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许文强-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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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在这里?
戴春风感到有谁拿着一根木棒在自己的头上重重敲了一下,让他觉得脑袋发蒙。
那人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枪口正对准他,那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也一如既往地冰冷。
“你究竟是谁?”
戴春风没有期望对方能回答,他只是下意识地问了这么一句。
“我叫丁力!”
奇怪的是,那人居然回答了,可能是看在自己离死不远的份上吧,戴春风的嘴角翘了起来,不由发出了一缕苦笑。
从前院赶来的人出现在戴春风的身后,呈扇形包围着他,戴春风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
戴春风转过身,没有瞧见二狗的身影,他瞪着眼睛,双手不停挥舞,大声吼道。
“二狗!你给我出来,我究竟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在前院的一个房间内,二狗听到了这个声音,不过,他没有出来,而是小声嘀咕道。
“我不叫二狗,我叫刁四海!”
“力哥,由谁动手?”
从前院赶来的那些汉子,其中一个人朝丁力行了个礼,恭敬地问道,那个向天抱怨的戴春风在他们眼中已经和死人没有区别了。
“不!你们不能这样!我要见文哥,我还有用,文哥还需要我!你们不能这样!”
戴春风朝其中一个汉子扑去,那个汉子不躲不闪,当胸一脚,把戴春风踹得飞了起来,然而,戴春风不惧疼痛,紧紧抱着那人的小腿,嘴里不停说道。
“我要见文哥,我还有用,文哥不会这样对我的!”
“文哥不想见你,他告诉你,一次不忠,百次无用!”
“不!不要这样,你们不能这样!”
对生命的渴望压制了一切,戴春风可以毫不犹豫地收割别人的生命,然而,当自己面对着这一关的时候,他却崩溃了!
“我来吧!”
丁力轻轻说了一句,朝戴春风走去。
戴春风松开了那个人的腿,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着院墙上,他的心咯噔一下,瞧见丁力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到最后,挡在自己面前,挡住了整个天空。
这个时候,他的心神恍惚起来,隐隐感到一种解脱。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丁力停下脚步,没有说话,也没有马上行动,等待着他。
戴春风的目光虽然落在丁力的身上,然而,却没有一丝焦点,他的目光穿透了丁力延伸到了某个未知的远处。
“既然你是许文强的人,为什么要刺杀冯敬尧呢?”
死到临头了,戴春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就算知道答案又能怎样,依然没有任何意义,不过,生命已经到了尽头,一切本来就没有意义,在这个时候,他只想说点什么?或听点什么?
半晌,丁力低沉的声音传来。
“一切都是演戏!”
原来如此,只是演戏而已,戴春风茫然地点点头。
自己的一生何尝不是如此,从呱呱落地,到横尸街头,不过是演戏而已,只要是戏剧,总会有落幕的时候。
是时候了!
“来吧,给我一个痛快!”
恍恍惚惚中,他感到自己被一双力量十足的手架了起来,随后,眼前亮了起来,天空从未像现在这边澄净,他痴痴地望着那片蓝白相间的天空,一时心醉神迷。
有人站在自己身后,有双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勃颈上,这让他感觉有一丝不舒服,他不由呻吟了一声,就在他呻吟的时候,他的耳畔响起了咯噔一声。
戴春风觉得自己飞了起来,朝天空的深处飞去,就像小时候,被自己的父亲高高抛在空中的感觉一样,在飞翔的时候,他瞧见了一张慈祥的面孔,一双温暖的眼睛,那张面孔在微笑,那双眼睛温柔地望着他。
妈妈!
他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声,随即,眼前一黑,感觉自己急速地下沉,一直往下沉,最后,失去了意识。
苏东陪着许文强走在中间,前后都有人围着,在这非常事情,安全工作一定要做到。
一行人走在一条空旷无人的街上,说是空旷无人,稍微有点夸张,只是,比起外面的那些大街来,这条街的行人明显稀少。
这条街的尽头是上海市警察局的看守所,街的两旁,都是高墙和铁丝网,一般人,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看守所的所长顾前早已等候在看守所的门前,他是现任警察局局长钱千里的嫡系,因此,对许文强也不陌生,在以前,对许文强就毕恭毕敬,而现在,对许文强的态度可以用卑躬屈膝来形容了。
今天,上海发生了什么,他虽然不是非常清楚,但是,还是隐隐明白,有些人在这个风暴中倒下了,有些人在这个风暴中爬了上来。
这个原本躲在幕后的地下皇帝,看来,要站在幕前了!
“许先生,请进!”
顾前点头哈腰地把许文强一行人带进看守所,脸上的笑容如同绽开的花。
穿过几个庭院,几条阴森的走廊,其中,开了几道门,最后,他们来到了一间牢房。
“许先生,你要见的人就在里面,请进吧!”
许文强微笑着向他道了声谢,害得顾前不停地点头回礼,连声道到不敢当。许文强把苏东等人留在外面,走进了灯火昏暗的牢房走廊。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变乱 (八)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变乱 (八)
锁打开以后,一阵叮当声响,解开了绑在木门上的铁链,咿呀声后,木门缓缓打开,许文强慢慢走了进去。
面对牢门的墙上,开有一个很大的窗子,阳光透过窗子的铁栏杆照入室内,正好落在停下脚步的许文强的脚前。
在墙角,有一个干草堆,上面摆放着一张破棉被,即便是这样简陋的陈设,在这间看守所里,也算得上是豪华监房。
不过,虽然是单人牢房,虽然阳光充沛,这间牢房的气味仍然不是很好闻,依旧和全天下所有的牢房一样,散发着酸味,臭味,腐烂的味道。
辜兆明站在那扇窗子的下面,呆呆地凝望着窗外的天空,他听见了脚步声,知道有人进来了,他依然望着外面,没有回头。
“还好吗?”
许文强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其实,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忙,自己并没有必要来看守所见辜兆明,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来了,或者,一个人在某些时候是不可能用理智来决定自己的行止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辜兆明没有回头,仍然望着窗外的蓝天,他的声音很低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里面蕴藏着愤怒。
“你是说,叫人把你关进来来吗?那是为了保护你!”
“别给我说这些,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辜兆明的声音突然提高八度,其中的怒火顿时如同火山一般爆发出来。
许文强不以为意,轻笑一声,慢慢说道。
“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自保!说得多好听!自保,现在,整个上海都已经在你的掌握中了吧,通过一系列的背叛,刺杀,暴动,这就是你的自保?利用党的资源,寻求自己的利益!”
“你想要我怎么做,缚手就擒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和陈自立来上海是为了什么?不相信我,就不要叫我来,既然叫我来了,一切都应该让我负责,然而,姓陈的一来,就想摘桃子,在我背后做那么多的小动作,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他买通了戴春风,然后,利用一个杀手想置我于死地,若非如此,我又何必做这么多事情呢?至于把你抓进来,还不是怕你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辜兆明的肩膀凝了一凝,随后,转过身来,他脸上的神色非常坦然,并没有进监牢的人那种晦气之色。
“即便是这样,你也不应该这样做啊!你这样做了之后,就无法回头了!我想,现在,卢天佑多半完蛋了吧,第三军也尽在你的掌握之中,可是,你以为就凭手里的这点力量就可以呼风唤雨吗?夹在南北两方之间,而且,盯着上海这个地方的军队不在少数,他们的实力都比你强,没有了南方政府的支持,你又能坚持多久呢?作为一个朋友,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为了个人的欲望,走上这一条不归路啊!”
“是吗?”
许文强没有回答,神秘地笑了笑。
“我真的很难相信,你和我认识的许文强是一个人!”
辜兆明摇摇头,继续说道。
“也许,陈先生不应该对你有疑心,但是,这不是你背叛民党的理由,在党的至高利益面前,个人的荣辱,个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许文强突然笑了起来,高声地笑了起来,这笑声在幽暗的牢房内传荡,宛如闷雷。
“笑什么?我说错了吗?只有民党才能救唐国,只有在我们唐大总统的英明领导下,在党的努力下,我们才能建造一个崭新的唐国,一个繁荣,民主,富强,屹立在世界的东方的新唐国!”
许文强收住了笑声,深深地瞧了一眼有些恼羞成怒的辜兆明,他缓声说道。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我想起了一个笑话!”
“笑话?”
辜兆明的脸更加黑了,许文强侮辱了他心中最神圣的地方。
“为什么党就是绝对正确的?为什么只有党才能救国呢?为什么个人的利益一定要放在集体利益之后呢?为什么上位者总要下位者为所谓的正义事业牺牲呢?这些问题,我找不到答案,不知道青松兄能否告诉我。”
辜兆明沉默了下来,没有说话。
“难道只有走一条道路才能救这个国家,振兴我们民族吗?难道真的只有一条路吗?难道那条路就真的是绝对正确的吗?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不会这样认为。”
许文强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
“政党这东西,和宗教差不多,只有唯一性,非此即彼,在信仰者的心中,只有唯一的真理,然而,这世界上真有绝对正确的真理吗?”
“我不想和你进行哲学上的讨论,我只知道,唐博士领导的南方政府是一个民主开明的政府,既然,唐博士能推翻腐朽的后金政府,推翻几千年的封建独裁,那么,我相信,在他的领导下,我们同样能建立一个民主的新唐国!”
“这么有信心!”
许文强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让我们来看看现在的唐国吧,和后金统治期间的区别,是的,名义上我们进入了一个民主的社会,大总统代替了皇帝,然而,实际上,比起后金统治期间,人民的生活更加不如,也许,对那些新贵来说,这个世界变得美丽了,对那些贫穷的人来说,这世界却更糟了,因为,现在的唐国实际上处在分裂状态下,军阀横行,内战不断,相比于那个时候,人们的生命更加没有了保障!”
“所以,我们才应该团结在唐博士的身边,打败各地军阀,建设大同社会啊!你更不应该为了追求自己的私利,背叛党啊!你这样做,和那些军阀有什么不同?”
许文强移动步子,慢慢走到辜兆明身边,他同样望着窗外的天空,慢慢说道。
“不是有一个美好的目的,一个伟大的理想,你所做的事情就是绝对正确的!”
“什么意思?”
辜兆明疑惑地望着许文强,许文强的眼神满是忧郁。
“你看看现在的北伐军,他们的组成成分,还不是各地的军阀部队,不过是南方的军队罢了,利用军阀去推翻军阀,不过是笑话而已!所以,对唐总统的人格力量我非常尊敬,但是,并不表示我一定要按照他的道路去走。”
“难道你现在走的道路就正确,那个工党的宗旨就是正确的,你所掌握的军队不是军阀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