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独宠,狂妃很妖孽-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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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又闭上眼的水依画闻声缓缓睁眼,朝姬沐离戏谑地一勾唇,“哟,敢情我不在的这些日,爷的艳遇一直没断过啊,啧啧,听这声儿,还是个男的。爷是打算男女通吃么?”
姬沐离无奈地皱了皱眉,伸手就在她额头上一弹,“就知道取笑爷,你明知这些都是蓝腾国送来的,爷可是一个都没碰,莫说爷没有断袖之癖,就是有,也瞧不上这些庸脂俗粉。”
“爷的意思是,如果有断袖之癖,这些又不是庸脂俗粉,你就照单全收了?”水依画笑问。
姬沐离瞥她一眼,然后将床尾的薄被拉开,仔细地盖在了她的身上,把水依画那张漂亮的脸蛋也遮了大半,好像怕别人觊觎似的。边给她捻被子边懒懒回道:“画画这辈子如果是男人的话,说不准爷真会有断袖之癖。快些睡,有爷在呢,保证你十步之内无人靠近。”
水依画嘴角一弯,嗯了声,转身继续睡。
稍许,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逐渐向门口靠拢,然后轻微的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又阖上。
水依画没想到姬沐离是一个如此细心之人,本就微微勾着的嘴角又扬起了一分。
姬沐离目光冷冷地睥睨着门外之人,目光如同看一个蝼蚁。
眼前是个相貌十分上乘的少年,眼如小鹿,眉似新月,腰如细柳,撇去那颈间不太明显的喉结和这一身男装,姬沐离差点要以为这是个女人了。
但是,这么个形似女人的男人如今用那种含着秋水的眸子盯着他,看得姬沐离一阵火大。
虽然外界传闻爷有断袖之癖,但是爷有这么饥不择食么?找个这样的不男不女来勾引爷,还不如干脆找个女人得了。
那少年已经端着一盆水站了老久,此时见正主出来了,连忙收起脸上的不满,朝姬沐离直抛媚眼。
“水给本王,你在外面站着,等本王洗完了再交给你拿走。”姬沐离一手就将水盆端了过去,不等那人开口,再次轻手轻脚地开门,又闭门。
“王爷,小人伺候王爷洗脚吧。”美貌少年冲着那还没完全消失的背影道。
回答少年的是:前面的门当着他的面死死阖住,一点儿缝隙都没给留。
不过少年还是笑了笑,前几天这位爷不仅没给他好脸色看,还一脚把门踹上,可是今天的动作明显轻柔许多,也没再给他摆那种臭脸色。哼,他就说吧,但凡有断袖之癖的男人怎么会逃得过他的色诱,还是什么风流变多情的炎啖王呢,现在不照样被他捏得死死的。
少年得意地抱胸立在门外,幻想着炎啖王被他迷惑住的场面,到时候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好不**。这人长得如此俊美,他不仅半点儿不亏,反而是赚到了。
不得不说,这少年完全脑补错了。那位主儿仍旧是不好惹的,这几天早就恨不得偷偷摁死这个不停送秋波的不男不女,但是考虑到现在是多事时节,所以他就忍了。今日轻手轻脚自然是不想吵到屋里的那块宝儿,没有给他摆脸色那是因为没工夫啊,人急着往赶回屋里欣赏自己的宝贝呢。
屋里,姬沐离已经将盛满水的铜盆小心放了回去,将面巾沾湿了又拧干,然后替睡过去的水依画擦起脸来。
姬沐离不喜欢外人近身伺候,所以平时这些活都是自己干,但那是伺候自己,如今拿着面巾给别人擦脸,这可是头一遭。
水依画感觉热乎乎的面巾覆在脸上,忍不住舒服地哼唧了一声,听得姬沐离呵呵一笑。
“画画,爷可是第一次伺候人,你是不是得给点什么回报啊?”
然后不等水依画回头,兀自低下头,将那粉嫩的唇瓣含进了嘴里,来回吸吮了几下,吮得晶亮亮的、水润润的,方才作罢。若不是怕吵醒睡着的人儿,姬沐离是铁定要来一个舌勾舌的深吻。
给床上的人擦完了脸,姬沐离也不嫌弃,继续用那水给自己随便擦拭了几下。这些干完了,姬沐离又开始脱水依画脚上的靴子和足袜。
一路奔波,脚上难免生汗,但是姬沐离凑近水依画的光脚丫子嗅了嗅,竟然一点儿没觉出臭来,反倒有些淡淡的幽香,差点儿就凑上去亲两口了,等到给那小脚丫来来回回都擦拭了一遍,姬沐离还是忍不住凑上前啃了啃那圆润饱满的大拇指,在脚板心啵了一口。
小脚丫收缩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些痒。
等轮到自己时,姬沐离脱了鞋袜,直接在盆里涮了两下就取出来。
门外的少年早就等得不耐烦,还没来得及收起脸上的表情,姬沐离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愣是没弄出什么声响。
少年有些尴尬,立马转变脸色朝他灿烂地笑了起来,“王爷可算出来了,让小的好等。”
姬沐离的心情此时倍好,懒得看他那张虚以委蛇的脸,直接将泡过脚的水盆往他手里一丢。
动作太粗暴,洗脚水溅起老高,悉数落在了少年的脸上和衣服上。美貌少年一眨眼的功夫变成了半个落汤鸡。
“不想伺候了就滚!”姬沐离淡淡地抛出一句,然后关门、回屋、继续抱媳妇。
那少年抹了一把脸,脸色羞愤至极,将水中的洗脚水随便往旮旯角里一倒,恨恨地走了。
他就不信,搞不定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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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高悬,夜色颇好。
蓝腾国的太子东宫里,两人正在悠哉对弈。
执黑子的人一头墨发用紫玉簪子束起,长相极为俊美,那一对厚薄适中的唇看起来有些殷红,整个人气色极好,而那只执棋子的手也十分修长好看,此时将手中的黑子一落,笑道:“子玉,你又输了。”
另一人着一身白袍,容貌与之相比逊色不少,但胜在气质淡雅,正是曾经以使臣身份出使雪璃国的使臣——黎子玉。
将手中的的白子丢回棋罐,黎子玉呵呵一笑道:“看来殿下的棋艺又长进了不少,微臣注定胜不过殿下。再练习数次,也是徒劳。”
对面的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形貌当真是郎艳独绝。
笑声过后,那人伸手一拂,棋盘上的棋子已被搅乱,看向黎子玉,问道:“子玉可知,琴棋书画当中,为何本宫独独钟情于棋?”
自称本宫,当然便是这蓝腾国的东宫太子——闻人流。世人皆道闻人流郎艳独绝,凡是见过他的人都会感叹一句:传言不假。
黎子玉淡淡一笑,“微臣猜想,殿下是喜欢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布棋者多是如此。对否?”
“哈哈子玉果然是本殿的知己,这众多门客中,也只有你,敢在本宫的面前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殿下谬赞了。”黎子玉摇头一笑。
“那子玉觉得,父皇的那件宝贝画作是被谁给调包了?”闻人流若有兴味儿地问。
黎子玉闻言,带笑的表情慢慢转为凝重,顿了顿,道:“这件事不好说。”
“哦?子玉如何看待此事?”闻人流问,空着的手已经开始拣棋子,看样子是准备再来一盘。
“如今已经过去将近十日,那画的下落仍旧没有一点儿消息,既然能做得如此严密,肯定不是经由普通人之手,微臣倒觉得,很可能是那人亲自动的手。但奇就奇在,此次前来的各国使臣,在宴会当日都出了席,没道理能抽出身去调包,而这画似乎在送往大殿之前便被调包了。”黎子玉细细道来。
闻人流听后笑了笑,“子玉果然跟我想到一起了。真不知道这位混在使臣之中的高人会是谁。”
“殿下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这可是蓝腾国皇室世代相传的宝贝,不比寻常。”黎子玉叹着看他一眼。
闻人流双手后枕,戏谑一笑:“父皇他老人家都舍得,那本宫又小气什么。”他了解自己的父皇,既然敢拿出这东西,肯定早就想到了各种可能的后果。失窃不过是众多可能性中最大的一个,没想到真给遇着了。
“一直这么耗着也不是回事儿。”黎子玉皱了皱眉。
“呵,那就放虎归山吧。”闻人流满不在乎道。
黎子玉微顿,随即一笑,“确实是个好办法。”
新一轮棋局又开始,闻人流换了白子,黎子玉执黑子。
“子玉对此次前来的各位使臣有何认识?”闻人流落下一子,随口一问。
黎子玉执黑子的手一顿,随后落下,悠悠然道:“微臣只是说说自己的看法,具体如何,还得太子仔细斟酌。东耀国此次派了太子端木苍穹前来,此人软弱无能,不值一提,微臣也不明白端木凌石为何会派一个最不中用的儿子出使蓝腾。
至于雪璃国,来的是睿王上官玄墨和墨玉公子温瑾轩,微臣与这两人都接触过,上官玄墨在兵法上颇有造诣,但是此人似乎有些识人不清,总体来说不足畏惧,倒是那温家的继承人温瑾轩,这人表面看着十分温和有礼,但是微臣觉得此人极有心计。”
闻人流听到这儿,眉头微微一扬,“子玉为何觉得此人颇富心计?”他在宴会上也留意过此人,确实是个人才。
“如果没有深沉的心机,又如何在三大家族之一的温家站稳了脚,又是如何让上官玄冥兄弟二人视如兄弟?此人不但有心机,心机还不是一般的深。”
“呵呵子玉这推理有根有据,不愧是我蓝腾国的神算子。”闻人流取笑道。
“那火羽国的儒王和炎啖王呢?”他又问。
黎子玉落子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稍作思考后,回道:“说实话,这两人从表面来看都十分无害,但若细细一想
儒王姬文麒随和有礼,可是此人八面玲珑,微臣以为,圆润之人不是大才就是大庸,但这姬文麒到底是大才还是大庸,时间太短,恕微臣看不出来;还有炎啖王姬沐离。微臣初见他的时候,便惊为天人,这人长得实在太美,美人大多时候心思歹毒,这一句倒没错,这人面带煞气,不是个好惹之人,但我每每想细观他的双眼时,都恰好被他避开,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此人,也不好说。
谣言毕竟不可全信,正如外界传言他好男风,可是据我这几日观察,好像并非如此。”
闻人流立马来了兴趣,“哦?难道姬沐离喜欢的并不是男人,而是女人?本宫听说他为了新娶的王妃,遣散了府中所有男宠,风流之人变成了个痴情人。这件事难道是真的?”
“姬沐离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微臣不确定,微臣只知道此人不让任何人近身,不管美貌的女子还是男子都入不了他的眼。”
闻人流正要开口再说什么,门外忽然立了一道黑影。
“进来。”他厉声道。如果没有什么异动,这些隐蔽的暗卫是不会出现在这儿的,所以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一个全副武装的黑衣蒙面人跪拜在闻人流的面前,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黎子玉。
“说吧,既然让你直接进来,本宫就没想着让子玉避讳。”
那黑衣人这才开口禀告道:“火羽国的炎啖王有异样,属下发现炎啖王的屋中藏了个陌生人。”
闻人流听完,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如常,“你是如何得知的?是亲眼看到那人闯入屋中,还是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可否看到那陌生人的长相?”
一连串的问题让那黑衣人不由一怵,随即羞然道:“属下无能,不清楚那人是何时进了炎啖王的屋,属下是听到了炎啖王的惊呼声才发现异常的,那人的长相更是没看到。”
“惊呼声?”闻人流呵呵一笑,“他惊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