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许文强-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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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现在走的道路就正确,那个工党的宗旨就是正确的,你所掌握的军队不是军阀部队?”
“这只是暂时的!”
许文强瞧了辜兆明一眼,坚定地说道。
“请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所看到的这个部队绝对和一般的军阀部队一样,他们有着严明的纪律,有着奉献和牺牲的精神!”
辜兆明摇摇头,有点难以相信。
“我希望你留下来帮我,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搭档,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乱说的!相信我,我从来不胡乱承诺!”
辜兆明陷入了沉思,半晌,抬头说道。
“你有没有把陈先生怎样?”
许文强摇摇头,说道。
“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不过,就算我想把他怎么样,也把他没有办法,他已经离开上海了!”
辜兆明疑惑地望着许文强,无言中。
“你还不知道吧?”
许文强叹叹气,随后说道。
“陈玉明手下的粤军叛乱了,大举进入广州,连唐博士也被驱逐出了大总统府,躲到了苍山舰上,陈自立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不可能呆在上海,他回广州去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许文强耸了耸肩。
“我说过,利用军阀的部队去攻打其他的军阀,靠不住的,又有多少人心中把国家民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就算他爱国,也不表示他没有自己的私心杂念。就说陈玉明吧,他把广东治理得生机勃勃,可以说,走在了全国的最前面,这样的一个人,又掌握着十来万广东的子弟兵,他凭什么要听唐博士的话,一个连自己的军队都没有的政客和文人?他没有自己的想法才让人奇怪哩!”
“定言兄,能不能放我出去,我要回广东!”
许文强摇摇头,苦笑道。
“我就知道留不住你,一说这个消息,你一定会心急如焚,要赶回广东去,只是,你回去后又能怎样?陈玉明身处地主之宜,北伐军的内部又不稳,就算反攻广州,也不一定就能成功,就算最后成功了,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情,我敢打包票,唐博士在苍山舰上呆不了多久,最终会被逐出广州,他离开广州的第一站肯定是上海,你不如在这里等他,那时,你就是想离开,我也不会阻止你的!”
辜兆明叹了叹气,说道。
“既然陈先生回去了,我也要回去,就算做不了什么,也要回去,你知道的,陈先生对我有莫大的功德,我不可能背弃他,同样,我不能背弃我所相信的,所以,定言老弟,你我虽然相交莫逆,但是,请恕我不能和你共同进退,虽然,也许你说的都是对的!”
许文强低下头,想了想,随后,抬头说道。
“青松兄,你我相交这么久,其实,你的回答我早就猜到了,只是,抱着万一的心态来见你,不能说服你留下来,我万分遗憾,一会,我就叫人放你出去,船票我也给你买好了,到时一并交给你,祝你一路顺风。”
许文强朝辜青松伸出手,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恕我多嘴,陈自立先生虽然对你有恩,不过,那个人就算一时得势,他最后还是会失败的,那个人过于刚愎自用,不过是西楚霸王一般的角色。哪天你想通了,我这里永远欢迎你!”
辜兆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许文强放开了他的手,转身离去,他的嘴角挂着笑意,他非常清楚,就算辜兆明回到广州,陈自立也不可能重用他,毕竟,辜兆明和他的关系非浅,而陈自立这人的疑心又不是一般的重。
听见许文强的脚步声远去,辜兆明回过头,继续望着窗外的天空,只是,现在他的心中,不再如湖水般澄静,而是如同大海般波涛起伏。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丁力的故事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丁力的故事 丁力是个孤儿,自懂事以来,他就一直在流浪,做个乞丐,小偷,甚至当个老鼠仔,所谓老鼠仔,就是盗墓团伙中专门负责钻地道的小孩。
很小的时候,他就尝遍了人间的酸甜苦辣!不!准确地说,是除甜以外的所有滋味!直到他十一岁那年,才真正尝到了甜的滋味。
那是麦芽糖的味道。
软软的,粘粘的,那股甜味透过舌苔渗到了他心里,就如同大冬天睡在暖暖的炕上一般。
这么多年过去了,在丁力的心中,仍然无法忘掉那种味道,那是他心中残留的,唯一的温暖。
那时,他刚刚从一个人贩子手里逃脱,逃亡途中,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没有吃过一颗米,只是喝水而已。
逃到一个小村庄之后,他终于撑不住了,由于恐惧激发的体力消耗殆尽。
他躲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瑟瑟发抖。
这个时候,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红色棉袄,那红色在他眼前闪耀着,如同一堆跳跃的火焰奇Qisuu。com书,温暖着他的眼球。
现在的他已经记不清她的样子了,一切都隐藏在一面神秘的面纱后面,无法看清,唯一能记得的只是那火焰般闪耀的红色。
“弟弟!你怎么啦?”
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吗?是吗?又或者她根本什么也没有说?
丁力已经记不得了,他能记得的只是那只冻得红红的小手,那只放在自己眼前的小手,那只小手中拿着的吃了一半的麦芽糖。
泪水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流,流啊流,就像眼眶是一汪永远不会干涸的清泉,嘴里含着的甜味渗入了五脏六府,慢慢融化着他内心的冰冷。
从那一天后,丁力有了一个叫家的地方,从那一天后,丁力学会了笑。
家不大,人也不多,除了那个穿红棉袄的小姐姐外,还有一个总是带着慈祥微笑的妈妈,除此以外,没有别的人了!
准确地说,应该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小姐姐的爸爸,丁力从来没有见过他,因为他在军队里,自从三年前被拉了壮丁,强迫当兵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妈妈和小姐姐没事情可做的时候,总会到村东头的老槐树下去等待,盼望着在那条黄泥土路上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希望是渺茫的,生活是艰难的,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
丁力非常勤劳,在小姐姐的爸爸没有回来之前,他要扛起整个家,虽然,那时他才十一岁,不过,他做到了,五年过去了,十六岁的他已经成了那个家的顶梁柱,那个他们一直等待的人还是没有回家。
生活的残酷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在这乱世中,善良人的命运如同蝼蚁一般,说起来好象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其中的痛苦,只有当事人才能完全体会得到。
在丁力十六岁那年,一群土匪袭击了那个小村庄。
丁力正好到几十里外的市镇赶集去了,当他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家已经没有了!
妈妈全身赤裸俯卧在里间的炕上,背上被人捅了几刀,血肉模糊,她睁着眼睛,视线没有焦点,凝望着身侧的虚空。
他最爱的小姐姐,准备在他十七岁那年做他新娘的小姐姐,同样赤身裸体的躺在后院的石磨上,当他刚刚瞧见她的时候,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他的心在那一刻咯噔了一声,有什么破裂了,有什么化做无形的烟雾离他而去,在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身上有某些东西死去了。
把家人埋葬之后,丁力一把火烧掉了那个家,然后守在熊熊燃烧的房屋面前,直到它变成一堆焦黑的废墟。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丁力没有流泪,他无泪可流,所有的泪水似乎都在十一岁那年遇见小姐姐那天全部流完了,从他眼中流出的,不是透明的泪水,而是殷红的血。
从那天以后,丁力开始了自己的复仇,首先确定了制造了小村血案的那些人,他们是哪个寨子的人马,具体有多少人,不过,他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一个人杀上那个寨子去,他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时间,来进行他的复仇计划。
他曾经跟着村里的猎人上山打猎,他非常清楚该怎样狩猎,挖陷阱,做套子,放夹子,开枪子。
他知道要对付自己看中的猎物,需要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东西,特别是当猎物是一个庞然大物,而自己力量单薄之时。
丁力上山当了土匪,一年之后,他由于冷酷无情,做事情干净利落,当上了那个寨子的二当家,再一个月后,那个大当家意外从山崖上坠落,死于非命,丁力经过一番血腥镇压,铲除了寨子中所有不服从他的人,真正建立了自己的权威。
接下来,他带着那个寨子的土匪,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攻击了那个制造小村血案的土匪,本来,土匪与土匪之间有一定的规矩,是不会互相攻击的,然而,丁力是不会理会这些所谓规矩的。
经过那一场战斗之后,那个寨子的土匪全军覆没,在战斗中死去的土匪应该说非常幸运,真正倒霉的是那些在战斗中存活下来,不幸被俘的家伙。
他们全都被丁力绑在了木桩之上,处以剥皮之刑,丁力把后金时代的一个老刑头请到了那里,那个老刑头对剥皮之术甚有研究,他手下的犯人,被剥下皮之后,一时还死不了,还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煎熬才能解脱。那天,所有残存的土匪都好好享受了这个剥皮之刑,有的人,甚至哀嚎了一天一夜才死去。
从那以后,丁剥皮这个外号响彻了当地,无论是官兵还是土匪,都对他异常畏惧,而这件事情之后,丁力带着那群土匪,开始疯狂地攻打其他的寨子,一时之间,方圆几百里的土匪闻风而遁,最后,只得他们一个寨子存在。
不过,没有多久,这个寨子也不存在了,那是当地的一个疑案。
某一天,有人无意间发现,那个寨子成了一个废墟,废墟里到处都是横死的土匪尸骨,经过仔细检验,发现那些土匪都是中毒而死,不过,在这些人中间,没有发现丁力。
这件事情是谁干的呢?
一直没有答案!
丁力知道这个答案,因为元凶就是他,他的骨子里,对所有的土匪都深恶痛绝,他知道,凭自己的力量,不可能把所有的土匪都消灭掉,土匪是杀不绝,杀了一批,又有一批,但是,他在小姐姐坟前发的誓他已经做到了,那就是把当地的土匪全部铲除。完成自己的誓言之后,丁力开始了四处漂泊。
这个时候的他,全当自己已经死了,茫茫然,昏昏然,在世间闯荡。
自杀他是不会的,不过,要是有谁代劳,把他杀死了,他虽然不会感激那个人,相反,也不会记恨那个人!
然而,他却怎么也死不掉,越是想死,就越是活着,非常痛苦地活着。
然后,他开始不停地喝酒,麻醉自己,开始学会忘记,渐渐地,过去所有的记忆都已变得模糊了,连小姐姐的样子他也记不得了,甚至,是不是真有小姐姐这个人?或许有,或许没有,谁知道呢?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忘不掉那团火焰般闪耀的红,忘不掉麦芽糖的味道。
每当瞧见类似的红色,他的嘴里就会泛起麦芽糖的味道,然后,他就会觉得头疼。
“力哥,文哥请你进去!”
丁力从宛如醉酒中的状态解脱出来,刚才在脑海中闪动的一切突然隐在黑暗之中,他已经记不起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许文强的忙,他甚至忘记了,当初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答应许文强,对此,他不是感觉到后悔,他从来就不后悔,他只是真的忘记了答应那个理由,那个帮许文强做事情的理由。
或许是许文强曾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