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许文强-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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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卢永锡的浙军和盘踞在江苏的皖系孙长林部因为上海很是打了好几仗,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几次反复后,最终上海还是落在了孙长林的手里。正当他准备孤注一掷,动用全省的力量,与孙长林较量时,却在列强的干涉下,最终休兵罢战。列强的态度很简单,上海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你们小打小闹还可以,但是,要是动作大了,影响了上海正常的商业活动,那对不起,我们就要说话了。
不管是孙长林,还是卢永锡,在他们的身后,都有着列强的影子,有时是英国人,有时是美国人,有时是德国人,有时是日本人,他们没有办法脱离这些人,如果没有列强在身后,打仗用的枪支弹药从哪里来?当然,他们完全忘记了一点,那些枪支弹药是他们用白花花的银圆或者矿山铁路什么的所有权换来的。
因此,只要他们身后的人打了声招呼,就算是再不情愿,他们也只能命令手下停火,然后,在列强的斡旋下,开始谈判。
卢永锡的后台是日本人,日本人是东亚新兴的帝国,不过,他们的能量比起那些老牌帝国来,还是要小一些,只是因为他们占了地利,再加上一次大战的原因,在唐国的影响力这才脱颖而出。
本来,在张尔雍与孙长林反目后不久,卢永锡就已经打定主意,驱逐张尔雍,进入上海,只是,在日本人的干涉下,他这个计划没有机会实施,因为,张尔雍的背后也是日本人,日本人自然不想两边发生冲突,那不符合大日本帝国的利益。
就在卢永锡心怀不忿,却无可奈何之际,一个好消息传来了,上海发生了兵变,一个新的上海军政府建立了,这个政府的立场很奇怪,不向南,也不向北,独树一帜。
卢永锡的上海攻略再次摆在了台面之上,以往制订的计划又一次提上了日程,并且,这一次日本人的态度已经改变了。不仅不是阻挡,反倒是支持。
已经和日本国派出来的特使见了几次面了,双方可以说是一拍即合,现在,只是在一些小细节上周旋,没有意外的话,很快就能签下密约。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进入四月之后,踌躇满志的卢永锡心里总是盘旋着这么一句话。
四月的杭州,春光明媚,蓝蓝的天空,懒懒地浮着几朵白云,街上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已经换上了轻便的春装,阳光洒下,盛了一地的欢快。
曹保正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他迈着轻快的步子,沿着雕刻精细的木制长廊,拐入后院,绕过一个假山林立的水池,来到了督军府的后门,然后,停下了脚步,和后门旁站立的几个护兵闲聊了起来。
浙江督军卢永锡的府邸位于西湖边,原是后金时一个盐商的园林,民国之后,盐商家道中落,其中一不肖子弟还吃上了人命官司,在卢永锡的斡旋干涉下,才得以保住性命,作为回报,这片园林的主人也就换了个姓,属于姓卢的所有。
曹保是卢府的下人,去年年底才进入卢府,不过,他的资历虽然浅薄,却没有几个下人敢倚老卖老,借机欺负他,这是因为他的背后有人。
曹保是卢府大管家曹右仁的表弟,曹右仁又和卢永锡的大太太有亲戚关系,这层关系一拉下来,那些下人都不是什么蠢人,自然不会惹他,不仅如此,大多数人还口口声声地叫着曹哥或保哥,千方百计想和他拉好关系。
曹保这人也非常机灵,为人处事,待人接物什么的,都很有一套,绝不仗势欺人,很快,他就和那些下人们混在了一起,隐隐有带头大哥之势。
很快,曹保的工作岗位就由前院转到了后院,由一个做粗活的杂工变成了一个小管工,虽然,也有人对他升得如此之快心有不忿,但是曹保为人豪爽,对金钱毫不在乎,请四下的人海吃几顿之后,最后,在众人那里留了个好口碑,人人称好,其他的闲言碎语顿时消失不见。
不仅是下人,就连卢府警卫连的上下各色人等也和他非常亲近,这不,他正准备出门,却被守在后门的几个护兵拉住闲聊,他应许给那几个大兵带点酒食回来,才出了门。
杭州的街道比不上上海,没有那么宽广,两旁的建筑也没有那样繁华,人流量也比不上,同样,它也没有上海那么喧嚣,那么嘈杂。这里的人行走的节奏也要比上海人慢上许多,生活的画卷铺展开来,是那么的闲适和安详。
曹保出门之后,没有叫人力车,而是迈动双腿,慢慢往前而去。
阳光暖暖地照在他的身上,他眯着眼,打量着街景,这时,如果有人在跟踪他的话,绝对会以为他在漫无目的地闲逛。
走了好几条街后,他拐进了一个茶馆,那个茶馆是一栋两层楼高的唐式建筑,基本上是全木建筑,只夹杂着少量的砂石。
茶馆门上的横匾黑底金漆地写着四个大字,兴隆茶楼。
“曹先生,您来了,楼上请!”
曹保是兴隆茶楼的常客,他几乎每天下午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很简单,卢永锡的大太太喜欢吃这里的玫瑰砂糖,而且,她还有个很奇怪的嗜好,只吃马上炒出来的玫瑰砂糖,曹保下午的差事就是给她跑腿。
兴隆茶楼所有的伙计都知道曹保是督军府的人,不管他在督军府干什么,只要是督军府的人,他们就不敢怠慢。
曹保哼了一声,头昂得高高的,没理那个伙计,抢先一步,踏上了通往二楼雅座的楼梯。那个样子,颇有几分小人得志。
伙计做迎来送往的工作,见惯了世间百态,依然陪着笑,目送曹保上了二楼,不过,当曹保的背影消失在二楼后,他的脸就拉了下来,对着地面虚啐一口,以示不屑。
曹保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上坐下,这时,楼上雅座的伙计早就站在他的身旁。
“曹先生,还是老样子吗?”
曹保点点头,鼻子哼了一声,目光穿过大开的窗户,落在街上,似乎在查找什么。
“铁观音一壶,玫瑰砂糖一包带走!”
伙计高唱着,离开了,不一会,铁观音就端了上来,曹保摆摆手,伙计退了开去。
此刻,不是茶客喝茶的好时光,整个二楼,稀稀落落没坐几个人,大概和整个二楼伙计的人数差不多。也许是觉得气闷,曹保坐下没多久,就站起来,要求结帐。
还是那个一直伺候他的伙计走了过来,满脸笑容的他手里拿着一包玫瑰砂糖。
“今天这铁观音味道不正,下次可别这样!”
曹保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声,那个伙计脸上的笑容一凝,随即,笑得更灿烂,一边笑一边陪着不是。
曹保伸手接过伙计手上的玫瑰砂糖,同时,一个纸团从他手里递到了那个伙计手中。
曹保下楼后,伙计从二楼的另一面楼梯下了楼,来到了兴隆茶楼的后院,半个小时后,一个人上了停在兴隆茶楼后院门前的人力车。
在今天晚上,许文强办公桌上将多了一份文件,那是日本人和卢永锡相互勾结的报道,在那份报道中,还有他们商订的具体条款。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战事的前奏 (三)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战事的前奏 (三) 四月二日,开创商社。
阳光斜斜地照在那栋浅灰色的大楼上,有一部分透过大楼的玻璃窗洒进室内,冯玉瑶身着淡黄色的春装,站在三楼走廊的玻璃窗前,站在那一片明黄的光晕之中。
浅浅的笑容,时隐时现,她望着窗外的眼神,忽而甜蜜,忽而哀伤。
许文强这段时间非常忙,不是在军营里,就是在市政府,要不就是出外巡视,会见上海滩的各界名流,以及各国的友好人士,忙得不亦乐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说起来,她真的很羡慕自己的妹妹程程,程程作为许文强的秘书,可以随时陪在他的身边,自己也想这样,可是开创这里不能丢掉。
前段时间,知道父亲决定了自己的婚事之后,要嫁给一个只有见过一面的人,不管别人如何在自己耳边吹嘘,那人是如何的了不起,青年俊杰,社会栋梁,有力人士,所有的这些赞誉之词都不足以形容他!然而,冯玉瑶仍然觉得愤怒,在美国接受民主教育的她,无法忍受这种包办婚姻。
其实,她之所以如此激烈地反抗这份姻缘,还有更深层次的理由,这理由深藏在她心里,她假作视而不见。
在她最为彷徨无助的时候,她制订了一个计划,那就是离家出走,在出走前的一天,她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许文强的住所,在许文强的门前徘徊几分钟之后,她敲响了那扇门。
如果没有人来开门,或者他并不在,那么冯玉瑶将把这当成命运的安排,独自离开;如果许文强在屋里,那么,心里一直积压的话,她将一股脑地向他倾诉出来,虽然,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会说什么。
门开了,许文强微笑的脸出现在门背后。
在那一刻,不知道为了什么,冯玉瑶瞧见那张微笑的脸之后,眼泪一下就夺眶而出,就像一辈子感受过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泪水一般。
那天晚上,她向他说了许多话,对父亲的失望,对包办婚姻的怨恨等等,说了许多许多,然而,她还是没有把自己心里最想说的那句话说出来。
有好几次,那句话都差点说出了口,但是,在关键的时刻,她在许文强温情注视自己的眼里,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那是她的妹妹冯程程的影子,她无法把那句话说出口。
还是离开吧!
她下定了决心,把自己的出走计划告诉了许文强,希望许文强能帮助自己,毕竟,现在的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家族的监视之中,靠她自己,她不可能完成这个计划。
许文强听了她的计划后,却没有决定帮助她,好半天,沉默不语。在那一瞬间,冯玉瑶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万年的寒冰冰封了一般,随后,又被好几万度的高温加热,瞬间破裂,她甚至能听见咯噔的声音,那是心碎裂的声音。
她原以为许文强害怕得罪冯家,所以拒绝帮助自己,这一点,她以前从未想过,她以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来就不会在某种势力下低头,也从来不会惧怕某个人,没想到,他还是和一般的人没有不同。
在那一刻,意冷心灰的冯玉瑶的确是这样认为的,她茫然地站起身,准备告辞。这个时候,许文强拉住了她。
他脸上的微笑依旧是那样温和,他的手还是一如既往地充满力量,他的声音同样娓娓动听。
他告诉她,她用不着离家出走,因为她和姓陈的那个人的订婚仪式办不成,那个姓陈的人在上海呆不了多久,很快,他就会离开上海,没有时间举办什么订婚仪式。
冯玉瑶疑惑地望着许文强,他怎么知道那个姓陈的在上海呆不长呢?
相信我!我不会骗你!
非常简单的一句话,就打消了她心中的疑惑,冯玉瑶无法不相信许文强的话,当他神情专注地凝视着她的时候。
果然,许文强没有说错,在即将举行订婚仪式的前夕,在事情正在筹备期间,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之际,那个姓陈的托人送来了一封信,他因为有急事离开了上海,订婚仪式只能拖后再办,对给冯家造成的不便,他万分抱歉。
她的父母被这封信气得整整一天都关在屋里,所谓的订婚仪式自然无疾而终。
他是怎么办到的呢?
她一直想问他这个问题,可是,事后,他们只匆匆见了一面,他把开创交给她,就带着程程很快离开了,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上海军政府的主席,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