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独宠,狂妃很妖孽-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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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停下歇息,顺便补充食粮。
几人坐在火堆旁边,时不时聊上几句。
“看来宝藏真的不好找,光是一个障雾林和不知名古墓就浪费了我们这么多精力和时间。”端木沉渊叹声道。
“若是好找就不叫百年宝藏了。”剑十一冷眼扫他。
东方陵口中得知这鹤臣渊的真实身份后,剑十一对他便没了啥好感。他也知道这端木沉渊的目的,但是爷是准备毁了宝藏,跟来的人都是爷的人,他端木沉渊一个外人,能翻起什么浪不成?
几个大男人烤着野味儿,水依画则跟着叶随风悄悄离开,一直到了个隐蔽的地方。
叶随风不由红了一张脸,咳了两声,粗声粗气地道:“水姑娘一直跟着我做什么?大男人家的要方便一下,你在这看着,我怎么方便啊?”
水依画忍不住喷笑出声,“叶姑娘,你就别装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女孩子了。”
叶随风明显一愣,“这事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你是怎么知道的?!”
水依画朝她挑挑眉,笑道:“因为我火眼金睛啊,你的装扮虽好,但却瞒不过我这个经常女扮男装的人。”
“那那你有没有将我女扮男装的事情告诉别人?”叶随风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地盯着水依画。
水依画凑近她耳边,戏谑着道:“叶姑娘难道没发现白虎对你的态度跟以前不同了么?”
“你竟然告诉了白虎?!”叶随风惊呼一声,随即立马捂住嘴,恶狠狠地瞪着水依画,“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噗,我若不告诉他,你和他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啊,嗯?”水依画嘴角笑意不断。
叶随风闹了个大红脸,她从小被当做男子养大,第一次跟个女孩子一样动心是无意间遇到白虎的时候,那时候白虎还是温家的杰出小辈温昊然,后来得知他死在祭剑场的时候,心里好一阵悲恸。
再后来,她无意中发现了带着白色面具的白虎,那男子的气质和身量竟让她忍不住追随,所以她主动进了逍遥宫,效忠于鬼煞血尊,更是为了走近那人。后来的事实证明,她没有感觉错,白虎就是温昊然,让她动心至今的人。
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的心思?自己的心思竟然明显到这种地步了?!
水依画知道她心里顾忌什么,便放柔了声音道:“叶姑娘,你我同为女人,我也十分喜欢叶姑娘的随性妄为,所以忍不住劝一句,有时候喜欢一样东西就得大声说出来,你可别指望冰块一样的白虎能主动察觉你的心思。”
叶随风沉默了片刻,呐呐道:“谢谢。”
听到远处有人叫自己,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轻笑一声。
“走,回去吧,尊上可是一时半会儿都离不开你。”叶随风看开后,不禁开起了水依画的玩笑。
水依画摇摇头,走在她身后,才走出几步,忽然察觉到有一股奇怪的引力在吸附着她,水依画一惊,往后倒退了一步,就是这一步让她脚下一绊,往山坡下滚去。
奇怪,功力为什么施展不开!
“水姑娘——”叶随风惊呼一声,立马扑了过去,拽住了她的胳膊。哪料她也被拽入了那奇怪的气场中,且一点儿内力都使不出来。
“白虎,白虎!”叶随风回头大叫。
姬沐离先一步飞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暴怒地飞下去,准备将心爱之人提起,哪料这一跳,提没提起来,反倒给叶随风增加了重量,几个人一起滚下了坡。
“姬沐离,看你干的好事!如果内力使得出来,老娘岂会被吊在这?”临滚之前,水依画忍不住破口大骂。
“画画,我错了。”姬沐离将水依画护在怀里,哭笑不得。
剑十一和东方陵几人想也不想也便跟着跳了下去。
内力使不出,滚下去的时候只觉得头昏脑涨,众人再爬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四周又汇聚起了那种白茫茫的雾,只不过要比障雾林的大雾淡上许多。
好奇怪的感觉,像是忽然走进了另一个世界,这个地方与世隔绝,几个入侵者显得格格不入。
水依画被姬沐离护在怀里,表情凝重地打量着四周,往回望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让他们滚下来的那处土坡。
显然,其他几人也发现了这诡异之处。
“这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东方陵怪叫一声。
“当、当”像是竹节互相敲打撞击的声音,从不远处清晰地传了过来。
“这里或许就是峰回谷。”姬沐离正色道。
“尊上,前面好像有人!”温昊然声音微沉。
“屏息,跟过去。”
随着几人往前,那当当的敲击声也越来越近。
乱石铺成的小径,两侧竟矗立着高大的木柱,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地方。
几人躲在木柱后,看到不远处一排身穿白色长袍的女子慢悠悠地往远行去,这些女子的表情极为虔诚,仿佛是要去接受佛光的洗礼。她们之中一些人手捧松油灯,香味远飘,另一些拿着两截竹子相互击打,发出先前那种“当当”声。
淡雾笼罩在这些女子的身上,恍惚之中竟然让人觉得这些是驾雾的仙女。
众人敛气,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走到半路,竟然见到了一个小村落,村落中的房屋算不上简陋,却远远比不上富贵宅门的府邸。不断有穿着白袍的女子从房屋中走出,无一例外地加入到这队伍之中。
到了最后,这村子竟变得空无一人。
这些人到底要去什么地方?水依画偏头看姬沐离,用眼神询问。
姬沐离趁机啄她一口,笑眯眯地看她: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水依画白他一眼,然后巡视四周。
这里每家每户的房檐前都挂着一个用细竹和铃铛制成的风铃,有风吹来,细竹下坠着的铃铛相互碰撞,发出叮当叮当的声响,十分清脆。
可是,水依画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又盯着每个房屋前的风铃看了许久,她才猛地发现先前的那丝不对劲儿到底是什么了。
他们几人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可这村子里的空气却如凝固了般,丝毫的风都没有。
既然没有风,那些风铃为何还能摇晃出声,而且所有的风铃发出声响的步调竟然诡异地一致,就好像是被施了什么法似的,做着永不停歇、准确无误的摇摆运动。
莫非是有什么人操纵这些风铃?
好诡异,诡异得让水依画也忍不住心生怯意。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身边的姬沐离伸出一只胳膊揽住了她的腰肢,无端地让人信赖。
水依画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不不见了!”东方陵忽然低呼一声。
原本还排队行走的白衣女子像是忽然走进了一层阻隔的膜内,身形一个接一个地隐入薄雾之中,直到最后一个人也完全没入了进去。
几人赶忙跟了过去,四处观望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不由面面相觑。
“看了这么久却不见一个男人,这个村子里莫非都是女人?”叶随风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爷,这个地方也太邪门了,这么多的人说没就没,难不成她们会像话本子里的神仙妖怪一样飞天遁地?”东方陵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心里似乎刮过一阵冷风,激得他打了个颤栗。
姬沐离傲然冷笑,“不过是一些障眼术,若真是妖魔鬼怪,我便遇鬼杀鬼逢妖杀妖!”
这番话说得东方陵羞愧不已,心中胆气顿生,先前的畏惧感也减小了很多。
几人说话间,水依画却有些心神不宁,她总有种被偷窥的感觉。似乎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直盯盯地看着她,那双偷窥的眼本该让她感到恼怒,可是水依画却生不出半分怒意。
那双眼为何让她生出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像是记忆深处带来的,与生俱来,却不是属于她原本的记忆。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水依画忍不住轻轻阖上眼,感受着这视线的地方,不知不觉中走出了好几步。
“画画!”姬沐离低呼一声,几步扑过去,未料这一下却扑了个空。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目露惊诧。
姬沐离在水依画消失的地方来回绕了几圈,却找不到一丝一毫水依画的踪迹。
下一刻他怒吼一声,一双眼中血丝密布。
·
水依画只觉身形一晃,整个人就仿佛忽然进了另一层空间,抬头看去,心里突突跳了几下。
这是祭坛?
众多白袍女子跪在一个圆形玉石祭坛四周,低声吟唱着什么。
吟唱声反复,而祭坛最中间的一个玉柱子上却绑着一个白衣少女,那少女面容恬淡,轻合着双眼,此时正微微仰头,对着圆月的方向。
水依画这才发现今晚的月亮又圆又大,月光铺满一地,唯独空出了玉柱那一块地方,而那宛如玉盘的满月很快就要移到木柱上那白衣女子的头顶之上。
可是,这些人想要干嘛?难道是准备杀死这个白衣少女?!
声声吟唱如同魔咒一样,被众多白袍女子反复吟诵,听得水依画心里一阵发紧,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扼住,想要扯向那柱子的地方。
从这反复的吟唱声中,水依画总算是听出了一句,“以月圣光,沐吾圣女”
那吟唱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让躲在一个柱子后面偷窥的水依画忍不住捂耳大喝一声,“够了,都给我住嘴!”
霎时间,耳边那种让人心里发紧的吟唱声一下子就消失了,可是此时的水依画却半分轻松不起来。
因为,在听到水依画的大喝声之后,除了绑在玉柱上的白衣少女纹丝不动,如同死了般一样,其他虔诚吟唱的白袍女子无一不调头看向这处,那动作齐刷刷得让人心里发毛。
“呵呵,要不你们接着唱?”水依画干笑了一声。在这里使不出内力,光凭武功招数对付这些人很快就会支撑不住,这下好了,不但暴露了自己,貌似还惹怒了这些虔诚膜拜的人。本就藏在一根柱子后的阴影里,现在更觉阴风阵阵,凉飕飕的。
水依画还是头一次知道,女子还能露出如此凶神恶煞的表情。
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想开杀戒。即便如此,水依画还是从怀里摸出了匕首,随时都能挥出一刀。
若论近身搏斗,又有谁是她的对手!
“我巫族居然闯进了外人”离圆形祭坛最近的一个女子面无表情地看了水依画一眼,喃喃了这么一句。
在扫到水依画的相貌后,那女子的双眼却陡然一睁,随即又很快恢复了正常,朝身后众人沉声道:“月光圣浴不可断,尔等继续。”虽然水依画身在阴影里,可是那女人眼力非比寻常,已经看清了水依画的长相。
这个入侵者的相貌
这女人的话音一落,那似魔咒般的吟唱又开始了。
短暂的骚动之后,祭坛周围的白袍女子恢复了原本的秩序,
水依画无语地翕了翕嘴。这些人的反应未免也太淡定了吧?还是说,跟这个什么月光圣浴相比,她这个入侵只能说是个蚂蚁般的存在——不值一提?
水依画乐得旁观,索性站在这群跪拜的白袍女子身后,观看着她们所说的月光圣浴。
而此时此刻,隔绝在外的姬沐离早已怒得快要杀人了。
“爷别急,吉人自有天相,王妃不会出什么事的!”东方陵看见姬沐离那几乎要吃人的样子,忍不住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