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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天下第一君-第8部分

小说: 天下第一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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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远远地望见过一眼,那身姿……端的玉树临风、翩翩若仙。”

“才怪!”雪沫咬牙道。她就是听不得人家说他好,因为那都不是他,也听不得人家说他不好,不管他是好或不好,都在她心尖尖上,她打得、骂得,别人……就是不准!

恁多的人……其中不乏武林翘楚,智慧机灵的也不少,却都被雪沫惊的一愣一愣的。这姑娘与玉无瑕是何关系,或是有啥过结,怎的赞不得也骂不得?

许久才有人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无名小卒”唬住了,一时起,群情激奋,也不管先前争得面红耳赤,此时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你个臭丫头,谪仙君子跟你有啥仇你要这么挤兑他?!”

“无仇。”

“你怕是恋慕他才会这么替他说话吧?!”

“也许。”

“你莫不是毒姬派来捣乱的?!”

“是么?”

“看你小小年纪的,心机竟这么重,想要借此引起大家的注意,是也不是?!”

“哦?”

“臭娘们,你……呜……”

突然,风声啸过,正要开口的众人皆闭口不动,只剩下呜呜声一片。

定睛看时,每个人唇上都有一根发丝竖传过唇。发丝过肉,那是多么深厚的内力!

“谁……谁……”剩下的人登时慌张,起身四处张望,场面极其混乱。

“毒姬……难道是毒姬来了?”他们原本来参加这个英雄大会不过是想凑个热闹,一来可以见见传说中的谪仙君子,二来毒姬自消失后六年来不曾露面,说不定已经死在某个角落,此番跑一趟既可以结识一些江湖同僚,运气好一点又可以趁机立个名什么的,何乐而不为。可是现在……若毒姬真来了,恐怕不光小命不保,只怕死的更惨。

泰斗就是泰斗,雪沫这桌的人除了水轻烟靠着她怯怯地拉了拉楚落风的袖子,其余都没什么表情,只是这桌子抖得委实厉害了些。

雪沫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江湖?江湖中人?

“白玉呆瓜,你给我死出来!”这一声恰如寺院鸣钟,平息了一室的纷乱。

“好。”又一声清透若风疏玉璧,听得人如沐春风,霎时心安。

只见梁上青影一晃,所有人眼前便多了一个人……一位能用这世上所有美好词汇形容却都不足以形容其风华的少年。

屋外飘入的阳光铺陈了一地,他踏春而来,碾碎了一地光华,清风满袖,顾盼间,春暖、花开。

“谪……谪仙君子?!”人群中有人痴喃道。见君子如见玉山上行,光映照人,不是谪仙是谁。

玉无瑕微微一笑,似是向所有人打招呼,眸光却始终定格一人身上,那人白衣胜雪,站在光圈之外,却兀自生辉。

“无暇唐突,不得已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各位切莫责怪。”说罢,屈身作揖,谦谦君子,青衫微摇,何其轩轩韶举。

在座的多是一些粗人,见此风度却都不自觉地做了一回雅人,揖身回礼。

“玉……玉少宫主,方才不知道为什么你要……你要……”偷袭这两字实在无法和他的名字放在一处。

玉无瑕不紧不慢地顺了顺长及腰间的发,坦然得让所有亲眼所见的人都以为是自己冤枉了好人。

“沫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哦……”众人点点头,忽又恍若从梦中惊醒,“什……什么?”他的意思是,只是因为他们反驳了那个丫头的话?

一大群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雪沫早已看不下去。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和这群没脑子的人周旋,委实浪费生命。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原谅你,”雪沫快步上前,脸色不好,劈头就吼,“为什么现在才现身?你把我当白痴是不是?半夜有人爬上床我不知道?奇*|*书^|^网事事有人打点我猜不到是谁?天天被人跟踪毫无察觉?”

“不是。”玉无瑕微微笑,不恼不怒。

一阵惊呼,伴随着心碎的声音。两人的关系是?

“那是什么?”雪沫手一抬,揪住了他的耳朵。若是一般人定会哇哇大叫,可是玉无瑕却只是微微屈了屈身子,清眸中无丝毫的尴尬或无措,他笑着,笑得温柔而纵容。

“还是你认为我本就是……神经错乱,经脉逆转,脑袋长到脚底心去了?!”

“你不是还未原谅我么?”

“呃……”雪沫终究被噎住了第二次。

“你不是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么?”玉无瑕好心提醒,眼中的真挚和无辜让人旁观者都为之不平。

“刁妇!”人群中有人啐道,却在下一秒就被发丝封住了口。

而愤愤望向玉无瑕,他却是连眼睛都不曾转过一下,只专注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大白天见鬼了不成?

“……呃对,那么回房给我跪搓衣板去!”雪沫环顾四周,一共七朵桃花,“七个时辰。”

“好。”玉无瑕点头一笑,不作反驳。

“水伯父,雪沫有些事要做,先告辞了。”

转身离席,走至门口,雪沫顿了一下,单手扶门。只见青衫一晃,玉无瑕已将她抱起,雪沫靠着他的胸口,微微喘气。

“我累了。”薄唇微阖,轻得只容两人听见。

“我知道。”

“我很冷。”

“我知道。”

“我……”雪沫轻笑着把头埋入他的胸口。

“我知道。我也……”凝眸一笑,“想你。”

“他们?……谪仙君子?”直至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众人才呐呐开口。却又一时无言,明明他刚刚就在眼前,现在回想起来,却又好像做了一个梦,似真似幻,看不真切。

他就如同红尘的一个过客,打马经过,惊鸿一瞥,便留下一段传奇。可是当人们啧啧谈颂这段传奇时,又有几人道得清传奇的本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孩儿宠老婆~~~为娘甚感欣慰~~

美人佩月伤月华

烈日当空,暖炉生香,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室内两人,一个手捧医书仰卧床上,一个执笔阅卷长跪案边,面色一致的平和淡定,那如置身于清风流云的摸样,让人几欲产生错觉……此时莫不是春天?

纱蔓飞扬,“噗”的一声一炷香燃到尽头。

“还有六个时辰。”雪沫目无表情地点好一支新香,继续回床上躺着,淡淡的眸子隐隐发亮。

“还有四个时辰啊?”玉无瑕配合地叹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却更似忍笑。

“比起被你伤害的女子,这点惩罚算的了什么。”

“沫儿说的对,是我的过错,明明有了妻子偏又生成这副摸样,害了不少无辜女子芳心错付,罪过。”

雪沫嘴角略抽,不予理睬。也只有那些不明真相的才会把这妖孽当谪仙,罪过啊罪过。

“你自己是学医的,更该知道,躺着看书对眼睛无益。”眼不离案卷,玉无瑕淡淡道,却藏不住那细微至极的关怀。

倚月楼最近似乎越来越猖狂了,看来改日需亲自会一会这溪月楼主。

“可是我困了。”雪沫无力地摇摇头,将目光集中到医书中,从小到大,这是唯一可使她保持清醒的方式。

“那便睡吧。”

玉无瑕听罢,卷、笔一扔,便要起身。无雪宫、倚月楼……统统扔一边。

“跪下!”

佩月正要敲门,便听到这一声脆斥,手一颤,身子一倾,跌进了门。幸得玉无瑕掌风一托,才勉强站定,惊魂甫定地拂着胸口。

“少宫主!”眸光方定,急忙跪下,头垂得极低,“佩月失礼。”哪有主子跪地,属下站立的道理。

“莫怕,她方才是在说我呢,”玉无瑕无奈地摸了下秀挺的鼻,“你起来罢。”

“佩月不敢。”

“给你一个时辰。”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人,雪沫径自走到案边掐断香。

“好。”玉无瑕毫不迟疑地起身,落座,潇洒如风,丝毫不若跪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样子。

雪沫上前,一脸歉意。

“不好意思,惊到了姑娘。”好一个美人胚子!眉如柳叶细裁,眸如星辰映泉,红唇欲滴,粉衣翩跹间秀出一个好身段,更难能的,在那柔婉中又自有一番冷静自持的聪慧。月下美人,美胜月华。

“佩月,那是少夫人。”玉无瑕望着雪沫惊艳的神情,暗道不好,又要受罚了。

“少夫人?”佩月喃喃,美目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垂眸,微笑,盈盈一拜。

“无雪宫切殿主佩月见过少夫人。”声音婉转动听,落落大方。

雪沫哪受过这样的大礼,暗暗踢了玉无瑕一脚。受,她的眼里没有尊卑;不受,又恐伤了美人心。

只是,这美人儿真大气!能将所有情绪在一瞬间压下,从容、淡定,她欣赏这样的女子。

被踢了多脚后,玉无瑕终于出面解围。

“佩月,你忘了,我们无雪宫无恁多规矩。你亲自从无雪宫赶来,必是有什么大事,且先坐下慢慢说来吧。”

那边厢,雪沫已挪好凳、倒好茶。

“谢少宫主、少夫人。”

两人一个言、一个行,没了拒绝的空间,佩月只好揽裙落座。

“少宫主吩咐调查的事一有些眉目了。自十几前至今确实有一批江湖人士相继失踪,但由于彼此间几乎无所关联,且人在江湖,本就是在鬼门关外谋生存,所以一直也没引起多大的注意……可是,我们却发现,失踪的人都有一个共通之处 ……他们都曾去过一个地方……”佩月顿了顿,垂眸似是不好意思开口,“春/色满园。”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玉无瑕莞尔,他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地方了。

雪沫面色一红,她看的闲书真的不少。

“你什么时候去?”转头定定地望着玉无瑕。

“择日不如撞日……今晚?”询问的口气。

雪沫点头。

“好,我也去。”

玉无瑕还未作答,佩月急忙起身阻道。

“少夫人,少宫主只是去找线索……那里,那里不适合你去。”

“我知道那里是勾栏,”雪沫神色不变,勾栏又如何,不过是一种生存的方式,“所以,我才不得不去。”听语气,竟有些无奈。

“好。”依旧是清淡却温柔的声音。

佩月一怔,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至始至终,他们都不曾有过一丝眼神的交流,但他们的每一句话却是环环紧扣,仿佛在对方开口的那刹那便已洞悉其所思所想,仿佛……他们用的是一颗心。

他们并肩站着,白玉无瑕、素雪无痕,他们面色淡然、嘴角含笑,他们不交语、不对视,却兀自生起一道无形的屏障,牵住了他们,隔绝了别人。

“佩月先行告辞。”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佩月起身离开。

雪沫微微蹙眉,澄澈如雪后晴空的眸子映着微微的叹息,撇撇嘴对身后的人道:“加跪两个时辰。”

“好。”玉无瑕哑然失笑。果然……

佩月合上门,纤腰一扭,飞掠而去。她从未如此想要离开他,离得越远越好。倚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上,泪如雨下。几乎是从出生开始,她便开始学习不哭,喜怒不形于色是她生存下去的唯一方式。可是……那眼角不停滑落的是什么?轻触脸颊,那东西滑入手心,渗入被指甲割破的皮肤,又裹着殷红的血液滑下,疼,蚀骨的疼,却无法盖住心脏传来的伴着破裂声的痉挛的疼。

她永远忘不了三年前,那场梅园初遇。

那日,月色正好。

她倚在亭栏,百无聊赖地褪了鞋袜搅动一汪清池。消息有误,满园春梅竟无一支盛开。楼里的人真是越来越懈怠了,回头定要好好整治。

然而,当她抬起头……纵使淡定如她也不免惊得忘记了呼吸。她看到了什么?!

远远地,有一人闲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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