铁观音?还是龙井?”

“我不卖茶叶,我卖开水!”

“您老里面请!”

一番莫名其妙的对话之后,那个站在柜台里的伙计指了指通往后间的门,随后低下头,继续瞧着手中的帐簿。

那人大步朝前走去,掀开门上的布帘,走了进去,随后,通过一条狭窄,昏暗的通道,走进一个天井。

那个小小的天井内建有一个花坛,如今,花坛内的花早已凋谢,只剩得几根残枝,几枚枯叶,野草倒青翠得可爱。

在花坛旁,建有一张石台,石台上,一壶茶,两副茶杯,放在一个雕花镶漆的木盘中。石台旁,放着那张藤椅,这时,其中一张藤椅上坐有一人,另一张则虚席以待。

原本坐在藤椅上那人瞧见走进来那位时的第一反应,是肃然起立,神态恭谨地朝那人点头行礼,嘴里轻声说道。

“非常高兴见到您!陈先生!”

“呵呵!”

那个陈先生朝石台笑着走来,手往下一压,说道。

“坐!坐!都是老朋友了!不用和我客气!”

话虽如此,那人还是等陈先生坐下之后,才小心地把屁股放在藤椅上,背挺得笔直,双手平放在并拢的膝盖上。

“说实话,在这里见到你,我也很高兴,这证明你还没有忘记我陈自立,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情谊,不错!不错!你很好!”

陈自立把文明棍放在石台边,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胸前,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着,目光落在对面那人身上。

那人站起身,端起茶壶,给陈自立倒上茶水,然后,放下茶壶,把盛着茶水的茶杯放在陈自立的面前。接下来,他才给自己把茶水满上,端到自己身前。

“你来见我,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我是民党的党员,我忠于的只有自己的党,如果有人背叛自己的党,背叛了革命,背叛了大总统,就算他是我的上司,他是我的领路人,我也不会与他同流合污的!”

那人斩钉截铁地说道,脸上的神情除了忠诚还是忠诚。

“呵呵!”

陈自立笑了笑,说道。

“很好!你真的很好!”

一朵铅灰色的云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挡在天井的上空,周遭顿时暗淡下来。

与此同时,许文强正站在大马路最高的一栋洋楼的顶层,站在一扇窗户前,瞧着下方的黄浦江滚滚向东,瞧着底下大街的行人如蝼蚁一般穿行,瞧着云层在自己的前方翻腾卷涌,风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心一片空灵。

“许先生!”

身后响起了一个温婉的女声,许文强回过身,微笑着瞧着那个一身办公文员打扮的年轻女子。

“老板现在有时间了,吩咐我带许先生进去!”

“谢谢!”

许文强继续微笑着,向那女子道了声谢,紧随她身后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在走廊门前,那女子停住脚步,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那女子推开门,然后,扶住房门,微笑着望向许文强,许文强朝她点点头,走进屋去,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

“请坐!”

冯敬尧笑着和许文强握了握手,随后,招呼他坐下。

冯敬尧的办公室非常之大,几乎所有窗户的窗帘布都已拉开,白昼之光汹涌而入,房间显得非常明亮,他的办公桌就摆放在一扇窗户前,从那扇窗户望去,可以瞧见大半个上海。

许文强坐在一张长沙发上,冯敬尧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与他谈笑风生。

一边和冯敬尧扯着闲话,许文强一边暗自思量,该如何说出自己的来意,毕竟,他这次冒昧前来,是希望冯敬尧能帮自己的忙。

何文田他们之所以被抓,实际上是遭了无妄之灾,许文强非常清楚是谁在背后策划的这件事情,那是对方给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警告。

表面上,是法国人负责的这次抓捕行动,实际上,负责这件事情的是黄金荣的结拜兄弟程子卿,要说黄金荣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那简直是笑话。为什么黄金荣要对付自己呢?双方并没有骨子上的厉害冲突,再加上自己和杜月笙的关系,无论如何黄金荣也不会这样做啊!但他偏偏这样做啊!唯一的理由就是在黄金荣背后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有着强大的权势,和黄金荣的关系又非常好,所以黄金荣迫不得已,只好出头来对付自己。那么,这个人是谁?也就呼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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