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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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子大声道:“我今日非要入赤炎城,又当如何?”
不延胡余怒吼一声,幻化成双头怪蛟,全身上下,火焰燃烧,向着赤松子喷出一团火焰来。
赤松子长声大笑,竟不躲闪,那火焰喷在赤松子身上,他整个身躯都笼罩在熊熊烈火之中,黑图和玄月都是大惊,却见赤松子在烈火之中,依旧是大笑不止,大火竟是烧他不动。
因乎和不延胡余也是豁然变色,不延胡余又喷出一团火焰,那是三昧真火,赤松子不退反迎,视三昧真火如无物,穿过那熊熊烈火,身体飘至不延胡余面前,长空而起,抓住了双头怪蛟的双角,翻身骑在了它的脖子上。
不延胡余周身都是火焰,赤松子坐在火焰之上,那火焰根本烧他不伤。
因乎沉喝一声,双袖急剧扩起,从那袖中发出两道风刀,往赤松子直袭过来,黑图和玄月一起上前,早已祭起法宝,【雨剑】与一道风刀相碰,发出震天之响,而【雨简】中飞出数名雨兵,拉住风刀,那风刀从几名雨兵躯体穿过,去势顿减,黑图【雨简】击出,将那风刀打散。
因乎立刻明白,叫道:“你们是雨师?”
黑图道:“知我们是谁,还不放我们过去?”
因乎叹道:“你们即是雨师,那边更不能让你们过去。”他手中忽地多出一支白色长杖,往玄月扑来,长杖击下,玄月【雨剑】挥起,灵气四溅,天地惊雷。
赤松子紧握不延胡余的双角,不延胡余发出阵阵怒吼,竟是一头钻进了烈焰熔浆之中,带着赤松子,完全浸没在熔浆之内。
但见到本来就潺潺流动的溶浆,此时就如同海上波涛一样,卷起阵阵溶浆波涛,赤松子显然和不延胡余正在溶浆之下苦斗。
两大雨师联手对付因乎,因乎渐渐处于下风,但是他衣袖中时不时地发出阵阵风刀,一时却也能抵挡得住。
他知道不延胡余的本事,到了溶浆之下,法力更是会大大增加,赤松子随着不延胡余潜至溶浆底下,十有八九会灰飞烟灭,再不出来。
他便是要坚持撑到不延胡余胜利地从溶浆出来,那个时候,两大雨师便定然不是敌手。
两大雨师联手做法,天空中乌云密布,倾盘大雨从天而降,在这雨中,雨师法力更是增加,只是溶浆所散发出来的热气,实在非同小可,那些雨水没有落到溶浆上面时,便被蒸发的无影无踪。
两位雨师苦斗良久,始终无法击倒因乎,忽听到溶浆之内发出一阵惊天怪叫,一道身影从溶浆之内一飞冲天。
雨师和因乎都忘记拼斗,抬头望去,只见半空之中,赤松子身带火焰,两只手上,竟是各提着一只头颅。
不延胡余的两只头颅,竟是被赤松子取了下来。
南风大仙因乎神色大变,知晓大事不好,便想逃跑,赤松子丢下头颅,手中放出一道冰气,那冰气击在因乎身上,因乎只觉得全身顿时动弹不得,竟是被寒冰凝固起来。
赤松子从空飘下,到得南风大仙身前,沉声喝问:“我知碧姬仙子被烈碧光昇擒到赤炎城,如今身在何方?”
南风大仙闭目不语。
赤松子冷笑道:“你若不答,我便教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南风大仙只得回答:“碧姬仙子如今被禁赤炎城火云阁内!”
“炎帝如今身在何处?烈碧光昇又在何处?”赤松子冷声问道。
“炎帝受伤,在七彩阁修炼,烈碧光昇远赴北海,取千年明珠做娶亲之用。”南风大仙老实回答:“一个月后,便是炎帝圣子烈碧光昇与碧姬仙子大婚之日!”
“炎帝受伤?”赤松子奇道:“缘何受伤?”
南风大仙道:“青帝得知碧姬仙子被禁赤炎城,特来要人,却与炎帝大打出手。这是极东之地,赤炎之城,炎帝法力无边,青帝非炎帝敌手,大战一场,青帝肉身被毁,只留元神,元神如今被禁封在琉璃金光塔之内。炎帝古神大战之后,也受了伤,如今正在闭关修养。”
赤松子惊道:“青帝古神肉身被毁?你可有欺瞒?”
南风大仙忙道:“不敢。”更是劝道:“炎帝古神虽然受伤,道法减弱,但是凭你等入城,万不是炎帝古神对手,我劝你等还是速速离开。”
他这倒不是为赤松子等人考虑,只是赤松子等人若是进入赤炎城,他便有守护不利之罪,炎帝性情暴躁,到时候降罪下来,他是吃罪不起的。
赤松子放声大笑:“便是太荒古神,我又何惧?”当下封禁南风大仙,带着两位雨师,直往赤炎城而去。
第三6四章 【夜见远方客!】
韩漠坐了下去,才柔声道:“胡大嫂说了真话,却是让许多人心里很不痛快,如果你还留在宜春郡,只怕会有些小人借机报复,对你们母子不利。所以,这宜春郡,你们是不能呆下去了。”
胡钱氏神情黯然,微垂下头,并不说话。
她自然明白,自己在大堂上说了真话,那么司徒静等人的心中一定是恨透了自己,今日若不是韩漠保护,可能就要遭遇不测。
虽然如今到了军营来暂避,但这终不是长久之计,若是司徒静一伙人心存怨念,那么等到韩漠离开,那群家伙必定或对自己和孩子动手。
报复一对母子,对于司徒静那群人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有一个安排,却不知道胡大嫂愿不愿意。”韩漠看着胡钱氏,轻声道:“如今宜春郡不能留,夕春县更不能留。这里终是他们的地盘,就算我有心要护着胡大嫂,但是只要我稍有疏忽,只怕他们就要对胡大嫂不利,所以……我想安排胡大嫂离开宜春郡,却不知胡大嫂愿不愿意?”
“离开?”胡钱氏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茫然,显出一丝苦笑,道:“我又能去哪里?”
“东海!”韩漠立刻道:“东海郡是我的家乡,那边虽然民风剽悍,但是生活却富足,大家也都淳朴的很,胡大嫂去了那边,有我韩族照应,自是能够好好生活下去的。”
胡钱氏黯然不语。
她的故乡在这里,要离开宜春,远去从未踏足的东海郡,天南海北,那是要去适应一个极为陌生的环境,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熟悉的人,自是有些心神皆伤。
“为了孩子。”韩漠轻轻道。
胡钱氏抬起头,抱着孩子站起身,道:“一切都由将军安排。只是……!”欲言又止,却没说出话来。
“胡大嫂,有什么顾虑,你尽管说来。”
“将军,民妇有一事相求将军帮忙。”胡钱氏的声音很轻柔,也很平静,水汪汪的眸子里充满期盼。
“你说!”
“民妇相求将军帮助打听一下家人的下落。”胡钱氏轻声道:“大水来临,民妇家人都在大水之中……民妇知道他们遇害的可能性极大,但是……但是没有见到他们的尸首,我不相信他们……他们已经死了……!”
韩漠立刻点头道:“这件事情,我定会派人去查。如果他们还活着,我一定会派人送他们去东海与你团聚!”
胡钱氏放下孩子,跪倒在地,哽咽道:“多谢将军,将军大恩大德,民妇一生一世都不会忘!”
韩漠忙让她起来,轻声道:“司徒静他们如今被吏部官员搅得一团麻烦,一时还抽不开精力来对付你,所以今天夜里,我便派人带你去东海,到了那边,自会有人照顾你们母子,这一点,你不必担心。”
“多谢将军!”
韩漠等胡钱氏母子出去,立刻写了一封信,那是要交给二宗主韩正坤的,先是向老人家问了一番好,要他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随后便将胡钱氏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请二宗主收留这一对母子,好好照顾着。
写完这份信,立刻就想到了韩家西府后花园中那个孤寂的女子,心中不禁一阵黯然,也不知柳如梦如今过得可好。
离开东海已经数月,这数月来,每一个日日夜夜,柳如梦都是孤单落寞地独自生活。
那样一个艳世绝双的女子,却要经受这样的痛苦,却要忍受如此的孤寂,韩漠想着柳如梦黑夜对窗独思的情景,心中颇有些感伤。
本要写一封长信给柳如梦,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没写,毕竟柳如梦身在韩家,那是绝不可透露的秘密,自是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想来想去,他终是拿起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一行话。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腰带,我一直带着!”写完,不禁摸了摸腰带,那是柳如梦亲手为他所制,他一直佩带在身上。
将这封莫名其妙的信也塞进同一信封内,韩正坤的睿智,自然是一下子就会明白这封信是写给谁,到时候也必定会帮助自己转交给柳如梦。
“希望你一切都好!”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韩漠才喃喃自语。
当夜,韩漠便悄无声息地将胡钱氏母子交给了西花厅的人,派出两名西花厅吏员,乔装打扮,将胡钱氏母子送去东海,交给韩正坤,那封信,也交给西花厅吏员,令他们务必交到韩正坤的手中。
……
这一夜无月,贺学之却是在他的书房中,会见了一个从远方来的客人。书房里灯火昏暗,透着一股子阴冷气息的书房中,房门紧闭,只有贺学之和他的客人。
他的客人此时正与他对面坐着,神情漠然,一双深陷的眼睛,正如一头鹰鹫一样,淡淡地盯在贺学之的身上。
这人穿着麻布衣裳,头上戴着帽子,鼻梁高挺,双目深陷,年纪很轻,却正是韩漠在羊肉馆见到的那位南风人,名字叫做阿迪。
贺学之靠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枚玉如意,就如同抚摸处女的肌肤一样,轻轻地在玉如意上抚摸着,打量了阿迪一番,才道:“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啊!”
阿迪用并不熟练的燕国话道:“贺嗒昂,某今次来,贺嗒颜该知是因为什么!”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是却透着一股子轻傲。
嗒昂是风国的一种称呼,是对男性长辈的一种尊称,对于女性长辈,则是称呼为“嗒颜”。
贺学之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明白的。宜春郡如今乱作一团,我却是没有想到,我的呼玛克安竟然会派你在这个时候过来!”
“克安”,在风国人的语言里,是“兄弟”的意思,至于“呼玛”,自然是人名了。
阿迪淡淡道:“贺嗒昂一直没有给我们回信,我们只能找上门来。”
贺学之摸着下巴,缓缓道:“你也看到了如今的情势,我并无太多精力去做那些事情。”
“但是当初我们可是约定好的。”阿迪眼眸子里带着一丝愤怒:“我们第一批东西交给了你,但是你要给我们的东西,却是迟迟没有音讯。这违反了我们的约定……我们需要听的是结果,不是理由!”
“听你的意思,是在责怪我了?”贺学之淡淡道,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阿迪眼中虽然有愤怒之色,但还是压制住,道:“贺嗒昂,东西没到,某不多说,只是我们请你寻找的人,如今可有下落?”
贺学之放下茶盏,道:“有一丝音讯,但是并没有查清,还要查!”
“哦!”阿迪眼睛亮起来:“什么音讯?人在哪里?”
贺学之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道:“如果知道人在哪里,那就不必说只有一丝音讯,也不必再追查的。”
阿迪显出失望之色。
“不过你们要找的人,确实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