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若锦年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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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面。因而吵闹的grunge,或者迷幻摇滚,她们都能听到这里面深沉而真挚的声音。
要说十几岁的女孩,有这样的心胸不是简单一句话的事。若锦能够敞开胸怀,真诚地聆听别人,还是拜米兰昆德拉所赐。
她第一次被这位法籍捷克裔作家所震撼,是源于他的一段描述。昆德拉曾经在他的《笑忘录》中介绍过一个捷克语词汇,叫做“力脱斯特”(litost),这是一个很难在其他语种中找到对应词汇的词语,简单而言,是指突然发现我们自身的可悲境况后产生的自我折磨的状态。
“为了医治我们自身的可悲;比较常见的药方是爱。因为绝对被爱的人是不可悲的。因为被爱的人身上所有的缺陷都被爱的目光补救了。绝对的爱实际上追求的是同一的愿望,譬如我们爱着的人应该和我们在各方面一样,他不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美好,会幸福地回忆的过去。可是,一旦绝对同一的幻想破灭,爱就成了不断产生称之为力脱思特那种不尽烦恼的源泉。对人所共有的不完美有着深切体会的人,相对来说并不怎么会受到力脱思特的冲击。他所阅尽的自身的可悲,对他来说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力托斯特因而特属于初出茅庐的年纪,它是青春的点缀。
人在面对力脱斯特时有两种基本反应,如果我们面对的人比我们更弱,我们会找到一个借口伤害他;而如果我们面对的人比我们强,我们只能选择一种迂回的报复,或用莫须有的罪名,或通过自杀以达到杀人的目的等等。譬如说,没有演奏天赋的孩子拉小提琴时故意出错以掩盖自己的缺陷,错得让老师发疯甚至把他扔出窗外,孩子掉落下去,但高兴地想着那恶毒的老师将以杀人罪受到指控。
在力脱斯特所带来的自我折磨之后产生的是报复的欲望,其目的是让同伴显示出和我们一样可悲,这样的话报复就永远显示不出它真正的动机,它被虚假的理由掩盖。于是,力脱思特永远与病态的虚伪脱不掉关系。”(引自《笑忘录》)
若锦曾经觉得爱情就是要如此绝对。可是看过这样一段话之后,她再也无话可说。有什么办法呢?别人都已经把你的心理剖析到底了,那就留点尊严吧。不过,她真的渐渐理解了,爱情不是这样的。
而她能够听到各种音乐风格下的真实的声音,是因为她原本就有昆德拉所说的empathy,即同感力。与怜悯的,居高临下的同情(sympathy)不一样,这是一种真正为他人感同身受的能力。只是,经他的解释,若锦更加清楚了这两个词语的区别。此后,她更不会随意评判他人。
而如郑晓君这样的,则是需要安静的自由。她的灵魂是轻盈的,性格却是稳定的,没有不安全的因子。有些艺术家就是如此,吵闹混乱的音乐会让他们头痛。
这样的两种人,其实可以很好的互补,成为至交好友。但显然对郑晓君和若锦而言,没能拥有那个时机。因她们恰恰相遇在姬洛凌的身旁。
几人在临近的桌子吃着饭。
若锦和艾迪坐在一边,仍然若有所思,慢悠悠地嚼着。
姬洛凌知道若锦时常发呆,倒也不管她。只是叶惊鸿坐在艾迪对面,看不下去了:“哎,好好吃饭啊,想什么呢?”
艾迪被打断思绪,抬头瞟了他一眼。因为沉浸在思绪里,此时她的眼神是不同往常的冷然,把叶惊鸿给看愣了。他不曾看到过艾迪这样的状态,心里疑惑起来——难道她不是他以为的娇俏可爱型女孩?
其实艾迪只是因为思绪沉淀,没什么情绪,而她也不会下意识地对人和颜悦色,因此表情冷淡。但她这样的表情,配上圆圆的猫儿眼和苹果脸,反到有种别样的冷傲之感。其实此时她心里也奇怪,自己吃饭发呆关这人什么事?可怜的叶惊鸿,他在艾迪心里也不过是个点头之交。
林博文坐在郑晓君对面,不时跟她聊着班级的事,一副班长的派头,又因是大连人,一口北方腔倒是字正腔圆,与本地学生很不一样。他对郑晓君的献殷勤虽已极力低调,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郑晓君似乎对殷勤的他没什么感觉,反倒是尹可时不时偷瞟他。
尹可忽然又笑着对姬洛凌道:“姬大班长,你们理科班的学习难吧?是不是都是讲竞赛题呀?”
姬洛凌只是微侧过头,道:“还好。理科难一点吧。”一边还帮若锦把生姜挑掉。
尹可看着他的动作,目光微闪道:“你们俩——?”
姬洛凌终于回头看她:“怎么?”
尹可不敢继续,只换了话题道:“我和晓君晚上也去阶梯教室,有几道题,可以请教你吗?”
姬洛凌似笑非笑,看了看她,又抬头看看林博文:“你们班没人了么?”
尹可只是想让林博文认识到郑晓君的心思,与姬洛凌搭了几句话后也就满足了。这时的微妙气氛已经令她满意。
气氛正有些僵,忽然走道上传来一道男声:“洛凌?”随之,两个身形挺拔,相貌英俊的男生朝这边走来。
姬洛凌抬头,微微抬眉道:“帖亦均?”
帖亦均一手插袋,挑着嘴角笑道:“你小子,就是不叫哥哥。”
姬洛凌一哂,只不说话。
帖亦均倒是难得好奇地看看他对面的若锦,有些了然道:“哦,这就是苏若锦?你们俩的表演轰动一时啊!怎么样,要不要跟哥哥组个乐队?”
若锦好奇地看着他。她听说过这位学生会会长,只是无缘得见。没想到他与姬洛凌熟识。他与身旁的曲晖都高大英俊,只是他属于气质型男,曲晖则属于秀气美型。
这时,曲晖发话了:“呵,你这小弟不错嘛,动作挺快。”
姬洛凌朝他看去。帖亦均笑着介绍道:“曲晖,我室友,也是好朋友。”
看若锦盈盈的目光看着自己,便又道:“说真的,我们也快毕业了,现在组个乐队也只是为了不留遗憾,不会占用你们太多时间。只要下期音乐大赛和学校的文艺晚会之类的之前排练一下就可以。如何?”
姬洛凌自然看到了若锦渴望的目光,于是假意沉吟一下,就答应了。
一旁的林如惠却插言道:“我可以一起吗?我吉他和鼓都可以。”
若锦眼睛一亮,又如小狗般望着姬洛凌。
于是,一个五人组成的乐队暂时成立。
晚上,几人商量过后,定下乐队名称reelin’-rollin’,取自chuck-berry(查克贝里,美国20世纪50至70年代黑人摇滚歌手)的同名歌曲,又正好押头韵和尾韵,比较好记。其中若锦是vocal,即主唱,姬洛凌是主音吉他,林如惠是节奏吉他,帖亦均是贝斯,曲晖是鼓手。其实这几个人都多才多艺,每个人都可以唱,也有人会几样乐器的。帖亦均和曲晖作为高三的学长,更是被学弟学妹们奉为劲舞神人,很得mj本人的真传。但考虑到视觉冲击性,他们一致要求由若锦主唱。当然,不同的歌曲可以尝试不同的配合方式。
定下这件事,近段时间各人都要投入到月考准备中去了。
第三十一章同人部落
周三傍晚,若锦在寝室里研究ps蒙版抠图和相框制作。她要把拍摄的珠宝图片做统一背景,并且写上价格产地等等字样,放到自己的博客上。ps功能太过强大,软件也越来越大,后来的正版要上万元。若锦前世大学时期的计算机课上是要考shop,dreamweaver和flash的,她还得了高分,但此时却是头痛的很——这种技术,长久不用的话就又忘光了啊!
好容易把蒙版的原理给搞明白,又看着网络上别人示范制作相框的视频,她纠结了——她只要描个基本的外框就好,结果这高人,用了多个滤镜叠加,又是晶格化又是旋转又是挤压的,做出来的效果是旋风般夸张的椭圆相框。
头痛啊!她只好试着省略些步骤,减少挤压比率,又减小旋转程度,结果好歹弄出个简化的旋风相框。
旁边于飞,郭晴和叶妮三人正在跟艾迪玩词语接龙。为什么不是成语接龙呢?几人表示,那太高端了,玩儿不转!于是要求接有趣新奇的词语。
不知是谁说了个以“包”字结尾的词,几乎没有间隔,只听郭晴语调平淡地呆呆接了一词:“包皮过长。”
原本热闹的寝室忽然默了一会儿。几十秒后,若锦正觉得奇怪,忽然——“啊!!!”另外三人全都惊悚地看着郭晴。
若锦被吓了一大跳,拍着胸口转过身:“怎么了?鬼叫什么?这ps真心不是人干的事儿!!”
看见几人表情从惊悚转为微妙,她不解了,看看还是一副呆萌样的郭晴:“嗯?你说什么了?”
艾迪解惑,神情呆滞:“包皮过长。”
若锦疑惑地看看她,还没反应过来。前世她因为听摇滚多了,耳朵不好,经常听人讲话觉得朦胧,有时候就不敢快速反应,久而久之,总是比别人慢半拍。此时她不免又以为是朦胧症犯了,重复问道:“什么?”刚问完就忽地福至心灵:“啊?!!”
这种知识,有时她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掌握的,只是总觉得熟悉,然后就会灵感突至,瞬间就自己明白过来。
大家也保持着震惊又,郭晴突然笑得奥妙,一脸欠扁地说:“怎么嘛,其实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就是这样才诡异好不好!谁随口一说就这么劲爆的?!
惊悚过后就是突然放松后的狂笑。这么一来,几人仿佛突然共享了一个秘密,倒是更亲密了。
晚上姬洛凌叫若锦出去自习,若锦忽然就别扭了——好像刚才言辞猥亵过所有男生一样的感觉啊!
好在,竞赛题永远做不完,渐渐也就忘了,又拿他当便宜老师。说到这个,若锦真是不得不承认,有的人就是得天独厚啊!也没看他怎么做题,但是人家这脑子就是天生学理科的。尤其是物理,若锦很多时候看到一道新题,会无法想象出那个空间模型,但姬洛凌却能瞬间画出示意图。空间思维太好了!没办法,若锦只有靠多做题,把所有题型都过一遍才能安心。
姬洛凌看到她受打击的样子,低低地笑出声,然后享受小姑娘哀怨的眼神。
这天从阶梯教室回寝室时,姬洛凌拉她绕了远路,从国际部大楼背后绕过去,经那潭绿色的鱼池,再穿过小树林,而后绕操场半圈,最后经过便利店再回宿舍。
若锦跟着他走,弱弱地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小树林”事件?传言,所有高中里恋爱的男生女生都要在晚间去那神秘阴暗的小树林——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前方转角处传来。好奇地往前看去,只见两个人影黏在一起,动情地拥吻。那一对是——正要惊呼,身旁的姬洛凌快速走到她前面,转身抱住她,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
这是一条林间小道,铺着鹅卵石,细长蜿蜒。前面那对越发动情,若锦能隐约地听到他们“唔唔”的呻吟,伴随着偶尔的水声,仿佛吻得缠绵之极。交颈鸳鸯般的,那男生不知做了什么,女声忽的高亢地“呃”了一声,仿佛微微颤抖。男声喘息着,而女声则仿佛哀求道:“不要”
若锦本是面红耳赤,此时微微张了嘴,瞪大眼——果然,那是封晓航!
此时,姬洛凌忽地贴近她的耳:“好痒。”伴随着热烫的呼吸,吹在她耳际。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唇贴着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