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独宠,狂妃很妖孽-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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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每次参加宴会都会遇见有些相当讨厌的人!
不过几瞬,水依画已经收回了目光,低头喝酒吃菜起来,这蓝腾国招待的饭菜不错,味道清淡不重口,正和她的胃。
见姬沐离光顾着喝酒,没怎么吃饭,水依画便顺手给他夹了点菜。
姬沐离身上的那一点儿不悦也消失了,低头扒着水依画给他夹的菜,嘴角优雅一勾,低声道:“多谢画画。”
这一笑美得眩人眼,没了任何阴鸷气息的炎啖王笑起来比女人还赏心悦目。不过考虑到此人的暴戾性子和毒辣手段,众人也只是惊艳了小小一会儿,便迅速地移开了眼。不想要小命的人,才会大着胆子继续看。
见殿中的气氛差不多了,该客套的也客套完了,高座上的闻人奕才说起了正事。
“朕相邀各国使臣前来观画,没想到画没看着,倒是让诸位看了笑话了”闻人奕歉意道,绝口未提画作失窃一事。
殿中的众人一下松了口气,人家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应该就没他们啥事了吧。
果然,闻人奕又继续道:“各位使臣来我蓝腾国,朕身为东道国的一国之主,本该多尽地主之谊,只是朕近日心力交瘁,多有怠慢,还望诸位使臣莫怪。而且诸位使臣都是有要事在身之人,在我蓝腾国耽搁这么久,朕过意不去啊,借今日之宴会,朕敬各位一杯,以表歉意。”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台阶也已给足,众人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闻人奕这是准备放虎归山了。
他们皆知,那偷画的贼就在这些人模狗样的皇室贵族里,但究竟是谁,没有人说得清、猜得透,便不敢妄加猜测了。
殿中静了片刻,有人开口了。
“皇上这些日并未怠慢我等,根本无需自责,我等反而要感谢皇上多日的款待。不过府中确实还有要事,那我火羽国就不再叨扰皇上了。”说话的是火羽国的儒王姬文麒。这人在诸位皇子中算是最低调的了,此人也颇为儒雅,在蓝腾国的这十来日鲜少得知人。
这最不起眼的皇孙王子先开口了,其他人紧接其下,纷纷朝闻人奕行辞,借口找的也一个比一个顺溜。
闻人奕一一笑着回应了,“既然各位使臣都急着启程回去,那朕提前祝各位使臣一路顺风。”
这话一出,众人心里吊起的石头才算真正放下。专程来蓝腾国一趟,传说中的古画没瞧着,反倒落了个偷画的嫌疑,任谁心里都不舒坦。但谁先离开,谁就多了那么一丝嫌疑,毕竟这偷来的画放在手中时间越长,越容易暴露,只有早早离开才能完全将画窃走,所以这先行一步的人难免要被人诟病,不过现在是东道国国君闻人奕亲自开口送客,那就另当别论,他们自然不必再顾虑这个。
现在,诸人心里对这闻人奕便多了些好感。如果他要继续抓住丢画一事不放,他们也只能干耗着。如今看来,这闻人奕还是个大方不拘小节之人,若是选一国作为联盟国,这蓝腾国说不定会成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宴会一散,众人皆大欢喜地回了各自的行宫,每间屋子里的灯盏都亮了许久,也不知道这些人在商量些何事。
水依画虽然在宴会上当着众人面谎称自己假扮随从,但这件事并未提前跟儒王姬文麒说过,想到这儿,觉得有失礼数,所以两人便去姬文麒的屋子里小坐了会儿。
“我跟画画没有提前告知大哥此事,大哥莫怪。”姬沐离的话中带了一丝歉意,但那表情仍旧是客气中带着疏离。他跟自己的几个王兄王弟感情一向不好,除了这大王兄姬文麒,虽说谈不上有多亲近,但对他也没有任何厌恶和不满。说是陌生人,却又比陌生人更亲近一些。
儒王姬文麒朝两人柔和一笑,身上带着一种常年积累下来的迂腐之气,但这种迂腐并不让人讨厌,处得久了反而觉得此人待人极为宽厚,让人愿意敞开心扉。
“你们两个啊,大哥不知道怎么说你们了,这种事都敢瞒着我,我竟不知弟妹藏在了随从里。”姬文麒笑叹道。
看着屋子有些走神的水依画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扬嘴,“我这不是怕大哥你笑话,所以没敢告诉你么,就连沐离也是后来无意间发现了我,不然我也瞒着他呢。”
“沐离”二字委实让姬沐离怔愣住了,画画还从未这么亲昵地唤过他呢,没想到今日在大哥面前,他反而沾光听到一次,心里不禁有些酥酥的、麻麻的,浑身上下都舒坦得不行。
姬文麒看了两人的互动,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算是看出来了,三弟现在有了弟妹,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瞧着比以前精神多了。”
姬沐离没想到这个有些酸腐气息的大哥还会说这种话调侃的话,难免就露出几分真性情,搂着水依画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哥说的可不假,我有了画画后,整个人干啥啥顺、吃啥啥香。”
姬文麒瞧他那得瑟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个人能制住他也好。
水依画又看了屋中的画作良久,好奇地问,“大哥原来深藏不露呢,这几幅画作得惟妙惟肖,上面的花草都跟真的一样了。”
姬文麒的屋子里摆的最多的东西就是诗词画作了,特别放在桌上还未完成的那幅画作,高耸入云的山巅,还有负手立在山上的游人。
“哈,让弟妹见笑了,不过是信手之作,比起那些技艺精湛的大家之作,差得远呢。”姬文麒有些羞赧地将那幅画卷了起来。
水依画看得一笑,“大哥也太过谦逊了,好便是好,我和沐离都亲眼看到了。”
姬沐离凝住的目光微动,离开了那幅卷起的画作,立马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既然画画这么喜欢大哥的画,大哥不如送她一幅可好?”
“三弟和弟妹不嫌弃的话,这满屋的画作都由你们随便挑。”姬文麒淡笑道。
水依画闻言也不客气,从满屋的画作里挑了一幅合眼缘的,卷起来带走了。
等到远离那满屋子的墨香味儿后,姬沐离已经收起了眼中的笑意,从水依画手中取过那幅画,目光意味不明。
“怎么,这画有问题?”水依画笑问。
姬沐离看了看手中的白莲图,然后又一点点儿地卷了起来,递还给她,面露不满道,“画画要这画作什么,你喜欢的话,我亲自给你画一幅。我可不喜欢你把别人的东西当个宝贝收着,就算是大哥的也不行。”
“你?”水依画挑眉看他,“你的东西我身上够多了,其他的就算了。”这人还真是个醋坛子,而且什么人的醋都吃,幼稚得可爱。
那把叫做鬼杀血鞭的鞭子,还有那把精致的匕首,都是他的贴身之物,结果被水依画给霸占了。想到这儿,水依画不由轻笑两声。
姬沐离听了这话,脸上也缓缓漾开一抹笑。这还差不多!
只是那含笑的眸子里不知思索着什么事情,在暗夜里闪闪发光,竟有些像伺机而动的夜中豺狼。
☆、075 遭贼了
宴会过后的这天夜里,发生了两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第一件事或许不值一提,不过是东耀国随来的一位客人失足落进了一口枯井,这位置在皇宫比较偏僻的位置,经过的人并不算太多,等尸体被捞上来的时候,这人已经死透了。对于东耀国太子端木苍穹来说,这些文人骚客的命不值一提,所以这事并未大家宣扬,只叫人偷偷找地方埋了。
但凡有一个人细细观察的话,便会发现此人的死状有些怪异之处,他的舌头被人割掉了,双手手腕也被折断,两只手软趴趴地耷拉着,有些畸形。而这人正是在宴会上出言不逊侮辱炎啖王妃的人。
第二件事:有人守着的那幅假画被人偷走了。这事发生之后,闻人流并没有将消息封锁住,仿佛有心让众人知道。虽说那幅真的古画被人偷了,但那幅用于调包的假画还在,而且还被放在单独的屋子里,有专门的侍卫看守,毕竟这幅假画上可能会留下窃贼的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众人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晚,连这幅假画也不翼而飞了!
这件事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很晚,闻人流刚入睡没多久,听到这消息时却从立马从床上坐起身,眉头微微拧了起来。禀告之人是闻人流留在小偏殿外的黑风暗卫。
“主子曾嘱咐属下,除非有人破门而入偷画,否则属下不得轻易离开驻守之处。昨晚,在属下稍不留神的时候,一道黑影已经落在了屋顶上,所以属下并未看清那人是从哪个方向飞来的。”
因为闻人奕给各国使臣安排的行宫在不同方向,相当容易辨别,所以这黑风暗卫才有此一说。
闻人流除了一开始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都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只静静听着。
没有得到回应的黑风暗卫继续埋头道:“那人一开始只是蹲在屋顶,因为属下所处的位置不好,没有看到那人的动作,等到再看去的时候,那人已经飞身离开,手上还多了一个画卷!属下发现不妙的时候,连忙去追,可惜那人的轻功了得,属下望尘莫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朝东南方向飞去。”
东南方向的行宫里住的正是东耀国一行人。
闻人流听到中间的时候眉头一挑,嘴角似乎勾起一抹笑,随即又恢复如常。
“听你的意思,那黑影只在屋顶蹲了稍许,再站起来的时候,那人便取走了屋中的画?”闻人流扫向地上跪拜的人,目光流转。
黑风暗卫额头冒出一层细汗,盯着那直视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回主子,属下亲眼所见。”
屋中静默片刻,闻人流忽然轻笑了一声,笑声意味不明,“行了,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既然画已失窃,那地方也不必继续守着了。”
黑风暗卫得了这话,咻一声便消失在了屋中。
闻人流下了榻,朝门口拍了拍手,“来人,伺候本宫更衣。”
此话一落,两个婢女立马低着头进来服侍闻人流穿戴,而那人则展开双臂,双眸轻轻阖住,安静的容颜俊美逼人,让人生不出丝毫亵渎之心。
稍许,那人笔直杂乱的黑睫一颤,眸子缓缓睁开,“行了,都退下吧。你们去把守偏殿的人叫来。”
“是。”两个美婢迤逦而去,却换不来那高贵男子的一眼。
被叫来的两个侍卫跪在地上听候发落,眼中尽是不信。那幅画居然丢了?怎么可能?!他们一直守在殿门口,根本就没有人接近过那里!
可是他们也知道,太子殿下从来不会开这种玩笑,既然殿下都说丢了,那就一定是丢了!
他们在惊疑的时候也十分惧怕。虽然这次丢的是假画,但是太子殿下既然这么重视的话,这假画肯定有很大的用处。结果他们看守不力,画居然丢了。
“二十棍杖,稍后自去领罚。”闻人流冷冷抛出一句,然后起身出了门,朝那假画丢失的偏殿行去。两个侍卫连忙跟在后面。
身后两个侍卫齐齐吁了口气,还好,只是二十棍杖,要不了命。别看太子殿下一副有话好说的模样,但只要真犯了大错,太子殿下是绝不会姑息的。
宫中的大小偏殿本就有数十个,而这放假画的小偏殿已经属于较偏僻的位置了。画就放在这么一个不太起眼的小偏殿,大门落了锁,窗户从里面被关实,谁能料到就算这样,都能遭了贼。
闻人流在窗户沿上摸了一把,无一例外地摸到了一把薄灰,而那上了锁的大门