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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天下第一君-第19部分

小说: 天下第一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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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竹然疑惑地看着他,似懂非懂。

“为什么?”

“你难道想要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刹那间恢复了慧黠淘气,叫嚣着拍了下竺竹然的头,又下意识地揉了揉,满眼的宠溺。

竺竹然佯怒,但嘴角笑意温柔,满眼的纵容。

他们,不知是谁宠了谁,谁纵容了谁。

走出茶馆大门,竺竹然忍不住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君月闲有读心的能力,他刚才,一定是看到了他们的未来。这么好的两个人,难道会有什么灾难?

“我看到了……”君月闲故意拖长了调,看着竺竹然清浅的双眸徐徐生辉,突然仰天长笑,“佛说,不可云,不可云。”

然后揉了揉竺竹然的刘海,趁着她未反应过来发飙之前赶紧闪人。

阳光将他的衣衫染成了虚无的颜色,飘渺如游戏人间的神灵。调了蜜的声音幽幽传来:“云了也白云,这件事,他们不得不做。”

作者有话要说:申明三点:

一,不要问我为什么用了这么玄乎的语句来描写君少爷,因为他本来就玄乎。介绍下,君月闲,俺家老二。顺道提下咱其他孩儿,老大唤大神,老二称二少,老三是三爷,老四还是老四,老五乃五郎,老六可以唤六儿,老七嘛,小七呗,性格所定,over。

二,此竺非彼竺,其所言所行咱概不负责,纯粹取名无能。

好吧,我承认,是我盗了她的名。

三,没错,这两个家伙乃穿越来的,却又算不上穿越,即非典型穿越,那么什么叫做非典型穿越呢,此事说来话长,欲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呃,说书的也会传染……)

最后,看文愉快~~

竹映雪楼带风雅

一路波折不断,回到无雪宫已是月移西楼,华灯初上。

无雪宫位于幽谷深处,四季如春,一路繁花相送。到了主楼前,却只剩秀竹茂密,雪色楼宇穿插其中,晕染了碧色的月光返照,连绵成玉璧生烟,恰似雅君子笔下的墨宝,遗世独立,雅骨天成。

雪沫下马走近,眼前“无雪”两字轻落重收,收折犀利,给人飘逸如风、云卷霞舒之感,正是玉无瑕手笔。

“这名儿取得实在忒没深度。”留下一言断语,雪沫举步入内。

玉无瑕哑然失笑,指尖掠过腰间玉笛,吭的一声清脆空灵。是啊,无雪,无你啊。

正游目间,前方一阵凌乱脚步,带着欢快的节奏。

“少宫主,你回来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青年的男子,五短身材,粗狂五官,属于一入人群便寻不出的平凡相貌。他眼里的目光却是明亮生辉,可见内心的喜悦。

他身后一大群人整齐跪倒,中年男子也突地单膝点地。

“这次少宫主怎么不提前通知下,害属下们措手不及。”

“说了千百遍了,无雪宫只是你我安身立命之所,哪来这许多礼数,须浪大哥,你们快些起来吧。”

待众人立定,玉无瑕牵了雪沫的手走近几步,月华如霜,两人的面容清晰可辨。

“这是少夫人。”

一时间,鸦雀无声,竹间偶有几声虫鸣响起,突兀裂锦。雪沫目光淡淡从每张脸扫过,不意外地看到了失望,她坦然一笑。

“我叫舒雪沫。”

众人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唤了声“少夫人”,语气态度俨然与方才对玉无瑕天壤之别。是啊,他们白玉无瑕,天下无双的少宫主怎么会娶了这么个“丑妇”,暴殄天物,怎叫人不扼腕叹息,难以接受。

人群散尽,只余须浪一人随侍左右,以他的身份,本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但他是打心眼里佩服少宫主,所以态度煞是谦恭。其实,无雪宫哪个又不是如此。

见须浪眼角不时瞥到雪沫身上,玉无瑕不动声色地提高了音量。

“沫儿,你看须浪大哥这人如何?”

雪沫回头瞪他一眼,这不摆明了叫她得罪人么,可是,叫她撒谎讨好别人她又不会,只得实话实说。

“好大喜功,粗枝大叶……”见他刚才迫不及待赶来,言语中又下意识抱怨中便可看出,雪沫偷偷瞄了眼须浪,只见他怒目而视,满脸不服,忙又接道,“却是忠诚坦率,可亲可爱。”

果然,须浪立刻喜笑颜开。

“嘿嘿,少夫人赞的我一张老脸都不知道放哪了。”

雪沫微微而笑。她觉得,心思单纯的人其实最聪明,因为他们往往能抓住最该抓住的,所谓重点。

“白玉呆瓜不通世故,须浪大哥,你们一定费了不少心思,无雪宫有如今的气候,全是你们的功劳。”这是实话,白玉呆瓜虽然刻苦,但毕竟无法全能,若没有这样一群可爱可敬的人在他身边辅佐,也走不到今日。如此一想,不由心存感激,略倾了倾身。

“哪里哪里,全是少宫主聪明绝顶,料事如神,我不过跑跑腿而已,”须浪笑得愈发欢快,当下泄了成见,露出亲近之态,挠着脑袋道,“其实这些又算得了什么,我的小命还是少宫主捡来的呢。”

雪沫回头询问地看了玉无瑕一眼。

玉无瑕但笑不语,只将目光移向须浪。

须浪话一出口,不吐不快。

“少夫人你看我这样子,像不像种地的……嘿嘿,我本来就是种地的……其实本来守着家里一亩三分地,我又天生一股蛮力,养活家里老小不成问题……”

“可是,天不长眼啊,连年大旱,朝廷那些狗官又征税征的跟驴粪里扣草籽一样……老子忍无可忍就召集了村里一帮弟兄占山为王,闹出了几年倒闹出了些名堂,得了个黑云山蛟龙寨的称号。”

“后来,朝廷出兵说要剿了我们,那士兵啊,黑压压的跟另一座黑云山似的,我们中本来就没有几个读过书,做事从来靠一身蛮力,当下便都没了主意……后来,后来,少宫主来了……”说道此处,须浪顿时激动起来,回忆起那一刹那的惊艳,不胜感慨,“那时,我们看见少宫主青衫白马忽然出现开得像火一样的山茶花中,真当是从云间走下的仙人呢。”

雪沫闭上眼,想象着年少玉人取次锦绣花海的绮丽美景,思绪一下飘出很远。那是十三岁的白玉呆瓜呢。她失陪的这六年,他又走过多少繁华似锦,多少寂寞花开?

“咳咳,其实,”待回到玉尘苑,须浪退下后,玉无瑕扶鼻苦笑道,“那时年少气盛,一心想闯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所以,此行,本是单枪匹马剿匪去的……”

“然后听到他们的苦衷后便改了主意?”雪沫无大惊讶,只因太过了解。十三岁的玉无瑕哪里有那么厉害的心思。义薄云天救苦救难?单枪匹马独闯龙潭虎穴倒是一根筋的白玉呆瓜会做的事。他不是神,如今的云淡风轻,都是跌跌撞撞经年积淀的结果。

随后,望殿主百清前来谒见。百清一袭鎏金松纹褐袍,长须星眸,举止稳重儒雅,雪沫觉得,他是无雪宫唯一一个具有领袖风范的人。

而他,也是唯一一个见到雪沫没有泄露丝毫不满的人。他本是百晓堂后人,辨人能力自是不差,眼前的女子虽称不上姿容俏丽,但眉宇间的灵秀大气却是举世难寻。

玉无瑕则默默感慨,同样是长辈,怎么差别就如此之大。那几个妖怪啊……

“说起儒雅,另一个人倒更贴切些,不过……”玉无瑕嘿嘿一笑,带些狡黠,“你明早见了便知。”

果然,翌日天刚破晓,那人便踏着玉无瑕掐准的时刻前来。

昨日听了玉无瑕一番描述,雪沫对宿昔依稀有些了解,少时淘气复苏,忽起了戏弄之心,玉无瑕自是舍命陪君子。

于是便有了宿昔一进门忙喃一声“非礼勿视”退出,满脸涨红的情景。宿昔在外守候许久,见里头毫无动静,便又敲敲门。

“进来吧。”玉无瑕忍笑,作出一贯淡然表情。雪沫却忍不住,把头埋在他怀里笑得直颤。

宿昔一进门,刚退下的红潮又汹涌而至,但见当事人一脸坦然的模样,他倒不好在退缩,只好眼观鼻鼻观心立在一边。

其实,他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玉无瑕正坐案边阅卷,雪沫蜷在他怀中玩弄他的头发。垂首抬额间,肌肤相触,眼波纠缠。

何等於旎春光,简直是伤风败俗!宿昔直在心中怒斥,想他本是堂堂秀才,寒窗苦读十余载,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皆是倒背如流,女戒女则不敢说通彻,了然不在话下,怎见得妇人如此放浪形骸。岂有此理!

《女戒》有言:“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

此女行为放荡,是为无德,岂有此理!

见客不顾,是为无言,岂有此理!

衣鬓不整,是为无容,岂有此理!

茶礼不奉,是为无功,岂有此理!

来时就曾听说少夫人颜丑,本来怪罪他人不恭,如今看来,倒是心更丑陋。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想到这,已是怒极攻心,也不管少宫主在座,拂袖而去。

岂有此理!

望着那负气离去的背影,回想方才那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咬牙切齿就差捶胸顿足的模样,雪沫顿时从玉无瑕身上滚落,大笑不止。

“果然是书呆啊!”能被玉无瑕算准时间,说明他守时,或者说墨守成规;非礼勿视,说明他守礼,或者说冥顽不灵;满脑子女戒女则,说明他守旧,或者说食古不化。

“当初你怎么把他拐进无雪宫的?”

“一句话——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玉无瑕把她从地上拉起,重新坐入怀中,双手合拢温暖着她冰凉的手,“宿昔原是赶考的秀才,自小聪慧,读书万卷,过目不忘,然屡试不第,便要投湖自尽……”

“天哪,这书呆,”雪沫撇撇嘴,“不中也好,以他那样的性子,入了朝堂怕要吃亏……”忽的眉眼一挑,狡黠顿起,“你猜他刚刚心里都想了些什么?”

玉无瑕扶鼻苦笑:“一目了然,岂有此理。”

“嘿嘿,好玩,咱下次再逗逗他。”雪沫兀自盘算,梨涡深深,像个调皮设计着恶作剧的孩子。

玉无瑕望着她,心内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儿时的某个片刻,那个整得他日不安生、夜不得寐的小女娃,那般骄傲扬起的如画眉眼……恍如隔世。

“沫儿,你这又是何必……”明知道此时任何情绪对你来说都是负担,为何就做不到心静如水,此时的你,心可痛着?……可是,那样的你,便不是你了。

“我不在乎,”显然,雪沫误解了他的意思,“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无关道德,无关名声,舒雪沫的一生,只做想做的事。现在我只想,陪着你,或是你陪着我,重拾缺席的六年点滴,从过去走向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刚开学,脑袋混乱啊混乱~~

月上柳梢美人邀

雪沫拥着锦被蜷倚在窗边,望黑夜深沉,一月当空。

“今日我要去赴一美人约……”

回想起玉无瑕临走前留下的话,雪沫不禁莞尔。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夜当真是会佳人的好时机呢。”倚月楼的溪月楼主,能和白玉呆瓜齐肩并立的女子,会是怎样的惊才绝艳?

一阵凉风拂来,雪沫立即矮了矮身子,把锦被拉至脖颈,只留个脑袋搁在窗台望着远处灯火在竹影摇曳间忽明忽暗。

夏夜的风本是极舒爽的,对于雪沫,却如腊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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