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独宠,狂妃很妖孽-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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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陵撇了撇嘴,嘀咕道:“那端木碎风一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对了!”不知想起什么,东方陵的眼睛顷刻间变得锃亮锃亮,“王妃跟火麒王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你已经找到解嗜血蛊的法子了?”
“是,我找到了。但是你若还磨磨唧唧的,你肯定等不及爷解蛊毒的时候便死翘翘了!”
“喂,你竟敢咒我早死?!”忿忿的语气。
“那你还不快些走!”
水依画边走边将身上的白衣袍子撕成条绑在树上。
东方陵看她变得比自己还狼狈,心里不由偷乐,却又对她的行为疑惑不解,“喂,你把碎衣料子绑在树枝上,岂不是引他们过来?”
听了他的疑问,水依画扬嘴一笑,反问道:“如果是你来追我,路上看到树丫上挂着我的白衣碎料子,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第一反应是你可能从这里经过。但仔细一看的话,这布料子的撕裂处十分整齐,根本不像是树丫忽然刮到衣袍所留下的。”东方陵微微一想,分析道。
水依画打了个响指,笑道:“没错,我见端木碎风那群下属都是些自命不凡之人,他们定以为是我故弄玄虚,引他们往这条路走。所以,他们肯定不会顺着我挂着树上的碎衣料子寻来,反而会找个相反的方向。”
东方陵听完水依画的解释,登时哈哈大笑起来,“王妃你真是太聪明了。”笑声持续到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东方陵的脸色一下子变黑了。那些人会想到第二种可能性,被水依画看作是自命不凡之人,那么刚才他貌似也是认为第二种。
可恶!竟然在拐着弯儿骂他自命不凡!真是个讨厌的女人。不过——他好像有些明白主子为何喜欢她了。这俩人根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爷很毒舌,这女人也很毒舌,爷很无耻,这女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现在已经宵禁,城门也肯定关了,我们必须翻墙,这城墙可不比火麒王府的院墙,我是无所谓,你还有力气么?”
“笑话,我的轻功也是一流,虽然胳膊伤了,腿还是完好无缺的,一个十多丈高的城墙根本难不倒我。”东方陵立马拍胸保证。
可是,等到真到了跟前时,东方陵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白天进城门的时候根本没有仔细观察,没想到这东耀国皇城的城墙比火羽国还要高那么一两丈。真要一口气飞上去的话,那会要人命的,他铁定从中途掉下来,摔得骨头断裂。
水依画淡淡瞥向他,“你身上还有没有风云堂杀手留下的飞镖?”
“那破烂玩意儿谁还留在身上啊?”东方陵用不可思议的神情看她,随即一顿,立马明白过来她的打算。如果将飞镖插入城墙上,中途运用气功的时候可以借力,这样就算轻功很差的人也能飞上去这十多丈高的城墙。
东方陵心里那个恨啊、悔啊,早知道就留几个飞镖在身上了。
“没事,用这个也是一样的。”水依画不知何时已经从怀里摸出了四根银针,月光之下,银色的光泽从眼中一闪而过。
东方陵嘴角微抽,“什么?!这么细小的针,插到墙里头后根本看不到影儿了,你还指望我踩着这小玩意儿半空借力?开玩笑吧,如果从半空中摔下来的话,我可就真的死翘翘了。”
水依画直接从他衣袍子又撕下两条布料子,在针屁股那头各拴了一根。
东方陵见了后,双眼蓦地一亮,“王妃果然聪明。”
水依画微微侧目看他,那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在说:你好白痴。
东方陵忍了,谁叫他的脑子不比这女人聪明。但是他绝不承认自己是白痴,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想到这种办法。
手臂对着那高墙正中一挥,四根银针稳稳地扎进了墙缝儿里,针屁股的青衣料子还在风中来回晃荡着,两人一眼就能瞧见银针的位置。
“快些,不能继续耽搁了!”水依画急急吩咐一句,已经一提气飞了过去,行至一半的时候,两脚在细针上轻轻一借力,换了一口气后,毫无压力地飞上了城墙之上,然后对着那还在打瞌睡的巡逻兵,一掌就劈了下去。
城墙上的巡逻兵还在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扑通一声倒了下去,继续酣睡起来。
东方陵如法炮制。两人越过了高墙便急急朝下一个城镇行去。
到了下个城镇后,水依画用自己仅剩的一锭金子买了两匹上好的千里马,两人这下轻松了,不用自己使劲儿,骑着高头大马哒哒地往目的地驶去。
等到两人没日没夜地出了东耀国境内后,火麒王府的悬赏榜和拘捕令也已经送到了各个城镇,只是送到边城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那守门的几个士兵会悔痛不已,早知道就拦下那两人了。银子啊,好多悬赏银子都没了。
悬赏榜上画着水依画的像,画像竟与水依画本人有五六分相似,有传闻道火麒王亲自画了此人的画像,再有画艺不错的画师临摹了数十张。
悬赏榜上只画了一人的像,悬赏奖金却有两个,一为举报画上白衣男子者,奖励黄金百两,二位举报与白衣男子同行的青衣男子者,奖励白银百两。
众人叹道:这两人的差别好大啊。
要是东方陵亲眼看到了,一定会捶胸大呼:端木碎风你这王八羔子,不带这么差别待遇的!爷爷我才是真正的价值千金好不好?爷是逍遥宫的四大护法之一,青龙护法!身价高得很!
出了东耀国边城的两人已经是畅通无阻,水依画帮东方陵换了药和“简易绷带”,呼呼大睡了半日后才往火羽国去。
·
“我说东方陵,你师父的小茅屋还没到?”水依画抹了把汗,问道。
如今两人已经到了火羽国境内,只是东方陵所指的小茅屋位于某处深山老林的某座山的山顶上。两人到现在已经爬了足足两个时辰有余。
东方陵现在也已是满头大汗,汗珠子豆大一颗颗地往下落,若不是他成了个病号,也不至于累成这样,每走上一下,胳膊就疼一分。
“这我记得应该快到了,当初下山的时候没这么累的。”东方陵顿了顿,回道。
水依画无语地瞅他一眼,然后继续默默爬山。你也不想想,下山跟上山能相提并论么?能么?!
等到两人累得跟狗一样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上顶上那间遗世独立的小茅屋。东方陵激动得差点儿抹一把辛酸泪。
“师父,徒儿回来了——”东方陵冲着那小茅屋大喊道。
“十一——”
“师父——”
声音在空山之中回荡了好几声,听得水依画耳膜都跟着震了好几下。
等到回音也静下来后,两人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难道他俩根本没回来?”水依画皱眉问。
东方陵摇头,无比自信道:“虽然师父他老人家有时候很不靠谱,但是这一次我特意跟他说了事情的重要性,而且还有剑十一跟着,师父不可能糊弄我。”
“可——”
水依画一句可是还没念完,山顶上那小茅屋里就传来敲锣震鼓的一声大吼,振聋发聩。
“你个死兔崽子,终于舍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老子就一脚踢了你,改认剑小子当徒儿了!”话毕,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别啊,师父,徒儿这不是赶回来了么,为了赶来见您,徒儿还被歹徒趁机伤了条大胳膊。”东方陵笑脸顿时变成哭脸。
“啥?你小子居然被人给欺负了?谁,哪个混蛋敢欺负老子的乖徒儿!”暴怒的话音一落,小茅屋一道青影闪过,东方陵和水依画的面前瞬间就立着了个青衣老头儿。
这老头的满头发丝虽然已经花白,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小老头穿着一身同东方陵相似的情意长袍,个子不高,身形中等,唯一的亮点就是那张脸,还不是因为长得俊,而是因为看起来十分喜庆。就算他在发怒,你也觉得这人在笑似的。
此时小老头吹胡子瞪眼地瞧着东方陵那只伤了的胳膊,大吼一声,“陵小子你就怎么就这点儿出息?!老子教你的那些毒药都是白教的吗?你不知道拿出来毒死他们啊,啊?”
东方陵听到这久违的大吼声,笑呵呵地倾听着老头子的教诲,一个劲儿地点头,“这次是徒儿给人暗算了,没来得及施毒。师父放心,徒儿可没败坏您的名声。”
小老头这才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要是在外面坏了老头子我的名声,老子一定要拿你去练毒,把你练成个毒人儿!”
得,师父还念叨着毒人呢。也不知几年前的那个毒人到底练成了没。
水依画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总算明白了东方陵的傻劲儿来自何处。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东方陵这么棵好苗子就被这糟老头给教成这副二傻模样了。瞧瞧这两人,居然穿的是师徒装,统一的青色。
这其貌不扬的小老头正是江湖人皆知的万毒药圣,对于毒药的研究研制可谓精通,世上再无一人可与其相媲美。
几日不见的剑十一也从茅屋里不紧不慢地跟了出来,看到东方陵和水依画后,像是舒了一口气似的。
“咦?”万毒药圣的注意力一转移便转到了男装的水依画身上,眼里明显掠过一丝惊讶。
东方陵浑身一紧,难不成水依画真是老头子在外头收的野弟子?不要啊,师父!
“小女娃?”万毒药圣唤了一声,这话刚一出口,他又连忙摇了摇头,“不对,你不是她,那小女娃的容貌虽跟你极为相似,但细细一看还是有些差别。”
水依画微微蹙眉,“我明明穿着男装,老头你怎么一样就看出来我是女子了?”
“哼,老头我火眼金睛。这一开口,果然不是一个人,那小女娃好歹尊称我一声前辈,你这小女娃居然叫我老头?”万毒药圣不高兴了,下巴上稀疏的花白胡子一颤一颤的。
水依画嘴角一弯,“老头不是你自己说的么,我不过是跟着你说而已。”这老头的模样实在喜感,这一声前辈水依画是真叫不出口。
“陵小子,赶紧把这不识相的臭丫头红下山,老头我看见她糟心得很。”小老头的犟脾气上来了。
东方陵连忙哄道:“师父,她没有恶意,她就是嘴巴毒,说出的话难听些,其实这女娃娃就是慕名而来的。”说完,拿胳膊肘儿顶了她一下。
水依画立马朝他作一长揖,工工整整地行了个大礼,“晚辈水依画见过前辈,还望前辈不计前嫌,让晚辈进屋吧。”
万毒药圣花白的粗眉毛往高一挑,“你姓水?那你该不会是那女娃的女儿吧?”
水依画刚才便有些狐疑,此时听了这老头的话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当即便问,“前辈难道认识我娘?如果认识的话,还望前辈告知!”
万毒药圣见她态度还算诚恳,就将人带回了小茅屋,怪腔怪调道:“先伺候老头我两日,等老子觉得舒服了再告诉你。”说完便晃头晃脑地回了茅屋。
剑十一听到万毒药圣的话,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了那么一丝丝笑意,有点儿像是在幸灾乐祸。东方陵无意间瞧见后,会意一笑。
一炷香之后。
“丫头啊,这边再捶两下,哎哎,不是那儿,是这边,这边!”小老头躺在藤椅上,水依画正端在他身后,给他一寸一寸地捏着肩膀。
死老头,还挺会享受的!
“丫头啊,再去给老头我泡杯茶水吧。对了,这水必须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